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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荟咬着下嘴角:“是永平给他提了个醒。”
薄荷一听,眼珠子转了转,冲着芦荟努着嘴,苏颖被她那怪样子逗乐了,说她:“你那是什么怪样子。”
薄荷凑到苏颖耳边,嘀咕了句。
芦荟听不到,但瞧着薄荷那怪样子以及她跟苏颖咬过耳朵之后,苏颖就一直看着她,她也知道是在说她呢,就瞪着薄荷。
薄荷才不理她呢,跟苏颖叽咕完了。
苏颖把碗放下来,瞧了薄荷一眼:“你倒是眼尖。”别人的事儿她摸清了,怎么到自己身上反而有那么些迟钝呢。
薄荷一想这种事儿她不该就这么大咧咧的跟苏颖说了,顿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扯着衣带子不说话了。
芦荟被苏颖看的也不自在了,她不知道薄荷跟苏颖说了什么。这会子也只能干着急了。
苏颖微微一笑:“原来是永平好心给提了个醒。”
不过,永平这是好心提醒芦荟的哥哥,想来也是想冲着正院提个醒卖个好,毕竟昨日的事情在他看来,可真是险些弄出幺蛾子来。不希望正院记他一茬子。
再说既然永平都这么暗示了,也该是那从中作梗的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就这点来说,永平办事苏颖还是比较放心的。
“既是这般的,叫你哥哥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罢。”苏颖不打算追究芦荟的哥哥,毕竟如果不是他昨日过来打小报告。苏颖还真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一茬在,可如今这样也不好赏他,就当功过相抵了。
听苏颖这么一说,芦荟也是在心里小小松了口气,赶紧替她哥哥谢过了苏颖。
结果就听苏颖说了句:“也得谢谢人家永平才是。”
薄荷忍不住笑出来。芦荟被弄得一头雾水,但也附和着苏颖的话,毕竟还真是人家永平给好心好意提的醒。
正说着,外头有小丫头来报:“太太娘家来人了。”
苏颖嘀咕了声,就叫人把带进来。
来的人是苏夫人跟前的管事娘子,只给苏颖带了封苏夫人的亲笔信。
苏颖在心里哀叹一声,这年头嫁出去的女儿回次娘家都不容易。不说苏颖过来之后,她的处境变好了。一年到头也难回娘家几次,一般还都是逢年过节,要么就是娘家长辈过生日之类的喜事。
和自己亲娘交流下信息。还得费劲的写信,实在是不怎么方便。
苏颖拆开信,扫了个大概,又写了封简短的回信叫来人带回去给苏夫人。
等芦荟领人出去的功夫,苏颖又把苏夫人的信看了一遍。
这里面无外乎就还是原先苏颖问的那两件事,一来就是有关苏言容的亲事。
平阳侯夫人那边私下里同罗夫人透了意思。罗夫人虽然心里不满苏家的其他人,尤其是她自个的相公什么都不跟她漏。可这攸关苏言容的前程的事儿,真事到临头了她反而不好自己做主拿了主意。
苏夫人这边先从苏颖口中得知了一些。可也没想到平阳侯夫人真是有这份心,瞧着罗夫人的意思,她是有意的。
到底平阳侯府的门第着实不低,府中老夫人更是当今太后娘娘的堂姐,虽说只是嫡次子,日后承袭不了爵位,可这嫡次子也是个出息的,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少有才学,日后但凡入朝,有平阳侯府做后盾,自然是前程锦绣的。
罗夫人原本呢,还想着让苏言容能通过选秀,指门好亲事,可家里头的意思哪里是个她妇道人家能左右的。
心里头再有些怨怼,罗夫人到底没有钻了牛角尖。平阳侯夫人那有意结亲的意向一暗示了,罗夫人那感觉就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罗夫人心里有意,却真不好越过了苏申以及苏老爷和苏夫人行事,苏颖瞧着苏夫人的意思,这门亲事得再观望观望,但也没有说一口否决。
看到此,苏颖抿了抿嘴角,平阳侯夫人可真是雷厉风行,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和她大嫂搭上线了,当初干嘛非得把她给拉扯进来。
不仅是她,还有平阳侯那边,竟然找忠睿王爷来保媒,还把傅奕阳这个姑父扯进来,怎么看怎么都感觉是多此一举。
不过,苏颖也想了,到底苏言容只是她娘家侄女,她这个姑姑没有插手侄女亲事的道理。苏夫人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信上的也只是阐述了下,对于这件事苏家人的态度,并没有要多问苏颖的意思。
苏颖不其然想起了她上一次回苏家时,她大嫂的态度。原本姑嫂相安无事的,可这相安无事的也只是表面上的,若是罗夫人知道她一个小姑子对她女儿的亲事指手画脚,心里肯定是不满的。
苏颖也无意于将姑嫂关系恶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对这部分看过也就罢了,在给苏夫人的回信中也只是略略说了句场面话,就跟批个‘已阅’似的。
第二部分才是重点,这部分是关于潘家的。
PS:原本漏了12月29号的更新,然后就跟着错下去了,现在已经修改过来了(ノへ ̄、)
☆、299章 循序渐进
本来对潘夫人的去世,苏颖不该有不好的联想。就算苏颖自认她睚眦必报,可也没睚眦到人家都死了,还扯着不放,非要再来一出‘刨坟鞭尸’的。
就算以苏颖对潘夫人脾气的认知,觉得她不像是没那么‘坚强’的人——因为潘如月的自尽,就忧思过重,没挺过去。
可这毕竟是古代,一场风寒都能要人命,说不定潘夫人就是得了什么病,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就去了。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找了个好理由,来美化一下潘夫人。
可怪就怪在,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
忠睿王爷好好的王爷不做,非要搅合进来,还那么神秘兮兮的,真是让人不正视都难。
如果说是以往也就算了,就算潘夫人和勇武侯府真有那么些拐着弯的亲戚关系,可谁让潘夫人一家人在离开京城之前,刚和勇武侯府有过矛盾呢,还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还有,潘如月的死,怎么说都是‘为情所困’,尽管她从头到尾就是单相思。
死人就是有优势,生前所有恶行都随之烟消云散了,再来计较,未免被旁人说成是得理不饶人,到时候就算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对于这种不相干的人,苏颖的态度可谓是冷漠至极。再说了,她又不是圣母,如何要对这么一对母女生出什么同情心来。
不说潘如月,单就是她那样的单相思扯出多少麻烦事儿,就是潘夫人,就曾经想要她的命,不单单是指潘夫人和敬国公世子勾结起来的那一次。
这件事说起来。还得从潘如月做妇人打扮到侯府,稍后季府人过来的那一次说起。
苏颖这还仅仅是偶尔遭受自以为是,却又心胸狭隘的潘夫人,可季夫人却是得实实在在的忍受着潘夫人这个小姑子,还有真爱至上。却不知道会给家里带来耻辱的潘如月这个外甥女。
就算季夫人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当时和苏颖算是同病相怜,说起话来就不免带出一些来。
当时苏颖故意提起了她在大街上险些被惊马踩踏到一事,说的很是模棱两可,含含糊糊,季夫人显然还不清楚这件事。但季夫人的表现可就很奇怪了。
显然潘夫人应是还做过另外的事儿,是针对她这个原配夫人的,还被季夫人抓包了。
这么认为也对的上,瞧潘夫人从头到尾的心态吧。
在云若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摆出一副令人作呕的长辈范儿。
为了一己私欲。就想要置她于死地,再往后还千方百计的想促成潘如月和傅奕阳成就好事,想来一出生米煮成熟饭。
就是事情败露之后,潘夫人还一点羞惭之心都没有。明明是她自己拿她女儿的名声当儿戏,却还一副都是旁人的错的姿态。
摆出一副大方宽容的姿态,想让潘如月进府做平妻。
还真是退而求其次啊,毕竟潘夫人原本打的主意,可不就是让苏颖这个原配夫人身死。然后潘如月作为继室嫁进来。这一点做不到之后,就想让傅奕阳纳了潘如月,以平妻的身份。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果然不愧是和潘如月是母女,就是那位潘如月的兄长,潘璋潘公子,多少也有这样理所应当的心态。
这一点从潘如月自尽后,潘璋立马写信过来诘问苏颖和傅奕阳就可见一斑了。
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
凭什么?潘如月在明知傅奕阳有她这个妻子的情况下,还死心不改。难道是有人逼迫她这么做了吗?还有潘夫人,她曾经想要置苏颖于死地。
但是就是以为她们的那些‘阴谋’都没有得逞。潘如月没有破坏了她的家庭,潘夫人也没能如愿把她这个原配夫人杀死。也没有如愿让潘如月嫁到侯府来做继室或是平妻,而苏颖本人还是好好的活着,还是勇武侯夫人,所以就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该原谅潘夫人和潘如月的所作所为?
苏颖自认自己心理很正常,这种想法怎么可能会冒出来。
在苏颖看来,潘夫人就是杀人犯,就算是未遂,那也是不可饶恕,不能原谅。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潘如月还是潘夫人会落个什么下场,苏颖只有额手称庆的道理,不会出现同情这样的想法。
更何况潘如月和潘夫人没是没了,还留下了一堆麻烦,简直就不能更烦。
把前情扯清楚了,再来说苏夫人信上有关潘家的部分。
这部分可不是什么宅斗这等鸡毛蒜皮的事情,而是有关整个潘家的。
潘夫人的丈夫,前任潘知府的下台,整个过程,苏颖都在旁观,而且傅奕阳是经手人。
从直观上来说,潘知府的罢官和傅奕阳有着直接关系。
私情上来说,说是潘知府受到了潘夫人以及潘如月的牵连,也是说得通的。
但要真是说傅奕阳能够翻云覆雨般的把杭州知府弄下台,那就托大了。
傅奕阳平日里也和苏颖说一些朝堂上的事儿,从中可见潘知府的倒台是必然的结果,或许傅奕阳的参与,让这份必然加快了进程。
之所以说潘知府倒台是必然的结果,这点,不用看别的,只从现任杭州知府的身份上就可见一些端倪了。
现任杭州知府,胡通志,从私来说,他是苏颖娘家二嫂胡氏的娘家兄弟,拐八弯的亲戚,且是傅奕阳的同年;从公上来说,傅奕阳虽然没有明说,但很明显,这一位也是今上的心腹了。
作为一个女人,是很愿意看到自己的男人为自己报仇,去推翻什么恶势力的,这听起来很浪漫。不是么?
但现实里经过理智分析,尽管会让这份感动打了折扣,但有这分理智总是好的,不会变的那么盲目,但那份感动还是仍旧在的。
苏夫人信上写的这一些。苏颖知道其中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写到了如今的江南官场的局势。
像潘知府这样的,在江南官场这滩浑水里,连一只连大鱼都算不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牵一发动全身,由国库欠银案为由。潘知府倒台为引线,江南官场这一滩浑水就注定要先被搅得更浑。
所以,潘知府倒台,他背后的势力弃车保卒,非但不会救他。落井下石比比皆是。
更何况他只是丢官被抄家,连潘夫人的嫁妆都保住了,对他的罪名来说,这个判刑松了些。
阴谋论就出来了,就算潘知府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向上面人投诚,但‘人言可畏’,一旦有人这么认定了。不管潘知府说什么都没用。
苏颖眨眨眼睛,这官场上的弯弯绕绕,苏夫人未必是自己知道多少。看来这其中也有她父亲苏文政的意思。
如今苏文政官居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这一次国库欠银案,都察院也是参与其中的,对江南官场的局势自然是很清楚的。
苏夫人这些信息,看似和潘夫人的死因没什么必要关系,但给点明了一个方向。
潘夫人乃是京城季家的女儿。季大人又官居一部尚书,潘知府一案中。季大人在潘夫人的祈求下没少为此事费心。
这样的姻亲必然是一大助力,潘夫人便是联系其中的纽带。可这一纽带一旦断了,那么两家的联系就必然是弱很多。
想来那些想看潘知府不顺眼的人,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形。
不过,这里面又有忠睿王爷什么事呢?
苏颖撑着下巴,暗暗的想着。
这也不能怪苏夫人,究其原因还是在苏颖这方面,她给苏夫人写的信中可没有提到忠睿王爷,那个蛇精病。
忠睿王爷既然是知道什么,那他就是嫌疑犯,但想不通的就在这里了。忠睿王爷何必去下手对付潘夫人?
难道是和敬国公世子有关?弃车保卒?然后忠睿王爷颠颠的跑来拆台?
这根本就说不通,如果忠睿王爷不颠颠来说,那就没人会知道潘夫人究竟是死于意外还是因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