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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麝天下 作者:鹦鹉溪(起点vip2013-08-21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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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兰一听惠征福晋那副质疑的口气,立即别扭起来,好胜心顿起,轻轻哼了一声,气愤难平地抱怨道,“额娘小瞧人?我现在跟着九儿,都已经在给《新生活》投稿了!这有多大的事儿?不过是把你刚刚说的话理个条陈出来,好让阿玛看明白看周全了!你们二老将我从小苦心培养至今,难道我连这么个简单的东西都写不来吗?”说完,兀自不解气,使劲铺着宣纸撒气。

    “你看你这丫头,这是撒的哪门子的气?”惠征福晋反倒扑哧一笑,上去作势拍了一下芝兰的胳膊,到底是亲生母女,瞬间复合。芝兰叫了娟子进来磨墨,静心凝神、沉思片刻,便抄起一手蝇头小楷,专心致志地写了起来。

    惠征福晋对面暖炕上坐着喝茶歇息,远远瞧着芝兰奋笔疾书的气度,竟越来越像九儿的做派。一时恍惚,眼前突然又浮现了那两只白生生的脚底板儿,粉团团一堆的中心,一边一颗豆大的庑子乍现!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惠征福晋从不礼佛,此时心头却突然响起了佛号,而且念起来十分熟稔,朗朗上口!惠征福晋的心情复杂莫名。老爷不过一个四品道台,在这高官如云的京城实在如砂砾一般不起眼。祖上也没有根深叶茂的背景可以依仗,两口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指望着膝下独女芝兰能够攀上个真正的世家,好过点儿贵气,连带着老爷的仕途有些大起色。

    说起来,自从收了九儿之后,运气便陡然上升。先是偶遇了京中身份最贵气的两位阿哥,再是经营黎民社,转眼之间,芝兰,甚至惠征福晋自己都懵懵懂懂的,便已经周旋于京城真正的豪门圈子里了。

    以前,还不屑于念及九儿的好处,只是如今九儿的身份陡然提升,惠征福晋有些措手不及,心里还没适应这巨大的变化。说起来,九儿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分,九公子的身份遮掩得紧,随着四阿哥做的那些经济上的事情,对于惠征福晋来说,到目前都还只是传言而已,耳听为虚!不过,九儿赠送的那一车厚礼却是实实在在的。

    想起昨儿个去东平侯府的情景,惠征福晋心里突地猛跳了一下。

    东平侯府福晋不似一般的深宅贵妇,她与宫里静贵妃娘娘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虽然也是诰命之身,行止却一直利落,言谈极有城府,做事的架势有如宫廷女官一般。

    要说近两年屈尊与惠征福晋打交道,却是因了黎民社的由头,静贵妃娘娘承了个黎民社主席的名头,东平侯府福晋却是宫里宫外上传下达的重要人物。

    “过些日子,一进正月里,便是我们府里老太太七十寿诞的大日子了!”东平侯福晋没有起伏的声音透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傲慢,“这个时节,知道各府里都忙,可是老太太的大日子,少不得还要大大地操办一回才是。”

    “那是自然。”惠征福晋坐在椅上微微一躬身,接着话头讨好道,“老太太福泽深厚,我们到时候少不得要来叨扰,能有幸来沾上一些老太太的福气,已经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东平侯福晋今日心情不爽,尤其是忍不住好奇,仔细检视了惠征福晋上回送的一份年礼之后。

    不是东西不好,而是太好了,太时新了,连侯府都跟不上的时髦,一个小小的道台府居然已经巴巴儿地送得出手了。再一看惠征福晋脖颈上那个忒打眼儿的闹钟,简直要凭空生出一股闷气来。

    根本懒得去接她这不咸不淡的话茬儿,嘴角轻轻扯过一丝不屑,依旧风平浪静的声音说道,“你府里那个养女玉兰最近都在忙什么呢?怎么好些日子没听见什么动静了!”

    惠征福晋自然不敢实话实说,要是九儿跟着四阿哥单独外出长达几个月的事情爆出来,九儿自不必提,连带着芝兰的清誉可就毁了。

    “她还能忙些什么呢?左不过就是黎民社里面操心,安排到处施粥发放棉衣棉被的那些琐碎事情!”惠征福晋掏出帕子,假意擦擦嘴角掩饰着,生怕表情不自然漏了马脚。

    东平侯福晋微微点了点头,依旧冷着个脸说道,“宫里静贵妃娘娘既然领头撑起了黎民社的摊子,虽是做慈善,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则差事没办好事小,堕了娘娘的清名事大!她这般勤奋谨慎原是应该的!”

    “是!福晋您说得是,我一向也都是这样提点着我这大女儿的!”惠征福晋小心应承着,却不忘使个心眼着重女儿两个字,东平侯福晋张口便是养女,听着太过刺耳,谁知道哪天说不定,九儿真的就是贵为娘娘的命了,这身份上的事儿还是尽量瞒着点儿好。

    东平侯福晋多么犀利的一个人精,如何听不出来?无声的冷笑挂在嘴角,却也跟着改了口,“既然你们家大小姐玉兰操持黎民社都这么久了,既有功劳又有苦劳,按理说我们也该见个面儿,认识一下吧。回头老太太做寿的日子,你带她过来吧!”

    惠征福晋喜笑颜开,赶紧点头哈腰地连声谢过,少不得又要说上一堆讨好巴结的话。

    东平侯福晋看不得她那副恶俗蠢相,转开视线,却突然问道,“玉兰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跟阿哥的事情?”

    “啊?”惠征福晋猝不及防,有点转不过弯儿来,脱口问道,“您问哪一位阿哥?”

    东平侯福晋一听此言,探究的视线看了过去,意味深长地问道,“福晋以为我问的是哪一位阿哥呢?”

    “这…。这个…。。”惠征福晋说漏了嘴,赶紧寻话弥补,“要说这玉兰儿的事情,她到黎民社去,我也从来没跟着,倒是查问过跟去的嬷嬷丫鬟,说是…。四阿哥好像曾经有一回替娘娘巡视黎民社,遇见过。”

    惠征福晋字斟句酌,打定主意,只能提四阿哥的事情,否则被人抓了把柄,说九儿还与其它阿哥有染,这宫里只怕就进不去了!如今,九儿进宫已经成了阖府的指望,决不能出岔子!

    东平侯福晋听到这个答复,眼里闪过一丝厉色,瞬间平复,神情复杂。

    当初静贵妃为了让六阿哥死心,更为了避免兄弟二人为了一个小女子而兄弟睨墙,下令对这个小女子下死手!没想到她命大,竟然逃过一劫!

    前次进宫,听静贵妃的口吻,似乎四阿哥十分欣赏这个叫玉兰的小女子,暗示不可再对她使用狠辣手段。可是!毕竟已经下过一次重手,还是东平侯府做的首尾,万一真的叫她攀上了四阿哥的高枝儿,到时候,不要说东平侯府,只怕静贵妃也要担心着秋后算账的厄运了!

    看来,这个叫玉兰的小女子实在不可小觑!如此,东平侯福晋才想起了,是该见见这个玉兰,亲自探探她的底儿的时候了!

    手势利落地端起茶盘,稳稳当当地揭起盖碗,撇去茶沫喝了一口,不用斜眼去瞟,也知道惠征福晋明白了该是告退的时候了。

    意难平,见她果然起身敛衽行礼,便缓缓地留了一句话,“对你家那位大小姐与四阿哥的事情留意着点儿!有事儿就赶紧过来知会一声,宫里娘娘操着心呢!年轻人,当心错了礼数!其实…。。要不是这个玉兰儿,合该你家正牌儿的小姐成为日后的皇妃呢!你说是不是?”

    说罢,脸上浮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嘲弄,惠征福晋脸上青白不定,不敢再接话,唯唯诺诺地便告退出门了。

    瞧着她臃肿难看的背影,东平侯福晋忍不住抿紧了薄薄的嘴唇,白皙的手掌攥紧了扶手,爆出根根青筋:真真庸人自扰!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又何止是惠征福晋一人呢?

    惠征福晋那边暗自发愁着,如何才能在九儿与东平侯府之间踏踏实实地两头都能趟得平?倒不是真的要打探些消息去密告什么,实在是惠征福晋自己那颗心也好奇得不得了。

    虽然有些事情,以惠征福晋的那颗脑袋瓜子委实想不明白,但至少一件事儿她是抱定了死理儿的:那就是,无论关系亲疏,九儿与惠征府早已是紧密连结的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是以,无论再有多畏惧东平侯府,她也只能对东平侯福晋,乃至宫里的那位娘娘虚以为蛇,能应付一天是一天。

    当初削尖脑袋往那上流社会里钻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番艰难处境?惠征福晋曾经也怀疑过,不过,只是一闪念而已,一旦置身珠光宝气、精致妆容的氛围之间,如今遇到的难题只能算作甜蜜的痛苦而已。

    毕竟,不管怎么看,九儿的前途都光明得紧呢!只这身上现穿着的,行动之间沙沙作响、光泽耀目的闪金缎,便是明证!

    惠征福晋的眼界能看得了多远?只在眼前实实在在穿着的,已经足够打动收买她的那颗小心肝儿了!是以,九儿什么也不用说,只是砸上些好处,让惠征福晋听说些飘渺的传言,便足以收服她了!

    惠征福晋有一招万能招数,以不变应万变,那便是给老爷写信!只是自己嘴笨,写点简单的家信,说点流水账尚可,如今要想将这么复杂的情势描述清楚,却不禁发憷,想来想去,只好打发娟子去请了芝兰过来帮忙。

    芝兰素日里从不参与惠征福晋那么长辈们的事情,跟着去拜访也是自己去找府里的小姐说话做伴儿。被惠征福晋寻了来,连娟子都被支了出去,芝兰一开始觉着好笑,这么谨慎的做派可在额娘身上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待得听完惠征福晋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述说完,芝兰就被震惊了!说的人可能还没想明白,听的人却听出了端倪:静贵妃的立场,东平侯府的立场,四阿哥的立场,六阿哥的立场,竟是千人千面,似是抱团儿的一派,其实错综复杂,各有各的利益!

    “兰儿,我说清楚了没有?你可得给你阿玛写清楚了,知道不?”惠征福晋好不容易觉得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才叮嘱芝兰,怀疑地看着芝兰那张稚嫩的脸,想起九儿沉稳的做派,心里直打鼓:怎么年岁差不多,这行事手段简直天差地别呢?

    芝兰一听惠征福晋那副质疑的口气,立即别扭起来,好胜心顿起,轻轻哼了一声,气愤难平地抱怨道,“额娘小瞧人?我现在跟着九儿,都已经在给《新生活》投稿了!这有多大的事儿?不过是把你刚刚说的话理个条陈出来,好让阿玛看明白看周全了!你们二老将我从小苦心培养至今,难道我连这么个简单的东西都写不来吗?”说完,兀自不解气,使劲铺着宣纸撒气。

    “你看你这丫头,这是撒的哪门子的气?”惠征福晋反倒扑哧一笑,上去作势拍了一下芝兰的胳膊,到底是亲生母女,瞬间复合。芝兰叫了娟子进来磨墨,静心凝神、沉思片刻,便抄起一手蝇头小楷,专心致志地写了起来。

    惠征福晋对面暖炕上坐着喝茶歇息,远远瞧着芝兰奋笔疾书的气度,竟越来越像九儿的做派。一时恍惚,眼前突然又浮现了那两只白生生的脚底板儿,粉团团一堆的中心,一边一颗豆大的庑子乍现!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惠征福晋从不礼佛,此时心头却突然响起了佛号,而且念起来十分熟稔,朗朗上口!

第一卷九儿 第五十六章东平侯福晋1

    东平侯福晋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惠征福晋前脚一走,她便吩咐摆轿,一溜儿丫鬟嬷嬷伺候着,朝园子东边老太太的居所逶迤而去。

    冬日里的园子,景色萧条,树木只剩枝杈,再加上天色阴沉,疏疏落落的雪粒子夹杂着冻雨砸下来,两边走着的丫鬟嬷嬷一个个儿都缩着脖子,只这幅景象,看着便叫人感觉寒意刺骨。

    东平侯福晋的娘家也是荫袭世家——宁顺伯府,祖居南京,打小儿也是金山里滚过来的。东平侯福晋是长房嫡女,家族是寄予厚望的,从小琴棋书画诗词歌舞皆请了名师调教。当年婚配时,只因长辈疼爱,一心想遂了她寻得佳婿的心愿,这才没有送进宫里去,真真是打起灯笼来千挑万选,才做下东平侯府长房嫡子的亲事。

    出嫁之时,丰盛的嫁妆整整装满了一条大船,从通州运河码头下船往京城里走时,更是动用了百辆马车,一时轰动两地,更兼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更是传为佳话!

    谁想,洋鬼子突然发动了第一次鸦片战争,当时战败后议和的盛京将军耆英到南京签订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甚至不敢当面与英国人谈判,而是派了一个代表出面。事后,反复无常的道光皇帝欲降罪责罚,当时陪伴耆英左右的大臣皆遭贬斥,其中就有东平侯福晋娘家宁顺伯,职务被一撸到底,连爵位也被褫夺。

    从此娘家门庭衰败,一蹶不振。东平侯福晋一向争强好胜,娘家的势力倒了,便凭着自己的能耐在府中左撑右支;因着老太太的机缘,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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