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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连翼怔怔地看着她,眉心微微蹙起,似乎有一丝痛苦的神色飞快地闪过去。
“我们不相识?”他声音嘶哑地问。
“没错?”凰北月果断地说,“所以,你不用去南翼国问了,这就是答案,你知道她的一切都没用,在南翼国,我们从来都没有交集过。”
风连翼低声喃喃:“不可能。”
凰北月耸耸肩,“你不相信也没用,你可以派人去查。”
在她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北月郡主和风连翼确实没有任何交集,而她来了之后,他们也不过偶尔见过几次,剩下的,便是她以戏天的身份和他接触。
这些,他不可能查到,因为没人知道,北月郡主就是那个红发魔女戏天。
她的身份像是大海里一颗明珠,被无数的沙尘掩埋着,而他们之间仅有的一点点牵绊,更是在沙尘的最底下,就算拿出了明珠,也不一定能看见。
这么细微的一丝丝牵扯,怎么可能会被挖掘出来?她怎么可能寻找出来,将他唤醒呢?
回首过去,他们之间的联系,竟那么少,原本可以依靠心中的感觉维系着,可是现在,连这份细微的联系,都失去了。
☆、绝不相信【3】
“凰北月,我们现在可算是掉进修罗城的老窝了,这里周围都是修罗城的人,我们能逃得出去吗?”千代冬儿扶着肩膀慢慢走上来,在凰北月的耳边低声说。
刚才那未央的一招太厉害了,她虽然极力躲避了,不过还是被伤了手臂,当时若不是有凰北月在身边,她恐怕要伤得更重。
“能不能逃走,那就要看运气了。”凰北月低声说。
她伤了风连翼在前,让他这么痛苦,恐怕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若不是未央突然出现,恐怕还容易一点,谁会想到她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千代冬儿也知道不容易,那未央对凰北月的仇恨可是很强烈,上一次在修罗城,就差点儿被她杀了,这一次恐怕在劫难逃。
可恶,那魏武臣还没有杀掉,他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出事?
风连翼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未央却慢慢站起来,慢慢地从纳戒中拿出一块蛇形的令牌来,厉喝:“阴后有令,见凰北月,杀无赦!”
那些修罗城的人稍微犹豫了一下,见修罗王没有动静,便都看了一下凰北月手中的鬼面具,之前陛下曾下令抓获这鬼面人,抓住可以得到修罗城一个愿望,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而这时,一直躲在暗处偷偷看着这边的魏武臣却喃喃地说:“凰北月,原来她是北月郡主!”
联系起当日太子回来时对他说的话,一切都有依据了。
原来如此,那凰北月肯定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所以要来找他报仇。
可是,五年前,让太子传话的人难道是她吗?她那个时候,不过才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啊!怎么可能那么恐怖,连太子殿下身边的高手都挡不住她!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据他所知,那北月郡主是个废物!什么都不能做,御医都说她活不过十五岁!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魏武臣狠狠地咬牙,哼,不管你究竟有多厉害,现在被修罗城的人包围,你也逃不了!你想找老夫报仇,这辈子都别想!
他在暗处看着那未央下令,修罗城的人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便纷纷亮出兵器,准备先抓住那个红头发的鬼面人再说!
未央冷笑,再次出手,却被风连翼一抬手给打断了,未央愣了一下,忙说:“陛下,阴后有令……。”
“母后为何要下令杀她?”风连翼冷冷地问。
“这……。”未央犹豫了一下,“是世仇。”
风连翼没有继续问,却也不让他们动手,只是看着凰北月,紫色的眸子深邃得看不见底,“你想从这里离开?”
凰北月点点头,“虽然噬心丹的毒无解,不过我有办法可以减少你的痛苦,我离开之后……。”
“朕已经习惯了,痛的时候,总会强烈地想念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朕不需要解毒,但要你留下来。”风连翼淡淡地说,似乎已经恢复修罗王凶残冷酷的本性。、
☆、绝不相信【4】
凰北月轻轻抿了一下嘴唇,没有太惊讶,只是握了一下拳,说:“既然如此,那……。”
眼前一花,细微的风拂过脸颊,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抓住向后一绑,微光闪过,身上便被细细的元气缠起来,动弹不得。
风连翼站在她身后,一只手用力箍着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地说:“你说的,朕绝不相信!凰北月,不管你多厉害,你都逃不出朕的手心!”
凰北月暗暗地咬牙,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然没有看清他的速度和身影,以前不知道他的实力强到何种地步,今天算是稍微见识了一下。
“天底下没有困得住我凰北月的地方,除非你让我下地狱!”她冷狠地说。
风连翼轻笑,妖孽的脸上似乎是温柔却很冰冷的神情闪过,“朕已经身在地狱,你若想下来陪朕,欢迎之至。”
凰北月怔了一下,忽然之间鼻尖有些酸涩,原来在他心里,修罗城是地狱,可他却身在地狱为王。
怔忪之间,她已经被他抱起来,走向马车。
凰北月没有挣扎,只是从他的肩膀上看向受了伤的千代冬儿,很难得看见千代冬儿看向她的眼神里透着担忧。
对她微微牵了牵嘴角,不用说话,千代冬儿也明白那是让她不要担心的意思。
千代冬儿转过身,慢慢地走向自己的人。
“陛下……。”未央心有不甘,看见凰北月居然活着被风连翼带走,她还想追上去。
焰心狮动作快,一把抓住她,低声说:“你不要命了吗?”
未央咬着牙道:“我奉了阴后之命……。。”
“阴后的命令又如何?陛下若说不?阴后又能如何?”焰心狮低声问她,“未央尊上,你觉得陛下和阴后谁更加可怕一些?”
未央阴沉着脸,这还用说吗?阴后虽然暴躁,喜怒无常,可总好过那阴冷深沉,永远都让人看不懂的陛下!
“哼!她现在不死,总有一天是要死的!阴后对陛下无可奈何,可还有灵尊大人……。。”
焰心狮撇撇嘴:“那灵尊不是修罗城的人,凭什么管修罗城的事情?”
“你懂什么,灵尊大人是阴后的朋友,也等于是修罗城的人!”未央冷冷地说,“焰心狮,如果阴后知道你让凰北月靠近了陛下,你猜阴后会怎么惩罚你?”
焰心狮脸色一白,急忙道:“那凰北月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岂能怪我?”
“哼,错了就是错了,阴后从来不喜欢听借口!”未央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焰心狮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小声道:“得意什么?你别忘了,王族魔兽守护的可是修罗王,而不是阴后!”
说完转身,看见魏武臣走过来,对他笑道:“狮大人,想不到那位月夫人竟是北月郡主,皇上抓住了她,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哦?国丈大人有什么高招?”焰心狮问道。
魏武臣阴冷地笑了笑,便低声对焰心狮说了几句话,那焰心狮一怔,抬头问道:“果真?”
☆、绝不相信【5】
“千真万确,那件事还是老夫一手促成的!”魏武臣阴邪地笑起来。
焰心狮点点头,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魏武臣冷笑,凰北月,你想杀老夫,还嫩了一点!
**************北月皇朝**************
自从那天被抓,关进那座别院中,已经过去了五六天,风连翼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凰北月也没有反抗,借着着几天的时间,修炼刚刚得到的冰之咒印。
别院中的人只是每天给她送来三餐和换洗的衣服,其余时间都在暗处监视她,并不会出现,凰北月乐得清静。
她在这里呆几天,樱夜他们马不停蹄赶路,应该到达南翼国的土地上了。
等他们安全了,自己爱怎么行动就怎么行动。
修罗城
自从登基之后,修罗王便从来没有回来过,整座死气沉沉的比地狱还幽静,所有人都静悄悄的,连说话都很小声。
可是今天,听说修罗王回来了,阴后很高兴,立刻下令开宴,迎接修罗王!
可是很明显修罗王不怎么给面子,根本没有出席宴会,而是在宴会之前便闯入阴后的寝宫。
阴后正在高兴地精心装扮,听到外面的动静,便站起来,便看见风连翼大步走进来。
“翼!”阴后脸上的妆容只画了一半,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不完美地见自己的儿子,因此有些尴尬地遮住脸,“母后很快就出来,你先等等,好吗?”
“凰北月是谁?”风连翼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一开口就冷冷地问。
如此冰冷的语气,让阴后心中一痛,而他说的话,更让她又惊又怒,“你为何要问那个小贱|人的事情?”
风连翼眯起眼睛,对于自己的母亲这么称呼凰北月,而有一丝丝不悦的心情,不过他没有纠结在称呼上,依旧强势地问:“告诉我,她是谁?”
“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阴后随即冷静下来,对于凰北月又出现在翼身边的事情,她已经听未央说过了,心中暗暗恨那女人,既然到现在还能影响她的翼!
“翼,你管她做什么?我听说是她伤了你的,这样大胆的人,一定要将她大卸八块!”
风连翼微微眯眼:“母后,你的意思是,她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当然没有!”阴后立刻说,“翼,你和她会有什么关系?你的身份和血统如此尊贵,而她,不过是个卑贱的丫头而已!”
说到血统,风连翼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看在阴后的眼中,更加刺痛她的心。
“那母后为何要杀死她?”
阴后慢慢坐下来,转头看着铜镜中自己美丽的脸,就算妆容未成,她也是这样美丽的人,可惜,身后那九条狰狞的蛇却让她的美丽再也无法明艳动人,只能吓人。
“若不是她的父母,我岂会变成这样?”阴后恨恨地说,一只手甚至捏碎了妆台的一角!
听到这样的回答,风连翼不禁失望透顶。
☆、绝不相信【6】
是因为这样,母后才执意要杀了凰北月,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这么说,他和凰北月,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翼?”看见他神色恍惚,阴后不禁心疼地出声。
风连翼微微摇头,慢慢转头走出去,半点儿心情都没有。
阴后追出去,又喊了他几声,他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离开了。
阴后只好失望地走回来,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妆台前坐了一个人,黑衣黑发,异常冷漠,身上却有种邪恶恐怖的气息。
她怔了一下,便笑着说:“昀离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妆台前的人一动不动,只是苍白而修长的手指缓缓地从胭脂盒上滑过,指尖沾染了一点点红色的胭脂,他低下头,出神地看着,漆黑的眼底看不见一丝波澜。
阴后站着不敢动,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半响,才听到他声音嘶哑地开口:“是谁?”
“是翼来了。”阴后小心翼翼地说。
这个回答,似乎让灵尊很不满意,他皱了皱眉,又问:“是谁?”
阴后听不懂,他问是谁,刚才来的,不正是翼吗?
“昀离哥哥,刚才是翼来了。”阴后只好这样说,希望他能听懂。
灵尊抬起头,铜镜中映出他冰冷却俊美的脸,漆黑的眼睛里,隐隐的红色光芒闪过。
他继续问:“是谁?凰北月……。是谁?”
阴后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身子颤抖,过了好久,才忽然扑过去,抱着他的腿,泪水流出,“昀离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没有理会阴后的哭泣,灵尊茫然地看向铜镜里,喃喃自语:“是谁?昀离……。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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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北月忽然睁开眼睛,眉心的火焰云纹和冰雪云纹交错闪过,转瞬即逝。
刚才心里一闪而过的不安感觉是什么?
凝着眉,没有来得及细想,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她,凰北月抬起头,透过床|上的纱帘看向外面,风连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外面,正看着她。
没有太惊讶,凰北月反而好整以暇地坐着,“陛下想必已经调查清楚了吧。”
看见他站在这里,却没有发难,她就知道他一定派人把他在南翼国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包括她的,结果真的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否则,他不可能会这么平静。
风连翼看了她一眼,便掀开帘子,坐在她的身边,没有戾气,很平静地说:“确实没有。”
凰北月低下头,嘴角边的笑容有些苦涩,果然什么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