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钰的东西素来都是挑最好的,连韩岳新给她组建的女子卫队配备的都是一等的战马。一行人忽然离京,出城的时候只说去郊外转转,守城的官兵自然不敢多问。
帝都城距离安逸州,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疾驰,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李钰是真的急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带着人直接闯进了安逸侯的封地。
安逸侯的确已经答应了周玥晗和许华舟的婚事,周玥晗为了救许华舟在她爷爷的院子里跪了一夜,老侯爷快七十的人了,一颗老心被小孙女给折腾的一团乱麻,最后看着她昏倒在晨光朝露之中,无奈的仰天长叹,命人把许华舟从地牢里放了出来。
婚事虽然答应了,但老侯爷这口气还没别过来,嫁妆什么的更别提。关于采买嫁妆之类的话,不过是有心人放出去的饵。
李钰一肚子怒火闷了一天一夜,在进了安逸州县城之后烧到了最旺。所以她在大街上遇见上前请安的关山时都没来得及多想,直接挥起马鞭一指,怒道:“带本公主去见你家王爷。”
“我家王爷久候公主,公主请随属下来。”关山也不多说,拱手之后,翻身上马为李钰带路。
李钰催马跟上,一众人簇拥着她穿过安逸县城直奔安逸侯休养的郊外庄园。
鱼塘边,桃林里。云启靠在小叶檀木卧榻上闭目养神,手指搭在雕花枕臂上缓缓地有节奏的敲着。
马蹄声由远及近,在桃林外停住。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一直冲到身边。
脚步停下的同时,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征尘发丝凌乱的姑娘,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微笑起来:“哎呀,公主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这一句话宛如火上浇油,李钰的脑袋里轰的一下,最后的一丝理智被怒火席卷。她两步冲上去抓住云启的衣领把人揪起来,怒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过此生决不负我!难道你那些话都是放屁吗?!”
“唔……”云启微微皱眉,却嘴角噙笑,抬手抓住李钰的手扯开自己的衣领,轻声叹道:“女孩子怎么可以说这么粗鲁的话?”
“所以你决定甩了老娘去娶别人?!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你敢跟别的女人有染,我一定会阉了你!”李钰说着,抬手猛地把云启推倒在榻上然后抬腿骑在他的腰上,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愤怒的吼道:“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听见了。”云启抬手捧住李钰的脸颊,笑的如一湖春水映着晚霞明净清亮,流光溢彩。
“想也不行!权宜之计也不行!知不知道?!”李钰前面吼得太狠,加上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狂奔,这会儿嗓子哑的跟破锣一样。
“知道了!”云启手上用力把她扳过来,吻住她干裂的唇。
“唔……你个混蛋……”李钰含含糊糊的骂着,却被吻得脱力缓缓地放开了云启的衣裳,连怎么被翻转下去何时被压在了身下都没觉得。
云启吻着吻着发现不对劲儿,忙抬头放开她,却见怀里的人已经呼呼睡去。
“……”云启抬头环顾四周。周围桃树婆娑,不见一个人影。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侧躺在她身边,拉过薄毯把二人裹住,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婆娑的树影挡住了午后耀眼的阳光,碧荫之下,凉风习习。
耳边是她沉稳悠长的呼吸,她策马跑了一天一夜,身上有尘土和汗水的味道,混着属于她的独特气息在鼻息之间萦绕,说不上多么陶醉,却让他觉得心安。
是他辗转难眠两个月来一直奢求的心安。
云启的手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扣着,不敢用力,也舍不得拿开。
好像时光一下子错了位,这就是那日盘龙山顶简陋的禅房里一觉醒来的情景。不是身边早就冷透的被褥和得到后猛然失去的空茫以及被心爱之人遗弃的悲伤,而是这般馨香在侧软玉在怀,就是这样相拥相偎,是这样抛开一切挂碍一切算计,简简单单的相拥在一起疲惫的入眠。
“你终于回来了!”云启从心底发出一声轻叹。虽然不想让你如此狼狈,不过你能回到我身边来就好。
至于这一点小小的苦头——就当是对你任性的惩罚好了。他轻笑着睁开眼睛,抬手抚去她脸颊上的乱发,指尖轻轻地滑过她俏丽的鼻头,碾过她略有红肿的唇,满足的叹息。
桃园之外,田棘摇着马鞭坐在草地上无聊的摇着。花满楼则直接躺在地上闭目养神。李钰带来的二十名女护卫早就在四周散开,各自解下身上的水壶干粮吃喝休息。
“哎我说你们!”云越着急的提了提田棘的腿,皱眉问:“你们就一点也不着急?”
“急有什么用?”田棘刚刚悄悄地溜进去看过了,公主被西南王搂在怀里睡呢。想到这个田棘仰天叹了口气,难道一天一夜没命的跑来就是为了在人家的身边睡一觉?公主啊公主,你真是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
“姐姐和叔王……”云越说着,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便凑到了田棘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睡觉呢。”田棘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笑眯眯的看着天空。
“睡……睡觉?”云越的眼睛瞪得滴溜儿圆,“噢——啊啊!他们居然……”
“喂!”田棘抬手捂住了云越的嘴巴,皱眉道:“小小年纪胡思乱想可不好!我说的睡觉就是睡觉,单纯的睡觉,闭上眼睛做梦的那种睡觉,小王爷明白?”
“这样啊?”云越有点失望的退回去靠在身后一棵老柳树上长叹一声,“怎么就单纯的睡觉呢!叔王也真是……没用啊!”
田棘闻言忍不住给身旁的小孩儿一个大白眼,宫里长大的孩子就是这么不正常。
李钰在云启的怀里睡得安稳,帝都城中却已经炸了锅。
韩岳听说李钰带着人出南城门两天没回来就急了,上官默皱眉看着南方,苦笑道:“她肯定是去了安逸州。田棘身边的人说两日前田棘跟安逸州来的一个珠宝商见过面,对方说对那一批御用珠宝感兴趣。”
“安逸侯虽然没跟陛下撕破脸皮,但因为周郡主的婚事以及周管家一直痛恨我们!这明显就是个圈套!公主却钻的如此痛快,其中必有缘故!”韩岳立刻点了两千羽林卫南下直追。
李钰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时分,彼时星光漫天,她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肩膀后背有人在轻轻地按压,力道恰到好处,她在迷迷糊糊中舒服的哼了一声,耳边立刻传来一声轻柔的笑声把她彻底惊醒。
“!……”清醒之后立刻觉得不对劲儿,说好的发火呢?说好的爆吵呢?说好的打一架呢?!李钰抬手推了身边的某人一把,一下子坐了起来。
“饿了吗?”云启也随着坐起身来,扯过薄毯披在她的身上,轻笑着问:“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李钰这才想起自己骑马狂奔了一天一夜,身上的味道……我了个去啊~!她居然就这样不顾形象的倒在某人的怀里睡了?!冲动果然是魔鬼啊我去!本公主连最基本的形象都没了!
公主殿下一个恼羞成怒抬手把云启推下去,“靠我那么近干嘛?离我远点!”
云启轻笑着站起身来,弹了弹衣襟上的褶皱,叹道:“真是翻脸无情啊!上次春晓一度之后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这次在我怀里睡足了又把我推下榻。哎……”
李钰刚要反唇相讥,却不料肚子先咕咕的叫了两声。
“好啦,看来公主是饿坏了,先吃饭,再沐浴吧。”云启说着,拍了两下手。
桃林之外没多会儿的功夫有两个婆子抬着一个小方桌进来,放桌上是两碗鸡蛋面。
不只是因为饿坏了还是怎的,李钰觉得这碗面是她从未吃过的美味。是后来她才知道,这是用老鸡汤和鸡蛋和面做的面条,鸡汤在瓦罐里文火炖足了时辰,鸡蛋取最新鲜的,连面都是新小麦磨的,看似简单的一碗鸡蛋面,却在各个细节下足了功夫,味道自然无与伦比。
睡了一觉之后吃饱喝足再洗个澡,力气又回来了。
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李钰又一次穿上了云启的衣袍,自然是有些宽大,衣襟也太长,但幸好是晚上,而且她还有大事没做,这些小事就顾不上了。
“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李钰气势十足的在云启对面坐下来,愤怒的瞪着他。
“什么什么意思?”云启微笑着问。
李钰伸手拍了一下桌案,怒声质问:“听说安逸侯在给周玥晗准备嫁妆?你别跟我说这事儿你不知道!”
云启微笑道:“玥晗是要嫁人了,准备嫁妆也是常理。不过公主放心,她不是嫁我。”
“什么不是嫁给你!等等……”李钰正准备开骂呢,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儿,“你说什么?她不是嫁给你?那她嫁给谁?!”
“怎么,公主好像对玥晗别嫁他人还挺失望的?只是你不是说过不许我纳妾的吗?再说,外祖父就这么一个孙女,她的夫婿肯定是要入赘进门的,她不可能给谁做小……”
“闭嘴!”李钰看着云启笑意盈盈绝美无双的那张脸又觉得火大,“你跟我鬼扯什么?我问你她要嫁给谁?!”
“怎么你对除了我之外的男人也感兴趣吗?”云启心情大好,极为难得的笑弯了眉眼。
李钰看惯了他高冷的神情,忽然见到他暖暖的笑一时失神,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招,不然我要你好看!”
云启伸手抓住李钰点着自己鼻子的手放在嘴里含住,低声笑道:“知道了,公主殿下。”
李钰只觉心神一荡,猛地抽回手把手指含在嘴里。
云启的目光锁住她的那根手指,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起来。李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把手指从自己的嘴巴里拿出来往衣衫上蹭。云启忽然伸出手去握住她的脖颈往怀里一带,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从未有过的长吻。云启并不着急怎样,吻吻停停,深深浅浅,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一直逗着她的感触,直到她完全沦陷,迷迷糊糊的靠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你们果然来了!李钰!你给我滚出来!”桃林外一声喝骂声打断了二人的旖旎。
李钰猛然回神七手八脚的推人,云启眉头一皱起身的同时把李钰凌乱的衣衫拉上。
“是周玥晗。”李钰已经从外边的争吵声中听出了点意思,于是推开云启,起身下榻自己系好衣带腰封整理好仪容。
“她已经跟许华舟订婚。”云启知道李钰不是好惹的,忙跟她解释,“你别理她,这是我的麻烦,交给我,好不好?”
李钰抱着双臂斜了云启一眼,轻叹道:“好吧,这是你的麻烦,我就不插手了。你去处理掉,我回头再跟你算账。”
“好,我们的帐等会儿慢慢算。”云启微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走出了桃园。
李钰趁着云启离开的这段时间理了理自己脑袋里的乱纷纷,一边想一边在木板上来回的踱步,等她踱了五圈的时候云启踏着月色回来,行至她的面前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声说道:“好了,解决掉了。”
“这么简单?”李钰迟疑的看着他,“明天该不会还来吧?”
云启揽着李钰进了那座青砖茅草顶的小屋,吹起火折子点了蜡烛之后,转身去床榻上坐下,朝着李钰招了招手:“过来。”
李钰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然后盘起双腿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开始吧,先说说你,你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启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她为了许华舟在外祖父的院子里跪了一夜。然后外祖父就答应她和许华舟的婚事。而我么,这回惹外祖父很不高兴,你说我去跪个两天两夜的话,外祖父会不会同样答应我们的婚事?”
李钰立刻伸出手来:“等下!什么我们的婚事?我答应嫁给你了吗?”
云启奇怪的反问:“你刚才气势汹汹的跑来,难道不是要嫁给我吗?”
“什么跟什么!”李钰气急败坏的甩了甩手,“我是问你,为什么安逸侯的采买回去帝都城,说要给周郡主办嫁妆?”
云启无辜的看着李钰,问:“这事儿跟我有关系吗?”
“你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李钰指着云启的鼻尖。
云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在看见李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下床的时候忽然扑上去把人拉回来并按倒在身后的被子上,连声笑道:“有关系!是我安排的,我安排的。”
“你故意的!你故意让我误会!然后急死急活的跑来找你,对不对!”李钰被压在身下总觉得气势不足,所以奋力的抗争着。只是云启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钳制住了她的运动关节,让她有劲儿没出使,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