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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雪衣先思考着她话的意思,一会儿后道:“之前。”
灵鸠点头,又问:“他有没有为难你?”
宋雪衣眯眼一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头,“没有,以后也没人能为难宝贝。”
“宝贝你妹!”灵鸠一本正经道:“以前是怎么叫的,以后就怎么叫!”
“哦。”宋雪衣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伸手去捏她红润润的小耳朵。
灵鸠被他捏来捏去弄得痒痒,心里更觉得别扭,又舍不得真对他吼,对他动手,只能无力的嘟囔道:“我是泥巴吗?到处捏!别动手动脚的!”
“不是。”泥巴怎么能跟鸠儿比!
两人再一次旁若无人的互动,让江无寐一众被威胁的人看在眼里,恨得牙痒痒——他们被赵先生威胁,你们倒是轻松自在的秀恩爱!怪不得他们仇恨满满,气的眼发红啊!
接下来赵璧之开始他的讲课。
灵鸠听他讲得是养身疗神一类的课程,当即来了兴趣,浑然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宋雪衣看她听得入神,心中隐隐有点被忽略的失落,却也没有打搅,只有到必要的时候,才开口给灵鸠仔细讲解一下各类药材的药效,把赵璧之的文言文以通俗易懂的言语翻译给灵鸠听。
期间听到他给灵鸠低语的赵璧之,嘴角忍不住一抽再抽,心想:你小子讲得比老子还好,叫老子还怎么教下去!
一堂课下来,赵璧之倍感心灵交瘁,挥挥手让人散了。
从青云学院回到宋家的路上,灵鸠忍不住问宋雪衣,“你医术很好?”
虽然是询问,她的面色和语气却很笃定。
宋雪衣:“尚可。”
这不是他故作谦虚,也不是有意隐瞒,而是在他看来,自己的医术只能算入门,不到他眼里‘很好’的地步。
“这是怎么弄的?”忽然,灵鸠感觉自己的左手被握住了。
有事没事的时候,宋雪衣总爱给她理理头发,整整衣服,最喜欢和她肌肤相亲(捏手捏脚捏脸捏耳朵神马的),这不……在她思考问题的时候,一时忘记了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终于还是被宋雪衣抓住了。
灵鸠演技超常发挥,再淡然不过的应道:“上课睡觉不注意跌下桌子擦到。”
宋雪衣一怔,凭她的话语想象那个画面,小女儿上课时偷偷睡觉,小小的身体无意识的歪倒,朝地上栽去……
“噗嗤。”没忍住笑意,宋雪衣轻柔揭开她手上的帕子,见小嫩手伤口的确是在地上划伤,并不算深,已经有了愈合的痕迹,“果然得和你一起上学才行。”
灵鸠先为自己演技点了一个赞,听清宋雪衣的话后疑惑道:“什么?”
宋雪衣给她换一条新的帕子,包裹她手掌的伤口,“以后和鸠儿一起上课,鸠儿要想睡觉,在我怀里睡就好。”这样就不怕半途睡着摔倒了。
“这玩笑不好笑。”灵鸠一本正经。
宋雪衣:“不是玩笑。”
一回到宋家,兰苑的素罗又亲自来请宋雪衣和灵鸠去用下午饭。
用饭时,灵鸠依旧被宋雪衣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拿着筷子给她夹菜,不用灵鸠说话提醒,总能将她想吃的菜式送到她的碗里。
这一幕孙谷兰已经见怪不怪了,心中却依旧难免有点忧虑,觉得宋雪衣是不是对灵鸠太在意了。原本她是想宋雪衣能喜欢灵鸠,却从没有想过会喜欢到这样的地步,始终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雪衣,小鸠又不是自己不会用筷子。”孙谷兰似打趣。
灵鸠抬了抬眸子,宋雪衣道:“我喜欢这样。”
孙谷兰很少从宋雪衣嘴里听到喜欢两字,这回听到既喜又忧,轻声道:“你是不是太宠着她了?”
其实她也挺喜欢灵鸠这孩子,只是过度的宠爱会使人骄纵。
宋雪衣:“有吗?”他放下筷子,抬眸直视孙谷兰,“我想更宠些,可鸠儿不让。”
孙谷兰:“……”
灵鸠默默翻白眼。我说,当着我的面议论我真的好吗?以为我听不懂啊!?
这一局,宋雪衣胜。
晚膳用完,孙谷兰说有事要单独和宋雪衣谈谈,让灵鸠跟素罗暂时去香园玩,说是香园里新来了一株奇花异草,很是好看有趣。
灵鸠知趣的和素罗离去,不过跟她左转右弯,却不是去什么香园,而是进入了一间空旷窄小的房间内。
灵鸠疑惑的看向素罗,却得到素罗一个噤声细听的手势眼神。
“雪衣,为什么要去青云学院就学。”孙谷兰柔和的嗓音忽然隔着墙传入耳朵里。
灵鸠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嘴巴就被素罗捂住了,抬起眼睛就见素罗严肃的眼神,示意她好好听不要说话。
灵鸠一脸乖巧的点点头,嘴巴才被放开。
她心中已经明白事情的因由了。
“读书。”宋雪衣清润犹如清风拂叶的声音轻缓响起。
孙谷兰:“那宋家的产业事务呢?以前你从来不管这些,为什么现在突然接手了。”
宋雪衣:“我想掌控权利。”
孙谷兰:“你不在乎这些……”
宋雪衣:“现在在乎了。”
“因为小鸠?”孙谷兰脱口而出,口气笃定。
没有宋雪衣回答的声音,却可以理解成默认。
孙谷兰的语气有些急促起来,“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哪里能每日长途跋涉的去上青云学院,还有宋家的事务有多费精力,娘再清楚不好过了!你难道想要把自己的身体弄垮吗?”
“我很好。”宋雪衣清润的嗓音能够轻易使人平静,“有鸠儿在身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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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孙娘娘:你是不是太宠她了?
宋小白:养肥好下口。
孙娘娘:……(是我想歪了吗?)
三秒后。
孙娘娘:你想弄垮自己身子吗?
宋小白:鸠儿还小,想垮垮不了。
孙娘娘:……(一定是我想歪了吧!QAQ)
99:我说,你们能注意到我这个当事人不?
水(⊙口⊙):为毛有种崩坏了的感觉,这货绝壁不是宋小白啊!我们家的白白才没有这么内涵呢!
☆、第032章 我会照顾他
“娘,不要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遇到鸠儿之前,我只为活着而活,不想娘为我难过,因我伤心。可遇到鸠儿之后,我才明白娘对我说过的话,活着真的有许多有趣,值得人开心的事。”
“这些都是孩儿通过鸠儿才看见,她真的很有趣,很可爱。呵呵……我不会失了分寸,会照顾好自己。因为,我舍不得死,也怕死了,我想看到鸠儿长大。”
少年纯粹悦耳的嗓音宛若清澈的泉水,缓缓的流淌,温柔而透着愉悦。
灵鸠被素罗带出小房间的时候,脑袋依旧回荡着少年一声声的轻语,眼眶微微酸涩。
宋小白,你这个坑死人不偿命的笨蛋!
“都听到了?”上头传来孙谷兰的声音。
灵鸠抬头,正面直视着孙谷兰复杂的眼神,“听到了。”
孙谷兰道:“老夫人同意雪衣赋予你尊贵宋家主儿的身份,是因为雪衣向老夫人保证,会在半年内让宋家南丰街的铺子收益提高一倍,倘若没有做到,他愿主动放弃宋家第一继承人的身份。”
灵鸠心神一紧。她也疑惑过,以宋雪衣在宋家被忽视的程度,怎么能一句话将她捧上高位,原以为是老夫人疼爱这个长孙,又有孙谷兰帮忙。
孙谷兰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这事我也是事后得知,还没找雪衣说,就听到他带你一起求学青云学院的消息。”
本以为会看到女孩儿惶恐不安的神色,谁知下面站着的女孩儿除了开始的惊讶,如今反而一脸平静。孙谷兰不禁有点讶异,“说实话,我并不赞同雪衣这般的宠你,你年纪小,过度的宠爱会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将雪衣的付出习以为常,不知感恩!”
说到这里,灵鸠感觉到孙谷兰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很难想象一个深闺妇人会有这样的眼神。
“我会治好他的病。”
女孩儿异于往常的淡然语气让孙谷兰一怔。
她凝眉看去,幼小的女孩儿面无表情,一向灵动水润的眸子,这一刻驱散了所有氤氲表面的迷雾浩渺,暴露了里面最真实的明亮黝黑。
她的眼神犹如孤身行走黑暗的幼狼,桀骜不驯又内敛隐忍,让人觉得只要时机一到,她就会亮出最锋利的爪牙,给人致命的一击。
只不过,这一刻女孩儿眼神透露着她内心的偏执与认真。
“我会治好他的病。”灵鸠缓缓道:“保护他成长,尽我所能!”
“这些,足够让我拥有他独一无二的宠爱和温柔了吗?”灵鸠抬起头,执拗的盯着孙谷兰。
孙谷兰一瞬哑然。
她几番张嘴又合拢,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孙谷兰恍然发觉,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还是看走了眼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原以为这个孩子乖巧聪慧,谁知道她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面对一个七岁孩子认真的询问,她竟然无法回答。
无意中注意到女孩垂在袖口轻轻颤抖的拳头,她忽然产生一丝罪恶感——这个孩子在害怕,害怕自己的拒绝,阻止她和雪衣相处。
“你拿什么保护他?”孙谷兰轻声问道。至于治好宋雪衣的病,她只当是孩子无知的妄想。
灵鸠道:“我记得孙姨把我买入宋家,就是因为听一位高人说,我能旺雪衣。”
只凭这个吗?孙谷兰轻轻皱眉,她觉得这个回答在情理之中,却有点失望。
然后,又听到灵鸠道:“明年三月桃花节,三镇六族共聚天骄会,我会去参加。”
孙谷兰眸子圆睁,再一次无言。前一会因失望,这一回却是因为太惊讶。
这时,另一处,往香园行走时,宋雪衣对身后跟随的霞妍问道:“鸠儿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霞妍第一反应是,鸠主儿告状了!
宋雪衣道:“鸠儿说是因上课贪睡无意跌倒所伤,只是我记得今日她睡得很好。”
霞妍低声道:“奴婢并不知……”
宋雪衣:“是不是,明日我去学院一问便知。”
霞妍无奈,知道宋雪衣说到就能做到,便将今日发生的事和宋雪衣说了一遍。因为事关灵鸠,哪怕灵鸠说了这事不能告诉宋雪衣,她还是在事后找课堂里的旁观者了解了一遍,所以说给宋雪衣听的真相很详细。
“又是卿家的人么。”宋雪衣轻轻低语。
这一句话后,他就没有后续的言语,霞妍也沉默不言。
两人到达香园过了半会才见到灵鸠和素罗的身影。
灵鸠手里端着一盆花,正朝他这边走。
盆中花似玉兰,粉金色的花瓣,开放得雅致动人,内里的蕊为黛绿色,伴随着女孩儿走动时摇摇生姿,色泽温暖又精贵,不愧被称为奇珍。
宋雪衣看得一怔。
在他眼里,看到的是女孩儿夕阳下粉嫩红彤彤的脸蛋儿,黑鸦鸦的头发被镀上了一层薄红,扩散着朦胧的光晕,手中金粉玉兰也成了她的陪衬,将她那份恬静的温暖无限扩大。
“鸠儿,真漂亮。”白衣少年洋溢笑容,由衷的叹息。
捧着花盆子的灵鸠脚步一顿,眸子波澜潋滟,愤愤瞪了他一眼。
他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夸一句啊!还用这种柔情的口气!
要不是她年纪小,他也不过是个少年,真要以为遇到了风流花花大公子!
差点没忍住反条件把手里的S盆子……哦,不对,是花盆扣他一脑!
事实上,灵鸠当然没有把花盆子扣向宋雪衣,而是被霞妍接手过去,她则像个大型洋娃娃又被宋雪衣抱起来往雪院走,一路温馨惬意,令路遇的奴仆看得赏心悦目。
在灵鸠和宋雪衣净身相拥而眠的时候,今夜却注定了许多人的难以安眠。
其中离两者最近的当属宋琉珏。
“别过来……放开我,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
宋琉珏猛然挺坐起身,一头冷汗,满脸苍白。
“三少爷?三少爷?您还好吗?”门外传来奴仆担忧的声音。
宋琉珏冷声道:“我没事。”
门外顿时没有了声音,整个房间都显得异样的安静,宋琉珏能听到的只有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该死的丫头!都是她,都是因为她!”什么看到奇怪的东西,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越想越没有办法释怀,宋琉珏瘪了瘪嘴,猛然的抓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倒身在床上。
大约一分钟后,被子里传来低低的喊声:“六安。”
“三少爷?”很难得,这么小的声音,外面的人还真听见了。
“进来。”
“啊?”
“你在外面站着挺冷吧,本少爷是个好主子,特许你进来。”
“三少爷,奴才不冷……”
“本少爷叫你进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