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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君闭目稳定了一下情绪,再次隐含怒意地提问:“殿下为何出现在此?”
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东宫的表情,只觉得在他身上时间就基本停滞了,等到又飞了几支软趴趴的箭上来,他才把弓往垛口上一架,偏头对即墨君笑道:“不必问缘由吧?若非怀疑本宫奔夏县来了,子音会往这儿找?”
吓。JunZitang。我还以为他对即墨君是像对我那样既撒娇又讨好呢!
这副从容凛然的无赖腔调是从哪里学来的?
即墨君倒也没被他的态度给噎着,弓一扬,道:“城墙上危险,请立刻下去!”
“好啊!”东宫悠然点头。抽出一支箭,指向场中某处,“看到那匹红马了没?你我各发一箭,若你击中马头,本宫就按你说的做。”
话音未落。他地箭就被即墨君抽走了,后者怒眉道:“眼下不是玩乐的时候,殿下保重为要!请速速回避!”
东宫也不恼火,再取一支箭,挑衅:“怎么,子音不敢比试?”
即墨君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羽箭,再望了东宫一眼,猛然转身,到邻近的一处垛口处。提弓张弦。这回他又恢复竖向持弓的姿势,一脸肃穆,瞄向目标。
箭头枕上指骨,他略往旁侧窥视,见东宫已经拉了满弓,便皱眉候着。
东宫倒没管即墨君的动作。自己瞄了数秒。羽箭毫无犹豫便是离弦而出。
与此同时,即墨君也迅速射出一箭。快得我的视线都来不及追上去。
敌军虽在快速移动,东宫选择的那骑距离却并不算远,是以,这两箭下去,从我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结果。
我可没有即墨君的魄力,能在人潮中自行开道,如果因为好奇比试结果而被人踩踏而死,那就太冤枉了。于是继续观望结果。
“殿下!”即墨君转头喝止,仍来不及阻止东宫把半个身子趴到外面往下查看。
虽然射上来地箭矢都是强弩之末,但依旧是锐利无比的东西啊,东宫的行为让我和即墨君都捏了一把汗。
“……哈哈哈哈!”平安缩回脑袋的东宫大笑起来,得意地指向即墨君,“子音你败了!”
被他地危险动作吓得不轻,即墨君单手撑住墙砖,低头吐气。缓过劲来,他严肃道:“……现在不是谈胜败的时候!殿下,即使你不为自己安危着想,也请替”
“停!”
东宫就着手里的弓指向即墨君,连声道:“停停停!约好一箭输赢,你想翻悔不是?”
“哪里翻悔,句句都是替殿下着想!”
如果我现在一手拿着可乐杯子,一手抱着薯片袋子,下个动作八成就是喷。这两位事主完全忘记现在的形势,人家都在忙着保家卫国呢,他俩搁这儿吵上了。
我的视界里自己一向是主角,但现在,貌似做个看热闹地也不坏。
焦点的双方在你身上有话题可谈的时候,壁花的生存时间是不可能长起来的,尤其是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
即墨君唰地一下转过头,盯着我,怒意滔天。
怎么,难道他敢当面指责我拐带窝藏东宫?我挺直了腰,随口催促往东北角去的援兵快点跟上。
一把推开挡路的人,即墨君大步走入城楼,啪地拍向桌面,震得案上的摆设都弹了弹。
我先发制人:“即墨大人,战事紧急,有事收兵之后再议!”当然这个收兵是指北狄鸣金,主动权可不在我们手上。
即墨君才不管那么多,咬牙切齿,压低嗓子道:“殿下就在城中!为何没告诉本官?”
“大人也没问,不是吗?”我学东宫地痞子样儿学得很快,滑头了一句,立刻又望向战场,“啊!即墨大人,请看那股敌
这并不是为了岔开话题,确实有股为数不少的骑兵从派往东北角的队列中飞驰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改变方向,直冲西北处。
“三公子!”我迅速反应。
东宫回头,朗声答道:“明白!”
第一百八十节 别高兴得太早!
分离出来的敌兵,原本只是一小股,约莫百人(其实也快到守军的半数了),但在我呼叫东宫的时候,北狄人阵型突变,由简体字的“飞”字型,骤变为“人”字型,那一撇迅速壮大,直扑向夏城左侧。我 看_书斋他们没有在西北角停留,而是越过墙角,往城西挺进。
“声东击西?”即墨君啧了一声,指示皇卫转头往西边移动。
我急忙拉住他:“即墨大人,请与诸将镇守城门!”
开玩笑,本来这里条件就很差,能让他们一群人挤来挤去么,完全是造成交通堵塞嘛!正在关键的时候,调度不力的话只有死局一盘,所以我没法子,唯有把他们给绑定在城楼附近。
“可城西无人!秦大人,你这做守官的人是怎样调配部署的?简直荒唐!”即墨君焦急地呵责我。
他倒是忘记了,我分配去守西北角的,明明就是他自己嘛。一见敌人在东北面,就无视传令,擅自涌向东侧,如今城西无人倒怪罪起我来了?
我苦笑道:“即墨大人,谁的责任稍候再议,请先看顾战况!”其实就是你的责任,不过我没权力让人把你拖下去。
还好,我向来不是安排一层对策就满足的,考虑到意外几率,早已布置了第二手应对办法。
这就是方才立刻叫东宫的原因。
眼见东宫背着弓冲下城墙,我对即墨君道:“即墨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请务必阻止投石器!”
“咦?”
我又补充一句:“可以的话云梯也拜托你们挡在路上!”
“啊?”即墨君吃惊,“就那么点箭!哪怕本官带的全是百步穿杨地勇士,也没办法杀光敌
“克服一下吧!”我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晾那里了。我 看_书斋
追着东宫跑下台阶,路上还差点撞到送棉絮上来的乡亲,我琢磨着刚才那句,也许应该是“尽力就好”?“克服一下”貌似是在现代的时候常用的安慰话来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
东宫脚程比我快很多,他已经冲到街心,指示着他那帮山贼朋友上西墙了。
那堆人留在街上。就是做后备战力用的,东宫在墨河乱民前来的时候就对山贼作了动员,现在得知能上场了,是一个比一个兴奋
因为东宫许诺的是杀一个敌人奖励五两银子,杀五个就直接赏十亩地!
瞧这群眼泛红光的!
跟饿了三个月的狼一样!
更吓人地是,这三天时间里有老百姓也听说了东宫的封赏计划,这不,趁着山贼乱哄哄涌向城西,不少民宅突然开门,冲出几名壮汉。JunZitang。手拿菜刀扁担啥的,杀气腾腾,蒙混着上阵去!
杀一个五两啊!够吃一年了!(孩子他爹加油!)
民众的力量是可怕的,重赏之下尤甚。这是秦国打天下时就具备的智慧……
担心城西的战况,跟着东宫一行往西去这是个欠考虑的决定,尤其是在算漏了百姓的热情之后,只见西城墙根处,密密挨挨人头攒动。偏偏上城墙的台阶就那么点窄,一次只能供四五个人并行,很是危险啊!
记得以前玩那模拟城市地游戏,什么地下水、绿化、污染之类都好解决,唯独始料不及的麻烦,就是交通方面的规划漏洞,千里长堤溃于蚁穴,繁华都市往往就是衰败在交通问题上。
夏城小,住户也不多。原本一条主干道、几条后街、数十处小巷足矣,就算为了保护乡民,再吞进了两三千人口,也不会太挤。于是我都没拿道路的畅通与阻塞当回事……
可现在突然变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太夸张了吧?
我护着头往里挤,实在是水泄不通。又怕钻太深在台阶处被挤倒死于踩踏事故。只好很没胆色地贴着人家屋子不动,抬头看城墙上地动静。
城内调度得再快。后备军那也是在街心待命,等两条腿跑上城墙,对方的奇袭早就得逞,第一批北狄人已经用绳勾一类的玩意爬了上来!
顿时,山贼与北狄人短兵相接。
两边其实都是强盗,但山贼好歹是我们县的人,又是东宫招过来脱籍变良民的一群,看见他们与外敌作战,我自然攥紧拳头替他们加油。
而北狄人一门心思就是冲进城内,打开城门。
城墙上呼喝打斗声越来越剧烈,从我这边却只能看到一小部分,飞快地在台阶上下扫视一遍,不见东宫地踪影,莫非他冲在前面?莫非他正在城墙之上?
作为皇子怎么可以以身试险?没人会夸奖他身先士卒的好不好!
支援者源源不断地爬上城墙,北狄人一个也不见下来。
倒是有一名先驱者,成功地突出重围,杀到往下走的台阶边,冲城内一看,哇咧,那是满坑满谷双眼充血等着上阵的中原人啊!
于是此人当机立断又举着刀退了回去……
要是他知道,自己那一露头已经被多少人看成五两银子,估计逃得更快。
纵然是人声鼎沸,刀剑交锋争鸣,一道有力而高昂的吼声依然压倒嘈杂,传入在场者的耳朵:“南门无人!把敌军逼往北门!别让他们去南边!”
啊,东宫的声音!
太好了,听起来没伤没痛!
“上墙的人站开,守好每一处口子!不要给他们地方爬上来!中箭的自觉躲下去不要浪费位置!”东宫继续毫无艺术感地指挥着,“脚下有石头地,砸啊!不要留着!喂你把刀砸下去干吗!”
我再一看,北面的城墙上人都转移得差不多了,东北角的战场也是打得异常热闹我是指在下面等着上去捞一笔的乡亲。刚才下城墙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多人往第一线挤,原来是财力驱动……
人命攸关的战争片,怎么变成喜剧片了?
离开西侧,我决定还是回北门,监视敌方大营地动向。
北狄派出地两路人数大致在五千上下,其实以我们这边武装力量来看,最多能抵抗一两个时辰。
开战前我已有背水一战的觉悟,不知怎么,现在地局势。却让人觉得我方似乎也有一拼的实力如果武器足够的话,双方谁占上风都还难说呢!
正在我莫名松了口气的时候,空中忽然响起沉重的风声。
没等抬头看看怎么回事,咚,一块衙门口石狮般大小的巨石从天而降,结实地砸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
断木碎瓦应声乱坠!乡民纷纷躲避!
抬眼,只见城楼已经被巨石撞缺了一角!
第一百八十一节 投石机
眼见得一块木料冲自己砸过来,我急忙退后两步,险险避开!
投石器还是架好了。
这怪不得即墨“江大人,无恙么?”
即墨君在巨石的另一边询问。从这面是被遮挡得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根据声音。判断他大概就在离我们不到十米的地方。
江近海高声答道:“没事!即墨大人,那边地兄弟交给你调遣了!”
“对面的皇卫军士也是一样,劳江大人费心!”
即墨君礼尚往来地应着,几支羽箭随即从巨石背面破空而出,飞向敌方的投石器。
“你们……不是关系恶劣么?”我瞅着江近海纳闷。
他哼了一声,轻道:“你懂什么?见刀见血的时候,女人躲后面去,少在跟前添乱!”
什么话!虽然我帮不上多少忙,也不至于添乱吧!
我憋着气,趴在砸坏的墙头上往外望。
零星的箭矢依然攻击着投石器周围。可是,对方学聪明了,竖起两层藤牌,把箭牢牢地挡住,勾在藤条之间。再多支箭也拿它没奈何,死活射不穿。
而投石器就在双层高的藤牌后面,填装着巨石的那头缓慢地往地面垂下,而另一端灌铅的重物逐渐上升,显然正在绞紧绳索,预备发射下一弹。5CCC
再多的箭也无法穿透藤牌。更何况我们地箭不多了。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摧毁城墙?我对东侧城墙喊到:“即墨大人!能用火箭吗?”
这儿指的是字面意义上的火箭带火的箭,放火烧过去,总比单纯地用铁箭头威慑力大吧。
江近海嗤之以鼻:“别想当然,这么远。点燃也熄灭了!”
哪有多远,也就五十米左右,肯定有办法的!“你不要小觑古人的智慧!”我反驳道。
话音刚落,突然就见即墨君爬上阻隔在城墙正中的巨石,对我道:“秦大人。油在哪里?”
“油?对!在城楼里面!”
可是城楼的门窗被巨石给堵住了,为作战考量,城楼两侧都是没有留窗口的,无法进去。
即墨君就着巨石的顶端,略作冲刺,扑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