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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往前走了两三步以后,文安安又有些不放心的折返了回来。
想了一会儿,最终牵起楚凡一只手轻声道:“楚凡,……,有些事情虽然我帮不到你,但说出来心里总归会好受些,所以,所以你要是愿意的想对人说的话,肯定会是个很好的听众的”
在文安安说完这番话后,虽然楚凡依旧是低着头,但他却突然反手握住了文安安的手,紧紧地,紧紧地,好像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一般。
直到文安安受不住的‘嘶’了一声,他才蓦然的卸下力道。
用拇指轻柔的抚过文安安手上的红印,楚凡哑着嗓子道:“弄疼了吧”
低声的呢喃似情人间的话语,一下子让文安安羞得满脸通红,楚凡这货今天太反常了。
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背到身后,文安安一边往后退,一边磕巴着嘱咐楚凡:“那个,你,我先回家去了,你自己待会儿就回去吧”
也不待对方说话,文安安就逃也似地跑开了。
直到拐了个弯进入院门。才觉得背后盯着自己的灼热视线消失掉。
其实,就连文安安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逃跑。
虽然刚才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平时的那个楚凡。但她的潜意识中,总有种感觉。那一刻的楚凡似乎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挥掉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文安安迈着她的小短腿就快速往内宅跑去。
到了内院后,文安安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就直奔上次文清岸带他们谈话的房间。
房门刚一打开,文安昊就迎了出来。
当看到妹妹跑的满头大汗时,立马执起袖子擦拭她的额头:“又没人在你屁股后面追,你跑那么急做什么”
为了避免文安昊的聒噪。文安安挡下他再次要为自己擦汗的胳膊,然后拽着二哥就往屋里面走。
当接触到文清岸、文安泽投向自己的目光时,文安安冲他们狠狠地点了点头:“恩,聂叔说他相信爹。他还愿意继续帮咱们”
得了文安安的保证。文家的三个男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这也只是稍稍。他们还面临着还有许多问题。
想到这里,文安泽担忧的望向自己的父亲:“爹,虽然现在聂叔答应帮帮咱们了。可百姓那里怎么办?”
奇怪的打量着许久不说话的自家爹,文安安倒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有什么好纠结的:“和老百姓说清楚不就行了嘛。我文某人没有收”
“我收了”
“爹”
“爹”
开玩笑的吧?虽然文安安先前与楚凡说,她相信文清岸收受钱财是有他自己的用意。
可是那也仅限于说说而已,她可真没有觉得文清岸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爹,你和安安说这些干什么”
“就是啊,爹。妹妹还小,那种事情她还不是很懂。瞧,安安都被你吓傻了”
瞪了眼胡乱说话的文安昊,文清岸温柔浅笑着走到女儿面前,蹲下身直视她的眼睛道:“安安,如果爹说,爹收了江师爷的钱,你会怎么想?”
能怎么想,收了就收了呗。
这个时代收受贿赂也是常有的事情,又不用被双规。再说了,江师爷那种小人送来的银子,肯定也是鱼肉百姓得来的,与其落到那群混蛋的手里,还不如进入文清岸的要腰包中呢。
而且,对于文清岸的人品,文安安那颗是一百个一万个的放心。
她可不会认为自家爹收了那笔银子,就会高抬贵手的放过江师爷、彪子,或者对他们以后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相反,她倒是觉得,以文清岸腹黑的性格,他肯定会先摆出一副‘我和你是同道中人’的嘴脸,然后转身就将那群人打进大牢。这样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才是他应该做的。
咳咳,那啥,虽然说得不好听,但文安安绝对是在夸他们家老爹。
把事情在脑子里绕了几圈,她可没有傻到将刚才想的说出来,要不然自家爹鼻子都得气歪。
想了半天,文安安最终还是挑了个折中的说法:“爹收那笔银子,应该是有别的用处吧?我绝对不相信爹是个贪官的”
满意的摸了摸文安安脑袋上的杂草,文清岸只是像给女儿将故事般,轻松的道:“爹之所以收这笔银子,是想让江师爷放下戒心。这样,咱们要做的事情才能够顺利的进行”
是啊。前些日子,江师爷安插了眼线在文清岸的周围,虽说还不到威胁的地步,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做事还是很不方便的。
但现在文清岸既然都已经收了他的银子,而且名声也被他们搞臭了。
估计,在江师爷的认知里。就算文清岸不想,也已经同他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只有坐在同一条船上,才不会担心对方把船给凿穿不是!
这样,江师爷也应该将大半的心放在肚子里了。
虽然想明白了银子的问题,但还有一点让文安安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文清岸为什么要把这样事情告诉给她。
就像文安泽、文安昊说的,她不只年龄太小,而且还是个丫头,自己爹完全没有必要将公务上的事情告诉她啊。
似是看出了小女儿的疑惑,文清岸站起身,走到他们兄妹是那人的前面,收敛起刚才温和的笑容:“爹之所以将这件事告诉安安,就是想让你们知道,第一,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无条件的站在家人的身边。第二,在解决某些问题,不能一味以道德的标尺去解决绝问题。有时候非常事情用非常手段。但是,唯一一点,我文家的儿女,做事情都要对了起自己的良心”
文清岸一番话,说的兄妹三人都满脸肃穆。
“这几年,咱们家光是东北西走了,在很多事情上,爹疏忽了对你们的教导。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情道理,你们也应该懂得了。这不只对安泽、安昊的仕途有用,对于你们如何做人、如何与人将往也是有很大的助力”
在听完自家爹的教导后,文安安突然有些庆幸,文清岸只是个县官。
若他要是成了丞相什么的,就以他这种不符合古代人礼仪廉耻道德标准的思想,人家早就把他打成奸臣的队伍当中了。到时候还不得遗臭万年。
不过,对于文家的这种教育,文安安却是颇为喜欢的。
对于君子,以礼待之,对于小人,以刀捅之。
本以为,在百姓的口口相传中,县太爷收受贿赂的消息,会发酵的越来越厉害。
但是让许多不怀好意的人意外的是,三天之后,县太爷居然出面澄清,表明自己是被陷害的。
而陷害的人就是江师爷和彪子等人。
最终,在县太爷的指挥下,以聂常福领头,平时被打压的众人,齐心协力的将江师爷、彪子等人捉拿归案。
为了表明自己公正、公平,文清岸还在县里搭了个高台,要当着百姓的面,升堂审理江师爷、彪子欺压百姓一案。
第一百四十三章 故人(一)
审判当日,只要是听到消息的人,都赶了过来。除了高台上面是留着审案用的,下面只要是能站人的地儿,都被老百姓挤得满满当当。
当着县城百姓的面,文清岸将江师爷和彪子等人的罪行一一罗列出来。
但无论文清岸怎样质问,江师爷和彪子等人,对于他们所犯下的就是抵死也不承认。
不过幸好,下面旁听受过彪子等人欺压的百姓都纷纷站了出来,高喊出彪子欺压他们的种种劣行。民众的情绪一度失控起来。
可也是因为这庞大的人证,文清岸最终将江师爷一干人等定了罪。
但是,在审案的过程中,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至少对于文安安来说,这个意外真的是挺意外的。
因为一向看似精明的江师爷,在高台上,不仅不主动认罪请求宽大处理,反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文清岸收了他们银子的这件事情给抖搂了出来。
当听到江师爷大骂文清岸是贪官污吏的时候,文安安的心都吊了起来。
虽然文清岸的目的是为了引蛇出洞,但若真是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曝光在阳光下,估计文爹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就要大打折扣了。
以文清岸的聪明,他当然也想到了这一方面。
所以,无论江师爷说的如何有理有据,文大人只是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回了他一句:“你就是用这种故事欺骗百姓,诬陷本官的吧!”
估计那个时候的江师爷几人,在百姓心中的信誉已经跌入谷底。因此,文清岸只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百姓全部倒向了他。
最终,文清岸当着百姓的面。做出了定罪裁决。
江师爷,因渎职、勾结地痞、欺压百姓、诬告官员等罪名,撤销其职务。查封其全部家当,并重责一百大板。将之关押入县大牢。
彪子一干人等,结党营私、欺压百姓,查封他们的全部家当,重责五十大板,当游街示众后,赶出永利县。
同时,文清岸还向百姓宣布。抄查江师爷、彪子等人的财产,一小部分送入官库,另一部分返还给县里的百姓。
文清岸新官上任烧的这三把火,不可不谓之又旺又烈。
也是经过此仗。文清岸在永利县算是真正站稳了脚跟。
在处置了江师爷和彪子以后,文清岸就任命薛叔为永利县的捕快,而聂常福以及他推荐的几个信得过的人,也成为了府衙飞衙役。
至此之后,永利县的百姓富足。安居乐业。
虽然文安安很想这样说,但是生活不是童话故事,永远不会按照你想象的路线继续下去。
所以现实是,自从处置完江师爷他们后,文清岸因为府衙堆积的公务。忙得差点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幸好,他身边还有薛叔、聂叔帮忙,就连文安泽、文安昊也时常去帮自己爹处理些事物。
可对于现在的文清岸,无论他忙到什么地步,都会抽出一两个时辰,去辅导他们几个孩子的功课。
自从江师爷的事情解决后,文清岸就开始给他们一群孩子布置课业。这之中也包括楚凡、阿大以及妍儿。
不仅如此,文清岸还打算为他们请个武术师傅。
并且还要求文安安和妍儿也要跟着哥哥们练武,但这一决定,还是被文氏等人投了反对票。
再三考虑后,估计文清岸也是舍不得女儿受苦,最终也就没有再提让她们女孩学武的事情。
在忙忙碌碌中渡过了几个月,在你以为生活会像现在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但它却非要给你开些玩笑。
看着猛灌茶水的妍儿,文安安不确定的再次问向了她:“妍儿,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用手背蹭了下嘴巴上的水渍,妍儿才喘着粗气道:“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和你开玩笑。绝对是千真万确的”
“赶快走,咱们看看去”
“是,小姐”
文安安朝妍儿翻了个白眼:“都告诉你多少遍了,别再叫我小姐了。我也不是什么小姐”
“那可不行,以前是我不懂,现在学了规矩了,可不能再这样叫了”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个妍儿是如此固执的。哎,早知道这样,在文氏给自己立规矩的时候,就不拉着妍儿做伴了。
“小姐,愣在这里干什么,赶快走啊”
不再多说什么,文安安跟着妍儿快速的跑到了大门外。
她们刚到没多长时间,就看见一辆马车慢悠悠地晃悠到自己大门外。
等马车停稳以后,里面的人就撩起帘子车上走了出来。
“周,周”文安安惊讶的用手指指了周炳仁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安安,是不是很念周叔啊”
也不待文安安有所回答,周炳仁几个大步,上前就将文安安给举了起来。
被周炳仁抱着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直到文安安快要将隔夜饭吐出来以后,周炳仁才停下转圈的动作。
扶着有些眩晕的脑袋,文安安如连珠炮似乎发起问来:“周叔,你怎么回来这里?是来做生意的吗?你来这里我爹知道吗?”
周炳仁笑呵呵的摸摸文安安的头,然后转头吩咐身后的下人:“去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然后将马车停到院子了、里”
嘱咐完以后,周炳仁抱着文安安抬脚就往院子里走去。
见周炳仁连客气都没有客气,就如进自家家门一般大步往前走,文安安真是囧的满脸都是黑线啊。
“安安,你爹呢?”
“可能在前院的书房吧”顺手给周炳仁指了个方向,“周叔,你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