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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义气我们是很感激的,可是……可是您看看您整出来的那都叫啥事儿啊?你不是说你亲自上阵扮鬼,保准一点破绽看不出来吗?那……那个飘来飘去的女鬼就是你的真身上阵?倒的确是看不出来一丁点儿破绽,可……可那是皮影吧?纸片儿似得,张大哥你再能干,也不能把自己变成那个样儿吧?好,不管怎么样,那女鬼扮的还挺像,可是……可是咱们不是说好了要让我们俩有一展身手的机会吗?你弄那么个女鬼在墙边上飘了几圈儿,就“呼”一下飞没影了是怎么回事?我们俩架势都摆好了你知道吗?就等着女鬼过来威风凛凛的把她揍跑你知道吗?我们俩想讨个老婆不容易啊,就这么点讨人欢心的手段,结果你他妈让女鬼跑了,我俩摆着架势跟白痴似得,你说……这……这像话吗?回去路上红袖翠竹都懒得跟我们说话了你知道吗?“
两人七嘴八舌的抱怨着,通儿听得晕头转向,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连忙举起双臂大声喊停,然后才茫然问道:”扮鬼?什么意思?啊!”
他最后忽然大叫了一声,把付林陶宇吓了一跳,却见通儿拍着脑袋道:“是了是了,之前你们说过要我去那闹鬼的院子扮鬼是吧?天啊,我这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偏偏你芙蓉嫂子吐了,我这就连忙去街上给她请大夫,结果大夫来了一把脉,说是喜脉,我……我一听说我要当爹了,就高兴地糊涂了,把你们俩的事儿忘了个底儿掉,老天老天,这……这真是对不住两位侍卫……等等,你们说的女鬼是怎么回事?我……我压根儿忘了这件事,没去过那闹鬼的院子啊。”
“什么?”
陶宇付林这一惊非同小可,通儿竟然没有去闹鬼的院子?那院墙边飘飘荡荡的那个是谁?难道……难道还真是女鬼不成?
两人这一想,就觉着后脊背上汗毛有些竖起来了,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鬼啊妖啊这一类的东西,总是让人觉着心里有些发毛嘛。
但陶宇和付林到底是武功高强的带刀护卫,一时间觉得害怕,却很快就把这份情绪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两个人疑惑地只有一件事:这个突然出现的是不是真的是女鬼?如果不是,那么它到底是什么?总不会真是皮影戏吧?两人不觉得会有人做这种能吓死人的恶作剧。
中午池铭回来用饭的时候,也听说了这件事,不由得十分诧异,然后皱眉道:“如果那院子里真的闹鬼,莫非江明的确是含冤而死?”
兰湘月道:“嗯,有九成可能确实是含冤而死吧,你想一想那个前任扬州知府是个什么货色?他自己就因为贪污而被处死了,被他举报贪污受贿的人,说不定就是被他冤枉的。”
池铭点头道:“要是这么说,或许可以从这里查一查,也许能得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兰湘月笑道:“这案子都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有线索,也找不着了。你来扬州的重点是增加盐税整顿盐商,不是来为冤假错案平冤的,这事儿目前不宜太过用心,不然哪有精力兼顾?先放一放,用心搞清楚盐场和盐商们的猫腻再说吧。三年时间呢,咱们慢慢来。”
池铭笑道:“娘子说的有道理。”一边说着,就从盘子里夹了一块鱼肚皮,轻轻放在兰湘月碗中,微笑道:“鱼身上属这块肉最软最香,我知道你喜欢吃。”
中午饭小龙是在东跨院里和袁老先生一起用的,因此这饭厅里此时只有兰湘月和池铭,两人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吃自己的,或是边吃边说些闲话,兰湘月偶尔倒是会给池铭夹几筷子饭菜来表现自己的“贤惠大方”,但是自从有一次池铭给她夹菜,被她说习惯自己吃之后,这货就再没有过这举动。却不料今天竟然不知怎么的又开始夹菜。
鱼是新鲜的鲢鱼,鱼肚子上的肉雪白柔软细腻,看着就像是很好吃的样子。兰湘月默默注视着那块鱼肉,暗道若是这时候说一句“不要给我夹菜,沾过你口水的筷子很脏”,那绝对会让这货从此后都和自己相敬如冰的吧?毕竟他的脸皮和心脏都不是铁打的。
但是不知为什么,瞟了眼池铭温柔中带着点期盼的的神情,这句话在嗓子里打了几个滚儿,就愣是冲不出来。兰湘月默默将那鱼肉夹起来吃掉,最后只是软软的说出一句:“废话,谁都知道这块肉好吃,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我自己想吃,自然会吃。”
连她自己都在心里唾弃这几句话的无力,这叫拒绝吗?这明明是欲拒还迎吧?想到这里,兰湘月真恨不得一头撞进面前的汤碗里淹死得了。
果然,她这无力的拒绝不但没让池铭停止投喂,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并没有得到坚定拒绝后,这货心里振奋啊,雀跃啊,鼓舞啊,瞅着桌上哪道菜都好吃,这一夹起来就没完了,什么蟹粉狮子头猪耳朵香菇木耳之类的一股脑都夹到了兰湘月的碗里,很快就把那个碗堆成了一座小山。
兰湘月终于忍不下去了,抬起头恶狠狠看着池铭:“够了,你这是给我夹菜还是喂猪呢?我能吃得下这么些吗?吃好你自己的得了。”可恶啊,原本想着他下午要去盐场,这顿中午饭就不打击他的积极性了,谁知这货竟然一点儿不懂适可而止,还得寸进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哦,好好好,再不夹了,湘月你把这些都吃了。”好不容易在爱人面前秀了一下温柔的池铭心满意足,连连点头,这才接着吃自己的。
用完饭,池铭换了衣裳出门,对扬州城外的盐场进行突击检查去了。兰湘月坐在屋中绣花,一边听着丫头们说话,听着听着却是觉着有些不对劲儿,一抬头:“咦?梳风去哪里了?”
红袖和翠竹抬起头也看了看,都摇头表示没看见。洗雨却是笑道:“奶奶不用管她,奴婢给小龙少爷和老先生送点心回来时,看见她在门外和冷锋嘀嘀咕咕不知道做什么,大概这会儿和冷锋在一起呢。”
“这个丫头啊,她……也太不注意了。”兰湘月摇头:看来是得赶紧把这两个人的事儿给办了,不然他们就这么光明正大旁若无人的谈恋爱,这……自己能接受别人未必能接受,知府后衙里可还住着几户人家呢。
“不用问,这丫头和冷锋定然是去那个闹鬼的院子了。”红袖气得把绣绷放在桌上:“我早知道那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平时还罢了,如今听见我和翠竹这样说,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好奇心?”
第221章
兰湘月笑道:“随她去吧;她既然不怕;你怕的什么?”说完也放下绣绷;暗道池铭去盐场了,也不知道这一趟能不能有收获,今天晚上大概是回不来的;明晚能不能回来也说不定呢。别说;家里忽然少了个人,还觉着有点冷清。
当然,三奶奶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点想那个二货丈夫的,她只是担心罢了,夫妻一体嘛;池铭平安自己才能有福,不然家里顶梁柱的男人倒了;就算是有钱财在手,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没错,就是这样。这真是个万能的鸵鸟借口,兰湘月用的都熟能生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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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大人,这天已经快黑了,距离临兴盐场还有二十多里路呢,不如咱们就在这镇子里歇一宿,明儿一早再去那里如何?”
眼看红日西沉,几辆马车停在路边,于明海来到池铭坐的马车旁,陪着笑征询他的意见,却见池铭冷笑一声道:“明天一早?谁知道明天一早过去了,盐场里是不是会被人动了手脚呢?我不管,就这么走吧,天黑就天黑,不是有火把吗?”
我呸!你个笨蛋懂什么?就知道在这里颐指气使。从你来到扬州那一天起,这才几天时间?就是傻子也不会把盐场那些不对的地方露给你看吧?用得着现在临时抱佛脚的准备吗?
于明海心里大骂着,他不过是受不得这份辛苦,所以撺掇着池铭住在镇子里,还真不是怕他去盐场看到什么猫腻。只是没想到池铭竟会错了他的意,这一副骄狂样子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好吧,那就照大人的吩咐,咱们继续赶路,说什么也不能耽误大人建功立业啊。”于明海到底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却见池铭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于是回到马车旁,没好气道:“大人吩咐了,继续赶路。”
“大人,恕下官直言,这会儿就算是去了盐场,只怕也查不到什么的,他们在没有认清大人的性子之前,怎会一点儿不做准备?”
秦东林这一次自然也是被池铭拉了过来,这扬州知府衙门里的官员们,池铭经过了几天观察,心里大致有点数,没几个能信任的,所以这种时候,他能信任的,也只有秦东林和那几个护卫。
“我知道了,不过是故意作出这副急切骄狂没知识的样子给他们看。”池铭叹了口气,看着秦东林道:“咱们到了地界,先不忙梳洗睡觉,带着几位侍卫先走一圈,估摸着是查不到什么情况,但这姿态得做出来,若是能查出什么线索,倒是意外之喜,不过那就不用声张了。”
秦东林点点头,探头看向车外,只见太阳已经沉到山下面去了,夜幕开始笼罩大地,前路看上去是那样的迷茫而不可捉摸。
“天黑了吗?还没有黑透吧?”忽听池铭问了一句,秦东林回过头,不太明白池铭这句话的意思,却见他旋即微微一笑:“就算黑透了也没关系,因为,过不了几个时辰,太阳就又会升起来,那时候,天就亮了。”
“大人是在感叹?”饶是秦东林是个理科书呆子,这会儿也听出池铭话中感慨之意,不过想让他从这句话中听出池铭的弦外之音,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池铭抚了抚额头:自己真是傻了,和这个书呆说这些一语双关的话做什么?若是湘月在这里,她就必定明白自己的意思,唉!湘月,这不过分开半天,怎么就那么想她了呢?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在做什么?应该用完晚饭了吧?呵呵,想必她会很高兴,今天晚上终于可以一个人在屋里安安静静的睡觉,没有人会缠着她说话了。
一念及此,心里微微觉着有点苦涩,不过池铭很快就又振作起来:何必这样多愁善感的?不过是分别两三天而已,过两天,这趟公差完了,就可以回去了。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也许湘月经过这两天,也会对我有点思念之情呢?哎呀那不是更好?完全就是因祸得福……呸呸呸!什么因祸得福,这词不恰当,他和湘月只会有福,不会有祸,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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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拿起小小剪刀轻轻剪去一朵烛花,兰湘月脑海里不知怎么的便想起这首诗。目光挪到梳妆台的镜子上,看了看自己细长的眉毛,想了想,忍不住拿起桌上放着的那支螺子黛轻轻描画起来。
“奶奶做什么呢?这都晚上了,怎么不睡觉?”
小荷走进来,看见兰湘月在画眉,不由觉着有些奇怪,于是连忙问了一句。
“嗯,没什么事儿,所以描了一下。”兰湘月微微一笑,放下手中螺子黛,心中也有些纳闷儿,暗道自己是怎么了?多难得的机会啊,自己今天独霸这一间房,那个讨人厌的二货丈夫可算是不在了,赖在被窝里看看书不好吗?《平冤记》正看到关键的情节呢。
于是起身上床,却见小荷拿起那支螺子黛,开心笑道:“看见这个,就想起爷,说起来,爷如今对奶奶,真是没的说。来了扬州,知道从大海那边运过来的花露和螺子黛是最好的,他就跟着人一样去买,通儿哥哥说他去也肯定能买到,可爷非说这是要送奶奶的,他得亲自挑选,到底去那家宝脂斋等了一个时辰,才买到手,结果买就买吧,还买了两箱子回来,奶奶三年也用不完,爷还邀功呢,却让奶奶给顶了回去。奴婢每次想起当时情景,都觉着好好笑。奶奶也是的,不管怎么说,那是爷的一片心,您也太严厉了。”
“你懂什么?”兰湘月瞪了小荷一眼:“他总在这些手段上下功夫,正经事还做不做了?也没个算计,又不是吃的常用的,买了两箱子,你也知道三年都用不完是吧?这些可都不便宜呢。”
小荷笑道:“虽是这么说,到底是爷对奶奶的一片心,终究他又没耽误了正经事,也没什么大不了,还是奶奶太严厉了。”
“好了好了,你这蹄子,现在敢编排我了,也不想想你是谁的丫头。”兰湘月哼了一声,却听小荷笑道:“奶奶常说,做人要公正,帮理不帮亲,奴婢可不就跟着您学的呢。奴婢就觉着爷对奶奶,那真是一片赤诚,就是奶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