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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也太高了!”云少棠也跟着附和。
“韩大人,你这不是要绝了我们的生路吗?”
“士农工商,咱们商人的地位在最后,连咱们的孩子参加科举都要比那些真正的读书人挨一等,为什么要把这么重的税加到我们头上?”唐啸风也不满的摇头。
随后,江玿,姚静松都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唯有谭凤鸣淡淡的笑了笑,应道:“之前听闻大公主说过‘君与士农工商共天下’的话,在下一直还在怀疑,如今看来,这就是‘共天下’的第一步了?”
“不是。”李钰轻笑道,“这是第二步,第一步是准许你们入股户部名下的皇家银行,准许你们对国家财政有知情权。财政是一个国家的命脉,你们既然要参与进来,就要为此承担责任。”
“这……这是一回事儿吗?”赵德瞪大了眼睛问。
“怎么不是一回事儿?”李钰轻笑着看过去,“你看有那个大地主的手伸进皇家银行里来了?那个农庄主,哪个农户对国家财政有知情权?韩大人把商业的税收调整到跟农业一样,这已经让各大商家赚了很大的便宜了,这事儿一旦昭告天下,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韩大人卖国呢!”
韩胄也沉声叹道:“江南自古以来都是鱼米之乡,号称‘苏湖熟,天下足’。可是现在看看苏湖一带的耕田如今还有几分?养桑,煮丝,织锦,田地成了工坊,农户成了商户工匠,这天下百姓由谁养活?人人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诸位都是一方大族,难道还不如一介匹夫?”
“我同意。”一直沉默不语的云启淡淡的说道,“国家强则民强,之前北胡还有回鹘鞑子都敢进犯中原,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国家太弱。只要能让咱们过安稳日子,十二税一就十二税一。”
“这……”云少棠转头瞪着云启,这可都是钱啊!你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应了?!
“总比让咱们捐粮捐钱给军队,还跟着吃败仗的好。”云启淡淡的说道。
“说的也是。”谭凤鸣轻笑着点头,细算算去年一年折腾下来,他们这些大商家拿出去的银钱比十二税一高多了。
韩胄看着众人脸上的不满,又补了一句:“户部会设立一个纳税榜,纳税状元朝廷会给予一定的优待。比如采矿权,修路权等。我想,只要大家愿意为国家分忧,国家也是很愿意倚重大家的。”
“此话当真?”江玿的眼睛亮了。
韩胄淡淡的笑了笑:“本尚书这里有未来五年大周工部的发展策略书,不知道大家感不感兴趣?”
“未来五年的发展策略?”谭凤鸣的眼睛也亮了。
李钰轻声咳嗽了一下,说道:“这事儿过后再说,先说税法改革的事情。”
“是。”韩胄点了点头,把其他的改革条款一一宣读,至于行商走贩以及地摊的税收如何管理,小店小铺以及集市交易如何纳税,还有工坊的规模如何划分等等。
这些是韩尚书多少个不眠之夜翻阅史书典籍又请教过上官大人以及大公主才定下来的一份改革方略,此时也不过是捡着重要的宣读一部分,至于详细的,户部会印刷成册统一发放下去,相信有了这几个大商家的配合,剩下的那些小商小贩们就都不是个事儿了。
经过一天的紧密会议,晚上韩大人做东请几位股东夜宴,地点依然设在凤仪楼。
乔千裕经过上次那事儿,见着李钰腿肚子直打颤,连金大和赵德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在,不过大公主依然笑语晏晏,好像那点恶心事儿根本没发生一样。
如此,金大和赵德等人便对李钰更高看了一眼,俗话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人通常都是成大事的人。赵德悄悄地拉了一把金大的袖子,低声说道:“大公主真是不简单,深藏不露。”
金大微微一笑,点头附和,心里却默默地腹诽,这可是我家主子心尖子上的人,怎么可能让你一眼就看透了?
晚宴的座次重新排列,经过一番礼让之后,西南王身为爵位最高的人被安排在了首位,然后右手是公主李钰,左手是云少棠。两边分别拍下来是姚静松,江玿,谭凤鸣,唐啸风,赵德,金大,韩尚书坐在末席相陪。
菜色是早就定好的,户部主事会同一个礼部的员外郎专门过来打理此事,虽然不声张,但也绝对不能出纰漏,菜色虽然比国宴第一个档次,也绝对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每人一张长条案几,菜色各不相同,均按照个人的口味专门定制。
像一道清蒸鱼,云启面前的这只就偏清淡,油盐都少,没放葱丝姜丝,却淋了过花椒的麻油。而云少棠桌上的那条就是专门勾芡的酱汁,口味要比云启这道浓重些。
旁边江玿和姚静松的偏向江宁口味,放了糖醋,而唐啸风的那道却放了剁椒,赵德金大韩胄三人跟云少棠的一样,都浇了酱汁,但酸甜咸辣各不相同,都是根据个人的爱好。
李钰知道云启不能喝酒,早就安排人给他拿了一壶白开水来放在他面前的长条桌案上。
众人身后各有侍女斟酒布菜悉心服侍,一番场面话之后,大家放开许多。这次戏台上演的是一场舞剧,舞台上的舞娘裙袂飘飘,舞姿妖娆如仙子飞升,步态轻盈如弱柳拂风。乔千裕总结上次的经验教训,今晚上的乐曲也只用了琴和排箫,余者锣鼓皆不用,大家都专注于歌舞,大堂或者雅间,随偶有谈笑声传来,却也不见聒噪。
云启捏着净白瓷酒盅,转头对李钰低声说道:“我今晚倒是想畅饮一番。”
“那就畅饮。”李钰笑着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壶,亲自上前去给他斟酒。
在座的众人都不敢多说,云少棠却没什么顾虑,看着李钰轻笑道:“公主亲自斟酒?真是羡煞旁人哪!有道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天下权咱们是不能想了,这不过美人膝还是有盼头的。是吧,十一弟?”
“难不成七哥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想要取回来给我做嫂子不成?”云启淡笑问。
“姑娘么!我觉得这帝都城的姑娘比西南的姑娘差远了,要娶我也得回渝阳去娶。”云少棠说着,眼风似是不经意的看了旁边的唐啸风一眼,却被云启给捕到。
云启转脸对唐啸风笑道:“听说唐先生的爱女有倾国倾城之貌,只是不知可还待字闺中?”
唐啸风无奈的道:“小女自幼被她祖母宠坏了,顽劣不堪,这终身之事真是愁死个人了。”
“既然没许人,那唐先生看我这七哥如何?”云启笑道。
唐啸风忙拱手笑道:“王爷莫要开玩笑了,七爷身份尊贵,岂是我们能够高攀的?”
云启淡笑摇头:“什么身份尊贵?云氏不再是皇室贵族,七哥的王爵之位也已经是昨日黄花了。如今大家都是平头百姓,谁又比谁尊贵多少?唐先生若是有意,回头我便叫人去唐府提亲。”
唐啸风现在把自己的家族跟西南王紧紧地绑在了一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联姻的机会,于是拱手应道:“那唐某便敬候王爷佳音了。”
“哎呀呀,想不到今天还能促成一段姻缘,这可真是大喜事。”李钰笑着举起酒杯,“来,我先敬唐先生一杯。”
“只有唐先生一家是成不了喜事的,还有我们云家。”云少棠朝着李钰眨了眨眼睛。
李钰轻笑道:“是了!也敬七爷。”
“来,我们大家一起敬七爷和唐先生。”韩胄笑呵呵的打圆场。时至今日,韩尚书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也已经磨去了棱角,变得圆滑了几分。
皇家银行第一次股东大会庆贺宴上又促成了一桩美事,大家兴致越发的高涨起来。
席间众人频频举杯,互相敬酒,畅谈将来。当然,大家脸上带着笑互相吹捧恭维,心里却都惦记着江南,晋西和江北三个银行分部的部长人选。
散席的时候,李钰又叫身后的银凤卫给在座的每个人奉上一张请柬,笑道:“三月初六是皇后娘娘的寿宴,这是宴会的请柬,大家难得聚在帝都成,到时候都来凑个热闹吧。”
除了云启和云少棠之外,其他人都是远离朝堂权贵之人,能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恩荣,大家无不对李钰躬身谢恩。
李钰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叮嘱道:“先说好了,不许准备名贵的贺礼,否则可别怪本公主翻脸不认人哈。”
“这……”唐啸风下意识的看云启。
江玿姚静松等人也摸不准李钰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启笑道:“请柬是公主给的,大家少不得要听公主的。公主既然专门叮嘱了,大家照做就是。”
众人全都躬身答应,心里未免又要多琢磨几层。
原本按照规矩,散场的时候要身份高的人先走,李钰和云启二人却都磨磨蹭蹭的不上车,李钰更以主人的身份招呼众人先走。大家又不好站在凤仪楼门外推让,最终只得在云启的示意下一个个各自上车离去。今晚这些人除了恒德钱庄的赵德之外,都是西南王的嫡系,大家自然都看王爷的脸色。
“终于都走了。”李钰站在灯火阑珊之中张开双臂让宽大的袖子被夜风吹得呼啦啦展开,华丽的织锦随风飘舞宛如一对蝴蝶的翅膀。
云启伸手拉过她的手腕,牵着她往那辆四驷大马车跟前走,走了几步方转身对云少棠说:“七哥你先回去,我跟公主还有些事情要谈。”
看着他一脸的严肃,云少棠无奈的笑了笑,低声嘟囔了一句:“你还真是够闷骚。”便转身自顾上了马车回原肃王府去了。
云启和李钰携手上了公主的大马车,二人一进去便把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把尾随而至的莲雾隔在车外,也把扮作车夫的龙辰给吓了一跳。
关山和长策对视一眼各自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自己的长剑尾随在马车之后。
“晕不晕?喝杯茶解解酒气。”李钰伸手摸了摸暖套里的茶壶试了试里面的茶水是滚烫的,便到了一盏茶递了过去。
云启抬手接过茶水又转手放到一旁,另一只手揽着李钰的腰把她带进怀里。
无休止的吻,轻柔温暖,如痴如醉,舌尖羞涩地碰触着对方,像两个初次学习接吻的青梅竹马,为那细腻美妙的触感而挥身发抖。李钰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夜明珠下近在咫尺的魅惑容颜,她轻轻碰触着引诱云启倾身靠近自己,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做,但依然感觉新奇而有趣。
云启贪婪地品尝着恋人唇间灼热的气息,李钰潮湿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抵触在他的胸膛。他忽然颤了一下,离开她的嘴唇,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湿润的眼眸在森长浓密的睫毛下颤动。
李钰熟悉这种颤动,压抑、渴望、求索……这是成年男人最原始的渴求。
“来吗?”李钰低声问,她的气息还带着酒的芬芳,软软的,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云启感觉到体内如野火般的骚动,手不自觉的往不该摸的地方摸,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住。天知道他此时忍得有多难受,他恨不得狠狠地撕烂这华丽的锦服,来一场肆意畅快。只是几千年的礼教束缚又让他本能的压抑。
还没成婚,甚至还没订婚。之前几次冲动过也就罢了,今日在帝都城内马车之上,总不能再荒唐一次。
他孤身一人无所顾忌,但李钰却有父母家人,亲朋好友。外边的护卫们会怎么想?上次连一个乳娘都夹枪带棒的,其他人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钰,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清醒一下,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云启艰难的收回手。
“为什么不呢?”李钰认真地看着他,又妩媚一笑:“这又不是第一次,而且……也没有人会看见。”
一瞬之间,原本并不坚牢的防线因为这一句话,这一个眼神而轰塌!云启甚至能听见心底‘轰’那声响。
大周公主的朝服秉承了汉服的传统,月华裙,宽腰封,绶带广袖。不管公主礼服多么繁琐,云启都十分熟悉。他伸手到李钰的腰后,手指轻轻一捻就解开了腰封的金钩。
腰封解去,大红绣牡丹凤凰的绶带也随之滑到一旁。丝绵小袄自动滑开露出里面大红丝缎牡丹抹胸,随只月华裙的裙带也被胡乱扯开……
……
眩晕铺天盖地而来,有如沉沦,好似超脱,云启感觉自己过了很久才缓过来,抬起头,李钰正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在模糊地视野中,他看见李钰惊异地扬起眉,指尖凑近过来,抹去他眼中的泪水。
“钰?”云启艰难的开口,声音干涩,“钰,我觉得爱一个人不仅仅只是想着将来。爱其实是许可别人接近你,接近到可以伤害的地步。人的一声,总要遇到一个能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让人耿耿作痛,让人激情勃发,让人体验蚀骨的相思与颤栗的欢乐。让她进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