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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红烛那么害羞的模样,凰北月慢慢将薄被拉起来,把自己裹成一个圆,将下巴支在膝盖上,淡淡地笑道:“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只不过梦醒了,还是能感觉到现实的凄凉。”
红烛红着眼眶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哽咽着说:“风连翼是个大恶人!大混蛋!他怎么可以……”
“我是心甘情愿的。”凰北月喃喃地说,“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舍弃所爱。”
红烛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哭鼻子。
凰北月也不管她有没有认真地听,依旧说:“他是因为爱我无望,所以选择成全我,否则,就算我放弃一切跟他在一起,后半生,
他也会因为自责越来越不敢靠近我。”
“他怕不能实现我的梦想,怕我心里一生都在怀疑和后悔中度过……”
她说到一半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泪水大颗大颗往外涌,她自己也阻挡不住。
…
小虐怡情,大虐强身健体~
☆、风之咒印【8】
红烛抬起头看着她,看着看着,只见凰北月眉心之间,忽然闪现过风之咒印的风纹,忽然怔了一下,随即心中满是酸楚。
“主人……”哽咽着开口,结果什么都说不出来,红烛只能靠近她,慢慢抱着她,让她尽情地哭。
风之咒印是五种咒印中最难获得的一个。
虽然风元气看似温和,实则十分霸道,整个大陆上,以风元气闻名的也不过几人,而一旦风元气修炼到一定程度,那是非常可怕的。
修罗城历代的王族传承,都是风元气。
而当年的轩辕问天,也是因为夺去了上一任修罗王的风元气,而顺利获得风之咒印,才能无敌于天下,横扫大陆,封印魔兽。
现在,风连翼以另外一种方式,把风元气给了主人,帮助她得到风之咒印。
可是,这种方式会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象。
凰北月的眼泪,把她的衣服都打湿了,红烛默默地抱着她,低声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们一定会有未来,一定会有……”
北曜国
一道雪白的光倏然降落在皇宫里,帝王的寝宫中,安静的夜和灯火一起并存,这漫漫长夜,似乎永无止尽。
厉邪扶着风连翼走向龙床,走到一半,风连翼忽然推开他,自己踉跄着,摔倒在龙床之前。
低下头,深深地喘息几次,他才抬起头,慢慢擦去额头上的细汗。
“魇来干什么?”他声音异常的沙哑,完全失去了以往优雅的声线。
厉邪一愣,随即说:“他说,修罗王休想置身事外。”
风连翼轻笑:“那就等着看他们,究竟能掀起多大的浪了,咳咳咳……”
低声咳嗽,他轻轻回眸,看着寝殿的门外,厉邪有所感应,立刻一闪身出去,片刻之后,便拽着魏嫣然进来。
“你偷偷摸摸躲在外面干什么?”风连翼已经在龙床|上坐下,此刻抬起紫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魏嫣然。
“陛下的声音……”魏嫣然有些惊讶,但是并不见害怕。
“无须你多管。”风连翼冷淡地说。
魏嫣然道:“听说北曜国在晋城败了,二十万大军丢了一半,臣妾担心陛下,所以深夜来探望。”
风连翼冷笑:“你是怕朕兵败如山,让南翼国长驱直入,攻入徽京,你被俘为阶下囚吗?”
魏嫣然低眉顺眼,没有开口,一身魅惑人的本事,却奇异地没有在这时候表现出来,像个寻常女子一样,不敢说太多。
“臣妾,还是为陛下吹奏一曲吧。”魏嫣然低声说。
风连翼怔了一下,没有拒绝,略显苍白的唇轻轻开合:“月魄。”
魏嫣然不动声色地拿出凰北月的白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而厉邪则是抬起头来,皱着眉看了一眼风连翼。
箫声响起,起起伏伏,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他靠着软枕,闭目凝听,嘴角边隐隐有笑意,倾国倾城。
箫声中,他忽然低声说:“厉邪,朕今天很高兴,从没有这样快乐过。”
☆、风之咒印【9】
厉邪垂眸听着。
风连翼道:“她美得不像话,看着她,我在想,为什么偏偏是她,别人比她好,为什么不是别人?”
魏嫣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非常不解,为什么今天他的话这么多,而且说的这么直接?好像已经不惧怕任何人窥见他的内心。
她自然不明白他的心,也不需要懂,只是认真吹响那支忧伤的曲调,箫声里的相思,不知道是作曲人想表达的,还是吹箫人想表达的。
“陛下。”厉邪低声开口,“有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
“何事?”
“陛下舍弃所爱是我亲眼所见,为何现在还……”
“呵呵呵……”风连翼低声笑起来,沙哑的声音像是枯死的树木,没有一点生气,“我立下契约的时候,舍弃的是曾经的凰北月,契
约之物,是北月郡主的头发。我怎么可能舍弃她?这一生连死亡都无法将我带离她的身边。”
厉邪一怔,随即终于明白,认命地摇了摇头,连表情都释然了。
本就不应该抱着希望啊,哎……情关难过,几任修罗王都是如此,当真是命啊!
他不再说话,垂着头站在一边,等着皇后魏嫣然将那一曲《月魄》吹奏完。
语调终于缓缓地停歇了,余音绕梁,沉默了片刻,魏嫣然才将白玉箫慢慢收起来,温顺地说:“陛下喜欢听,嫣然可以天天跟随在陛下身边,为您吹奏。”
风连翼闭着眼睛,苍白的面色十分平静,胸膛微微起伏,却摇摇头道:“嫣然,朕有没有说过,北曜国不会困着你,你想去哪里都
可以。”
“我哪儿都不想去,只想跟着陛下。”魏嫣然坚决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会有我,可是你娶了我,就不能随便把我扔下。”
厉邪有些怜悯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无家可归的女人,就是这样可怜。
他不想走,风连翼也不多说什么,反正北曜国无所谓养这么一个闲人。
他现在很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朝中的□□们,留着她也能安抚一下那些老头子。
“厉邪。”他淡淡地开口,“从今天开始,朕封你为国师,对付南翼国以及魔兽的一切事宜,你都可以全权做主,不需要请示朕。”
厉邪单膝跪下,恭敬地说:“谢陛下。”
风连翼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魏嫣然坐在床边,看着他半闭着双眸,似乎很困,随时都会睡去的疲倦样子,忍不住说 :“厉邪对凰北月一直心存杀意,陛下这么做,会不会对她不利。”
扬唇轻笑,风连翼道:“没有人再能伤害她了。”
魏嫣然怔了一下,不懂他所说的,风连翼睁开眼睛,忽然抬起手,摸了一下她娇美如花的脸颊,“不用担心,你始终是北曜国的皇后,一生安乐无忧,没有拘束。”
“安乐无忧吗?”魏嫣然脸颊微微一红,羞涩地看向他,“若陛下真的希望嫣然安乐无忧,就赐给嫣然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吧。”
☆、风之咒印【10】
淡紫色的双眸轻轻转向她,静静地看了片刻,那么安静平淡的目光,没有情绪波动。
魏嫣然的心,沉沉地落下去,心里苦笑一声,她又在奢望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怎么可能甘心啊!她这么美,不输给任何人,她应该有幸福的,可是她的幸福每次都跟她开玩笑!
不甘心啊!
她紧紧地握了一下拳头,鼓起勇气,俯下身去,主动献上自己柔美的唇和身体。
媚术修炼到她这种境界,哪有男人能抵抗得了她这样不顾一切的魅惑?
柔软的身体,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倒在她怀中,嘴唇对他有啃又咬,而另一只手则悄悄的从他衣襟里探进去,用尽了手段挑逗,点火……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可以让他神魂颠倒,欲仙欲死。
她也感觉到了他呼吸有些重了,他是正常的男人,要是没感觉才怪了!
心里有凰北月又怎么样?只要陷入她的温柔魅惑里,他就会发现,凰北月那样的女人其实就是一杯白开水,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即将成功挑起他的火焰时,他忽然冷静地出手,将她轻轻地推开。
魏嫣然已经是衣衫凌乱,高雅的发髻也散乱了,嘴唇上的胭脂也歪了,一双剪水秋眸,怔忪地看着他。
风连翼淡淡地整理自己的衣襟,面无表情,“你出去吧。”
“为什么?”魏嫣然的眼睛一瞬间红了,泪水簌簌而下,打湿了整张妖艳的面孔,“我哪里不够好吗?”
“魏嫣然,我问你,你喜欢我吗?”风连翼冷静地出声。
“喜欢!”
“那你爱我吗?”
她犹豫了一下,刚想回答‘爱’,他却轻轻地笑了,倾城的笑容,“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你需要我的爱,让你觉得满足。”
“真正爱一个人,会把你所有的欲望和野心都驱逐出去,你只想为了她做一切,哪怕是放弃她,推开她。哪里会有不甘心,到那个时候,你的心都被她挖走了,你所能做的,就是乖乖做一个没有心的人。”
听着他的话,魏嫣然红唇微启,喃喃地说:“这样的爱真奇怪。”
风连翼微笑,看吧,旁人是不会理解的。
擦着脸上的泪水,魏嫣然被伤了自尊,主动诱惑却被冷冷推开,没有什么比这样更伤她的心了。
她站起来,吸着鼻子出去,让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
风连翼慢慢躺下去,掌心里,微弱的风元气在流动,他抬到眼前一看,那无形的元气悄悄转了半圈之后,就化成一阵淡淡的烟雾,消失了。
*********北月皇朝**********
晋城一战南翼国大胜,凰北月低调地回到临淮城,没有参加任何盛宴,只是潜入灵央学院中的万兽宫,和红烛两人闭关修行,外界的一切都交给吉克等人打理。
清心苦修,日升月落,白昼黑夜变幻,凰北月也不知道自己在万兽宫里修炼了多久,只是一旦进入五种元气都融合的境界,便像是来到另外一个世界,没有任何干扰。
☆、天命之人【1】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将一切杂念都抛在外面,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一心一意修行而已。
清风送来一阵清凉,又是一个安静而漫长的夜。
临淮城中万家灯火,皇宫里更是灯火辉煌,皇家的庄严大气凡人怎么会懂?
巡逻的士兵来来回回,宫女太监在寂静的阁楼宫殿中穿梭来回,低眉顺眼,谁也不敢抬头看一眼站在高楼之上的帝王。
“陛下,夜深了,外面寒气重,请进来吧。”一个太监恭恭敬敬地说。
龙袍加身,头戴金冠,面容英俊冷酷,轮廓中透出的帝王之气,让他看起来更加难以靠近。
只不过,知道在这里站一夜也无济于事,心里很明白等的是什么,但同时也很明白,那是永远等不到的。
战野慢慢转身走进大殿,一进去,便看见几十个太监低着头,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副展开的画卷。
画卷上,各种各样的美女,风姿各异,环肥燕瘦,都是绝色姿容,或是家世显贵,名门千金。
他眉间有倦怠之色,看见这些美女图,更是眉头深锁,面色不悦。
亲信太监永安是从小伺候战野的,最会察言观色,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但这是太后吩咐下来的,不能敷衍。
“陛下,这些佳丽已经送来好多天,太后娘娘吩咐了,陛下如今已经过了大婚之龄,再不立后,恐怕朝中大臣要烦得陛下再无清净
日子了。”永安跪在地上说。
战野皱皱眉,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为了他大婚的事情,是从还没登基前就一直闹到现在了。
自从先皇驾崩,太后就鲜少露面,本准备搬到离宫去住,但是他尚未立后,一走了之后宫便无人管理,因此太后只得留下。
想到去请安的时候,太后那张形容憔悴的枯瘦面孔,虽然对于父皇一事,对她心存芥蒂,但终究是亲生母亲。
如果他立后,大概母后就能真正了却心事,一心一意去离宫里颐养天年了吧。
想到此,战野还是慢慢走向那些画卷。
太监永安立刻跟上去,他每走到一幅画卷前,永安便立刻把这女子的姓名,年龄,家世等等一一报给他听。
那一张张姣好美丽的面孔从眼前掠过,没有一个能进驻他冰冷的双眸。
只是看着这些美人儿,心中另外一张清丽的面孔却越来越清晰。
月,我想娶你,这一生只想要你啊!
“慕氏嫡女影姿,年二十……”
看见战野长久站立在一幅画卷之前发怔,永安立刻大喜着说出这画中女子的家世。
年二十,在这个时代的女子中,已经是晚婚了,不过这位慕小姐确实太后的亲侄女,曾也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