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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芳立刻明白,这位求虐的家伙,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明白如何欲盖弥彰,如何声东击西,而且更加厉害的是他能耐的下性子,步步为营,让卿家人被情感控制,气呼呼的与他对耗,却没能静心去想对方的目的。
人,是情感的动物。
一旦情绪起伏。也就是关心则乱,那么就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才着了别人的道。
秦芳虽然没有指挥过大部队作战,只指挥过她的医疗兵救援。
但军医也是兵啊,在部队里看多了指挥的风格,见多了部署,像这样从拉练或是演习里,去琢磨对手技艺的事实,在未来世界那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加之,她虽然是卿家人。也为卿家着想。但到底是来自未来世界。契约社会文化下的一份子,在宗主文化里并不是完全人,所以她不会被这种家族遭遇羞辱的情感给蒙蔽,反而是更容易看清楚对手的想法。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敖卓的“用心良苦”。这才开口说要一千斤海鱼外加二十颗珍珠的价码。
这可不是乱要价的哦。
海鱼在这个时代,那可是好东西啊。
如果每打一次,大家都能得到实惠的营养身体,这可不坏。
何况还有二十颗珍珠当收入,这种在海龙国也许不算很珍贵的东西,拿到别处去,依然是值钱货,有些收入补贴,总不错的。
“陪打?你的意思是……”卿海的眼里闪过一种醒悟之色。惊讶的看着秦芳,和身后的数人一起呈现着恍然大悟。
“三爷爷,海龙国的人,长年居于海边,靠渔业为生。”秦芳当即柔声言语:“看起来是最相安无事的小国。但小国之人,也有自强之心。甚至,也许会在南昭的乱际,出手掠夺一些地皮扩大疆土,那也未可知……”
“海龙国的边境,一面是海,一面就是我卿家,他如果想要掠夺,自然是我卿家这仙女境!”卿海的脸上已从愤然转变的惊讶之色里开始显露一些忧色。
“是啊!”此时一旁的几位也开始纷纷言语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海龙国野心颇大,以及对方竟敢觊觎卿家等等的话。
“大小姐!”就在此时,卿宸忽然脸有怒色的盯着秦芳说到:“海龙国如此野心,你竟然还打算让我们得些好处的与之陪打,你这不是强他人之兵,葬自家未来吗?”
她的话一出来,立时气氛变得紧张与质疑起来,一列列目光投在秦芳的身上,像刀子一般的,似乎要挖出秦芳的心,来看看它是怎么长的。
被质疑,秦芳早有准备,不过看到这些目光,她还是有些内心叹息,叹息着此时大家在时代的愚昧下,眼光的短浅。
“二小姐,你重重打人一拳的时候,别人疼的那一刻,你的手难道不疼的吗?”秦芳看了卿宸一眼,转头眼扫众人:“各位,陪打说白了,无非就是一场双方学习的机会,海龙国的人想学卿家的铁骑之术,难道我们卿家就不需要学海龙国的水战,海战之术吗?”
学习,本来就是相互的,在演习与拉练里,发现自己的不足,弥补修改,以及更加具备战力,这是未来世界,军队惯用的提升手段。
秦芳本能的把这看成一个提升卿家实力的机会,虽然对方也许会学了卿家的本事,但海龙国,它毕竟是个沿海之国。
而海域,历史早已证明,那才是真正的未来战场。
大航海时代,也许对于此刻的大家来说,是遥远的。
秦芳也没希望着卿家成为一代先河,统御天下,但对手既然是沿海国家,善于水战,卿家学点水战本事,这总不赖吧?
“我们学水战,海战之术干嘛?”卿宸此时一脸“你有没搞错”的表情看着秦芳:“咱们卿家族地里,不过一片湖泽而已,其他都是山地,平原,学那水战有什么用?卿家擅长的可是铁骑,那是去沙场上和人拼斗的,水战?哼,各国交接之处,有海吗?”
卿宸的言语得到了不少人点头附和,显然他们根本看不到水战与海战的意义所在。
秦芳抿了下唇,意识到和她们去谈海战水战的深远意义是不理智的,毕竟他们的视界,能够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一个小界板块,根本不明白,所有的大陆都是包围在水中的,也是无法理解那些国境里的河道,水域,根本就是一条对于敌人来说轻而易举直捣黄龙的捷径。
“二小姐,还有诸位,我们不说远的。只说眼下,敢问卿家这些日子,为何时有被海龙国这些人获胜的事发生?”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我大哥带着族中大部分的人,特别是许多厉害的人,前去接马,族地暂时势弱而已,倘若我大哥和那些人在,就海龙国那些宵小。根本没可能占我卿家族地边沿。”卿家说着昂起了下巴。彰显着身为卿家人的傲气。
秦芳看着她那样子。很想说她一句傻瓜,但也只是想而已,当下柔声道:“那依照二小姐的意思,是不是以后当别人来袭时。我们要高挂免战牌,说明我家主力不在,所以不打?”
卿宸一愣,随即点头:“对啊!天下为礼,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秦芳立时顿住。
此时的战争模式,此时的背景文化,是礼的时代。
她记得资料里记载过。
所谓一战,就是双方摆好人马,出人交手。一站定胜负。
若遇上打平手的时候,就是三鼓之后,两队对垒,一场战斗拼杀结束后,不再打。就着结果开始谈判。
这是这个时代的战斗模式,但却不是唯一的模式。
昔日的项羽为何败在了刘邦之手?
就是因为他是那个时代最后一个贵族,他信奉的礼文化,让他败在了第一个非贵族皇帝的手中。
而眼前这位二小姐,以及这些族人,正是贵族的身份,所以他们不屑的还秉持着礼战的文化。
“那二小姐,海龙国的敖卓,和咱们讲理了吗?”想明白了关键点,秦芳只好拿事实的痛处来说话。
立时,卿宸脸色白红相间,忿忿跺脚:“所以他才是混蛋,是宵小!”
秦芳抿了下唇道:“成王败寇,历史总是赢家书写,若我们是赢家,可以骂他宵小不守礼,可如果他是赢家的话,写我们的时候,又会是什么字眼?”
一句话,问的在场之人个个鸦雀无声,卿海更是看着秦芳,目光深邃如黑洞一般。
秦芳很清楚,这样的话语也许会让人不齿,毕竟她等于是悖逆了这个时代的礼文化。
可是她现在背负着卿家的未来,更在心中试图要让南昭之皇为卿家还债,她自然要想的远,看的远。
我不欺人,但人亦不可欺我!
自强,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保家卫国!
她永远记得这两句话,第一条是她自己的做人信条,而第二条,那是每一个军人心中的信条。
武,止戈,它的本意不是侵略,而是和平。
和平的前提就是你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自己,否则,在弱肉强食的大自然规律下,你只能成为被淘汰掉的。
“海龙国是小国,南昭是大国,敖卓等人是不守礼的宵小无赖,卿家是礼仪贵族,这没错。”秦芳深吸一口气,郑重而言:“但,就是有这样的无赖,不安规矩来,就是有这样的宵小,让我们输过自家的族地边界不是吗?”
“各位,我们的确没有沿海之界,看起来不需要海战,可是当别人不断的骚扰我们的时候,你们安心过每一天吗?在陆地上,在我们的人都齐备的时候,我们是王,可是打不疼他们,他们就会不断的来骚扰,长久下来,大家还能受的了吗?而对方在骚扰里学会了我们的本事,将来我们的优势也没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是王吗?”
秦芳的言语让大家都鸦雀无声,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是不被他们先前在乎的事实。
而事实,总是善于雄辩。
“所以,我建议合理利用这个机会,让我们依旧可以是王。”
“你的意思是……”卿海目光炯炯的看着秦芳。
“三爷爷,我道出他们的目的,为的是省的他们演戏;直接谈出代价,对方有了代价约束,就不会无成本的骚扰,大家也能缓和一下精神,而最重要的是在演习的情况下,伤亡可以得到合理的有效减低,大家也能学会对方的海战之术……”
秦芳说到这里,眼扫众人:“那么将来,他骚扰的紧了,我们大不了,打到他的地盘上去!在水域,在海战里,他们的优势都没了的话,还有什么能力在我们的面前叫嚣呢?把他彻底打痛了,它才会知道什么叫老实!”
今日起,恢复双更,下午一点,第二更。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能说的手段
卿家的人到底是武将的根基。
礼战的文化也许是她们的束缚,但如果有人把话都说到这么直白的份上,他们还是很清楚自己应该选择什么。
毕竟,武将之家,最后要的结果,就是保家卫国,就是要把觊觎者全部拍飞,打痛。
所以,秦芳的话音落下不久后,她就感觉到了那些看着她的目光,不在是轻视的,而是复杂的。
她的嘴角轻轻地勾起。
她在笑。
因为她知道,挑战这个时代的礼战文化,是有些背弃贵族之礼的行为,所以他们会对自己有些质疑与不满。
但,他们又没有能力反驳,因为他们已经遭遇了一个不守礼的敖卓,整个卿家正在被这种打破常规的战法而消耗着自身的精神。
她相信,如果此刻,说出这话的人是卿岳,是卿家的族长,那么这些族人立刻会赞许的看着卿父,哪怕这言论对于礼战文化是个冲击,但谁都不会希望被欺辱,谁都希望是赢家,谁都更愿意把欺负自己的人,打成猪头!
所以,她唇角轻轻上勾的笑,是因为她明白,让那些人眼神复杂的根本是在于,她年轻,她是女子,她还没有得到大家足够的信任,没有最根本的号召力!
“你说的有道理!”就在此时,卿海看着她点了头:“我们是铁骑,是陆地上的王,但在水域,我们没有优势,我们只能被不断骚扰……”
“三爷爷……”秦芳眼有希冀的看着他,他冲着秦芳一笑:“到底是大小姐,是族长的女儿,饱读诗书,眼界开阔,竟比我们这些人都看得清楚,我支持!”
不管这话是由衷的赞许,还是刻意的捧高挖坑。之后的那三个字,却是秦芳需要的。
于是,当卿海说出“我支持”这三个字后,立时有一大半的人都欣然点头。
当下,就不用秦芳再多说什么,卿海立刻着人前去回话,传话的俨然就是秦芳最初所喊的价码,鱼加珍珠,只不过二十颗珍珠被修正到了三十颗。
“这才是合适的价码,想打一次。就得让他小子心痛!”卿海说着捋了一把胡子。倒是很有些心情大好的意思。
“可是。爷爷……”卿宸皱着眉头:“那混蛋,可能给鱼给珍珠的来打吗?他若不接招,还是想这样骚扰呢?”
卿海没说话而是直接看向了秦芳,秦芳眨眨眼一笑说到:“二小姐现在已经住在三爷爷的楼上了。还怕什么呢?他若不给咱们好处,咱们卿家闭门谢客,他能怎样?”
“闭门谢客?”卿宸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现在不就在闭门谢客吗?可拦得住吗?”
秦芳笑了笑,看向卿海:“三爷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咱们与海龙国的界标之处走上一走行吗?”
秦芳自然有自己的盘算,但这盘算可是没法说的。
卿海不知她有什么计较,但去看看界标之处,也是应该。自是答应。
当下仪式反正都成了,秦芳干脆和大家闲聊一下,记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排行后,也就在大家的陪同下出了石屋,往界标处去了。
与卿海并肩而行在主道上。身后率领着一帮族中骨干,秦芳自然得到族中人的注目礼。
不过她倒不在乎这些眼光,因为她知道,时间和结果终究会证明她的实力,也迟早会为她赢得信任。
所以她倒是和卿海一路走,一路闲聊。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二/奶奶啊?”秦芳挺好奇的,毕竟今日族中有些身份的都来了,连卿宸这样的二小姐都在列,身为她母亲的二/奶奶自然是更有身份到场才是。
卿海的唇不易察觉的抿了一下,随即说到:“你知道的,逸儿受了伤,她自是守在一旁不离半步,是以……”
这个理由很到位,但秦芳却感觉到这是一个堂皇的借口。
古人的礼仪之道摆在那里的,连二小姐都知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