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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滩涂那边赶,结果老远就听到了尖叫声,他急纵而至。看到的却是两人一马已经冲到了乱石崖边。
那一瞬间,他大脑空白。无所顾忌的用出了自己的内力,一掌打在马身上,强行把三人推向一边的安全地带,而后又赶在秦芳摔下去的那一刻捞人起来,并斩断了所有可能令她危险的牵绊。
这一推,一抱,一斩。
完全是本能的行举,当他抱着秦芳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看着敖卓的惨叫,看着那因为受了自己掌力而已经奄奄一息的马匹时,他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与自己后背冒出的冷汗。
凉飕飕地,让他后怕不已,也让他立刻心头火气!
这个女人,选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浮夸架子来当老师,她难道不知道驯马的危险吗?
她以为有那个怪物小米,她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吗?
大海乱石,那是可以令人粉身碎骨的地方,她又不是自己这种可以无视伤害的人,难道还以为摔下去了,还能活不成?
所以他怒了,他生气了,更在回来的路上做了一个决定:他教!
不管她体内是不是有师弟的内力,也不管师父将来会怎样的态度,更不管她如果一旦开始运用生之力会遭遇的痛,他就是要教她。
因为,他要让这个女人从此之后必须和自己的生命交集在一起,即便是痛的,也要她离不开自己!
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将她永远护在自己的身后,让她再也不会傻乎乎的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不需要是什么意思?”秦芳听着这样的话是根本不会懂苍蕴做了怎样的决定,她好奇的询问着:“难道你所在意的限制可以忽略了吗?”
苍蕴放下了帕子回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这个样子,让秦芳的心无端端地乱跳,因为她莫名的又想到了先前敖卓说的学武功的要求,那他的限制要求又会是……
“那个……你当初那么为难的原因是什么啊?我,我听人说,好多功夫拜进门的时候,有规矩的,什么,传男不传女啊,什么必须入谁家门啊,你们那个……是不是也有这种规矩?”
苍蕴摇了摇头。
师父的门下武功所学资格,有的不过是机缘,只是每一个机缘的背后都会负担很多……
“没这规矩?”秦芳一愣:“那你纠结……”
“秦芳,你想赢对不对?”此时苍蕴打断了她的惊讶询问,秦芳一愣之后立刻点头。
“那好,一个时辰后,我会教你内功心法,助力你掌握那股内力,到时别说驯马了,就是放倒卿枫也是轻而易举。”
“真的?”秦芳兴奋地站直了身子:“那还等什么一个时辰啊,现在就开始呗!”
苍蕴伸手指了指楼下,秦芳正在猜他什么意思呢,就听到了楼下属于敖卓的惨叫声,立时她想起了某人受伤的事,当下朝着外面就跑。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总得救不是?人家好歹也是为自己受的伤啊!何况医疗系统都发出警告了,她要是不救可会影响自己的等级的。
看着秦芳这么跑出去,苍蕴自然迈步跟在身后。只是他才跟着走了几步,就听到敖卓痛苦加愤慨的声音。
“喂喂喂,你可弄清楚,我不是不教你啊。你可不能耍赖,你得把那卷道德经写完,你看看我,为了你。这次又伤了一条腿……”
楼下是秦芳安抚的话语,可苍蕴却没听进去,他愣愣地回味了一遍敖卓的话后,就转身回到了屋内,下意识的走到了那张青纱轻舞的书桌前,也自然就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道德经?”他轻声念了起手三个字后,便开始往下瞧看,看着看着,他的身子有了些微的颤抖。而后他把笔墨统统拿开。几下就把这青纱给折叠收好。塞进了自己的袖带里。
这样的东西,他是绝对不允许落入他人之手的。
收好了青纱,他再度迈步而出。看着就在灯塔底下为敖卓包扎脚踝的秦芳,苍蕴的眼里闪过一抹好奇。
秦芳啊秦芳。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那样的异物和奇形怪状的东西也就算了,竟然写的出那样的东西,既如此,我就只有更加的将你抓紧,确保你在我身后,属于我,否则……
他攒紧了拳头。
“好了,没有大碍,只是你伤到的是脚踝,暂时得老老实实的养伤,哪儿也不能跑了。”此时灯塔下的秦芳就在沙滩上为敖卓处理好了伤口,做了包扎和固定。
“我不会瘸了吧?”
“好好养伤的话,肯定不会。”秦芳看着被自己先简单处理的敖卓,决定到了晚上不在众目睽睽之下时,再给他弄个石膏固定。
“哦,那就好。”敖卓放心似的舒出一口气,秦芳立时招呼旁边的侍从:“你们先抬他去休息吧。”
“等等!”敖卓急忙言语:“我要道德经。”
秦芳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没写完呢!”
“我知道,可我等不及,要不,你先把上半卷给我,我等你写下半卷?”
秦芳看着敖卓一脸真诚求学的样子,又看看人家为自己伤的脚,只好点了头:“等着,我上去给你拿!”她说着赶紧返身上了灯塔,结果刚进屋,就发现自己书案上干干净净。
“我写好的东西呢?”本能的秦芳转头问着立在屋里的苍蕴,苍蕴看了她一眼:“我拿走了。”
“你拿它干嘛啊,那是我答应给敖卓的。”
“现在教你驯马和心法的人,是我,所以这份束脩,理应归我。”苍蕴说完不等秦芳反应就已经出了屋,继而一个纵身跳下就落在了敖卓的身边。
“你伤了脚,我送你回去吧。”看似温柔的声音,却有一种寒气,敖卓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整个人竟就被苍蕴给抱了起来,继而他就被某人这么抱着往他原本该住的地方奔去。
“别在惦念着什么道德经,那东西,你不会得到的。”苍蕴看似好心的送敖卓回去,却实际上对着某人冷冷言语。
“为什么?那是我应得的……”
“应得?如果我没出现,我家小姐现在只怕和你这个无用的家伙一起粉身碎骨了,你还有脸要她的东西吗?”
“我,我哪里想到她上马会那么慢啊,再说……”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只断你一条腿算便宜你了,倘若你忘记了我的警告,再对她有非分之想,我保证你会变成一个瘸子,明白吗?”
敖卓听着苍蕴的警告,眼睁得大大地:“我,我,我断腿难道是……是……”
“我向来说话算话。”苍蕴说着眼神凌厉的瞥他一眼:“所以你最好不要拿自己的人生来试探我的话。”
敖卓呆住了,他愣愣地看了苍蕴好半天才小心地说到:“你,你干嘛这么盯着我啊,她是你家小姐,又不是你婆姨,你管的是不是也太多了,你这可是僭越……啊,我懂了,你,不会是在暗恋你家小姐吧?喂,你可是她的侍从,你难道以为一个侍从还能和自家小姐成夫妻吗?”
苍蕴此时已经带着敖卓赶到了他那寝宫前,闻言他下落于地,将敖卓直接丢在了地上,在他的痛叫里,冷冷地看着他说到:“这是我们的事,你管的太多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敖卓愣愣地看着苍蕴就这么离开,再看看自己的腿,忽而就一脸委屈的嘟囔道:“武功好就了不起吗?这,这也太欺负人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笑颜,太令我痴迷
饱受欺压的敖卓抱怨着苍蕴的强势,却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是靠着武力骚扰着卿家。
只是他的抱怨,苍蕴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念着的是那一句话“你不会是在暗恋你家小姐吧?”
暗恋,一个从未进入他脑海的字眼,此刻却真实的写照着他的状态。
他有些止不住的自嘲,因为他从未想过骄傲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的喜欢着一个人,似卑微者般地小心翼翼。
奔回灯塔,一进屋,就看到秦芳抱着膝盖的蜷坐在桌案前的大椅子里,一派沉思的面容,像是静谧的小兔,又像是孤芳自赏的猫儿。
“走吧,我教你内功心法。”他轻声言语着走向她,伸出了手。
秦芳闻言抬了头看他,随即又垂眼看了下他的手,继而伸手给他,下一秒苍蕴的身子一弯,就已经将她抄起抱在怀中。
“喂……”秦芳诧异的刚出一个字,就听到了苍蕴的低声交代:“抱紧我。”说完人似一道魅影冲出了屋子,更踏足灯塔的飞跃而起。
风,呼啸于耳吹于面,她本能地抱紧了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肩头,不敢乱动。
因为他竟然抱着她踏浪而行,向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飞速前冲。
灯塔在身后变得渺小与模糊,海浪的翻滚与广袤无垠让她不由的心生畏惧。
她不明白,苍蕴为什么要带着她直冲入海,但她此时哪里敢问。她只能由着他抱着自己不断的飞纵踏浪,直至视野里出现一座临海的巨大岛屿。
“这……”当秦芳被苍蕴放下,脚踩上这片岛屿上的细沙之时,她整个人都有些石化的感觉:“这里怎么有这么大的岛?”
这岛很大。大到秦芳一眼扫过去根本看不到边缘,且那郁郁葱葱的高山,让她很是错愕。
错愕于属于卿欢的记忆没有这块是正常的,可是郑瑜画给她的详细地图里。也没有这巨岛的存在。
“这是海龙国的海神岛,在海龙国人的眼里,这是一座神岛,是沉睡的海神演变而成,而那座山是圣山,在他们世代流传的故事里,更是海神的心脏,据说里面藏着海神的宝藏。”苍蕴轻声说着,伸手扯下了脸上一直覆着的假面。
秦芳闻言回头。看到的是海风徐徐下。那张妖孽的容颜上显露的一抹倨傲。
“你不相信这个故事?”秦芳轻声问着。心想所有的神话故事都是人编出来的,而且总是那么的大同小异。
苍蕴看了她一眼:“我的人已经把这座岛翻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不过,倒是有不少野马。”
“哈?”秦芳惊诧。然而苍蕴已经迈步前行向这岛内行走,秦芳只能赶紧的跟在他身后。
穿过近海的沙滩,是一片绯红的凤凰树林,那大片的红渲染开来,犹如霞云漫天,而在这霞云之下,竟然有四五间不小不大的石屋。
“这是你的人建造的?”
“嗯。”
“他们现在还在这岛上吗?”
“不,一年前就撤了出去。”苍蕴说着迈步进了其中一间屋子,秦芳自然跟进去,便发现内里有着石床石桌,还有一些用木头做成的粗犷型家什。
虽然说是一年都没人住,可是大约是这里太过干净,灰尘淡薄的都几乎可以无视。
“我知道你雄心勃勃,也知道你早已有计划,只是想不到,在海龙国的神山上都曾被你扎下了不少人,如今更是撤出去了一年,你的棋局看来,铺得很大啊!”秦芳一面说着一面动手摆弄着那些家什。
苍蕴闻言眉微微一簇回头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太算计?”
秦芳一愣摇摇头:“没啊,我们有一句常说话的就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能有自己的计划,并且已经付之行动这很难得,我只是觉得……你心太大了,人家都是一步步走,一步步的来,你却似乎,想要什么都吞了。”
苍蕴轻笑了一下:“我喜欢掌控的感觉。”他说着走到了她的跟前:“这么说,你不讨厌我的算计?”
“我干嘛要讨厌?这是你的事啊!”秦芳顺口作答,毕竟在未来世界,算计从个人到国家,那几乎就是明摆着的事,谁又能指望谁真诚到没有自己的盘算?
至于苍蕴的算计,那更是与她无关了。
说来她现在是他的搭档,可是当她把卿家的事一了之后,她就会赶紧地去东硕找那双环蕨,彼时再把他希望救的人给救了,她就圆满完成任务的回去了,从此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她再无关系,这算计不算计的,又值得她去评判什么?
因为如此,她自然答的顺口无心,可是听她这样回答的苍蕴却是心里立时有些发堵。
无关?她竟然认为和她无关……
“你现在是要带我去驯野马了吧?”参观完家什的秦芳扭头就冲苍蕴发问,她没想到苍蕴就在自己的身后,这一回头的,两个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尺的宽度,近的秦芳刹那间有一点发懵。
“不,驯马不必着急,今晚我会在此教你心法,只要你能驱使你体内的那内力为你所用,驯马根本轻而易举。”苍蕴说着转了身:“我去抓点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