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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诃,你太恶心了!
穆云诃甚至产生了浓浓的自我厌弃,他不在坚持,放开了洛芷珩的手,在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背影黯然僵硬,一样是孤孤单单的落寞。
洛芷珩心疼穆云诃,但现在哥哥真的很重要,她哥在摇晃!连忙冲过去扶住洛芷芜,洛芷珩的声音因为穆云诃的黯然离开而有些浮躁:“你还没好利索就别出来,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能为了我妹妹不要命的护送药物,你就该知道,这个世上真没什么能比我妹妹在我心里更重要。包括我自己。”洛芷芜声音淡淡的,好像漫不经心,但简短的话却说的洛芷珩眼眶发酸。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看洛芷芜,但却因为洛芷芜这句话而心口一跳,有什么东西在兄妹之间被撕裂被揪扯出来,但是洛芷珩沉默着,洛芷芜便什么也没有多说,没事人似的依靠着洛芷珩的搀扶,天南海北的说了起来。
“蛮荒那地方我以前还真的去过,不过那时候也不是你个小丫头当首领啊。”洛芷芜岔开话题,洛芷珩甚至不知道洛芷芜究竟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洛芷珩依然不敢抬头,但声音却带上了笑意:“首领让我做首领,我就有要让蛮荒的百姓们吃饱穿暖的责任,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我会努力,今天这场唇枪舌剑,要不是你及时到来,只怕那个严倾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洛芷芜一手摸摸下巴,一手绕过洛芷珩的脖子托起她的下巴,俩人亲切的挨着脑袋往外走,洛芷芜暧昧的笑道:“只怕就是没有我,穆云诃那小子也会护你周全吧?也怪我多事了,可谁让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呢?”
洛芷珩和洛芷芜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她在他玩世不恭的眼神中看见了智慧,她心下了然,似是无奈又似惆怅的道:“我们都有太多的无奈,他也有他的无可奈何,怨不得别人,一切不过是造化弄人。”
洛芷芜眼底闪过一丝杀机,浓烈的沉痛在眼底蔓延,他狠狠闭上眼睛,从额头到眼角,青筋蔓延,昭示着他的怒火和极力的隐忍。
他以为他能掩饰的很好,他以为他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该死的,他做不到!
他捧在手心里的掌中宝,从不食人间疾苦到懂得悲伤惆怅坚强,那要经历多大的转折和磨难才能换了个人似的重活一次?
心口的痛压抑着起伏着,汹涌的恨意和怒火仿若火龙一般的即将冲出牢笼,他真他娘的想要砍人!
“你不舒服吗?”洛芷珩敏感的差距到洛芷芜情绪起伏的激烈,她紧张的抓紧洛芷芜的手,也跟着手脚冰凉。
洛芷芜扬起头睁开眼,不让洛芷珩看见他眼底再也收藏不起来的痛和湿润,夸张的咧嘴笑道:“小丫头不准这样说话知道吗?咱可是男人,男人怎么能不舒服?那是你们女人的本事。”
洛芷珩搞不懂洛芷芜,不解风情的道:“那你怎么全身发抖?”
老子是气得!
洛芷芜咬咬牙,不能和丫头发火,他***,老头子咋不回来,要不然就可以和老头子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赶紧灭了那作孽的畜生,给丫头报仇!
“皇帝的大殿就是厉害啊,咱一进来就觉得这里威严宏伟的让人喘不过去,你说那群老家伙们天天来就不怕憋死吗?走,咱回去喝两杯,我都快馋死了。”洛芷芜也不让洛芷珩看见他的脸,半强迫的抱着洛芷珩往外走。
“可你不能喝酒。”
“没事,死不了,你放心吧。要是不让我喝酒我才死的快呢。”
“那要不还是问一下毒圣吧?”
“女人就是麻烦,问吧问吧。”
兄妹俩一路往外走,洋洋洒洒的话遗留在金殿之中,平淡的话语隐藏着含蓄的亲情,兄妹二人心照不宣,默契十足,洛芷珩也轻而易举的就彻底接纳了这个哥哥。
马车在宫门外行驶离开,穆云诃颀长的身影站在成片的阴影之中,暗光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他的拳头在身侧握住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跳,冷冷的看着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穆云诃才颓废的靠在斑驳的城墙上,疲倦的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依然能看见他们两个刚刚亲密相拥着出现的画面,洛芷珩亲切体贴的将洛芷芜扶上马车,她在洛芷芜的面前一点飞扬跋扈的感觉也没有,斯文乖巧的犹如大家闺秀,那么伶俐可爱的洛芷珩,穆云诃没见过。
是不是只为了心里在乎爱重的人,她才愿意展现她极少数的不为人知的一面?让那一面,他无权参与,也没资格渴望。
心口窜来阵阵沉重的尖锐的疼痛,穆云诃有些惊慌失措,这痛让他措手不及,他粗喘着,手用力的按在胸口,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听的不真切:“心不动则不痛,穆云诃,你到底是输了。输给了这颗心!”
荒郊断崖之上,穆云胜站在悬崖边上,风吹动他的袍裾猎猎作响,他看着那雾气重重的崇山峻岭,看着脚下的万丈悬崖,兜帽下的脸浮现出了一丝残佞的笑:“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洛凝霜毁容,穆云诃几乎毫无反应,本该死了的洛芷芜竟然又活了,多出来一个蛮荒女首领,究竟哪里出现问题了呢?蛮荒女首领……”
“会是因为这个女首领吗?一个女首领难道还能打破我所有的计划?她究竟是谁?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绝不放过你!”
484 掌中宝,丧门星!
更新时间:2013…12…8 12:18:31 本章字数:7822
洛芷芜举杯,声音因为沾染了酒醉而显得格外凌乱邪气:“来,喝下这一杯,就什么烦恼都忘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
洛芷珩酒量很好,但今天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她喝多少都不觉得多,可是心理面暖洋洋的,因为面对的是她的亲人,真真正正的亲人,而不是洛凝霜那样丧心病狂的,只想着怎么弄死她,取代她的亲人。
面对洛芷芜,洛芷珩一直以来无法敞开的心胸终于找到了一条出路一般,所有的苦闷和绝望都发泄出来,虽然她没有和洛芷芜说出来,但是这一杯杯的烈酒,似乎是带着能够吞灭一切的火焰,将她的所有愁苦都给燃烧一空。
暂时放下了心事,在最亲的哥哥面前,洛芷珩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脸颊红彤彤的眯着的眼睛里水光潋滟,看上去又娇俏又美丽。她趴在桌子上,几乎拿不稳酒杯,傻乎乎的笑道:“就是你的什么?心肝宝贝吗?”
洛芷芜也趴到了桌子上,几乎和洛芷珩头挨着头,俩人孩子似的顶着脑门,他也用力她也用力,洛芷珩软绵绵的,哪有太多的力气,洛芷芜也不舍得欺负她,大手因为烈酒而燃起了高温,落在洛芷珩的头顶显得格外温柔暖和。就像他此刻的声音,混合着烈酒的灼热,几分醉人,几分低醇:“对,是心肝宝贝,一辈子的宝贝,谁也不能欺负的宝贝疙瘩。”
洛芷珩眼眶因为这几乎花而湿润,越发的模糊了视线,她抬头努力的想要看清洛芷芜的面容,但他的大手已经落在她的眼前,遮挡住她的双眼,只有他的声音还在耳畔低沉的回旋,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以前,我也有个心肝宝贝,可是后来我好像把她弄丢了,浑浑噩噩的几年,一梦醒来,她似乎回来过,虚真似幻,可只要她回来了,我绝不会在把她弄丢。”
洛芷珩心口紧缩,她在穆王朝混了那么久,竟然一直那么自我,她那个时候一直没有想过要找到少年离家的哥哥,所以她错过的将近四年的时光,原本该有多美好,她竟然一点不知道!
如果那些日子里她是有哥哥陪伴和守护,也许她后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原来亲情,才是在伤痛时候最好的疗伤圣物。
“能和我说说你那个宝贝吗?你们以前的事情。你为什么那么宝贝她?”她抓着洛芷芜的手,猫似的蹭着他燥热的掌心,带着几分好奇的笑意。
洛芷芜低笑两声,手指时而摩挲她冰凉的面具,声音低低浅浅的陷入回忆:“我娘怀着我妹妹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那个时候我很期盼娘肚子里的小孩快快降生,我是伴随着那个孩子一路成长的,我见证了她在娘肚子里从无到有,从一点点长大,我每天下学回来会给娘肚子里的孩子读书,娘说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妹妹,妹妹喜欢哥哥给她念书,娘说哥哥要保护妹妹,从妹妹还没出生就要保护,习惯了保护,以后妹妹长大了,才能更好的保护妹妹。”
“我每天给妹妹读书之后,还会给妹妹打拳,娘会给妹妹唱歌,娘的歌声很好听,妹妹只要不听话,在娘肚子里乱动,只要娘一唱歌,妹妹就会很乖巧很安静。我一直以为我们一家四口会一直幸福下去,等妹妹降生了,爹娘我和妹妹,简单平静的幸福会相伴一生。”
“我和爹会每天期盼着那个小生命的降生,一天一天几乎是度日如年的盼着,虽然那小家伙很磨人,迟迟不出来,也让我们倍感煎熬和急切,但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期待着,可是我没有想到,妹妹出生的那天,会是灾难的降临。”
洛芷芜的声音从淡淡的温情到浓浓的痛苦,洛芷珩骤然抓紧了他的手,似乎在无声的传递着某种力量和支持。洛芷芜好一会才平静了情绪,但声音再也不复之前的喜悦,越发的冷沉:“那天天气格外不好,大雨瓢泼,空气沉闷的叫人压抑心慌。原本应该在十几天后出生的孩子,却在那天以外的要出来了。”
“一切都显得很混乱,还好奶娘一直在一旁有条不紊的指挥,但是那天真的不是个好日子,娘一直痛一直痛,那个孩子怎么也生不下来,产婆都摸了,确认这个孩子是顺位的,也就是说这孩子应该很好生,但是娘肚子里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产道,一直在拖延,一直就生不下来,那个孩子出不来,娘就一直在坚持。”
“后来产婆没办法,只能不停的让娘起来走动,那个时候娘已经快要虚脱了,哪里还能走,娘不停的流血,好不容易那个堵住产道口的东西没了,不一会娘就生下了一个女孩,那小女孩被憋得脸蛋已经发紫了,但是后来的哭声很大。虽然这个孩子的出生很凶险,但是爹和我都很开心,因为这个孩子是我们天天期盼的。”
“那天娘也很开心,让爹抱着小妹妹过去看,我们欢声笑语的,爹也不惧怕什么不能进产房的血光之灾的风俗,就守在娘的身边,爹将早就想好的名字说了出来,叫珩!寓意最珍贵的宝贝,稀世美玉,神珠,是我们家的宝贝。而这个字,还有另一个寓意,那就是因为我娘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衡字,爹说这个女人是他们最后的孩子,爹不会再让娘怀孕生子,他们这一辈子有一子一女就足以。那个字纪念着我爹对我娘的爱。”
洛芷珩浑身一僵,她早就知道她和琴银衡的名字里都有个同音字一定是有其他寓意的,但今天才确定,这个字竟然蕴含着洛家家长对爱妻的深情。
“可是这个字似乎也成了我们最后对娘的纪念。那一天我们那么快乐,可是快乐的时光真的好短暂,那是我们一家四口第一次也是最后真正在一起的时光。然后一切的快乐和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就被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孩子给彻底终结了。”
洛芷芜的拳头攥的咯咯响,声音冷硬的带着恨意和沉痛:“娘忽然又开始出血,肚子疼的厉害,一开始我们都忽略了娘的肚子,可是后来娘开始疼,我们才发现娘的肚子还有点大,产婆说娘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孩子,可是之前看过大夫,都没有人看出来娘怀的是双胎。产婆说,刚刚一直堵着产道口的可能就是这个孩子的小手小脚,也就是说,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多余的孩子,刚刚差一点害死珩儿,也拖累的娘受了那么大的苦。”
“她不应该出现的!谁知道她是哪里来的,从来没有人期待和知道过她的存在,没有人喜悦过她的存在,就在那天,她的到来也显得很令人难挨。我永远记得那天的后来,天空中雷雨交加,一道道闪电落在瓦片上,天空一下子亮了,然后天空上那沉重的云层就好象要掉下来了一般,人的心越发的慌乱。”
“那个孩子一直生不下来,娘已经非常虚弱了,她咬牙坚持,几次晕过去,用人参吊命。我虽然那个时候小,但我也知道用了人参,只怕就是情况很不好了。爹当时的脸色很吓人,也不出去,就在床前守着娘,我和妹妹被奶娘带到了而房里,依然能听见娘虚弱的嘶叫声。我记得妹妹很乖,她那么小那么软,闭着眼睛,我很难想象娘肚子里还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小生命,我有些懵,但还是期待的。”
“时间真的好漫长,好像一辈子那么久之后,我听见了我爹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我冲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我爹抱着我娘,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我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