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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
那钟一拿出来,周围的元气都跟着剧烈波动起来!
这是一件宝器,恐怕还是一件神器!、
“这是什么?”
贾大人道:“这叫‘锁魂钟’,是上古神器,此物能克制神兽,不管他们多强,只要被锁到这口钟里,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他们就会完全听命于我们,哈哈,相当于驯兽啊!”
凰北月眼睛一眯,神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神器,这种连元气都被震动的强悍力量,直达内心,让人忍不住颤抖啊。
锁魂钟!
可以锁住神兽,让后驯服他们,这种能力和她本身的能力差不多,只不过,这锁魂钟似乎更强大一些,因为现在的她,根本不可能驯服神兽!
那贾大人很是谨慎,锁魂钟只拿出来片刻,就赶紧收回去,讨好地笑道:“麟儿,有了锁魂钟,等抓了那灵尊,为我所用,东离国皇帝算什么?我将他赶下皇位,我为皇帝,必定封你为皇后!”
凰北月身上的寒毛都快把盔甲给刺破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要封他做皇后,这感觉真他|娘的让人不淡定!
“这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呢。”凰北月随口说着,铁盔下的双眼看了一眼这房间,这老家伙是九星召唤师,身上还有那种神器,一会儿怎么安全脱身不让他怀疑呢?
外面天色慢慢黑下来,这贾大人忽然想起什么,便说:“麟儿,今日我要跟那草包太子进宫,有一件事,还要你帮我。”
凰北月听他这么说,当然不可能推辞,道:“什么事呀?”
“我这里有一封信函,你帮我送到萧府去。”
萧府?凰北月心里一动,果然萧启元那老狐狸和东离国的人有猫腻!
☆、身死之谜【7】
“为什么让我送?我又不是跑腿的!”
“麟儿心肝儿,我这不是只相信你一个人吗?除了你,这种机密大事,我还放心交给谁啊?”贾大人连忙说。
“哼,拿来吧。”凰北月手一伸,那贾大人立刻恭恭敬敬地把一封信函放在她手上。
“唉哟麟儿,几天不见,你这手,怎么越来越白嫩了……”那贾大人说着,就要来摸她的手。
凰北月反手一个耳光甩他脸上,骂了一声,“不正经的东西!”然后就拿着信函出去了。
贾大人摸着自己的脸,被那双柔嫩的小手打过,好像抹了蜜一样,一点儿都不疼,他摸着脸自己陶醉,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
凰北月出来之后还觉得全身恶心,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拿着信函走到无人的巷子里,那贾大人大概对这贾麟很放心,这机密的信函只用普通的蜡印封着,轻而易举就可以打开。
凰北月以前偷看过不少封蜡印的信件,能做的天衣无缝,绝对看不出来信封被打开过。
连着整个蜡印一起揭开,把里面的信函拿出来,仔细看了一下下来,怪不得那贾大人这么放心了,这信就是一封普通的问候信,闲话几句。
不过这闲话里,还是可以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那贾大人说了何时离开南翼国,不正是让萧启元早作准备吗?
凰北月将信原封不动放回去,重新黏好那个蜡印,才走向萧府。
那贾大人应该相信他的身手能潜入萧府中给萧启元送信,所以才让她来的。
凰北月自然不辱使命,偷偷潜了进去,沉重的盔甲行走不方便,她尽量小心翼翼,贴着墙角走。
“娘,真的不救父亲吗?过两天,父亲就会被问斩了。”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凰北月停下来,从围墙上的镂花窗户中看出去,果然看见萧韵和雪姨娘在花园中。
那雪姨娘如今坐在轮椅上,面色枯槁,被腐血丹俯视了那么长时间,她这身体早就残破不堪了。
“韵儿,如今我们寄人篱下,哪里有能力救你父亲啊。”雪姨娘无力地说。
“可是。。。。。。”萧韵吸了吸鼻子,“父亲从小爱护我,那天,我想去送送他。”
“韵儿,要是被凰北月发现了,你。。。。。。。”
“母亲放心,我会乔装打扮一下,不会让人发现的。”
凰北月翘了翘嘴角,不会让人发现,你确定?
“是谁在那里!”身后一声大喝,是被人发现了。
凰北月不慌不忙,反正她压根儿就没想躲着,只是顺便听下墙根而已。
慢慢转身,从腰间拿了一块令牌晃了晃:“见你们家主。”
那人一看她来头不小,立刻就去通知萧启元了,与此同时,萧韵也从围墙上翻过来,看见一个全身在盔甲里的神秘人,微微一缩,问道:“你是谁?”
凰北月没理她,自己走到一边,靠着柱子,等萧启元来。
萧韵看她身形娇小,却神神秘秘穿着一身盔甲,立刻就想到凰北月和戏天。
☆、身死之谜【8】
萧韵看她身形娇小,却神神秘秘穿着一身盔甲,立刻就想到凰北月和戏天,因此喝道:“把铁盔取下来我看看!”
凰北月还是不理她,萧韵怒了,就要上来动手,刚伸出手,就被狠狠抓住,萧启元的声音怒道:“放肆!”
“爷爷!”萧韵吓了一跳,如今看见萧启元,可不像从前那样撒娇卖乖了,带着一种敬畏看着这个老人。
“滚!这是我的贵客,岂容你放肆!”萧启元冷冷一喝。
萧韵忙说:“爷爷,她这么神秘,先看看她是谁啊。”
凰北月冷冷地说:“想不到贵府是如此对待客人的,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回禀我叔叔吧。”
“不不,你是麟儿吧,多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这丫头是府中贱婢,你不必跟她一般见识。”说着,使了一个颜色,让人把萧韵拖下去了。
凰北月嘴角微微一扬,看来逃到萧府里,萧韵和雪姨娘也没多如意。
萧启元道:“我们去书房说吧。”
凰北月也不推脱,跟着萧启元去了书房,关上门,确定没人会听到,萧启元才焦急道:“麟儿,我贤弟他好吗?”
“好得很,这不让我送信来了吗?”凰北月把信函给他。
萧启元连忙打开信函,上面几行字,他很快就看完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我贤弟,果然是讲情义的!”
凰北月道:“我叔叔他近来有事,这段时间,你也好好准备吧。”
“这是应当的,你等我一下,我回一封书信给他。”
凰北月点点头,萧启元便去书桌旁写信了。
凰北月看了一圈萧启元书房中收藏的书画,忽然问:“听闻贵府的少爷,是当朝驸马,位高权重?”
萧启元一愣之后,脸上瞬间涌现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道:“位高权重?哼,再过两天就身首异处了!”
“哦?为何?”凰北月表示很有兴趣。
萧远程冷笑道:“麟儿,你年纪虽然小,可想必也听说过惠文长公主吧?”
凰北月心里一跳,点点头:“听说过啊,南翼国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哼!尊贵?外人传她千般好万般好,可实则……”似乎意识到在一个少年面前说这种话不太好,萧启元及时住口,咳了一声,说,“总之,当年我是不赞成远程娶她的,可是那小子被美人和功名利禄蒙了心,不肯听我劝。”
凰北月道:“那为何惠文长公主去世这么多年,那驸马还要被斩首呢?”
“还不是那个凰北月!果然不是自己的血脉,就靠不住啊!”萧启元冷笑一声。
凰北月的手,骤然在盔甲下面握紧了,声音却是一成不变,“原来南翼国隐藏着如此一个丑闻,那惠文长公主,生下的竟不是你们萧家的血脉?”
“哼!这还用说,我家那臭小子不过是一个挡箭牌而已!”萧远程有些不忿,“不过,那惠文长公主也算有了报应,得了那样一个结局。”
凰北月瞬间手指冰凉,隐约觉得萧启元肯定知道什么!
☆、身死之谜【9】
“惠文长公主盛年病逝了,可惜了。”
萧启元笑得有些诡异:“病逝,怎么可能是病逝啊?”
“哦,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你刚才见到花园里那坐在轮椅里的女人,当年就是她毒害了惠文长公主,她背后还有人指使,但那妇人一直不肯说,怕老夫独自逃走,扔下他们母女。”
“果然最毒妇人心!不过那种累赘,带着做什么?拖累了我们,可就不好了。”
“麟儿,你果然是聪明的,我贤弟没有白白教你啊。”
凰北月道:“这有什么?那毒妇能害别人,焉知不会害我们?”
萧启元凝重地点点头:“说的对,那母女确实歹毒!留不得!”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凰北月见挑拨地差不多,就拿了萧启元的书信,被萧启元亲自送着从后门离开。
她一离开,萧启元便叫来萧月等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萧月微微惊讶:“老爷子,韵儿是萧家的血脉啊!”
萧启元皱着眉,有些为难,道:“把韵儿支开,先把她母亲解决了,那毒妇心机深沉,留着恐怕是个祸害。”
萧月等人都是萧家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对萧家才是最好的,因此点点头,出去执行命令了。
走到外面,褪下身上的铁盔和头盔,才觉得身上有些无力。
原来凰北月果真不是萧远程的女儿,这秘密,萧远程早就知道了吧,怪不得他能对凰北月这么心狠手辣。
都是世上的无奈人,他娶了长公主,长公主却生了别人的孩子,他心中当然会不甘,可是那时公主,他能说什么,这绿帽子只能窝囊地戴在头上,那苦水也只能一个劲儿地我那个肚子里吞。
可怜啊!萧远程,你这一生,真是窝囊透顶了!
今晚是迎接东离国和北曜国使者的宫宴,长公主府也受到了邀请,可是凰北月不想面对皇上和皇后,便以身子不舒服为由,推脱了。
早早地回去休息,东菱带着两只小兽一天记挂着她,一看见她回去,小虎和吱吱都想迎上来,只是吱吱害怕小虎,看见他跳出去,就不敢动了,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小虎跳进凰北月怀中。
凰北月走进来,摸摸吱吱的脑袋说:“你们两个,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
吱吱‘吱’了一声,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东菱笑道:“他们两个要是长大了,也不会整天胡闹,也不用让小姐这么操心了。”
吱吱头上的茎一抖,眨眨眼睛看着凰北月郁郁不乐的脸。
凰北月放下小虎,进了房间,东菱安置好两只小兽,也跟进来。
“小姐,有什么心事这么烦恼?”
凰北月将头靠在她肩膀上,低声说:“东菱,你现在就像我唯一的亲人了。”
东菱笑道:“小姐胡说什么,您还有太后,还有曦和公主啊!”
凰北月只是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这些人再亲,也比不上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
☆、身死之谜【10】
有些事情,不对东菱说会比较好,让这丫头单纯快乐的成长,就很好了。
东菱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小姐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了?”
“你不高兴听吗?不高兴听我下次还不说了!”
东菱连忙说:“怎么会不高兴?只是东菱心里高兴了,小姐说这话想必很难受,为什么东菱不能为您分忧呢?”
“你照顾好小虎和吱吱,就已经是为我分忧了,天色不早,快去睡吧。”凰北月三两句把东菱打发去睡,自己在床|上躺了半天,也慢慢闭上眼睛睡了。
***********北月皇朝************
北曜国使团在临淮城没有多耽搁,和南翼国完成了相互换回质子的仪式之后,第二天,便带着在南翼国做了十年质子的九皇子风连翼回国。
城外旌旗招展,风吹十里,樱夜公主亲自骑马出去,送了十里,又送十里,哭得跟泪人似的。
“翼哥哥,我长大了,一定去北曜国看你。”
“回去吧,别让人担心你。”风连翼下了马,坐进马车里,对樱夜公主温柔地说。
樱夜公主泪水流得跟断线了一样,用匕首割了自己一缕秀发,放在荷包里,塞进他手里。
“翼哥哥,等我长大好不好?”她站在马车下面,垫高了脚尖,在他手背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泪水打在他手背上,烫得有些发疼。
“樱夜,我……。”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从未想过将来能有进一步的突破。
樱夜公主吸着鼻子,转身上了马,朦胧的泪眼看了他一眼,便狠狠一甩马鞭,飞驰而去。
“殿下,我们尽快赶路,这一路,恐怕要让您辛苦了。”权王手下的侍卫过来说。
“无妨。”风连翼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耸立的临淮城,看着那座城池,想着里面有一个人,想着她可能会突然出现,可是已经走到这里,她大概也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