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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荆州的小公主可是派出一大推人手去找,有人劝告她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时候,还通告天下桃花小仙代表的就是她,倘若她失踪了,他们是不是也舍不得派人找?”
木皇没有说话。
中年壮汉自顾自的说着,“最近迅速崛起的九一商会也是他们的,我记得九一商会的背后还有九华楼的庇护。这意思是不是说,九华楼也和他们关系非凡?”这么一分析起来,中年汉子的脸皮就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我怎么觉得越说越可怕了,他们不是一个偏僻小城出来的人吗?怎么本事这么大!”
长须老人也一脸的酱色。听中年汉子这么一分析,他忽然明白了木皇的打算。
这样的两个绝世天骄,哪怕是木皇的一群子女都根本无法和他们相比,倘若和他们交恶的话,等同于和皇储的位置绝缘。同理,如果有其中一人能够和他们交好,这里面的好处绝对不言而喻。
木皇看着镜子里一片狼藉的局面,缓缓道:“我呆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该是卸下责任的时候。”
中年汉子欲言又止,长须老人也不言语。
宴会中,十几个中年或年轻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周围寂静无声,看着灵鸠把最后一个人踢开,然后甩了甩双手,对周围众人轻勾嘴角,“谁还要继续?”
众人心中敢怒不敢言,有几个胆小还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两名青藤卫穿越众人走了过来,对灵鸠道:“木皇有请。”
众人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一个个用幸灾乐祸或者解恨的眼神看着灵鸠。
“哼!让你嚣张,木皇一定饶不了你!”
灵鸠瞥了说话的人一眼,吓得那人立马躲进人群里。
“咿呀~”趴在灵鸠头上,被命令不能动手的国宝君无聊的敲了敲两鬓的白须。可以吃掉他们吗?
“不可以。”灵鸠应道。
国宝君:“咿呀~咿呀~”兔兔不是讨厌他们吗?那就吃掉吃掉!
灵鸠:“脏东西吃了会拉肚子。”
国宝君歪头,“咿呀~”对哄!兔兔对国宝最好了~
用软绵圆滚的脑袋蹭着灵鸠的头发,还用前肢拍拍灵鸠的额头,以示喜爱和开心。
灵鸠没再理它,对青藤卫道:“走吧。”
青藤卫却拦住了宋雪衣,“木皇只见一人。”
宋雪衣看向他。
青藤卫一个个都是心智坚韧之辈,然后对上宋雪衣视线的时候,却有一种心里打鼓的感觉,让他差点没忍住低头下去。
灵鸠拉了下宋雪衣的袖子,“我自己去好了,孙姨和温包子还在这。”保不准他们一走,这群记不住教训的人又闹腾呢?
宋雪衣:“嗯。”以他的速度,来去各处只需要极短的时间罢了。
两人暂时分开,灵鸠随着青藤卫走了大约半刻钟的道路,来到一片树林内。
青藤卫在树林外停下,“木皇就在里面。”
灵鸠没问多余的话,朝里面走去。
里面一眼看去和普通的森林毫无分别,不过灵鸠走了没几步,忽然觉得眼前一晃,似乎穿越了什么,人就出现在了一处殿堂里。殿堂中央坐着三人,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中央的青衣男子。
青衣朴实无华,却被男子穿出一股硬朗的气质,他相貌只算耐看,一双浓黑的眉毛和深邃的眼睛却充满威慑力。
“木皇。”灵鸠朝男子一笑。
她的笑容让三人都愣了一秒,水镜中看到的少女和亲眼所见有着几分的不同,她的眼神和笑容恬静安然,像个邻家妹妹般无害单纯,让人忍不住怀疑,之前水镜看到的凶残少女真的是她吗?
灵鸠就这么纯良的笑道:“你们家的那群人真不耐打。”
木皇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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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以其人之道还其身
任木皇三人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灵净的少女一开口就这么一句坦然而嚣张的话语。
她真挚的态度反而有种让人无法发火的感觉,何况她说的是事实,比起她来说,宴会上的那群人是真的不耐打,明明是以多欺少,最后还是被她给打得爬都爬不起来。
“哼!”长须老人出声,冷眼看向灵鸠,“小家伙,你这性子最好还是改改。”
“哦,你说,要我改成什么样才好?”灵鸠好奇问道,自然的坐在了他们中剩下的位置。
长须老人的脸色更加的冷峻,“身为晚辈需尊礼,见到皇者更该行礼。”
灵鸠端起眼前的茶壶,拿出一个没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边缓缓的说道:“单论实力来说,我们完全可以算是同辈。还有,我不是木皇的臣子,而且还是木皇邀请我来的,没必要行礼吧?”放下茶壶,疑惑的眼神飘向木皇,“难道说,木皇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
木皇沉静的和她对视,过了两秒后平静的说道:“不是。”
“我想也不是。”灵鸠点点头,“如果你要给我下马威的话,早在宴会上的时候就出手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水镜,注意到里面宋雪衣的身影。
水镜中画面非常的清晰,连里面人的对话也能清晰的传出来。
这时候,灵鸠就看到一人站出来为难宋雪衣了。
她朝木皇道:“到底是我们太招仇恨了,还是你们木国人太爱显摆了?”
“年轻人难免气盛。”木皇的回应依旧平静。
灵鸠凭他两句话的功夫,就发现这位木皇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儿女和臣子的受伤。
“你不担心他?”左边坐着的中年汉子大笑道:“炼药师天赋异禀,可不代表实力也了得。”
“要不要和我打个赌?”灵鸠却道。
“什么赌?”中年汉子看了木皇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才顺着她的话道。
灵鸠道:“我赌这群人全部一起上,宋小白也不会受伤。”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中年汉子惊讶道,惊疑不定的看着水镜里的宋雪衣。不是说是炼药师吗?难不成连武学天赋也了得?
“敢不敢赌?”灵鸠笑道:“赌约是我赢了就答应我一个无伤大雅的要求,我输了的话。”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石瓶子,“这颗合髓丹就是你的了。”
合髓丹,吃下后可以恢复聚灵境修为五成功力的丹药。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灵丹。
中年汉子没有想到灵鸠这么奢侈,再次看了木皇一眼,大声拍掌道:“好,我应了你。”
反正这赌约怎么听都是他划算。人家小姑娘不是说了嘛,就算赢了也只是提出一个无伤大雅的要求。什么叫做无伤大雅的要求?就是不会影响大局,可以接受的要求而已。
中年汉子心想既然小姑娘敢拿合髓丹做赌注,说明信心十足。他却不信宋雪衣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心意一动,他凝神看向水镜里,将心中的一道意念传达到里面几人的脑海里。
这一切他做得很隐蔽,从旁人看来只是看了水镜一眼而已。然而中年汉子回头和灵鸠对视上一眼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浅眯着的眼眸似笑非笑,仿佛将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都瞧得一清二楚。
中年汉子额头一滴冷汗滑落。她不会真的看出点什么了吧。
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灵鸠又看了一眼长须老者,最后将视线投向木皇,用眼神说道:你们家的人都喜欢以多欺少,以多对一啊?
饶是木皇再淡定,也被她看得有点脸皮发紧,微微皱眉扫了中年汉子和长须老者一眼。
这两个丢人现眼的!
中年汉子和长须老者都不知道,自己被头顶上的人嫌弃了。
如今四人各怀心思的看着水镜里面的发展。
*
詹星未今年正满二十,为长鹰王詹家的嫡长子。从小到大他都是詹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后辈,身份权势地位样貌无一不是木国年轻权贵中顶尖之一。
这样他可谓是天之骄子,没有什么不满的才对。只是他偏偏就是有不满,且是被他从下到大都深埋心底,被当做是人生最大污点的不满,那就是他娘的善妒疯癫。
从他出生到记事懂事开始,他娘就日日夜夜在他耳边念叨着孙谷兰的名字,道她是贱人,勾人夫君的狐媚子。等他长大后方才明白,原来他爹当年和孙家定了婚约,心心念念的人都是孙家曾经的一代天骄孙谷兰。
只是孙谷兰中途悔婚,宁可被毁经脉和武学,和一个名不经传的男人私奔离去。
正因为她的离去,才有了她娘和她爹的结亲。
然而他爹娘两人的生活里从未缺少过孙谷兰这个名字出现,每次出现都是争吵和冷战,使得他的童年也充满了冷漠和僵硬。
这一切都是源于孙谷兰!
今日参加这场宴会的人就有詹星未的生母,长鹰王妃。她从孙谷兰出现后就死死的盯着,直到灵鸠离开才紧紧抓着自己儿子的手,压低声音厉声说道:“就是她,这个贱人又回来了!原来如此,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儿子吗!星未,快过去,废了他!孙谷兰,年轻时天赋的确比我强,可现在还不是废了武学死了情人!贱人果然不会有好下场!如今她的儿子也会被我的儿子打败!”
“星未!没听到娘的话吗?还不快去!”
“等等。”长鹰王出声阻止。
长鹰王妃却推了詹星未一把,转身就对长鹰王露出愤恨的表情,“到了现在你还没有忘记她对不对?见她回来了就又起了心思是吗?我告诉你,你休想这么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啊!”
“不可理喻!”长鹰王厉声说道。然而他想要阻止詹星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宋雪衣。”
此时正候在孙谷兰身边的宋雪衣忽然就听到男子的嗓音。
他回头看去,见到个长相清俊,同样穿着白衣的年轻男人。
“你是孙谷兰,他是你儿子。”男子没有等候宋雪衣的回答,又对坐在椅子上的孙谷兰说道。
他的语气谈不上客气。
在宋雪衣和孙谷兰都没有回话的时候,男子已经自顾自的说出这三句话,“我是詹星未,长鹰王詹碧空的儿子。”
孙谷兰听到詹碧空的名字,只是闪了闪眼眸,没有多余的神情变化。宋雪衣问道:“有事?”
不知道是他们的哪一点激怒了眼前的男子,宋雪衣发现詹星未的脸色突然扭曲。
“的确有事。”詹星未厌恶极了两人平静的神色,仿佛他童年时遭受的折磨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我想和你切磋切磋武艺。”
事实上,无论孙谷兰和宋雪衣,都觉得他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
然而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宋雪衣已经习惯。从经历过放逐之地后,他就明白了,很多时候挑衅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杀人也可能只是因为当时赤道的凶手心情不好罢了。
人命在有实力的人面前,那么的不值一提。
伴随着实力越来越强,宋雪衣看到的世界却越来越残酷,逼迫着人不得不往上攀爬。
宋雪衣用眼神安抚了想要说话的孙谷兰。
在詹星未的眼里,却觉得他是在犹豫,当即挑起个不屑的笑容,“你该不会不敢吧?还是说,那个女人走了,你就什么都不行了?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废物!”
水镜后的灵鸠听了这话,眼眸轻轻一眯,“这嘴巴该打。”
伴随着她话语落下,水镜里的情况立即发生了变化。
宋雪衣伸手一挥,手掌并没有碰触到詹星未的脸颊,却有劲力从他手里出现,抽中了詹星未的一边脸。
詹星未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脸都被打得一偏,神情有点发蒙。
“如果鸠儿在这里的话,”宋雪衣说起这个名字,没有情绪的嘴角就轻轻上扬了起来,“应该会想我这么做吧。”
“噗!哈哈哈哈!”水镜后的灵鸠笑得不可开支。
一旁的中年汉子和长须老者都一脸古怪之色。
木皇若有所思的看着灵鸠,又看向水镜中的宋雪衣。
“你卑鄙!”詹星未怒不可遏,怒目瞪着宋雪衣,“没本事就玩偷袭!”
宋雪衣看着他的眼神就宛若看着跳梁小丑。在这种眼神下,詹星未的怒火越烧越旺,擦了嘴角的鲜血,冷笑道:“原来就这点本事,果然只是个躲在女人背后的废物。罢了,跟你这种废物,也没什么好比的!”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詹星未并没有离开原地,似乎在等着宋雪衣上钩。
宋雪衣道:“何处比?”
詹星未顿时双眼露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