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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却是,千多年前,那对善良的夫妇因为救了一位渡劫失败,意外落到这片土地的一步真仙仙者送了他们两颗延年丹,这才造就了他们的长寿。却不想,在数百年后,就是这两颗延年丹为他们的家族带来弥天之祸。
这就是所谓的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因为不想惊扰他人,岑翰墨带着玉香缘落到这片土地时,是在深夜。
子夜,洛河。
月光惨淡,但这影响不了来人的视线。河水清幽,一具身着白衣的女尸仰于水面,顺水飘流。她面目浮肿,乌眼青颊,几近突出,好一个死不瞑目,怨念深重。
岑翰墨微微皱眉,他带着娘子是来度蜜月的。谁知道一来就碰上具夹着涛天怨念的女尸,还刚好飘到他们面前,这也太巧了吧!真是晦气。
玉香缘自然也看到了,她指了指那具女尸,对岑翰墨道:“夫君,把她带上来。她刚好飘到我们面前,许是上天怜悯她吧!”
她抬头看天,发现这女子的命格贵不可言,却被另一人用邪术抢走了她的福气,以至最终死于非命。这个女人所在的家族世代行善,积福三生,她是不该死的,所以上天把她送到了他们面前。
岑翰墨点点头,曲指弹出一道银光,那具顺水流飘过来的女尸顿时被透明的水球包裹着,浮出水面落到他们面前的地上。
女尸的身形很是臃肿,也不知是本来就胖,还是被水浸泡肿成这样的。白色的亵衣看起来布料很不错,想来女人的出身还是不低的。但是那一身衣服,却很是褴褛,到处是被鞭子抽打出来的破孔。
女人身上各种伤痕都有,不止是鞭打,还有各种烫伤,割伤与击打出来的淤青。她身上陈年旧伤不断,新伤更是累累在身,因为泡过水,那些伤口倒是看不出血丝来,只是白肉外翻,看得人触目惊心。
玉香缘伸手要摸女尸的脉搏,虽然她已经死了,但她连死人脉搏都是可以捉的。岑翰墨拦住她道:“九儿,你别碰,我来!”
“是被活活打死的。”岑翰墨用灵力隔空替女尸诊了一会儿脉,收回手来,“最大的死因在肺部,几乎被全部打烂了。什么人这么狠,对一个女人能下这么狠的手!”
“把她叫出来问问。”玉香缘道。她说的叫出来问问,是把这女人的怨魂叫出来。这一点,自然拦不住岑翰墨,他只是稍用了些灵力,就将女人的魂魄迫出了她不愿离开的躯体。
“你不问我们是谁?”见那个面目浮肿的魂魄只是警惕的看着他们并不作声,玉香缘笑了。她虽然已经没有灵力,但却还是有本事从女人的眼睛里看清她的一切。她看到了她的身世和这世界的格局,讶然这个女人竟然就是那一对长寿夫妇的后代,也是那户人家的最后一丝嫡亲血缘。
她之所以会有此遭遇,半生坷坎后被人打死沉河,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出身。
女人还是不作声,她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没有敌意但眼中也没有温情,只有无尽的冷漠。她虽然怨念甚深,但两个陌生人,却没有义务承受她的怨恨与怒火。
玉香缘笑:“如果,我可以让你复活,给你机会报仇呢?”她看到了,这女人不想死。
听了她的话,女人眼中有了些光亮,却并不明显,她淡然道:“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玉香缘道:“我的条件就是,希望你进步到有一天,能有资格让我向你提条件。”她喜欢这个女人的性格,都落到这份上了,还记得爱憎分明,不该恨的不恨,不该怨的不怨。既然只是举手之劳,她又何必吝于给她帮助呢!至于条件,以她现在拥有的,根本没有必要。
【十全十美番外篇】朽容,最美答案
女人沉默了一下,坚定地应了一个字:“好!”
玉香缘自空间内取出一条项链,道:“这是一个储物空间,里面有三薄修仙法则,从低到高不等。除此之处,里面还有一些你往后可能用得上的东西。但我把它们分成了几个等级,只要实力够了才能慢慢打开那些宝物。”
女人伸手来接项链,玉香缘道:“这个空间半年以后才可以打开,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有没有资格活到成为我的首席大弟子。如果不行,当我前面的白说。”
“你不会白说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接了项链,道,“我会让你有向我提条件的那一天,华家人从不欠别人债。”
玉香缘笑笑,转身离去。
“若我成功入门,要去哪里找你?”女人在背后追问。
“不用找我,任何时候,我都可以看到你。”玉香缘没有回头。
与岑翰墨离开这一片河流后,她笑道:“我有预感,我这个徒弟,将来肯定会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
岑翰墨失笑:“可是,她现在都还没变成你的徒弟。”
“她一定会成功的。”虽然没有灵力,但她到底是由神佛圣佛的心头之血塑成的灵魂,邪尊的心珠凝成的真身。她的预感,基本不会错。
玉香缘道:“我想看她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那好,我们一起看!”
二人在这个京城里买下房屋和一个小商铺,暂且居住了下来。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用了些小小的障眼法,叫这里的凡人看到的他们,相貌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不至于惊艳到引起他人的追遂与轰动。
接下来的时间,是很平常的小夫妻甜蜜生活。偶尔,他们相携着上街游玩,喝茶,听书,看景……多数时候却是在家里面,你侬我侬,日子过得没有新意,却是好不惬意。
玉香缘再次有孕,四个月后,小腹开始慢慢鼓起来。
属于她那位首席大弟子的故事,的确很精彩。虽然无数的人等着要她的命,但是半年以后,她成功为自己打出了一个安全圈,并开启了玉香缘给她的空间锁,得到第一薄最低等级的修仙秘诀,以及一些其他宝物。
玉香缘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去指划她的生活,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路要走。老天把她送到她面前,只是让她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并没有让她去规划她的人生。
孩子快五个月的时候,终于可以看出性别来了。岑翰墨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用神识察看,这天终于看出来了是个小子,欢喜的同时也小有失落:“我想要个女儿,跟九儿一样漂亮可爱的,把天底下男人的魂魄都勾走。”
就像她一样,他最喜欢她锋芒毕露的邪恶狂野模样,那样的她,能令他失魂。
“你想要女儿,以后会有的。”玉香缘安慰道,“是儿子才好呢!不然要嫁到血未家去,你舍得?”在神族,父母的血缘亲近对孩子没有任何影响。甚至如果在受孕时花些心思的话,还会对孩子有很大的好处。所以玉香缘不反对,近亲成亲的。
而岑翰墨跟他妹妹虞儿都说好了,往后他们两家的孩子要互相嫁娶的。血未正在冰魄中养魂,他已经醒过来的,只是要完全康复还需要几年,所以他跟虞儿暂时还没有成亲。不过,感情却是好的不得了,将来成亲已经是必然的了。
“就算是女儿,也可以娶夫啊!我不就嫁给你了么?”听了她一声安慰,那点点儿失落顿时没了,但岑翰墨还是笑着应了一声。
的确,他们九个人,应该算都是嫁给她的。十个家族,且分且合,始终以嫡系人数最多的叶家为中心,有什么大喜事,都是齐聚在叶家举办欢庆。
玉香缘笑了一声,道:“那我往后改叫你娘子好了,你叫我夫君。”
“你喜欢的话,没问题啊!”岑翰墨一点儿也没有被调笑的不好意思,玉香缘的话才说完,他立刻就抱住她,娇声娇气地叫了一声:“夫君,天晚了,咱们歇了吧!为妻帮您更衣。”
玉香缘打了个寒噤,笑不抑止:“我们家里要装女人,只有如玉最像,清缘第二。你们还是算了吧!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现在刚刚天亮,你从哪里看到天晚了?”
岑翰墨抱了她顺势往床上一推,直接扑倒。眼神之亮,能把璀璨的星星都比下去:“九儿,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在夸我有男人魅力么?”
玉香缘泯唇微笑着揽住他的脖子道:“夫君,你还需要为妻来夸么!”意思就是,他的男人魅力,全世界都知道,根本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岑翰墨哈哈一笑,低头用力啾了她一口:“乖娘子,这话我爱听。”说完,又接着亲,不止是亲,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地滑进了她的内衫里面。
玉香缘连忙捉住他使坏的手,小声道:“不行,有宝宝呢!”
岑翰墨:“傻娘子,不怕,这中间的三个月,咱们运动不会伤到宝宝的……唔,好香,娘子好甜,好好吃……”
听着他那些幼稚却旖旎的话语,玉香缘脸上火辣得厉害,捉着他的手都变得无力了。
岑翰墨低头亲吻着她的脖子和耳廓,一边吻一边暧昧地询问:“宝贝儿,告诉我,我们九个人当中,你最爱谁?我算第几,嗯?”
因为被他碰到敏感处,玉香缘微微颤了下,才娇喘着抱住他,轻声道:“朽容,你拥有着长生不绝的寿命与便是真神也拍马不及的条件。永生永世,永远只对着我一个人,你会觉得人生无趣,会不甘寂寞等待么?”
岑翰墨抬头看着她迷离的星眸,深情地吻了吻,沙哑道:“九儿,我对你的心,还需要问么?”
“那么,你有何必问我我最爱谁,你算第几?你明明知道,这个答案无论你们谁来问,都只有一个最无耻的答案,那就是你们无论谁,谁在我的面前我就最爱谁。谁都是我心里的第一,以及唯一。”也许在开始,她并没有全部爱上他们,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从前,她一直在抗拒多夫。后来,就算被迫接受了,心里也总觉的有些不怎么对味。如今,她已经打从底里接受了,他们每个人都值得她去爱,值得她珍惜。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她不知道,但是他们几个人,离了谁她都能活,可是离了谁她都会痛不欲生。
“你说错了!”岑翰墨说了一声,郑重地重复道:“你说错了,这不是最无耻的答案。这是,最动听的回答!”
也许在之前,他还妄自菲薄,以为她是不提己才接受的他,以为她真正用心爱去爱的人只有映岚与白奇修和七伤,他们平分了她三颗心脏。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她开始爱了。是用心,在爱他们每一个人,是日久生情,相儒以沫的爱。
所以,都是第一与唯一,这是,最动听的回答!
【十全十美番外篇】映岚,相思画骨
画梦高楼,争抵还乡好。饯春无语卿卿路,长相思,摧心肝!
“岚,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月如玉来的时候正是寒夜深深,月光已经隐进柳梢头,是月暮夜分时了。
映岚在案前作画,三年前,蜜月计划开始到现在,他便已经只能在每年回来的那天抱抱她,再做不了别的什么。从最初的思念到肝肠寸断,到慢慢适应平静下来,为了让自己注意力能够转移,他在这几年里,给自己培养出了一份兴趣。那就是学习人类那些他从前并不太懂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其实,他如今已是巨灵神尊,只需神识轻轻一扫,什么不会的东西眨眼也能会了。可是,他还是宁愿抛除一切优势,慢慢地像孩子一样来学习这些东西,去发现这其中的乐趣与心境。
四年下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连笔都不会拿的兽皇了。他在才学方面的成就,早已得了所有人一致赞颂与推祟。可是,这几年平静下来的心湖,却因为属于他的蜜月期越来越近而慢慢地掀出一层比一层高,一浪比一浪急的涟漪。
这不今日,都快天亮了,不也无法合眼么!
“你不也没休息。”映岚将笔搁置一旁,抬起适才作好的画,小心翼翼地吹上一口仙气,令墨迹风干定形后,这才抬头还了月如玉一笑。
“又在画九儿!”月如玉自然看到了他的画,笑了。最初的时候,他也跟映岚一样焦急,但是因为知道自己只抽到了第九签,注定要到最后的,慢慢的反而完全镇定了下来。等到他的一个月蜜月期后,九儿就可以一直陪在他们身边了,不再需要像现在这样苦苦忍耐。
“什么又?听你的口气,仿佛我总是画她一样。”事实上,他只是隔几天才会画一幅而已。自然,他并不是每次都把她画在纸上。有一次偶然看到一只瓷瓶上的美人图,他忽地灵光一现,何不如法炮制。
于是,几年下来,他的画梦楼里面,所有的家居摆设甚至是墙壁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