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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个天才实在是太不听话,性子也狂傲得不像话,不知道看形势办事,也不知道圆滑,惹出一堆堆的麻烦。
这一次灵鸠和宋雪衣两人闯过登云台十二层,给众人带来无尽的震撼之后,却没有继续闯上去,让围观的内堂弟子们大失所望。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带来的震撼太大也太多。
这回两人从登云台出来后,再没有内堂弟子多嘴多舌的说些不好听话。
问灵鸠他们为什么不继续闯下去,原因是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当宋戎赫得知两人出了内堂,坐着马车去了皇宫之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宋雪衣会这么雷厉风行,上午才说要王战,下午就坐着马车去了皇宫,明摆着就是要去找云莫染下旨王战,也显示出上午他在大堂的言行并不是吓唬申德兴他们。
“这小子!”宋戎赫头痛的立即也出了仁晅王府,并没有让人准备马车,而是用脚力飞快的赶往皇宫。
云国皇宫御花园,饶是秋季萧瑟,此处依旧花开茂盛,尤其是那簇簇菊花独领风骚。
云莫染得到宫侍的传话白璧王求见,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宋雪衣到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就将人安排在御花园里相见。
“你说什么?”见到宋雪衣和灵鸠,云莫染先亲切又不失一国云皇威严的打了招呼,没有提起那一日和灵鸠无意的相遇,却在听到宋雪衣一开口后愣住了。
宋雪衣没有重复之前的话,站在一旁的刘缺开口道:“皇上,白璧王刚刚说,请皇上下旨成全他与平幽王王战。”
他的话语传入云莫染的耳朵里,让云莫染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话语。
“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宋卿想要王战来解决?”心中难以控制的高兴,只是惊喜来得太突然也太打了,反而让多疑的云莫染谨慎起来,不敢随意的答应。
宋雪衣没有兴趣去解释,事实上云莫染大概知道他和申德兴的恩怨,却知道的还不够详细,毕竟他们的恩怨发生得突然,时间也不长。
“皇上,仁晅王求见。”宫侍急急的走来传话。
云莫染皱眉,应道:“请仁晅王过来。”
宫侍离去,没多久宋戎赫就来了。
一眼看到御花园里坐在亭榭里的三人,宋戎赫先对云莫染行礼,在云莫染客气的话语里站起来,开门见山的说道:“皇上,雪衣他一时冲动,之前说了什么还请皇上不要当真。”
云莫染一听就知道,宋戎赫突然到来就是为了所谓王战的事。
他似笑非笑,“不要当真?仁晅王说笑了,原来王战也是可以拿来随便开玩笑的么。”
宋戎赫面色一变,无奈的看向宋雪衣。他果然说到王战了!
“皇上您也知道王战不能说战就战,雪衣和平幽王的恩怨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只是年轻人冲动罢了。”宋戎赫解释道:“何况现在正在两州交战之际,如果我们先内乱的话实在不妥。”
云莫染笑道:“仁晅王说的有道理,只是听你这么一说,白璧王的所为就欠缺考虑,太过为所欲为了。这么不懂事,就算是朕也不能姑息,应该稍作惩戒。”
宋戎赫皱眉却没有说话。
这是默许了云莫染的说法,宁可云莫染惩罚宋雪衣,也不愿允许他和平幽王王战。
只是云莫染并没有立刻就承认宋雪衣,反而朝他问道:“白璧王有什么想说?”
宋雪衣淡淡看了朝他使眼色的宋戎赫一眼,一点没有后退的意思,“王战。”
“雪衣!”宋戎赫心中有点不愉。
他已经一再的阻止了,宋雪衣难道一点都不懂得看脸色?
这一刻,宋戎赫也不由的有点怒火升腾,觉得宋雪衣太不懂的实务了。
他的确是个绝世的天才,也的确有天赋,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日这一步也的确让人惊讶佩服。只是空有实力,没有背景和靠山的他,在数千年的底蕴面前,一样不堪一击。
估计是一路走的太顺,还没有遇到过真正挫折,所以骄傲自满了。
宋戎赫的心思没有人知道,云莫染嘴角微微的上扬,对宋雪衣问道:“没有一点的余地?”
“没有。”宋雪衣道。
云莫染点头,“按道理来说,你已经被封白璧王,身负王位,的确有和平幽王王战的资格。”
宋戎赫插嘴道:“皇上,雪衣是新晋王侯,同时也是宋家的血脉。王战牵扯太多,本王觉得本王有资格阻止阻止这场王战。”
“雪衣入了仁晅王族的族谱祖籍了吗?”云莫染问道。
宋雪衣摇头,宋戎赫不等云莫染说话,皱眉道:“暂时还没有入而已,雪衣性子傲,不愿不劳而获。只是在世人的眼里,雪衣早已是仁晅王府的少爷,哪怕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宋戎赫是打定主意,不想让宋雪衣和申德兴王战。
“这可真叫朕为难啊。”云莫染不动声色的看向宋雪衣,见他依旧没有开口退让的意思,一方面高兴一方面又着实不好直接答应。
宋戎赫的面子他必须给,如果他真的一口就答应宋雪衣的王战,等于是和宋家和申家撕破脸,到时候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
相比起千年凝聚而成的宋家和申家,一个宋雪衣着实不够看。
为了一时的利益利用宋雪衣的话,带来的损失怕是更大。
“你们今日先回去吧。”云莫染想了想,对两人说道:“王战一事非同小可,朕需要做一番调查再好好考虑。”
宋雪衣抬眸,和云莫染看来的目光正好对在一起。
惊住的反而是云莫染,他意味深长的笑道:“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宋雪衣一句话没有说,带着灵鸠一起站起身。
宋戎赫看着两人的背影,并没有立即离去。
马车缓缓从宫门行驶出来,在里面坐着的就是宋雪衣和灵鸠两人。
灵鸠躺在宋雪衣的怀里,懒洋洋的说道:“装模作样。”
宋雪衣知道她说的是谁,“他会答应。”
灵鸠道:“一旦答应,就等于放弃了你。”
宋雪衣不语。
“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是棋子。早晚让他们知道,被棋子玩弄的感觉。”灵鸠眯了眯眼。
宋雪衣捏上她的脸颊,心想:像只张开爪子的小猫。
灵鸠看来他一眼,也懒得管他动手动脚。
两人没有立即回去宋家的内堂,而是在中途下了马车,宋雪衣抱着灵鸠几个跳跃就摆脱了暗中跟踪他们的人,来到一家看似普通的客栈。
客栈二楼的一间厢房里,两人才到来没多久,就有两个身影出现。
这两人赫然就是之前见过的赵婉宁和凉意熙。
赵婉宁将一个小竹筒交到宋雪衣手里,轻声道:“楼主让大人多小心。”
宋雪衣把竹筒打开,拿出里面的纸条。
上面的字迹的确是九华洬的,用了特殊的墨水,一般人无法模仿。
灵鸠跟他一起看完之后,眼珠子一转,对赵婉宁问道:“还有个人呢?”
赵婉宁道:“大人问水扶柳的话,她已经死了。”
一旁的凉意熙解释了一句,“她是七重殿派到楼里的奸细。”顿了顿,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根据消息来看,七重殿有和本楼作对的动向,也许会对两位大人出手,两位要小心。”
灵鸠点点头,不置可否。
两人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灵鸠他们有别的吩咐,便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怎么会想这么做?”灵鸠对宋雪衣问道。
她之所以这么问,因为看到纸条里的内容。
九华洬提起遵守宋雪衣的吩咐,已经派人深入各个地区,且动手暗杀了几个人,剩下的名单依旧在暗中进行中。
这名单里面大多竟然都是朔云州的人。
“浑水摸鱼,越乱越好。”宋雪衣对她总是没有隐瞒的。
灵鸠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宋雪衣看出她对自己无声的支持,笑着抚摸着她的秀发。
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这世道越来越乱,才没有一堆烦心的狂蜂浪蝶环绕在她的身边,来碍他的眼。
远在千里之外,亲自领兵的红衣男子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打了个喷嚏。
他一点点的反应,就引得周围的飞荆州士兵都紧绷了身子,连呼吸都静止了。
男子随手丢弃一只被他生生撕扯下来的断臂,手指滴血不沾,让旁边端来水盆的人也僵在原地。
“你不,不要嚣张!早晚,会被,被齐云王打败!”倒在地上四肢不全的人艰难的说道。
秦魑问道:“齐云王是谁?”
端着水盆的军官立刻回答道:“回领军的话,是朔云州仁晅王族宋家的宋元清。”
“不是宋雪衣么。”秦魑一听就没有了兴趣。
地上的朔云州奸细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白璧王,白璧王也不会……”
只是这回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已经被秦魑一脚踢飞了脑袋。
他这一脚的力道之大,直接让地上的奸细身首分离。
“丢去喂狗。”
军官僵着身子,未免之后秦魑再问起来怪罪自己,就实话实说:“军中没有狗。”
“喂马。”
“马吃素。”
秦魑回头,阴测测的眸子盯着军官。
军官满头冷汗,然后听到秦魑道:“你吃。”
这可把军官吓得半死,差点就要跪在了地上,哆嗦着嘴唇说道:“下官这就让人搬去喂马。”然后迅速的唤人来搬尸体,期间见秦魑没有反应,才松了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口气。
他知道秦魑一向说话算数,如果对方咬定了要他吃的话,他绝对么办法反抗。
幸好,幸好。
秦魑并没有这样做。
在军官万分庆幸的时候,又听到秦魑道:“你到军帐来。”
军官整个人都僵住,汗毛都竖立了起来。然后在一群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的士兵们同情视线下,朝秦魑所在的军帐走去。
秦魑的军帐在军中算是最干净简洁的。
一袭红衣白发他坐在军帐之内,轻易就让军帐里明亮了几个度,明明是个简朴的军帐也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华美瑰丽。
军官悄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秦少主不说话,绝对是他见过最精美的人。
只是他一抬眸,露出那双异于常人的暗红眼瞳,扑面而来的煞气顿时让人难以去关注他的容貌,心惊肉跳。
“那个齐云王是怎么回事?”秦魑问道。
军官一听便把自己知道的情报都说了出来,最后把最新得知的消息告诉秦魑,“这次两国交战,宋元清亲自带兵出战,是几支大军的统帅之一。”
“朔云州的第一天才?”秦魑重复自己听到的。
军官道:“是。据消息所言,朔云州内还没听过天赋比宋元清还强的人。”
“他也配?”秦魑露出不屑厌恶的表情。
军官不言。他以为秦魑之所以排斥宋元清,原因是天下总把他们两个拿出来做对比,正所谓一山不容两虎,除非一公一母。如今眼前的秦少主分明就不是女子,会不满和自己同名的宋元清也是理所当然。
“朔云州的第一天才,分明是百里小鸠。”
秦魑的声音忽然传进耳朵里,让军官一怔。
百里小鸠?这是谁,为什么秦少主说她是朔云州的第一天才!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个宋元清在哪里?”秦魑问道。
军官愣了一秒,不自觉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在西面。”
秦魑道:“我们过去。”
“什么?”军官大惊。
秦魑没有重复自己的话,只是冷冷盯着他的耳朵。
那样的眼神,让军官觉得对方在无声说:耳朵出问题了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割掉。
军官捂着耳朵后退一步,妄图劝说:“将军,我们的目的地是……”
秦魑没有听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转。”
一个字,森冷的眼神,让军官如临修罗之地。
在大局和自己的性命之间来回转动不到一秒,他迅速说道:“得令。”
他可以肯定,哪怕他不答应因此丧命,也无法改变秦魑的决定。
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且一意孤行,实力又爆表,有背景有权势有地位的上司,真是够了!
军官欲哭无泪。
距离更远的西边,正裸着半身站在水池里沐浴的宋元清,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而同一时间,宋戎赫也终于从皇宫回到了仁晅王府,平幽王那边派人来打探消息,问王战一事到底如何了。
宋戎赫把实话告之,立即引起暗涌无数。
南边的一座府院,宋戎贤和宋泰华坐在一起。
宋泰华只说了一句话:“此子不可留。”
宋戎贤闻言,顿时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父亲打算怎么做?”
宋泰华道:“听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