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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这种快乐的心情急需分享,所以即使很可能会被鄙视,他还是来到了苏安安家。
今天苏安安的外婆居然不在家!陈彦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他跟开门的苏妈妈打了个招呼,就直奔苏安安的房间。
苏安安此时还是在睡觉,倒不是因为她嗜睡,而是伤了腿实在没事情好做。这时候家里还没有电脑呢,也没有手机,电视剧全是小时候看过的,小说都是那种口袋本的台言。苏安安在重温了《六个梦》《青青河边草》等等看了无数遍的小说后上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就又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整个人都无法呼吸。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有新鲜空气涌入肺中,嘴又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她只能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定睛一看,陈彦正捏着她的鼻子,捂着她的嘴呢!瞧见她醒了,才嘻嘻一笑,松开了手。
苏安安连吸了好几口气才感觉呼吸舒畅了,看着陈彦的鬼脸,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陈彦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也没有这么“活泼”过啊?而且,现在两个人正值花样年华,情窦初开啊什么的,不应该热吻到她醒吗?怎么是这种方式?太幻灭了有没有有!留一点粉红色幻想好吗,这样真的很像小孩子过家家啊!
苏安安看着他掩藏不住的喜气,无奈地问:“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还真是小孩子啊,喜怒完全形于色!
“我马上就可以组乐队了!”陈彦口气一路上扬,最后一个音调高得简直破表。
苏安安不敢兴趣地“哦”了一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还没睡醒呢!春困秋乏这句话一点没错!
陈彦第一个就想给苏安安报喜,看到她爱理不理的态度有点委屈,撇着嘴问:“你不问我是什么乐队吗?和谁组吗?”太不关心他了!怎么他到哪都是小白菜啊!娘不疼媳妇不爱的,简直委屈得要哭一脸盆眼泪!
上辈子已经好奇过了好吗?苏安安在心里反驳。不过她还是捧场地问道:“和谁组啊?”不是赵佳佳我把头割下来!
陈彦又神采飞扬起来:“和赵佳佳,你认识的!歌唱得不错的那个!”
果然!苏安安眉毛一挑:“两个人的乐队?”
陈彦皱着眉头说:“他说还有一个他认识的人,应该不错吧!人以群分嘛。”
那肯定是叶俊宇没跑了。上辈子他也是赵佳佳介绍认识的,想到上回陈彦吃醋的样子,苏安安调侃道:“如果这个人和你合不来怎么办呢?”
“应该不会吧,”陈彦不确定地看向苏安安,“我应该,还蛮好相处的吧!”他养病期间脸上长了点肉,小酒窝越发明显了。此时歪着头,长睫毛扇过眼睑,看起来带着点小可爱,最起码在苏安安眼中是这样的。
苏安安微笑着冲他勾勾手。
陈彦听话地凑过头来,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苏安安捏了捏他略略丰腴的脸颊,“啵”一下亲在了他的额头上,亲密地说:“长这么多肉,要减肥了啊!”
感受到了这种亲昵的宠爱,陈彦笑着抬起头,亲了亲她的耳垂。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双唇慢慢地碰在了一起。
苏安安贴着他的唇问:“头还疼吗?”
“不疼了,”陈彦的声音喑哑而温柔,“你呢,好点了吗?”
苏安安点点头。她的手松松绕过他的颈后,他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终于吻到了一起。陈彦慢慢地舔吻着她的嘴唇,良久才滑入她口中,卷起她的舌头,轻柔地吮吸起来。
苏安安感觉自己身上热得厉害,吞咽的唾液却像清泉一样从喉咙滑下,带来一股清凉。全身的感觉此时都灵敏起来,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甚至能感觉陈彦的睫毛擦过她的脸颊,痒痒的,蔓延到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一个漫长而温柔的吻。互相珍视的感情似乎从交接的舌上传递过来,缠绵得叫人不舍得分开。
“咚咚咚!”急切地敲门声打破了旖旎的气氛,两个人倏地弹开。来不及多想,陈彦理理揉乱的衣服,立刻上前打开门,苏妈妈一脸焦急地出现在门口。
苏安安哑声问道:“妈妈,什么事啊?”她感觉唇上还是湿湿肿肿的,竭力忍住擦擦的冲动。
苏妈妈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急切地说:“妈妈有急事要出去一趟,饭菜都做好了。彦彦,你今晚在这照顾一下安安好不好?我晚上可能来不及回来了。她爸爸也出差了。”
“妈妈,到底是什么事啊?”苏安安也急了,“外婆呢?今天怎么一天没看见她?”不会外婆出什么事了吧?苏安安一阵心慌。
“妈妈回来再跟你说啊,”苏妈妈套上外套,跨上背包“你外婆也一起去。”
说完,就大步走了。身后大门“哐”地一声合上了,整个房子似乎都颤了一下。陈彦和苏安安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陈彦笑着说:“完了,你妈妈把你放进狼窝了!”
“你是狼吗?”苏安安被逗乐了,“我看你顶多是条长得像狼的哈士奇!二货一个!”
陈彦大笑着过来挠她的胳肢窝:“说谁二呢?胆儿肥了啊!”
苏安安边躲边笑:“别挠,我几天没洗澡了,有味儿!你闻不到吗?一哄又要出汗!”
陈彦深吸了一口气:“嗯,是有汗味儿!”他低下头连亲几口她的手臂:“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
“太痒了,别闹了,”苏安安抽回手臂,“我笑得肚子疼。”
陈彦给她揉揉肚子,只觉得手下软绵绵的:“还让我减肥呢!歇了一个礼拜,你也有小肚子了!”不过还蛮舒服的!
苏安安瞪了他一眼,拉过毯子盖住小肚子:“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和体重永远不能提吗?太不绅士了!”
陈彦流氓地握住她的小笼包:“还女人呢!豆芽菜吧!”
苏安安拍开他的手:“快热饭去吧!色狼!”
晚上。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有月光给淡粉装饰的房间披上一层白纱。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陈彦小心地避开苏安安的是石膏腿,几乎半个身子都在床外。
苏安安看着他蜷缩的模样,有点不忍心:“你过来点,要掉下去了!”
陈彦小心地向里挪了一点点,还是和她空开一大段距离。
“要不你去我妈他们房间睡吧?这样挤着多难受啊!”
陈彦摇摇头:“这儿挺好的,换房间我不习惯。”
苏安安一把拉过他,把头枕在他的胸上:“就睡在这,不许动了。”
陈彦僵着身子。
“没关系,你睡觉又不野!早上起来被窝还是一个形状的人怕什么啊?”
但你睡觉野啊!陈彦在心里吐槽。一起睡的时候,哪天早上不是四仰八叉的。
苏安安好像喃喃自语:“再掉下床又得脑震荡了。”
“再压到又得绑一次石膏了。”陈彦学着她的口气说。
两个人都噗地笑了。黑暗中只有对方的眼睛亮晶晶的。
苏安安蹭了蹭他的胸口:“白天睡太多了,晚上睡不着了。给我唱个歌吧!”
陈彦吻了吻她的发旋,轻声哼唱起来:“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苏安安的眼睛渐渐闭上了。在柔和的歌声中渐渐进入了黑甜梦乡。梦中蓝天白云,阳光和煦,繁花似锦。
“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陈彦感觉搂着自己的胳膊一松,歌声停了。他低头一看,苏安安的呼吸均匀,小脸睡得红扑扑的。陈彦无奈,谁说睡不着的啊?自己才唱几句啊,歌还没□呢!这下好了,自己唱得精神来了,真是睡不着了!怀里的这个倒是睡得香呢! 陈彦就着朦胧的月光宠溺地看着她宁静的睡脸,亲亲她的唇瓣,微微笑了。
做个好梦,安安,你永远是我的小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在和谐期间,又带伤在身,只能盖着棉被纯聊天了
第45章
第二天早上;陈彦大厨下了速冻水饺,两个人在餐桌前亲亲秘密地吃着饭;忽然,,门边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苏安安放下勺子;笑着说:“一定是妈妈回来了,正好问问她们什么事?”
“吱呀”一声门开了;苏敏强憔悴的脸出现在眼前。陈彦看看苏安安,她重新拿起勺子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他。他倒是想打个招呼,但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这个前表姨夫。
苏妈妈跟在后面进来了:“安安;你怎么不喊舅舅?”
苏安安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这个人害了她外公的命,难道还要她笑颜以对吗?妈妈就是这样;嘴上说不原谅舅舅,心里面还是想着他。就算对弟弟牵挂吧,也不要一开始就这么和颜悦色的啊,这种人总要给个教训吧!
“安安!“苏妈妈的口气严厉起来。
苏安安还是不吱声,只是低下头使劲地转动轮椅。这个轮椅怎么转不动啊,怎么什么都跟她作对啊?太讨厌了!这样想着,苏安安觉得鼻子酸胀起来,眼泪一滴滴顺着眼角滴在轮椅的扶手上。
陈彦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苏妈妈,大步跑过去说:“我来吧!你要去哪里?”
苏安安哽咽地说:“你抱我去房间好不好?”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陈彦怎么会不答应?他的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把抱起了她。苏安安这段时间长胖了不少,陈彦抱着有点吃力,他咬着牙走了几步。只觉得手臂越来越酸。他顿了一下,低头正好看见苏安安哭得红通通的眼睛,一下子又有了力气,快步向前走去。媳妇儿什么的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苏安安的房间在二楼,而且老式的房子楼层比较高,陈彦越爬越喘,但他不想打扰怀里闭目养神的人,拼命压抑着呼吸的声音,只恨自己身子虚啊!
尽管他的声音很低,苏安安还是听见了,她轻笑道:“我那么重?”但是这笑意并未抵达眼眸,显得眉宇间都是散不去的忧愁。
“是有点重”,陈彦老实的回答,“不过重了我才踏实。”如果有一天苏安安轻的像羽毛一样,估计疼的就不是手臂,而是心了。
苏安安把头埋入他的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体温从相贴的地方传来,那股攀沿而上的哀伤似乎也减轻不少。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逝者已逝,但生者仍在。犯下那滔天大错是她妈妈的亲弟弟,不是可以恨不得他一命偿一命的外人。对这个弟弟,即使她妈妈曾经有过埋怨,但看到他如今凄惨的样子估计更多的是想念和牵挂。他舅舅这个样子很容易引起亲人的怜惜。狱中的小平头,还穿着入狱前揉得烂烂的外套,上面全是灰尘,看起来一直没有洗过。
她妈妈可怜他,她外婆心疼他,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过比那件事更多甚至更深刻的回忆。但是苏安安不同,对这个舅舅,她本身并没有多少感情,所以才能这样毫无顾忌的怨恨。
苏安安是思绪万千,那边陈彦累得都幻听了。耳边好像有一首歌“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向上爬!”以后娶媳妇的时候是个问题啊,这边的习俗是新嫁娘脚不沾地,也就是说需要新郎一路抱到自己家。没错,两个人的就是这么不在一个频道上!
终于到了,陈彦把苏安安放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大大松了一口气。
苏安安没有注意这个问题,她的视线转到了书桌上。那里摆着她和外公唯一的一张合影,这还是外公去了以后她在相册里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因为从小不住在一起,一家人并没有什么合影留下。
照片里的老人还很年轻,头发还是乌黑的。而她那时候还是个光屁股的小婴儿呢。她外公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光溜溜的臀部,这可是裸照啊!苏安安轻笑一声,她对着镜头笑得灿烂,露出一颗牙的没有的红红的牙床。她外公没有笑但一身的喜气藏都藏不住。
苏安安抚摸着照片里外公的手心,满心的怀念。她嫩嫩的小手轻轻搭在他粗糙的大掌上,他紧张得一动不敢动,手都僵硬了。
我多想再握一次你的手,感受一次你的体温!为什么即使重生了也还有那么多的遗憾?人生不如意事常*,可与语人无二三。这份伤痛即使最亲密的人也无法分担。倾诉也许能让快乐变为双份的快乐,但悲伤却难以纾解。
陈彦看着她悲恸的样子,没有办法感同身受,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因为他珍视她,所以也不能说出什么轻飘飘的“节哀顺变”这样的话来。他只能专注地看着她,轻轻擦掉她缓缓流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