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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自然不会太得心应手,但几次之后,便渐入佳境,很快,秦芳就能运用内力,招招使出后,不但木有裂痕,更是结着一层薄薄地寒气。
“二比之后,他应该会和你比武,讲究的是点到为止,以此内力的驾驭程度来看,倒也恰到好处,只是我提醒你,不到必要之时,千万不要调动更多更深厚的内力,因为你的身体承受不了。”
“会怎样?不会是爆开吧?”
“不会,只会是冻成冰坨子,当然我会为你调解的,只是到底那是受罪的事,所以……”苍蕴小心的看了秦芳一眼:“今次之后,你尽量不要用内力,有什么,我可以出手。”
“那你这个打手的价钱可不能太高。”秦芳闻言故意说着轻松话:“我怕我会用不起。”
“我允许你赊账。”苍蕴笑着言语后转身一指另外一侧山头:“那边有野马,我带你去骑马。”
“说的真轻松。我是要学驯马!”秦芳顺势地与他笑言,努力的像是要把昨晚的事给抹掉一样。
“不用学!”苍蕴说着回头看她:“你拥有的内力很特殊,它可以亲近万物,自然包括野马。”
……
轻松地骑着野马跑了两圈后,秦芳跳下了马背,她伸手摸了摸野马的鬃毛后,迈步走回了一直瞧看自己的苍蕴身边。
“太神奇了。这内力,为什么会这样?”
秦芳很兴奋,但也很好奇,要知道,野马对她似乎毫无防范和见外之意,她起先还有些担心野马会和她闹脾气,准备盯着马儿转几圈找机会呢,哪晓得马儿竟然自己慢慢地靠近了她,然后就拿马头蹭自己了。
那种亲热熟稔的感觉让秦芳惊喜不已。而都如此亲近了,上马骑马又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立时整个情形就真和苍蕴说的一样,分明是骑马,哪里是驯马?
“你的内力,有一个很贴切的字。叫‘生’,万物有灵,皆是求生的。自然会对你好感倍增,与你亲近。”
“可是,我没有对它使用内力啊?”
“内力在你体内开始循环,你的肌肤血肉乃至筋脉就会充盈着生之意,动物不是人,不会有太多的杂念纷扰,便会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你身上的生之气,所以他们自然会亲近你,愿从你这里得到更多的生之意。”
苍蕴的话音刚落下,一只鸟儿似乎就像证实着苍蕴的言语一般落在了秦芳的肩头上。
秦芳刚想说话。苍蕴便伸手将那只鸟儿抓了过去,随即从它的脚上带着的竹管内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团。
“找你的啊?”秦芳惊讶,她看看周围的密林海水不明白这鸟儿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而苍蕴并没回答秦芳,他打开布团匆匆看过后,眉微微一簇,而后转瞬便表情平淡的回复成先前神态,轻声说到:“要我教你几招功夫吗?”
秦芳看着苍蕴略想了几秒后回答到:“我会一点。”
……
卿家的马场上,鲜少有此刻人山人海的阵势。
因为大小姐和大少爷的比试缘故,几乎所有的族人都赶来瞧望,那嗡嗡一片的言语之声,让马场中几匹性子暴戾的野马已经有些暴躁不安的在不断游走。
“大小姐,请吧!”卿枫一脸和煦笑色,柔声相请,秦芳看着他眼中志在必得的毅色点了点头:“好,不知多长时间?”
“一个时辰,场上共有七匹马儿,足够我们判定高下了。”
驯马可是个智力体力耐力心力皆考验的活儿,一个时辰里,达人高手也不过能收服三匹,七匹马给两人驯服还真是足够了。
“好。”秦芳应了声,朝着卿枫也做了相请的姿势,下一秒卿枫便已步入马车昨日的输,今日已令他不敢托大,故而也未有先让秦芳来的礼让之举。
秦芳看他一身紧身短打的利落模样,再看看自己女儿家的长裙罗衣,披散在身侧的乌黑长发,无奈地笑了一下。
早上回到灯塔的时候,她泡了一夜海水的衣服自然是穿不成的,洗澡沐浴后,她以为自己会继续穿一套侍从的衣裳,又或者是利落的短打方便今日的比试,哪晓得苍蕴竟然放了一身女子的长裙罗衣在床侧。
她惊诧之下,只能先穿了那一身出去,质问苍蕴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纱层层叠的衣裳时,苍蕴竟然笑吟吟地冲她说到:“女儿家,还是有一身仙气的好。”而后竟然不顾秦芳的诧异,就拖着她进屋将她按在镜面之前,愣是捉着梳子给她梳起发来。
这样的情形让秦芳恍惚与心慌,她下意识的要闪躲,可他却说到:“别动,你会梳的那一种并不适合这一身。”
秦芳看着镜中那张假脸有些懵,因为她没想到他已发现,她会梳的发型就那么一种。
似怕她误会与不安,他梳的虽然轻柔却动作奇快,秦芳还没能好好感受所谓的亲昵。发竟就梳好了一根紫色的发带将她两鬓的发缠绕起来在头顶上相交而卧,然后长长的发带垂在大片披散的黑发之上,让她看起来,充满了女子极致的婉约与美好。
“我披着这样的发去比试?你就不怕它们会害我行动不便?”习惯利索的秦芳自然表达不满。
苍蕴却伸手拨了她的发,看着镜中的她轻声说到:“你现在已经是高手了,如果你今日会输给他的话,千万别说我教过你。我丢不起那个人。”
“嘶”马鸣之声让秦芳收敛了一时的恍惚,抬头看看已经翻身上马与马儿较劲儿的卿枫,再看看那些许多多望向自己的诧异面孔,秦芳笑容轻扬,迈步走向了马场正中。
她步履轻盈,裙摆纱扬,长发如瀑,是翩翩若仙,再配上她好看的灿烂笑容。一时间围看的族人都有些恍惚的感觉,仿若他们看到的不是来赛马的大小姐,而是游荡在茵茵绿草中的如仙佳人。
秦芳没有关注众人的目光,她眼扫着周围那些焦躁不安的马儿并未找寻其中一个作为目标,而是就那么慢慢地走着,看着。希冀着这些马儿能感受到身体里散发的,苍蕴口中的生之意。
“大小姐在干什么?”
“她怎么不驯马?”
“她是不是不会?”
因为看不到大小姐的驯马动作,族人们开始惊诧议论。那声音混杂在一起,说着不解,却更像是质疑。
不过秦芳并不理会那些杂乱之音,哪怕她诡异的已经能大多听清,她只是看着那些马儿,慢慢地走着自己的步子,绕着马场渐行。
专注驯马的卿枫并未察觉秦芳的奇异之举,他努力的和胯下马儿叫着劲儿,直到马儿反抗的力度渐渐小了下去,已经开始趋于臣服时。他才飞速的瞥了一眼场中,就看到了在马场里悠然散步的秦芳。
眉挑了一下,随即眼中有了一些狐疑。但很快他的嘴角扬起了笑容,因为他看出来了,对方根本就没再驯马,她不会。
内心一直存在的警惕在刹那间便淡去,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在心中破壳而出。
只是,就在他笑容接近璀璨的时刻,他却忽然发现不大对劲儿,因为那些狂躁不安的马儿,竟然朝着大小姐步步前移。
“这……”惊诧中,胯下的马儿猛然一颠,他本能地夹紧了马肚,扯紧了缰绳再与之对抗,等到把马儿最后一搏的反抗压下去,再抬头时,他傻眼了。
他竟看到了其余的马儿围着秦芳,它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把脑袋竟然都往秦芳的身上蹭!
他傻眼震惊,围看的族人更是傻眼震惊到整个马场都鸦雀无声。
他们是卿家的族人,和马儿打交道不说一辈子也是半辈子,他们很清楚遇上脾气温顺的马儿,也是要从给马洗澡喂食的亲近开始,让马儿亲近,而这里可是专门找出来的暴躁野马,怎么一个个乖巧的就跟撒娇的孩童一般,聚在大小姐的身边找抚摸?
他们这是眼花了吗?
就在众人呆滞之时,秦芳慢慢悠悠的爬上了其中一匹白色的马儿,烟罗轻纱笼在白马的身上,加上她如瀑的黑发,瞬间让她看起来,像是踏入凡尘的仙子,而这个时候,她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马的脖颈动了下唇,那白马就颠颠的小跑起来。
而后其他的五匹马儿便追在那白马的身后,齐刷刷的奔跑起来!
“六匹!大小姐驯服了六匹野马!”忽然围观的族人中有人扯着嗓门大叫,马背上的秦芳下意识的朝着那声音处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杜志宇的那张脸,而此时围观的族人,因为这一句话却沸腾起来,各自激动的叫嚷起来,赞颂着神奇,表达着自己的震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驯服了一匹马儿的卿枫,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到傻眼,他觉得今日自己发挥的比往常还要好,驯马已经快了许多,可结果其他的六匹马儿却都追了她去,这让他彻底的懵掉了。
然而似乎老天爷觉得这还不够,他胯下的马儿此时,竟然载着他也朝着大小姐的那匹白马追去,毫无犹豫的加入了追随的……行列……
第二百七十九章 怒了,让你变猪头!
耻辱,伴随着震惊而来。
卿枫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成竹在胸的第二比会发生这样难以想象的画面。
尤其是马儿托着他追跑在前方那个罗裙轻扬的女子身后,他越发的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追随者那样,虔诚跟随……
怎么会这样?
怎么能这样?
耻辱感在心中爆发的他,忽然一掌朝着身下的马儿头颅拍去!
“嘶……咧……”马儿一声惨叫,身骨软散跪腿倒地,卿枫一个翻身落地远离了那被他拍碎了头颅的马,怒目地立在马场之中。
马儿的惨烈之声,不但让场中激动的人们陡然被惊住,更让前方纵马奔腾的秦芳感觉到胯下马儿的惊吓。
她本能地伸手抱住了马儿的脖子,回首瞧望。一看到那匹倒地的马儿抽搐的身体,以及卿枫暴戾的面孔,便不觉心中怒火上升,随即她翻身从马背上跳下,在马儿的四散里快步冲到了卿枫的身边。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马?”
“你用巫术蛊惑了这些马,赛之不公,我拍死它免得深受耻辱!”卿枫怒目而言,声音嘶吼的似憋屈了千年似的。
“你说我用巫术?还蛊惑?”秦芳瞪了眼:“我先不说巫术不巫术的问题,你比的是驯马,可有约束法子,器具?你只约定了时间一项,我在时间内将马儿统统驯服,你就说赛之不公,更拍死了马儿,卿枫,你要是输不起就直说。伤害一匹无辜的马,你这行径真叫人恶心!”
“你……”
“你什么你?堂堂卿家大少,马背上打天下,争功名,一朝输人,没有点男儿的大气,反而把气撒在马儿身上。将它拍死不说还说我用巫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巫术了?”
秦芳完全不给卿枫说法的机会,这会儿心中怒火也重的她,完全就是质问着卿枫,不但如此,她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到了最后她逼近的不但让卿枫连退数步,还差一点被自己先前摔出去的马鞭给滑的差点摔一跤。
“卿枫,你不配为卿家的人,对马都如此无情之人。会对身边族人,家人有情吗?今日不过一场比试,你就因为输而拍死了马匹,他日倘若卿家临危,你岂不是为了自保,会把卿家的族人一个个的舍弃出去。要他们为你身死而无有半点良心不安?”
秦芳是怒了,也许在她眼前死掉的是一匹刚被驯化的野马,可是她却觉得死掉的就如队伍里的军犬一般。
因为在未来的战场上。有许多战役都需要军犬的出动,靠着它们灵敏的嗅觉,挖出一个个藏在地下的陷阱,而那样的排雷解陷过程中,又有多少战友同军犬一起伤亡!
卿家是靠铁骑生存的武将世家,马就像军犬一样是卿家人的战友!
她不是圣母,会悲天悯人,会什么都护着,可也不代表她能接受这样无辜地杀戮用来掩盖一个人输不起的事实。
所以她训斥着卿枫,就像斥责这一个没有心的刽子手!
“大小姐说的对!”
族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声呐喊。随即四散的附和之音便声声响起。
族人是什么,是依附着家族的群体,他们没有自己的地。没有自己赖以生存的食物,所以臣服追随在一门之下,把族当做自己效力的家。
在他们的眼里,根本没有小家的概念,有的只是大家,有的是一个家族的荣耀。
可是在至高的这种宗主结构的固有之下,他们也都是一个个个体,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谁,愿意死?愿意在奉献之时,被自己视作家人,视作宗主的人背叛、离弃?
所以当他们听到了秦芳说出来的话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