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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会有此叹息,怎么?莫非你身边竟有这样见利忘义的奴才?”
秋晴雪身边只有两个丫头,絮儿和倩儿,她若承认了,那这里就必然有一个是背叛了她的,只是那两个丫头的性命生活都攥在秋晴雪手里,为什么要背叛她呢?背叛了她,那两个丫头又有什么活路呢?她们就算背叛了秋晴雪,又要认谁为主子?段明睿吗?这样说来,这女子来池家,的确是抱着目的啰?如果真是这样,她今天为什么还会有这个暗示?她是在向自己透露什么?
兰湘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而秋晴雪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时间,整个梅园里都只剩下簌簌雪落的声音。
因到晚上池铭回来,兰湘月便把秋晴雪的话说给他听。池铭皱眉想了一会儿道:“这女人我也不了解,只是她从前既然能从倾轧中脱颖而出,应该也不是简单的人。不管怎么样,先这样吧,你小心堤防着,从她今日这番话,我倒觉着她似乎不想害咱们,不过俗语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无论如何,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总不会错的。”
兰湘月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也罢,这件事就先这样吧。倒是爷今日回来怎么脸色像是不太好看?可是部里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话音刚落,便见池铭的脸垮了下来,呐呐道:“娘子,依照王爷和谭阁老对你夫君一向以来的重视,我估摸着我大概又要倒霉了。”
“怎么这样说?”兰湘月都无语了:被明亲王和谭阁老重视,竟然是要倒大霉?这要让别的官儿知道,不一口唾沫喷死了才怪。不过她仔细想想,还真是的,就因为得了那两位的青眼,池铭这一年忙得就跟陀螺似得,竟是没得过闲儿。
“听说这一任的扬州知府,过两日便要押解进京了。”池铭叹口气,脸都快要挤出苦瓜汁了:“好家伙,抄家的时候,听说在地窖里,就抄出五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这还不算他家里的古董珍玩,这下他是别想活命了,连家人都跟着受累,一个别想得好。”
“这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兰湘月奇怪,好好儿的怎么说到扬州知府去了,却见丈夫哀怨的看着自己:“娘子啊,你素来敏锐的官场嗅觉都哪里去了?你想一想去年这一年王爷和谭阁老对我的操练,你再想想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
不等说完,这一回兰湘月却是明白过来,瞪大了眼睛叫道:“不……不会吧?难道王爷和谭阁老竟然想让你去做扬州知府?不,这不可能。这不是吏部负责的吗?段尚书怎么可能把你给放到扬州去?”
“段尚书肯定是不想放的。”池铭仍是愁眉苦脸:“但问题就在于,事到如今,扬州知府这个位置,已经不是他这个吏部尚书说了算的。”
兰湘月自然也立刻就明白了,扬州啊,自己从各种历史小说中也能够明白,这里的盐税对于古代朝廷来说,是多么重要。联想到一年之前明亲王妃生辰时,皇上为扬州盐税发火的事,也许在那时,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要狠狠整顿扬州的官商勾结了,这一年只是准备时间。
“如此重大之事,皇上……应该也不会选你吧?”池铭只是个官场新嫩,兰湘月怎么想,除非皇上脑子被驴踢了,不然怎么也不可能派这么条小泥鳅去扬州这宦海里扑腾,那是一个不慎,翻腾不起浪花到能把自己给淹死的地方啊,池铭就算敢去,皇上能放心吗?
“我也盼着如此,只是今日听明亲王爷的意思,这下一任的扬州知府,八成就落我头上了。我想,王爷是个稳重的人,若非从皇上那里得到了什么授意或者消息,他应该不至于会和我说这些话。”
这货说完,便看向兰湘月:“娘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兰湘月苦笑:“如果皇上已经下定决心,那你也只有舍命陪君子,去扬州那个大染缸里扑腾了呗。”
“我会淹死的吧?”池铭趴在桌子上:“池家在扬州也不过是稍有点儿势力,根本没办法和那些大盐商的盘根错节相比。”
“淹死就淹死,怕什么?先生不是说了吗?你这一生都是大富大贵。只要淹不死,就闹他个翻江搅海,能为国为民除了那些大蛀虫,就算冒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忽听兰湘月一拍桌子,池铭顿时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正让妻子一番话撩拨得热血开始上涌时,就听兰湘月又道:“若说起来,银子咱们家有,公爹和兄长们焉会不支持你?武力值咱们家也有,不说十位带刀护卫都是高手,就是冷锋,那更是深藏不露的,听梳风说,上次去江南,一路买粮买药之类的,全仗着他当中周旋,那些门道他全都门儿清,由此可见这是上天派来助咱们的。至于斗智,爷本身就聪慧,袁老先生应该也会和咱们一起,到时有什么难题,咱们商量着办,未必便比不上那些大盐商,爷还怕什么?”
“娘子说的没错。我有娘子一个人,便抵得上他们那些脑满肠肥的无良奸商所有人,我怕什么?”池铭一扫颓态,豪气干云的叫,这货现在已经有点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就接了圣旨,赶赴扬州做知府了。
这一回皇帝没有让众人失望,池铭前一天晚上和兰湘月说了此事,第二天便接了任命,让他前往扬州做知府。与此同时,却也有另一道让他震惊之极的任命下达:段明睿也即将启程前往扬州,却是做了江南巡按使,官职品级倒是比池铭还大,不过涉及到具体职权,他对扬州的影响却是比不上池铭这个扬州知府的。
“这个搅屎棍,他还阴魂不散了。”
提起段明睿,池铭便恨得牙痒痒。从衙门里出来,咬着牙根儿咕哝了一句,忽觉身边通儿拉了拉自己袖子,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长身玉立站着的那个人不是段明睿还会有谁?
“池兄,没想到这一次,咱们竟会同赴扬州,这还真是有缘啊。”段明睿笑容满面的拱手为礼,尽显世家公子的优雅从容范儿。
如果是从前,池铭这会儿早冲上去了,最不济也要目不斜视或者冷言冷语的讥讽一番。然而一年多的官场历练,也让他深明笑里藏刀的重要性,尤其是在段明睿这种人面前。因也洒然一笑,拱手回礼道:“下官还没有恭喜段大人成婚之喜,如今大人又升为江南巡按使,这真是双喜临门啊。”
成婚之喜这种话说在此时此地,听在段明睿耳里,真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因淡淡一笑道:“说什么恭喜,我成婚那一日,你都没有过去,这会儿即便说了恭喜,也可见你的心不诚恳。”
池铭嘿嘿笑道:“真是抱歉,那一天我休沐在家,原本是想着要去府上凑凑热闹的,谁料早起后内子正带人在后院忙着清理荷塘,我一时间听着那些欢声笑语,觉着有趣儿,就也体验了一把农家之乐,等想起要去府上的时候儿,已是日上中天。内子又用奶油和沙冰还有鲜果子挤出来的果汁做了点心,我最爱这一口,一时贪吃,想着也就罢了,呵呵,段大人知道我是个百无禁忌的人,千万别恼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奶油沙冰果汁做的点心?段明睿心中疑惑;暗道那是什么?果然,那女人总是能做出这样新奇东西,只是听着便让人神往。只是他也知道池铭说这话的用意,哪里肯让对方如愿?因便微笑道:“兰夫人果然是才女,连这些也会做。看来到了江南后,倒要叫内子过去和她好好讨教讨教,学了来让我也尝一尝。”
这个池铭自然是不愿意的,不过也不好当面就拒绝,正想着怎么婉拒一遭;便听段明睿又道:“是了;我这次来;倒不为兴师问罪,只是要和池兄商量下;既然咱们一起去江南赴任,不如一路同行如何?”
呵呵,还是贼心不死,想着趁机接近湘月吗?池铭心中冷哼,嘴上却不再客气,淡然道:“内子为人段大人也清楚,那是个好静不好动的,只怕不会喜欢这种同行的主意。”
“是吗?既如此,那就罢了。”段明睿微微一笑,却也不强求,转身便走。倒弄得池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扭头问通儿道:“他过来是做什么?就为了问这个?明摆着我不会同意嘛,他怎么想的?”
通儿摇头道:“这个爷别问奴才啊,奴才哪里会知道?不过看这小子贼眉鼠眼的模样,爷还是要多多当心,他从前会因为奶奶做出那样卑鄙的事,结果后来大概是谭将军的关系,他投鼠忌器。接着爷和奶奶便来了京城,这里是天子脚下,又有谭阁老的关系,他到底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如今他和爷同去扬州,该不会是觉着时机到来,准备整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吧?咱们不能不防。”
池铭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事儿回去且也招呼湘月一声,让她也防着些。”
回到家中,和兰湘月把这话说了,便听妻子冷笑道:“他大概只是因为做了江南巡按使,所以跑去你面前显摆了。如今他已经成婚,若还想着我,那还是个人吗?爷也别把我当做香饽饽,就那么招人惦念。咱们正经不该为他费心,不然的话,许是倒如了他的愿呢。”
池铭点头道:“你说的也有可能,也许他就是要咱们猜疑。不然我也想不出他忽啦把子跑过来说这一番话,是什么目的。不过这人一向骄傲自负,娘子当日舍他选了我,终究让他心中不服,经过了这么些年,只怕这股不甘心倒成了执念,万一他真是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倒也不能掉以轻心。”
兰湘月想一想,这还真有可能,因便表示自己会当心。此时任命已下,夫妻两个便着重研究何时出发,都有些什么东西要收拾,路线要如何安排等事,直说到三更时分,方才各自安歇。
匆匆过了几日,池铭已经定下来要在三月初六这一日出发。因这会儿府中人都忙着收拾,池铭的朋友们也都来府上为他庆贺践行。因这一日把朋友们送走,正要回绮兰馆,便见香篆在二门外,看见他笑道:“我们姨娘请爷去怜花小筑一趟,说是这回下扬州,有些事情不明,还要问过了爷,才能定夺。”
池铭知道这是萧怜月又找借口托词罢了,本来想拒绝,恰好看见秋晴雪和絮儿倩儿从对面而来,他想了想,便对香篆道:“好。”
秋晴雪和絮儿倩儿在不远处站定脚步,倩儿便道:“这是怎么说?不是说这位爷都不太搭理萧姨娘了吗?怎么原来还往她那里去?怪不得那女人天天来姑娘面前显摆着,说池大人有多迷恋她。”
絮儿撇嘴道:“可不是?只说池大人给她买多少东西,又说天天陪她逛街,在府里不过是怕人传言,所以做个样子罢了。我还一直以为她瞎说,如今看来,莫非竟是真的?”
秋晴雪皱了皱眉头,接着目中一闪,淡淡道:“去关心别人家的事情做什么?那个女人乐意来当跳梁小丑,就让她跳。池大人对她如何,不关你我的事,我们能在这府里安安稳稳的住着,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一径往绮兰馆而去。
这里池铭进了怜花小筑,看着这院中已是杨柳依依,心下也十分感叹,暗道杨柳虽美,奈何终究不如银杏有风骨。唉!怪我当日被迷了眼,心也糊涂了。
一面想着,已是进了门,忽然就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尚未反应过来,萧怜月已经扑在他身上,欢喜道:“竟然真的是爷过来了,你这没良心的,我只当你已经将我忘到了脑后去,却原来你还会来看我,呜呜呜……”
池铭淡淡道:“好了怜月,我虽然不过来,不过逛街买东西,却也一样没少了你,有些事情,你心里明白就是。这喊我过来,又要做什么?”
萧怜月退开了身子,池铭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一袭飘逸柔软的轻纱料子,也不知是做了几重,轻轻转了几个圈子,便见那裙摆飞扬开来,委实如同云端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
若是从前,只这迤逦舞姿,便会让池铭沉迷,然而此时心中竟然没有丝毫感觉,看了半晌,方皱眉道:“你叫我来,便是为了让我看你跳舞?”
“这料子如何?”却见萧怜月停了舞步,来到近前,脉脉含情看着他,轻声道:“从前听你说过一句诗,叫做‘群拖六幅湘江水,鬓挽巫山一段云。’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能展现这样风情给你看,也幸亏是香篆出的好主意,将那茜霞纱叠了几重,做成这衣服,又透气风凉,又轻软飘逸,还不显得轻浮不庄重,听说江南那边,天气炎热,人多用这个料子做衣服穿,若是有那丝丝细雨柳如烟的天气,在大街上看去,便似到了人间仙境一般。难怪人人都说江南女子灵秀,想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