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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无论是容貌还是其他都是因为这个人,本来应该是死去不存在的人,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还比自己更加的出彩,就愈发的体现出她的不堪。
——只是你根本就无法跟百里小鸠相比——
秦魑的话语忽然钻进脑海里。
让陶仙儿脸色愈发的难看。
我没法和她相比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比不上谁!
此时的陶仙儿一时没有想开,便是步入了一条绝路。
“仙儿?你去哪里!”蓝鹊听到陶仙儿脸色一变又变,紧接着飞跃出去,连忙喊道。
只是陶仙儿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呼喊,离去的方向正是东殿那边。
此时的灵鸠也随着黑子一路飞奔在东殿地盘,最终在一片幽蓝色中迷路。
灵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黑子一起跑进了这里,等她发现黑子不断在其中来回时,才发现他们是迷路了。
这片幽蓝的花丛仿佛无边无际,根茎为翠绿色,足有一人高,花朵也有人两个拳头那么大,幽蓝的色泽,散发着古怪的幽香。
“黑子,你确定是在这里吗?”灵鸠问焦躁的黑子。
她要走出这片花丛并不难,只是看黑子的样子,也并非简单的迷路。
黑子低吼两声。
“我知道了,那我们继续找找吧。”灵鸠道。
东殿主潶渊坐在高座上,在他的面前漂浮着一面水镜,镜中正是灵鸠游走在迷途花丛中的画面。
“殿主。”一个声音在潶渊身边响起。
潶渊转头看去。
那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哪怕是在美人遍地的妖族领地里,这个男人也是个让人看后就无法忘怀的存在。
不是因为他太俊美,事实上他的容貌在妖族中只能算是普通罢了,从面部的线条再到眉眼,没有任何一处让人惊艳,却每一处都散发着让人舒服的温润。尤其是他的眼眸,黯淡无光得仿佛黑夜最浓时,太过于暗淡的黑,反而让人忍不住产生幻觉,好似那黑中随时都会透出一缕光,犹如清晨第一缕晨光,最是令人动容震撼。
他身着一袭玄色的衣裳,无光的黑笼罩了他全身,可是愣是无法掩盖他一身出尘的气质。
这个人,哪怕身坐轮椅,双眸无光,面无表情,也似一块玉,更准确的说是一块原石,外表再粗糙,也没有人会怀疑他内在的珍贵,知道他隐藏在粗糙外在内的才华内涵。
“谞阳。”潶渊对这个男人的态度也很温和,没有一殿之主对属下的威严,“你怎么来了。”
被称呼谞阳的男人看着水镜,反问潶渊:“殿主打算把她留在这里不管?”
对于谞阳的态度,潶渊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冷笑道:“为什么要管,既然是她自己闯进去的,出了什么意外也是她咎由自取。”
谞阳道:“她不会出意外,反倒是殿主会有损失。”
“什么意思?”对于谞阳的话,潶渊总是会认真对待的。
这个男人,看起来好似没有任何的危害,可是也只有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多智近妖……不!他就是妖孽,只是比更多的妖孽都要聪明。
“这迷途花丛困不住她。”谞阳道。
潶渊闻言面色一变,“既然困不住她,她为什么还呆在里面不走?”这么一说完,不需要谞阳再多言什么,潶渊自己就察觉到了不对。对啊,既然困不住为什么不走?当然是有什么目的了!
她的目的对于他来说,绝对没有任何的好处。
潶渊已经打出了法决,正要沟通水镜,谁知道还是慢了一步。
水镜中的画面已经变化。
立于花丛中的女子伸出手,紫蓝色的蝴蝶似从她的袖子里飞出。
紫蝶实在美丽,奇异而妖魅。只是它们所过之处,一切溶解,再衍生出新的紫蝶。
世人都说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这话便从紫蝶的身上得到了证实,它们的美丽带来的是毁灭和新生。
“这是什么?”潶渊也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了下。
“子夜蝶。”谞阳的声音响起。
潶渊闻言朝他看去,还没有询问,他已经解释道:“上古生灵的一种,同生于妖族,曾与青狐一族伴生。”
“谞阳你可知道……”潶渊正要询问这子夜蝶的弱点,又听到谞阳道:“秦魑回来了。”
“什么?”他顺着谞阳的目光看去,水镜中的确出现了熟悉的那道身影。
子夜蝶的毁灭和繁衍很快,不过片刻之间,仿佛无边无际的迷途花丛便被成为了子夜蝶的养料。
位于子夜蝶中心中的灵鸠心头一动,似有感应的扭头看去。
日光下,那白得泛着银色的发丝,那人瑰丽得让四周失色的容颜,以及那双眸子一瞬间闪烁的光芒,一切熟悉得让她露出了笑容。
在秦魑的眼里,便是一副美得令他心脏都仿佛跳到嗓子眼的画面。
他之所以比陶仙儿还晚回到千妖殿,怪只怪他太肆意违法,根本就隐藏自己的身份,引得一路上无数的追杀和阻拦。
一路伴着兴奋的心情杀回了千妖殿,凭借着对灵鸠气息的熟悉,走到了这片迷途花丛中。
他本是要顺着气息寻找的,可是没有想到紫蝶飞舞溶解了所有,记忆中的身影便出现了自己的眼前。
她的笑容还是一样,仿佛万物静好又春花灿烂。
十分的美貌在紫蝶围绕中更渲染出了十二分。
她的眼中倒印着紫光,潋滟三千,衬得一分妖冶。
百里小鸠……她没变,又好像变了!
每次分离再见,仿佛从未分开过,她还是她,又仿佛更多了点什么,让他记忆越发的深刻,一次又一次的明白,这辈子,对于她,他是绝对不会忘记,也绝不忘记。
------题外话------
~(≧▽≦)/~啦啦啦,时隔如今,草儿(谞阳)出来啦~撒花!还有小魑~赶了三天路也终于到了~11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哈哈!
☆、第124章 心有感应的情敌
“百里小鸠!”
灵鸠听到不远处那瑰丽的男人嘴里呢喃着,低哑的嗓音喊着自己的名字。独属于他一人的对自己的称呼。
她以为多年不见,这个男人一定又会和记忆中久别重逢一样,跑过来抱住她,或者又要求要咬她,吸她的血。
可是情况意外出乎了她的意料。
秦魑并没有立即的向她跑来,他就站在原地,用渗人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一声又一声的喊道:“百里小鸠,百里小鸠,百里小鸠……”一声比一声低沉,仿佛这样才能告诉他,眼前并不是幻觉,眼前的女子也不是他的幻想,而是真实的存在,再次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不是记忆中的那一具失去了温度的……躯体。
“嗯,我在。”灵鸠大概能够感受到秦魑的情绪,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的声音让秦魑回神,他不在呼喊她的名字,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就这样盯着好几秒。
连灵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时候,秦魑忽然就笑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非常的漂亮,单纯的漂亮。雪羽般的眼睫毛随着眼眸的弧度飞扬,嘴角翘起和他不太符的单纯灿烂角度,“百里小鸠,你还好好的,真好。”
——你还好好的,真好——
这样单纯的一句话,让灵鸠眼中浮现了波澜。
从她醒来,见到了一个个往日的熟人,感受到每个人都她的关切。
若论情感的深沉程度,便是连南宫冽都做不到秦魑这般。
哪怕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一个笑容。可是却让灵鸠感受到了他深沉的情绪,那种由内而发的高兴,因为太高兴了,别的情绪都被掩盖。
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复杂,可是又单纯的不可思议。
正因为了解他,灵鸠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对自己只是单纯的友谊。可更深的情感,她给不了也不能给,唯一能做的便是顺其自然。这个人,可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知己好友啊。
“你呢?过得还好吗?”灵鸠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
她的态度让秦魑恍惚,好似两人根本就没有分开多久,中间也没有发生过几乎生死离别的劫难。一直以来,他们就好像呆在一块,看着她的笑容,连动荡不安的心神也跟着平稳下来。
秦魑的笑容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又恢复回了原来的平淡,可是他看着灵鸠的眼神闪烁着对旁人没有的温度,“不好。”
“噗嗤。”灵鸠猜到他会这样说,这个人不管多大了,性子还是乖张又任性的。
“没有你们,我觉得很无聊。”秦魑这样说着,嘴角轻撇,是对周围一切的不屑和厌恶。
“你们?”灵鸠笑容更深了点,“看来你也挺想宋小白的啊。”
秦魑没有否认,阴测测的说道:“这次又是他先找到你。”有关灵鸠和宋雪衣的事情,他已经听葬花人说过了,“我说过,如果他无法保护你的话,就让我来。”
此时正在北殿经北殿主教导的宋雪衣打了个喷嚏。
“嗯?”罗吼的话语一顿。
宋雪衣眼中闪过一抹微妙的波光,平静道:“无事。”
罗吼也不多问。
这师徒两个都是沉默寡言的个性,可是呆在一块又意外的和谐。
东殿迷途花丛中。
灵鸠好笑的看着秦魑,对于他这样的说法已经免疫了。
无论他嘴上怎么样说,可是总归是为她好的。
从一开始她对他的情感就是好友,难得认同入心的知己,从没有故意引导他往情爱方面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的这份感情微微有点歪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似乎又相处的很和谐,并没有出现决裂的情况。
一如现在,秦魑嘴上说着这般认真的话,也一直把话语的内容记在心里,一直没有放弃过。
可是一次次输给宋小白之后,他也没有绝望怨恨,反而是欣慰的……然后继续以此为动力,继续不断的追赶增强。
灵鸠不知不觉就走神了,脑海里浮现当年秦魑说过的话:“如果连我都打败不了,还怎么保护你,被你看中?”
“百里小鸠?”秦魑的声音靠近了不少。
灵鸠回神过来就看到他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还没有说话,窝在她怀里的国宝君就先挥挥爪子,和自己的好队友打招呼了。
被国宝君这么一打岔,秦魑也看到了它,无情的说道:“没有礼物。”
“咿呀!”国宝君顿时斜目。
灵鸠则惊讶的看着秦魑,没有想到他竟然能理解国宝君无声的态度了。
“国宝和百里小鸠越来越像了。”秦魑嘴角微微上扬,是看出了灵鸠的疑惑,“很有趣。”
“呵呵。”再次听到‘有趣’这个形容,让灵鸠真想呵呵他一脸。只是抬头就看到一张成熟的男人脸,哪怕再漂亮也改变不了对方是个成熟男人的事实,她还是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肆无忌惮的回击他了。
两人忽然无声的对视着,并没有产生尴尬,却也让灵鸠觉得几分莫名,尤其是看到秦魑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一副想做什么又隐忍的模样。
“你怎么了?”这可不像是她熟悉的小魑啊。
要知道她认识的小魑,可是向来肆无忌惮的主儿,怎么会有隐忍这样的情况?
秦魑低声:“……”
“嗯?”根本就听不清楚好吗!
秦魑默默抬头,用干巴巴的语气道:“百里小鸠好香。”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其他人不理解,可是灵鸠却是太理解了。一时之间,顿时看向秦魑的眼神就透出了几分笑意以及无语。她还以为长大后的小魑真的成熟了,已经不再点击她的血了,原来不是不惦记,只是在忍着呢。呃……这样说的话,其实也算是成熟了点,至少比以前懂得忍耐了不是吗?
灵鸠想着,又听到秦魑道:“我知道不能吸百里小鸠的血……而且,一旦咬了,我会停不下来!”最后一句话说得有点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不满自己的制止力不够,还是不满灵鸠的血液太有诱惑力。
“小魑,你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从秦魑的表情和话语的语气,让灵鸠察觉到了什么。一想到对方已经觉醒为魑魅纯血,说不定真的得到了什么传承呢?
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眼前忽然发生异变,让她中途卡住了话语。
子夜蝶随着她的情绪,朝前方展开一道水波飞去。
一阵埙声响起,苍凉古朴。
灵鸠一听就听出这吹奏之人,对于这乐器的造诣已经是大师级别。
她还不犹豫就让云苓把子夜蝶都收了回去,要不然子夜蝶非得成为对方的帮手了不可。
伴随着子夜蝶的离去,埙声并没有停止,这乐曲让灵鸠隐约觉得有点熟悉,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了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他似乎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