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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百年前海龙国的一册笔录,记载着我们所信奉的海神留给我们的武学,是海龙国的不传之秘。”敖卓说着嘴巴一抿:“可是八十年前,海龙国旧王无能昏庸,以至于国民难以生存,国不似国,为了不崩国,旧王找卿家族长谈资助,最后献出了那卷笔录给卿家,国得到了资助,得以留存,虽后世王力图强盛,扭转了局面,却没了这相传之物,也引以为耻。”
“所以你要拿回去?”
“是。”敖卓点头:“用尽一切办法也得让它回去,不然海龙国的民众遗失了海神的武学,我们又怎么配做海龙国的人!”
秦芳盯着敖卓看了十几秒。而后说到:“我有一个提议。如果你答应的话。将来我身为族长可进藏书阁后,会帮你把他给偷出来还给你,但你不能对外传扬这件事,至少在我身为族长的日子里,你不能宣告你拿回了它,行吗?”
“你说真的?”敖卓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秦芳,毕竟海神的武学乃是至宝。
“当然是真的。”秦芳肯定的点头,敖卓立刻举手发誓:“我敖卓以海神之名起誓。只要卿家大小姐将海神武学的笔录带来给我,她为卿家族长一日,我就秘而不宣一日,若又违背,叫海神天罚于我,永世受苦!”
秦芳瞧他这么痛快,便知这人其实内心挺实在,当下说到:“我的提议是,即日起十年之内不得再骚扰我卿家族地。”
“行!只要你能拿给我笔录,我必然再不骚扰卿家。愿和卿家做个和睦相处的老邻居!”敖卓立刻肯定表态,秦芳却是看着他说到:“口说无凭。”
敖卓愣了愣。随即说到:“我回去后,立刻叫人送来和睦之协,这可以吧?”
秦芳点了头:“这还差不多。”
“可是你呢,你若诓骗了我……”
“一年之内,我必然将笔录真迹送至你手,若是我违约了,便叫我天打五雷轰!”古人重誓,所以秦芳选择了起誓,当她的话说出来后,敖卓就已兴奋的点了头:“好,我就期待着一年之内你的承诺兑现!”
秦芳当下一笑:“既如此,那我们就继续出发,赶天黑之前,各自回自己的地儿吧!”
“大小姐,你真的没事了吗?”杜志宇见两人已经协商完了,这才关切的询问,毕竟作为一个西梁人,他对本国的毒还是极其信奉的。
“我想,应该是没事了。”秦芳说着动了动胳膊,起身走了两步。
此刻她的体内已经并无三国交战的混乱,有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切都已过去,所以她相信自己已经没有了危险,只是此刻小米在休眠,在这个地方她也不好启动医疗系统,而最关键的是,她得抓紧时间在天黑前回去,因为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失踪者,那对自己之后要领导卿家不是一件好事。
“今天回去后,我会说去你的地盘上谈判去了,配合一下。”秦芳冲着敖卓言语一句,敖卓就点了头:“好说,只要能给我我要的东西,别说去我地盘上谈判了,就是要我上门提亲都成的。”
秦芳闻言瞥了她一眼:“我家二小姐已有意中人,你就放过她吧!”
“你家二小姐我压根就是拿来当幌子的。”敖卓说着冲秦芳眨眨眼:“其实我觉得你比她适合。”
“免了吧!”秦芳立刻摆手,转身扶上了杜志宇的胳膊,就架着他走。
杜志宇当即一脸惶恐,连步子都有些不会迈了,此时敖卓又凑上前来把杜志宇拉了过去:“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来吧!”
秦芳闻言白他一眼,眼见杜志宇的确一脸惶恐之色,便也不勉强,当下自己在前面迈步行走,时不时的问着杜志宇走的对不对。
“我说,为什么你就不考虑我呢?我长的可不差!”敖卓架着杜志宇走了没多久,就在秦芳身后发问。
秦芳头都不回:“不想自取其辱,就别问这种问题。”
敖卓的嘴角一撇:“莫非你是有了意中人?”
秦芳的身子顿了一下,脑海里立刻冒出了苍蕴那张妖孽的脸,但随即她立刻在脑中将他拍开,迈步行走:“我说过了,你太黑,我不喜欢!”
敖卓当下脸上就阴云密布,再不吱声了,甚至到三人在密林山下分手时,他都一脸阴霾似乎真的被伤到了一般。
第二百四十五章 卿家得办喜事了?
“大小姐,你跑去哪儿了?我们找了你一整天都没找到!”听到外面下人喊着大小姐回来了,坐在屋里本询问查找结果的卿海立刻就起了身奔了出去,便看见秦芳被几个人簇拥着向自己走来,当即发问。
“哦,昨夜一时无眠四处游走,不觉走到天亮,恰已到海龙国界标前,干脆过去和那海龙国的皇子谈了谈。”秦芳不好意思的朝着卿海一个欠身:“临时决定没能和族中人知会,让你们担心了,这是我的错,对不起。”
秦芳选择了撒谎,虽然她知道这样可能会让人觉得她未免太随性草率了些,但总比被人知道她被人掳走了强她倒不是太担心名声所累,毕竟她已经没什么名声了,她担心的是,自己会成为卿家的“耻辱”。
秦芳直白的道歉和欠身,让卿海一时难以责怪,跟着他的那些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大小姐,是拿着族令回来的宗主,就是给你不解释,你也不能置喙什么,何况人家还这么道歉,所以大家多少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谈?不知道大小姐和海龙国的皇子大清早谈到现在,谈出了个什么结果?莫非人家真给你珍珠和鱼?”
此时屋里唯一一个脸有不屑的,便是那日里被秦芳两句话噎回去被罚去了祠堂下跪的五叔,他看着秦芳出声询问,显然觉得她这个借口太荒唐。
单枪匹马去人家地界上谈?
不说她啥都没的,对方就能让她见到海龙国皇子是多么的走大运,只一谈一个白天,从清晨到日暮的,就让他觉得这借口是漏洞百出。
是以,他出言讽刺的询问,众人看他一眼。也都纷纷看向了秦芳,好似既然有人乐意挑出来,他们也不怕看戏。
秦芳扭头看了一眼这位从她回来就连表面和气都懒得维持的五叔卿涛。笑了一下:“珍珠和鱼是没有的,但对方已答应我。十年之内再不生事犯境。”
“什么?”卿海登时被惊到,众人也惊讶的面面相觑,倒是那卿涛当即发出一声冷笑:“是吗?不知大小姐是答应了对方什么,叫人家肯答应这种事,莫不是我们卿家得办喜事了?”
这话说的尖酸刻薄不说,还等于暗指秦芳与敖卓有了皮肉关系,秦芳听的心中一怒。瞪向了卿涛:“五叔,你可是卿家人,不说你满腹经纶,也是饱读诗书的。这么出言泼污于我,到底是欺我年轻呢?还是当我是外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卿涛立时高声强调:“若不然呢?人家凭什么答应你十年不侵?你说啊!”
“就事论事那也是好好问话,如何像你这样口里藏刀?”秦芳当即看向卿海:“三爷爷,卿家的规矩就是这么由着人出言污蔑宗主的吗?”
“啪!”随着秦芳的质问,一直不出声的卿海突然抬手抽在了卿涛的脸上:“没规矩的东西……”
“爹?您怎能打我。我说的是事实!”卿涛也许没想到自己的爹会当着众人抽自己耳光,一时目色凶狠:“这种与人协商之事,她竟跳过我们,自己跑去交易,根本就是觉得我们碍手碍脚。末了还一谈就成,谁知道她答应了别人什么条件?”
卿涛怒吼着转头看向秦芳:“你说!你到底答应了人家什么条件?”
秦芳瞧看着卿涛那口沫乱飞的质问模样,眼微微一眯:“我答应了别人什么条件,你有资格知道吗?”
“什么?”卿涛瞪眼,秦芳已言:“我乃卿家大小姐,手持族令回来,不管我现在是否是族长,卿家也许依着规矩听我号令!这是世代相传的规矩!我与海龙国皇子协谈之事,乃族中要义,岂能随口而言?你问我就要答,莫非你以为你是卿家的族长,是可以质问我的人吗?”
玩身份,秦芳虽然是小辈却偏偏有族令在手,卿涛再是她五叔也只有低头的份,所以当秦芳这话一出来,他就有些嗔目结舌,而秦芳根本不给他发挥的机会,又言道:
“我尊重族内守业的三爷爷,也自知自己年轻,所以我不提族长之位,只愿和三爷爷携手一起让卿家度过眼下几道难关,更在未来不被欺辱。却想不到,这族里就跳出了轻我,欺我者……”
“大小姐……”听到秦芳的话,卿海立刻言语要解释,秦芳却抬手制止,然后继续说到:“三爷爷,你不必辩解什么,我虽敬重你,但今日之观,请恕卿欢直言:若你忌讳我的存在,真打算捏着族长的位置,还请直说,我会考虑一二,根本不必让他出言攻击我,这实在让人看着恶心!”
秦芳丢下这话是转身就走,但这话却把卿海给激的身子一个晃荡:“大小姐,我无有此心!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我相信像五叔这样饱读诗书的人,自然知道何为忠孝,知道什么是仁义礼智信,可如今他却这般对我出言不逊,哼,这就耐人寻味了!”秦芳整个言语过程,头都不回,说完了更是迈步向外:“谈了一天,我很疲惫,所以我先回去歇着了,有什么咱们明日再说。”
秦芳说完这话人已经大步离去,留下众人都是嗔目结舌的立在那里,而卿海的双肩猛烈的晃动了两下后,人便朝着卿涛怒吼着打了过去:“逆子!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要我成为卿家的不齿之人吗?”
主厅的门外,一片乱糟糟,秦芳却是充耳不闻的大步向前。
一直以来,她对于三爷爷的立场都是模糊不清的。
这个老人家看起来是站在她这面的,也说着规矩,明面上护着她,向着她,帮着她。
可是如果他是立场明确的,为什么她总能如此明显的感受到反对?
反对者不给自己面子,难道也不给三爷爷面子吗?
秦芳因此在今天看到卿涛第二次对自己出言不逊时。她立刻意识到两个可能。
第一个可能,自然是像她说的那样,三爷爷根本就不想让权。但又不想让自己被别人定性为觊觎者,所以面上是支持自己。却叫他的子孙们给自己难看,而后让大家看到自己种种不好,倒最后就算他不将她逼走,只怕整个卿家也没人愿意追随她。
第二个可能,三爷爷是向着自己的,然他膝下多年掌握着卿家族地的子孙却不乐意,他们介意她的归来。只想把卿家的权利交给他们信任与认可的人,所以他们不顾三爷爷的态度,用自己的不满来让她难堪,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要么逼走她,要么让大家不信任她。
两种可能,一种结果,都是吃定了她一个小丫头回来,掀不起风浪。更吃定了都城卿家已经在她的身后没有任何的力量。
这是事实,但秦芳却不是个肯被人欺负的主。
所以她选择了面对面的较量,所以才会毫不客气的直接点出第一种可能。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她就要把隐晦的东西都摆出来放在光天化日之下!
若卿海是真的向着她的,是忠于卿家传承规矩的。那么自然会一串举动,实实在在的彰显他的决心,哪怕他可能已经按捺不住底下的力量,但至少也会坚定的表明立场,让族人明白,他并无觊觎之心,那么她的处境也并非身后真的无有一兵一卒。
若卿海没有什么强力的手段来彰显他向着自己的力量,那么至少她相信,今天她这么直白的把问题暴漏出来,族人自己也会有个战队的选择。
而卿海那时到底是虚与委蛇,还是干脆亮牌翻脸,都无所谓了,因为她可以凭借舆论而趁机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谁叫她是被人觊觎的宗主呢?在这个礼的时代,一切悖礼的行为,都是贵族们所不齿的。
这是秦芳的打算,也是她的行动,更是给予蔑视他的人最好的回击。
她不怕输,她不怕也许她会身后无有依仗,她怕的是自己若不会反抗,族人就看不到她体内从不低头的傲骨!
她迈步离开了,身后打成什么样,那不是她需要关心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赶紧休息,在明天早上再想出一个借口来,应付可能会再次出现的条件之问。
先前的诡异状态可能耗尽了她的体力,回到海棠阁的秦芳,洗漱之后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地睡着了。
而主厅那边,卿海也发了极大的脾气,他正拍着桌子大喊:“家法呢?家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