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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报了仇再好生操办,让杨心怡这几日先养好身子要紧。
杨心怡全家惨死是她莫大的伤痛,按道理这种时候她的确不该四处走动而应该给父母家人设立灵位,跪在灵前每日烧纸祈祷悲伤哀悼。
李钰冷笑一声正要说什么却被上官默打断:“好了!杨姑娘刚经历丧亲之痛,又死里逃生,正应该好生将养,还是请回去休息吧。钰,你出来的也够久了!回去休息。”
杨心怡毕竟不够了解云启,也没来得及悉心琢磨李钰这句话的用意,还趁机摆出了姐姐的款儿来,嘴角带着几分嘲讽:“长胖了还去爬树?李妹妹你以后可真的要乖巧些才好,你看看你受伤了不但自己受罪,还叫大家一起为你担心。”
于是李大姑娘心里暗爽,脸上却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补刀:“我最近可是长胖了好多啊!”
李钰当然也没看见云启和上官默变脸,但她却知道因为这几句话云启肯定厌恶杨心怡了——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喜欢被人说成弱不禁风?尊严还要不要了?!
同时,上官默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冰霜——居然是云启把人从后面的花园子抱回来的?!明明是阳春二月天,此时的气氛却宛若倒回了寒冬腊月。
杨心怡的本意是反驳李钰赞扬东陵王,只是她不知道昨日云启把李钰抱回来后的确累得出了一身薄汗,加上一夜未睡,双臂至今还有点酸痛。在她说到一半儿的时候,云启的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只是他侧身看着黛色瓦当上的鸽子,杨心怡根本没看见。
“你!你瞎说什么呢?!”杨心怡瞪了李钰一眼,又看了一眼云启,忽然计上心头于是也冷笑了,“你说我就说我,怎么连王爷一起讽刺?这小小的县衙,从后面到这里也不过百十步而已,你能有多重?岂会让王爷累着?”
李钰见状心里一阵不痛快,偏生她的性子就是自己不痛快别人也别想痛快的,于是冷笑一声问道:“杨姐姐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王爷的?难道是怕昨天王爷把我抱回来累着了,所以杨姐姐你心疼了,特地过来探望探望?”
云启似乎被她看得不自在了,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微微侧开些身子避开了杨心怡的目光。
李钰本不想计较什么,无奈杨心怡嘴里虽然说着李钰,但杨心怡的目光却一直看着云启。那眼神简直不要太直白。
“给王爷请安。”杨心怡带着初夏不请自来,朝着云启微微福了一福之后,微笑着说道:“我们来看钰儿妹妹,不知妹妹的脚伤好些了没有?”
“……”李钰不满的给了上官默一个白眼,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人给打断。
上官默看了李钰一眼,说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好生休息的好。”
“那我们可以下一步的行动了?”李钰有兴奋起来。
看罢后,云启微微一笑,说道:“京都的事情成了。”
一直灰色的鸽子扑棱棱飞过来,落在云启身边的一块玲珑石上。云启伸手捉过它,从它的脚上拿下一个小巧的竹管儿,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绢条。
原来是抱怨她爹呢。云启微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也出不去啊。说什么男女有别,哼。”李钰扁了扁嘴巴。
“行了,其实你的脚不算太严重,过两天就能自由自在的跑了。”云启淡淡的瞥了李钰一眼,“不用在这里春恨秋悲的。”
“小鸟多自由啊!”李钰无奈的感慨。
“怎么了?”上官默蹙眉问。
今天天气更暖些,空气中有杏花的香味,天空中偶尔飞过几只鸟儿,李钰看着碧蓝的天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个人一起用了早饭,李钰说自己的脚好了很多遍要出去走走,上官默不同意,云启却叫西月搀扶着李钰,几个人一起出了屋子。
上官默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见西月已经转过屏风进去服侍李钰起床。
李钰睁开眼睛就听见那边两个人在互相恭维,于是嘟囔了一句:“好无聊啊你们两个。”
“王爷谬赞。王爷运斤如风,更是炉火纯青收放自如,绝非默的雕虫小技可比。”上官默拱了拱手,淡然说道。
云启方丢下手里的棋子,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叹道:“上官公子的棋艺果然是精湛无比,今晚真是领教了。”
直至东方破晓,两个人一共杀了四局,却是胜负参半不相上下。
于是李钰在云启的榻上睡觉,上官默便陪着云启下棋,那边呼呼睡得香甜,这边棋子敲玉盘,却是风云暗涌杀气腾腾。
用李闯的话说就是王爷的人照顾这疯丫头,就让谨言留下来陪王爷说个话,下个棋什么的,王爷有什么事情吩咐也更方便些。
如此,李钰便名正言顺的从云启的屋子里住了下来,不过同时留下来的还有上官默。
“多谢王爷。”李闯歉然的拱手。
云启微微一笑,说道:“为今之计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吧,有西月照顾她,李先生也可以放心去做外边的事情。”
听着这番明显是恶人先告状的言辞,李闯也是万般无奈,只得朝云启拱了拱手:“小女顽劣,实在是让王爷操心了。”
李闯本来想让李钰去跟杨心怡住在一起方便初夏照顾,李钰嘴巴一扁,哼道:“是她们说要去爹那里告状,吓得我才慌慌张张从树上跳下来的。我弄成这样可算是她们俩的功劳,我才不要去跟她们一起呢!”
上官默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李闯和燕北邙。李闯一进门便是一顿数落,无非是骂李钰怎么这么不小心,整日上蹿下跳没个姑娘家的样子云云。惹得李钰又朝着上官默瞪眼从心里骂他黑狗。
最终上官默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上官默皱眉瞪着李钰,李钰便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上官默正要说什么,李钰忽然打断他:“你去跟父亲说,我不要跟杨心怡住在一起!我今晚就留在这里,这里有西月姐姐照顾我!”
云启轻声冷笑着反问:“可据我所知,你们仅有的一个婢女要照顾那位姓杨的姑娘吧?”
“多谢王爷,我们会安排人的。”上官默淡淡的说道。
“你爱听不听,反正将来疼的是你自己。”云启说着,又转身从西月端过来的水盆里洗手。等把手上的水渍擦干之后才对上官默说:“她这个样子,身边需要有人贴身照顾。”
“没那么严重吧?”李钰蹙眉问。
云启没应声,又连续搓了十几下方停下来,抬手从西月的手里拿了一方素白帕子把李钰的脚腕子裹住系好,方站起身来对李钰说道:“你这个样子是不能爬墙攀树的了,要好生休息几天,不然落下病根儿,你这脚腕子逢着阴天下雨或者劳累过度都会疼的。”
上官默朝着云启拱手施礼:“多谢王爷照顾钰,先生听说钰扭伤了脚,很是担心,让我们把她送到前面去。”
“呃,那什么……钰嫌我手劲儿大……”韩岳心虚的看了一眼李钰。
“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王爷动手?”上官默的语气里压着火星,眼风却夹着冰凌,把韩岳给扫的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我……我没干嘛。”韩岳欠身站了起来。
云启给李钰搓药酒的功夫,上官默也听说李钰扭了脚匆匆过来了,而且进门一看这种情景,默大爷原本就冷漠如霜的脸上更是泛起一层冰凌:“介川,你干什么呢?”
事实上,李钰也被震了——大美人在给她揉脚腕子啊!啊啊啊——老娘真是艳福不浅!
韩岳已经不能说什么了,索性干脆一侧身坐在旁边的脚踏上看着云启给李钰揉脚。别说,韩岳看着云启还真像回事儿,手法娴熟利落,最重要的是李钰再也没嚎着叫疼。
“所谓久病成医。”云启自嘲的笑着从韩岳的手里拿过药酒的瓶子,到了点药酒在掌心里轻轻地搓着。
“王爷你……懂医?”韩岳被云启的作为给震住了,这可是云氏皇族啊!就这么纡尊降贵要给李钰揉脚?!这……这怎么可能嘛!
“所以,还是我来吧。”云启说着,已经蹲下身去伸出两只白皙如玉的手。
西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奴婢不懂医……”
云启却忽然说道:“你懂经络吗?她这个样子,药酒要顺着经络搓才见效快。”
“算了,我来吧?”西月说着,便要卷袖子。
“你那把子力气,若是用上力我脚直接断了!”李钰没好气的哼道。
“我没用力啊!”韩岳委屈的叹气。
韩岳拿出药酒来倒在手心里搓热了就往李钰的脚腕子上抹,刚碰到一下李大姑娘就杀猪般的嚎了一嗓子:“啊!疼死了!你不能轻点啊!”
云启已经丢下棋子走了过来,看见李钰那只青紫肿胀的脚腕子,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哎呀!这可怎么好!”西月蹲下身来揉着李钰的脚腕子,连声叹气,“快,先把姑娘放回榻上去。”
唔……他母亲的!这就是撒谎的报应吗?李钰靠在韩岳的怀里欲哭无泪。
李钰光着脚丫子一脚踩下去便被冰了个透心凉,然后脚下一个趔趄往前扑过去,幸好韩岳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但她的脚丫子却在脚踏上狠狠地别了一下,不过转眼的功夫,原本白皙如玉的脚脖子便肿的老高而且泛起了青紫。
只是计划似乎永远没有变化快,她只想着快些走了,却忘了自己的脚还是光着的,而这间书房是石砖铺地,被打磨的油光锃亮可以照出人影来,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长绒地毯什么的保暖。
于是李大姑娘恼羞成怒愤愤然起身,把身上的披风狠狠地丢回去,然后下榻,准备愤愤然离去。
云启轻声冷笑了一下,转身回到棋盘前继续面对他的那一盘残局,抬手落子的时候方凉薄的说了一句:“李姑娘既然没事儿就请回吧,男女授受不亲,你也不好总躺在我的榻上。”
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多规矩啊!韩岳无辜的看着李钰,心想你今儿怎么这么不正常啊!
“呃!”李钰一下子反应过来,抬头便看见云启阴测测的眼神,于是忙把脚丫子往回一抽藏进了披风里,“你干嘛!女孩家的脚你也随便碰?!”
“咦?”韩岳的目光从李钰的脚趾头扫到脚脖子,他一时着急还把她的裤管往上撸了一把露出半截小腿,只是——这好端端的,哪有受伤的样子?
“我拿了药酒来,给你揉一下。”韩岳说着,便脱掉李钰脚上的靴子,然后扯掉了雪白的纳绣云袜,露出那只白玉雕一样的脚丫子。
站在旁边的云启目光闪烁在李钰的左脚上扫了一下,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当时她说的是左脚扭到了,这睡了一觉的功夫,扭伤便从左脚转到右脚去了?
“哦,就是这只。”李钰的一半脑细胞还沉浸在美梦里,另一半好歹没罢工还记得自己装扭伤的事情。
“钰,你那只脚扭伤了?”韩岳半蹲在榻前,紧张兮兮的捏着李钰的右脚踝。
哎呦,丢死人了!
李钰咧了咧嘴巴,低头看见她刚刚抱着睡的那个靠枕上也有一片水渍,而且还有一块缎子像是被啃咬过,上面的牙印赫然入目!
“唔,干嘛……”李大姑娘不乐意睁开眼睛,觉得嘴角下巴有些湿哒哒的,便下意识的抓着袖子抹了一把——尼玛,全是口水!
李钰正觉得亲的不过瘾还想再进一步做点什么的时候,忽然有人推了她两把,把美梦给推醒了。
没办法,这柔软的羊羔绒斗篷上有云美人的味道,李钰正经八百的一个色女,这会儿抱着人家的斗篷不但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个美好的梦,梦里她抱着美人一亲再亲,而美人却矜持羞涩,躲躲闪闪,最终也是欲拒还迎。
李钰一开始是装睡,后来就真的睡着了。
云启耐着性子看了几页书还不见西月回来,再看那疯丫头已经睡着了,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拿过自己的一件羊羔绒斗篷给她盖在身上又坐回去继续看书。
李钰躺了一会儿见云启不打算理会自己,便侧转了个身拉过靠枕抱在怀里装睡。
云启看着她这毫无形象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坐去一边,随手拿了一本闲书来看。
李钰自然还以笑脸,看着西月把房门带上之后,她方长出了一口气,直接往后一倒,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榻上。
“是。”西月福身应了一声,出门之前又朝着李钰笑着眨了眨眼睛。
云启蹙了蹙眉头,说道:“快去快回。”
西月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丫头,她被李钰笑得莫名其妙时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擦汗的云启,忽然间茅塞顿开:“啧!咱们来的匆忙,那些常用的药都放在船上呢。要不,奴婢去前面问一问,看谁那里有,皆一点来先用用?”
“呃,那个,姐姐……你这里有药吗?我师傅手里倒是有,只是他们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