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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凰北月一头黑线,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
“这百炼经卷是什么?”凰北月捧起卷轴,金色的卷轴上面,有元气禁制的波动,她的手指放上去,禁制就被打开了。
看来,刚才独孤药圣已经把元气禁制设定成只有她的气息才可以开启了。
“这《百炼经卷》是药圣前辈毕生所学的凝聚,药圣这一生都没有收过弟子,他的所学也就没有传人。”
逍遥王折扇轻摇,慢慢地说着,脸上不无羡慕之色。
“当年,药圣前辈遇到长公主,见长公主德行端正,又颇有天赋,本欲收他为徒,可是后来诸多波折,这件事最终没有成功,一直到惠文长公主去世,药圣前辈都在遗憾。”
凰北月安静地听着,这些事情,在凰北月的记忆中是没有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长公主除了身份尊贵,德行出众,居然还有炼药师的天赋。
连号称‘药圣’的独孤药也曾想收她做弟子。
心里升起一股极其强烈的自豪之情,同时也暗暗惋惜,像惠文长公主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怎么会嫁给萧远程这种脓包莽夫?
她不相信萧远程这种人,惠文长公主会真的喜欢他,这其中多半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凰北月看着那卷《百炼经卷》,脸上有些淡淡的光芒闪过。
“那药圣前辈吧这卷《百炼经卷》给我是为何?”刚才独孤药圣也没有说过要收她为徒的话,只说这是送她的一件礼物。
一出手就送这么大的礼,凰北月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逍遥王知道她心中的疑虑,因此笑着宽慰说:“放心,药圣前辈没有说要收你为徒的话,你也不必扛着药圣弟子的重担,就当这是一件礼物吧。”
听他这样说,心里的压力确实小了不少。
像独孤药圣这样的人,让她拜他为师的话,她也不会像对上次那个奇怪男人一样死都不肯。
可是独孤药圣只将这《百炼经卷》当做礼物送给她,可见他老人家也是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
这样一来,她心里更佩服独孤药圣的品格,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钻研这卷《百炼经卷》,不会给他丢脸!
逍遥王邀请来的那些高人都已经离开了,船上剩下的几个人也没事可做,逍遥王让人准备了饭菜,几个人围坐在桌前,听着窗外雨声潺潺,景色朦胧,他们把酒言欢,有洛洛和逍遥王这样的人在,一顿饭吃的倒也开心。
☆、炼药之术【20】
酒足饭饱之后,已差不多是午后斜阳,天边的彩霞在湖边上镀上了一层炫目的金色,细雨初歇,那湖面之上,浮光跃金,旖旎迷离。
凰北月从船舱里走出去透透气,却意外地看见风连翼斜倚着船舷,望着湖面出神。
点点金芒洒进他那双特殊的紫色眼眸中,缓缓沉淀成一种妖异的色彩。
听到脚步声,风连翼微微回头,眸光潋滟,看着她轻轻地启唇微笑,那妖孽之姿,绝对会让人失神。
凰北月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站在船舷边,离他有好几步的距离,那距离间的疏离淡漠摆的很分明。
意思就是:我跟你不熟!
风连翼假装看不出来她这种刻意的疏离感,离开船舷,笑着朝她走来。
凰北月冷冷地抬起眸子,那眼风一扫而过,就好像锐利的刀锋一样犀利,风连翼立刻停下步子。
这样子要是在不识相,就没意思了。
挺秀的眉峰微微蹙着,他只好重新靠在船舷上,单手撑着身子,睨着她:“郡主好像对我防备过多了。”
“应该的。”凰北月淡淡地说,一句话,能彻底把别人继续向她搭话的勇气都击溃。
风连翼笑得很无奈,他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打败的人,因此淡淡笑着问::“为何?”
“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凰北月说的很直接,甲板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怕别人会听见。
“就因为我抢了净莲炎火鼎?”
凰北月冷淡的视线在他妖孽的脸上扫了一圈,目光越发清冷,“我从第一次看见,就断定你不是好人。”
这下子,风连翼彻底无话可说了,原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她心中,就已经被分类到‘坏人’那边去了。
他当时也不过恰好到了那里,恰好听见她出手扭断了那家丁的脖子,恰好听见她威胁那小丫鬟。。。。。。。
他可不是故意的,这丫头,也太能记仇了吧?
“有的人,要慢慢相处,才知道他是好是坏,不能只看一眼就下定论的。”他试着想挽回自己一点儿在她心里的形象。
凰北月冷冷地说:“我看人一向很准,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
风连翼笑得无可奈何,哎,看来暂时是没有办法在她心里建立一个好形象了。
“那你和坏人合作,不怕是与虎谋皮?”他笑着问。
凰北月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傲然的笑意缓缓绽放,清澈的眸子中,闪现着和她年龄不符的一丝冷芒。
“你是虎,我是狼,虎狼之争,不知道谁会赢,谁会输?”
风连翼俊眉一挑,真想拍手称赞,她这几句话说得精彩极了,狠辣,果决,自信。
他非常欣赏!
“好吧,就看看虎狼之争,最后胜负如何了。”
凰北月看他一眼,眼眸中半点儿波动也没有,冷冷地哼一声,便转身走到更远的地方去吹风了。
风连翼看着她那娇小却挺直的背影,看起来这么柔弱的身体里面,怎么会有一颗那么强悍果决的心呢?
☆、云泥之别【1】
***北月皇朝***
回到流云阁,凰北月就迫不及待地拿出《百炼经卷》来研究,上面的字体古朴大气,一眼看去就给人十分浑厚沉重的感觉,充满了力量。
东菱把灯火挑到最亮,不敢在房间里打扰她,自己推到外间去缝衣服。
凰北月这一坐下来,就整整坐了一夜,眼睛都没有休息过,看着卷轴上记在书写的一切,只觉得胸腔之中一团热乎乎的血液在鼓荡。
这是这个世界最顶级的炼术!包含了炼药和炼器,这些东西,是她从前一直都不明白的,而现在,有了这卷《百炼经卷》,那些不明白的地方现在都一一通顺连贯了!
她脑子本来就聪明,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默默推算连接,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困。
越看,就觉得心里越是踏实,身体里的感觉十分充盈,现在就迫不及待想好好的试验一番!
正好,安国公送的紫淬金炉还没用过,她上次买的许多药材也还在纳戒中躺着,正好拿出来实验一下!
刚想把紫淬金炉拿出来,院子里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她眼中杀气杀过,收起《百炼经卷》站起来,走出去。
东菱已经把门打开了,只见雪姨娘带着几个高壮的家丁和丫鬟走进来,萧韵也随后进来,看见她,萧韵脸上立刻出现愤恨怨毒的神色。
“姨娘这是做什么?”东菱走到院子中,一个人伸手当着雪姨娘他们一群人。
凰北月刚想叫东菱回来,那雪姨娘就抬起手,一个巴掌打在东菱脸上,东菱顿时就被打得摔出去,脸上立刻就肿了。
“下|贱的东西!谁准许你来挡道的?”雪姨娘一声大喝!
啪——
一个花盆从门口飞过来,正好砸在雪姨娘头上,雪姨娘一声惨叫,额头上鲜血直流,倒在地上。
“娘!”萧韵大喊一声,然后抬起头怒瞪着凰北月,“凰北月,你活腻了!”
“活腻的是你们!东菱是我的丫鬟,谁准你们对她动手的?”凰北月冷眸一扫,威严甚重,萧韵都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雪姨娘没有动手打东菱,她还能忍一忍,可她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别人欺负她的人!
萧韵忍不下这口气,张口气,手中的冰羽立刻出现,寒气逼人,整个院子里,立刻就冷了下去。
她脸上闪过阴森的神色,恶毒地说:“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是越发不知道规矩了!”
凰北月冷眼看着她,眼光都是讽刺。
“二姑娘!”东菱捂着脸,从地上站起来,擦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慢慢走到凰北月身边,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我们小姐是皇上亲封的北月郡主,你们敢动手,就是藐视天威!”
“我——”萧韵想说话,却被雪姨娘一把拉住,丫鬟手忙脚乱擦着她额头上的血迹,她冷冷一笑。
“一天不见,三姑娘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云泥之别【2】
凰北月淡淡地牵起嘴角微笑:“雪姨说笑了,哪里是北月变了,分明是雪姨你眼拙了。”
“呵!是我眼拙了,这么多年,竟没看出三姑娘也有这样的气魄!”雪姨娘怒极反笑。
第一次真正抬眼看站在台阶上的凰北月,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个弱不禁风的丫头,竟然会有这种高贵凌厉的气质。
“过奖了。”凰北月淡淡一笑,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北月的性格,是遗传自母亲的,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说是不是啊,雪姨?”
她说着,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萧韵,有些讥诮地扬起嘴唇,东菱这丫头,也跟着‘扑哧’一声,笑出来。
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句话,听在雪姨娘和萧韵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讽刺,想起昨天在逍遥王的船上丢脸的事情,雪姨娘和萧韵脸上都一红。
好事不出,坏事传千里。
萧韵的事迹,今天一早已经在临淮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了,这个昔日高傲不可一世的天才少女召唤师,如今成了人人眼中的笑柄。
以前她多么高傲多么惹人厌,现在就有多少人讨厌她。
萧韵早上出门,便在无数轻视的目光中逃回来了,脸色苍白,一进了碧水院就扑在雪姨娘怀里大哭不止。
她长这么大,一直都在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中长大,她是天才,是南翼国最年轻的女性召唤师!
年仅十六岁,已经是三星召唤师了,并且召唤出了四阶冰属性灵兽天雪猫!
当时的她,何等的风光,满城花雨,都为她而落,她走出来,追随的从来是各种艳羡,爱慕和崇拜的目光!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轻视奚落,全世界的人都好像瞧不起她,那些人在私底下都议论纷纷,说她是个多么不知检点,轻浮不懂礼数的女人!
她明明没有!她一向都知道洁身自好,有了琴姨娘的前车之鉴,雪姨娘从小就教她,要好好爱惜名声。
他们一直瞧不起琴姨娘,就是因为她过往有不光彩的历史,而现在,这些不光彩的历史都加诸在她身上了!
萧韵想起这些,就气得浑身发抖,站着起来,手中的冰羽指着凰北月。
“你少在那里胡说?那天要不是你诬陷我,我岂会受这样的侮辱!?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好好算账的!”
“我诬陷你?”凰北月淡淡一笑,“那天那么多人在场,你出手推我不说,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穿成那样,要不是我好心,让东菱拿披风给你遮羞,你恐怕还要让更多人耻笑呢。”
“你说的好听,我那时根本没有推你,你装模作样演戏,让被人都相信你,才害得我出丑!”
凰北月轻蔑地看她一眼,直接冷笑,而东菱接过话去说:“二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当日那么多高手在场,你推没推,一般人看不出来,那些高手会看不出来吗?”
东菱说着,灵动的眼眸轻轻扫过萧韵气得青紫的脸,又继续冷笑。
☆、云泥之别【3】
东菱说着,灵动的眼眸轻轻扫过萧韵气得青紫的脸,又继续冷笑。
“何况,二姑娘在临淮城一向名声大,有天才之名,我们小姐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病秧子,那些人何以相信我们小姐,而不相信二姑娘你呢?”
东菱这口伶牙俐齿,真是一语既出,杀人于无形啊!
萧韵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东菱这话说的没错,当日确实有很多高手在场,按理说那些高手不可能看不出凰北月使诈,可是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难道,难道她当时真的不小心推了凰北月吗?
这下子,连萧韵自己都怀疑自己了,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却是不敢多说什么了。
雪姨娘看着这对主仆两一个赛着一个的伶牙俐齿,说的他们母女无力反击,心里窝着一股火,已经暗暗下了杀心。、
反正现在长公主府被安国公的人围着,在这里杀了凰北月这丫头的话,嫁祸给安国公的人,也是轻而易举。
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今天她却觉得,留下凰北月,以后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祸害!
凰北月冷眼看着雪姨娘脸上变幻的神色,和眼底闪过的恶毒光芒,心里稍微一揣测,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