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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苍蕴说着转回了脑袋,盯着他茶几,继续用指头轻轻地敲击着:“虽然这是一场内乱,东硕的百姓必定要吃些苦,但也唯有如此,才能让我师父看到,我在搅乱一池的水,并未留下那处是干净的。”
轩辕云峰闻言眨眨眼睛,忽而迈步坐到了苍蕴身边,盯着他:“哥,你给我一句实心话,你叫我纳卿欢为妃的时候,是不是就算着我们和东硕对上,西梁怎么也得找点茬儿,于是看起来咱东硕也不太平?”
苍蕴的手指顿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是,我要你纳她为妃,除了是帮我娶她外,也是有此念想,只是……我没料到西梁那位曼罗夫人会当西梁的圣师前来……”
“哥!你从来不下空招的,有杀招便有解招,你快告诉我,我们的解招在何处?”
苍蕴看着弟弟那充满希冀的关切眼神,唇抿住了。
他没法告诉自己的弟弟,他曾经预备的解招如今已成了杀招中的一份子:拥有生之力的姬流云,自然是不惧毒的,自然也能成为最后控制一切的人,那个时候。东硕只要拿一点钱财出来,他就可以给师父交代,这场图谋获得了多少钱银。
而那个时候,东硕也乱过了。可以打消师父的怀疑,卿欢也留在了东硕,就算爆出来他和邢思思的婚事,她也跑不掉的他知道她要的东西再东硕,他自然要把她谋算着留在身边。
可是,他算计了诸多,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弟竟然成了西梁使团中的一员,更没想到他完全的弃掉了生之力,练起了毒功。
“说话啊。哥,你不会告诉我,我们没解的招吧?”轩辕云峰脸色大变,如果说先前他只是不安的话,这会儿眼神都已经有些骇然了。
“还记得今日在大殿上。我说这不是绝杀之局,有吉星吗?”
“哥,那不是你故意说出来传出去,好让百姓心中有期的言语吗?”
“那不是假话,也不是一句空空的安慰之言。”苍蕴说着眼神落在那尊度了一大半金身的佛塑之上:“我们是有一颗吉星的,只是,她能不能化解掉这次的凶星。连我,也不清楚。”
轩辕云峰下意识的顺着哥哥的眼神瞅去看了看那座佛塑,随即挑眉:“哥,你说的吉星,该不会是你叫我帮你娶来的嫂子吧?”
“云峰,你一直觉得这江山你守不了对不对?你总觉得也许你撑不了多少年是不是?可你知道吗?哥把这江山拿下来给你。是对你活下来很有信心的……”
“我知道,靠着哥的血我是能活,可是……”
“可是你有可能不需要我也能活下来,就像每个普通的人一样。”
“哥,别安慰我了。你那个什么师弟,不是就没成功吗?”
“他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别人?你说谁?”轩辕云峰一脸好奇之色,苍蕴抓上了他的手:“你嫂子!”
“啥!”轩辕云峰惊得蹭一下站起,而苍蕴却拉着他的手说到:“只是现在时候不到,若要她为你医治,必须天下得于我们,否则你我的秘密会泄露出来……”
“你不信她?”
“不,我信她,但是,我不知道她的秘密,不知道她的出身,她有太多的稀奇古怪,若是其中有一条与我们相违,那我们就会功亏一篑。”
他是谨慎的,他相信秦芳,但他叫人遍寻七国查探有关她的身世,却都一无所获,而她的怪物小米,神奇的钢铁右臂都让他意识到,属于她的秘密远比自己的惊人,所以,他不敢冒险,不敢拿自己这些年付出与筹谋的一切来冒险。
“她不是卿家人吗?”轩辕云峰诧异,苍蕴摇了头:“不是,她的真名,叫秦芳,她不是真正的卿欢。”
“啊?”
“真正的卿欢,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应该在三年前与南宫瑞大婚的前几天就,死掉了。”
“那她难道是哪国派来的细作?”
“不知道,我查不到。”苍蕴说着扯了扯弟弟的手:“不过,你不需要对她太紧张,这个女人她不像我,一心想着的是怎么夺,她想着的通常都是怎么……救。”
“救?”
“恩,她总说自己是个医生,而且我见过她救治过许多的人,也许,咱们东硕这次能化解危机的就是她了。”
轩辕云峰看着哥哥眼里充满的期待与相信,自然也选择了跟随的信任,哪怕他其实心里诸多的疑惑。
而此时的苍蕴心里想的不是秦芳稀奇古怪的医术,想着的是她体内存续的姬流云留下的生之力,以及她自己正在练就的内力。
如果,秦芳能保持她现在这个成长的速度,应该再有大半个月就能进入第一层,那么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引导她用自己的内力去牵制以及接手体内姬流云的内力,如果一旦成功的话,秦芳就会拥有姬流云的真正的实力,只是依然会受到反噬而已。
而那个时候,他大不了,日日为她中和,总之东硕的危机可救,且到了那时,就算暴漏在师父的眼前,秦芳也因为完全掌控了生之力,师父动她也必须斟酌再三……
不行,这样不够……
苍蕴的眉微微一簇:得把婠儿体内的那点先天阴气夺过来给秦芳才行!如此,才能更加保险!
第三百零八章 遇见,流云怎么是你!
号角响过三巡,东硕的都城城门下驶入了一队不算声势浩大的车队。
西梁圣使来访,依照惯例,自然是东硕的礼部官员前来亲迎,不过马车入了城门后,那圣使并未从马车上下来,反而是在内稳坐,由一旁的随行者抱怨声声。
“我们圣使乃国之大佐,贵为大国师,你们东硕此礼太轻贱了吧?”
“哦?你说的可是那位毒神遗孀曼罗夫人?”礼部的官员一脸浮夸的惊愕之色:“竟是她来了吗?”
一路前行入了东硕再到这都城,歇脚的可都是东硕的驿站,虽然说东硕之人未必清楚使团的内情,但也不至于一点不知来者何人。
看着面前的官员装傻,那随行之人不悦的言语到:“没错,是我们夫人到了,还不速速叫你们国师来相迎!”
衔对衔,职对职的,这要求其实很合情合理。
不过……
“哎呀呀,这可真对不住,我们国师前日里就去了皇陵,循例为东硕历代皇帝祭祀去了,这没办法前来相迎啊!”礼部官员一脸的不巧之色:“要是你们早些告知来的是曼罗夫人,我们国师自然会留下接待的,只是现下国师都去了那边了,真是不巧。”
“你……”
“算了!”马车内一声招呼之后,车帘轻动,继而一个长相俊美又干净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动手撩着车帘,扶了身上全然黑纱笼罩的曼罗夫人下了马车。
“带路吧。”冷冷地声音,透着一种叫人不舒服的死气,那礼部官员当即应声相迎,曼罗迈步在后,一应随从尽数跟着,唯独那撩了车帘的男人一动不动。
号角再响,鼓声阵阵,迎使的繁文礼节依次开始。周边的人也目光集聚那边伸头张望,此时那马车前却没了那个俊美的男人,好似他钻回了马车内一般。
……
“……南无阿弥陀佛!”念完回向,秦芳无奈地起身出了佛堂。看向了声音不断传来的前殿这么大的招待动静,说不吵,那是假的。
“这是西梁使者入宫了?”她开口问着身边的北燕,北燕立刻点头:“是的,听动静应该是正入宫门呢!”
“不过是个使者前来而已,何以这么大的动静?”秦芳略有些奇怪,难道这个使者的来头很大?
“不知道,但礼部想来是根据来者的身份定议程的,听着动静和国师太子之内的差不多。”
“哦?”秦芳的眉一挑。
西梁哪里有什么太子,倒是听说有个国师。莫不是来的是西梁的国师,诶,西梁的国师来了,那东硕的国师也应该会相迎的啊?
秦芳扫了一眼身边的丫鬟宫女,眼珠子一转说到:“你们去瞧瞧吧。看看是个什么来头,回来了好说给我听。”
宫女太监们的本就好奇来的人,闻声自是允诺而去,倒是北燕没动,立在秦芳的身旁。
“你怎么不去?”
“奴婢得伺候娘娘您啊!您身边总不能不留人吧?”
“不必伺候我,我反正也要去国师殿参悟佛法,你还不是只能等在殿外。不如也去热闹吧!”秦芳说着摆了手,一脸向往却又碍于身份不能去的样子,那北燕犹豫了一下后,便应声而去。
秦芳看着这帮人去看热闹后,自己就转身去往了国师殿。
昨日国师没出来,今日。国师应该会去迎接这位西梁使者,那么她可就有一次偷入国师殿的机会,或许她可以找到碧落草的所在。
机会送上门,兴许运气好就可以避免她当这诵经尼姑三年的,她自然是要去撞撞运气的。
挂着念珠入殿。果然无人阻拦,秦芳非常顺利自然的入了殿。
盘坐在殿内蒲团上,一边嘴里诵念着经文,一边偷偷的调用内力,倾听周边动静,再确定无人守在近前与往来时,她起身开始再次在殿中东摸西摸起来。
烛台那里根本不是密室的机关所在,这个她已经知道了,想到那面墙会动,她自然是到墙的周围到处摸索,试图找到机关。
一点点的敲,一点点的试,效果并不大,秦芳寻了半天,忽然一拍脑袋。
我真笨,怎么忘了小米了!
小米,扫描这面墙,找出疑点。
她一面下令,一面捞起衣袖,伸着右手朝向整个石墙,立时一道淡绿色的光从掌心斜散出来,投化成无数的细格如一张网一样包裹上了正面佛墙。
五秒过后,石墙上的无数细格内,突然有一块标红了。
秦芳立刻朝着那红格一看,乃是佛像上绘制的法器莲花中的一瓣。
秦芳收了右臂,小心的摸索上那块莲花的花瓣,这才发现这块花瓣的墙面与其他的相比是有些软的。
心一动,她摁了下去,咔的一下,墙面果然后退了。
原来机关在这儿啊!
秦芳的嘴角立时上勾:运气不错!
而此时密室内正在茶桌边的轩辕云峰却是闻听到动静,身子一顿:诶?这个时候,哥怎么会来!
今日西梁使者觐见,为了便于应对,他让苍蕴替他去接见,自己躲在了这里等消息,这会儿外面正在迎宾要见客的,他哥竟然来此处,他自然惊讶。
而就在他诧异的起身准备言语的时候,却突然从阶梯处装饰用的铜片上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空妃!
轩辕云峰一愣之后,本能的立刻转身,此时秦芳刚好也下完了台阶溜了进来,结果听到了一点窸窣之音后,也意识到这殿里有人。
不是吧?难道国师他没出去?
心中想着,但人已经到此,折返也不合适,干脆就先声夺人:“国师,您在吗?我有一句经文不大明白……”
话音落下时,她也彻底的转到了台阶之后,当即人就是一个哆嗦,因为她看到的背影可不是国师那身黑漆漆,反而是金色绚烂。且龙纹醒目。
龙袍!皇上?
“出去!”背对着她的人发出了略低的声音,她听过,那是属于皇帝的声音。
“是。”秦芳虽然惊诧皇帝出现在这里,但人家都发话了。自己也不能赖在这里不是?当下赶紧的应声倒退而出,当佛墙再度回位时,秦芳伸手扶着脑门,隐隐有些后怕的感觉。
幸好我反应快,要是被发现我试图在殿内盗宝那日后再下手可就麻烦了!
不过,西梁使者不都要进殿了嘛,皇上怎么还在这里呢?
秦芳歪了歪脑袋:又一次的背对我,这龙颜还真难一见,不过他那身形倒看着和苍蕴差不多……
嗯?我怎么又想他了!
秦芳甩甩脑袋有些负气的往外走。
她没有苍蕴的半点消息,自他离开卿家族地后。她几乎就和他断了所有的联系与消息。
如今,都要九个月了,这样仿若两人断线的失联状态,让她经不住回味再一起的两年,他那份不浓的情感。一时间她不由的怀疑:他是不是欺骗了自己。
当卿家把南昭政权推翻立下了新皇之后,是不是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不再理会自己?
他不找我,我就不想他!
秦芳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她在心里喝骂着自己,快步的离开了国师殿,准备回往自己的芳华殿。
但突然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头掠过。就好像有什么吸引着自己的东西一样从她身边飞过似的。
秦芳转着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