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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沉沉睡去。
发完功,凤厉靖也精神疲惫不堪,可又怕她需要什么照顾,更怕她醒后偷偷地溜走。于是,和衣躺在她的身旁,把她搂抱在胸前一起入眠!只要她醒后动一下,他就会马上有醒觉。面去的受。
凤厉靖在纷乱的梦境中惊醒,看到胸前依然沉睡的苏媚儿,心不由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最近他总是梦见琪琪,梦见他和琪琪在一起生活的场景。他悟出了一个规律,只要他的精神和身体处于虚弱时,就很容易能梦见前生的一些片段,就象是一种记忆似的。
也许悟灵神医的慑魂之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渐渐失去了功效。
这时候,商船已早离开南州,继续往北行驶。外面两岸花红柳绿,鸟鸣花香,艳阳高照,夏风徐徐而吹……
苏媚儿醒来之后,一脸虚弱地靠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外面岸边风景。这两天,她的饮食起居都是凤厉靖亲自照顾,无微不至,十分贴心、周全。这么娴熟的照顾手法,当然是源于以往照顾南宫琪而来。
“媚儿,今天熬的鸡汤又香又浓,你尝尝看。”凤厉靖俊美的脸上有前一天被苏媚儿抓的两道指甲痕,很鲜明地挂着。现在带着讨好的笑意令那张破彩的脸显得有点滑稽。
“凤厉靖,你一天不给我软骨散的解药,我就不吃东西。”苏媚儿的脸上一点起伏表情也没有。
“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就给你解药。现在刚小产,身体那么弱,你想去哪折腾?”凤厉靖的声音优雅低沉,温柔时,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磁性。
“我早跟你说过,我们之间毫无关系!如果还有什么的话,除了恨,还是恨!”现在即使说恨,苏媚儿的口气也是呆呆的,毫无气势。14059484
“你不想知道你训练的那批将士后来的消息吗?如果想知道的话,就先把汤喝了,把饭吃了。”如果不乖的女人,他除了用交换的手段,就想不出别的法子了。他靖王还没如此舔着脸皮要求着来伺候人的。
如果,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还真不想管!看着她那苍白虚弱的脸蛋,心底不禁软了下来,暗叹:好吧!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是看在她对自己仍有用的份上。
她这个不死不活的样子,除了刺激她,要不就打击她,才能让她振作起来的了。
果然,听到他说出这话,眼前的女人眸底闪过一道光,但倏地又黯然失色。
“你那批将士配合起来作战还真不错,被三千皇城兵围攻,居然才死……。”凤厉靖收住了声,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勺起一小勺汤凑到她唇边。
苏媚儿最后轻启淡唇,喝下了靖王爷亲自勺给她喝的汤。好吧!她承认自己真的还做不到对那批士兵不闻不问。他们遭到自已人的追杀全因她,她无法坐视不理。而这该死的凤厉靖就象摸透了她脾性似的,专捏她的软骨。
顿时,不大却舒适的船舱房间内只闻细微的窸窣声,等一碗汤和一些饭菜都悉数落入苏媚儿的肚子的时候,凤厉靖终于满意地拿出锦帕试去她嘴角的油渍,慢慢道:“那天晚上,你训练出来的将士死五百三十六人,被捕了两百四十人。被捕的那些人在当天就在牢里被秘密处决了。”
“处决了?连审都没审就处决了?”苏媚儿终于动容了。那可是她呕心沥血为南炎辛苦训练出来的优秀将才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处决了。甚至还被扣上通敌叛/国之罪名?再也没有比这种侮辱更令士兵愤怒的了!
她与他们一腔忠心为南炎国,到头来却是这般的下场!叫大家如何不心寒?
上山剿/匪,下海灭盗,沙场征战,她带领他们,共进退,共生死。在她生死攸关之际,他们没有舍弃她。他们比那个口口声声爱她一辈子的男人,比那个她想用一生来忠于的国家更加可靠,更加令人心暖!
她,苏媚儿,虽然失去了苏府的亲情;失去了国家的信任;失去了卫子浩的爱情,失去了未出生的孩子。但,她有一支忠于她、爱戴她的队伍,一帮好兄弟!
就算不能带给他们荣华富贵,起码,她会给他们寻一条活路好好活下去!
凤厉靖看着眼前这女人的眸,从黯淡无光到渐渐熠熠发亮,就知道她已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和斗志!只有这样的她,才令人觉得魅力四射,移不开眼!深深地陷入她眼里的万般风彩中。
这才是那个敢与他较劲斗智斗勇的女人。
从南炎一路北上,七天过后的傍晚,商船终于停泊在凉州码头。
这时候,苏媚儿腹部的剑伤愈合的不太好,期间还伴有发炎和发烧,所以下船的时候,是凤厉靖横抱着她下船的。苏媚儿四处张望,在某个街角,不意外地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长袖下的手指不露痕迹地做了个手势,那两个人马上会意地消失了。
不愧是她训练出来的斥候队,这么快就找到她的行踪了,她的嘴角不由浅浅地扬了起来。
凤厉靖把她抱进凉州的军事府,他自己的寝室。既然她已带回来了,那他肯定是要她形影不离地呆在身边。怎么斗智斗勇都可以,只要不离开他!不,他也不会再允许她离开!他还要他们以后生一大堆孩子呢!
苏媚儿这时倒没有再介怀什么了,身子早已破败,连人家的孩子都怀过了,在别人的手里,难道她还会装矫情吗?这不是她的个性!孩子的失去,她内心感触良多,凤厉靖对孩子的态度,她当然也清楚。到目前为止,他们也唯有这点才有同病的戚戚感。
晚上睡觉的时候,凤厉靖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内,犹如抱着稀世珍宝般的小心翼翼。
“媚儿,我想问你,你是怎么会做布丁的?这甜品的名字是从哪传来的?”他温言细语地问。
“以前看书学来的!”她冷淡地答。
“那你还知道做哪些甜品?都说来听听!”
“我累了!不想说!”
“那好吧!你睡吧!我给你扇点小风,凉快些!”无比温柔体贴,知道她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受太大风,所以扇的风不大也不小,刚好。
如果苏媚儿不是了解这个恶魔的本性,如果不是曾在他手底下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她还真以为此刻他是把她当恋人般的看待,看这搂抱的姿势,看这说话的口气,看这眼神……都快要赶上她的演技了。
凤厉靖对着她,总觉得有些愧疚,觉得懊悔,当初如果不是把她折磨狠了。他们的关系也许不至于这么糟,不至于到一种难以拗转的地步!但他会好好待她的,一定会弥补以往对她造成的伤害!
伤害入骨,还能磨灭吗?
半夜,窗外传了几声夜鸟的啼叫,接着有敲窗的声音。凤厉靖轻轻地把熟睡的苏媚儿的头部放枕上,然后披衣走出了寝室。
“什么事?这么急?”扰人清梦,总不会是件爽心的事。
“主上,您要查的那批人的行踪已失去线索。”一个黑衣人小声地汇报。
“再查!一千人左右,不可能没一丝蛛丝马迹留下的!把消息散布下去。如遇到,想办法除之,做的时候,手脚干净利索点。”凤厉靖低声厉道。
“是!”黑衣人很快就消失了。
这些人可以让苏媚儿燃起活下去的希望,但他绝不会让这批人来影响她从自已身边离开。
☆、093 非要他死
chuáng榻上本来睡着的人,纤长的睫毛轻微地动了动。刚才他们的对话,被她全听了进去。没想到凤厉靖背后竟然还隐藏着一批不知名的手下,如果不是那句主上称呼,她还真没往深处去想。
苏媚儿不由想起了这几年来,一直有个名叫“玄神阁”的隐蔽组织活动在三国社会上,这组织非正非邪,不黑不白。听说这玄神阁底下分有四个门派:玄厉、玄霜、玄祺、玄霄,各司其职,分布在各行各业中,所涉及的人员shēn份似乎江湖、商贸、官场都有。难道说这个神秘组织的幕后人就是凤厉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凤厉靖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几年前就在社会上开创了这么个组织,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精力啊?他的野心早在几年前就开始把爪牙散落在各国,为他以后的雄图dà业铺桥设路了!
苏媚儿虽然shēn上的内力再次被软骨散所控制,但她早已在怀孩子这几个月中,不断地只用本shēn的真气修炼功力,已达到了不需依赖内力,也有三四成shēn手的本事。
所以,他们在外面的细语,她能听得一清二楚。这也是凤厉靖所没料到的!
凤厉靖回来的脚步声渐近,苏媚儿伪装沉睡未醒,但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停在自己脸上的视线,犹如有质物,在一点点地揭她的脸皮,又犹如一台强力的探测仪在探索。虽没有刀光剑影的过招,但比这还要令人感到吃力。主要是凤厉靖的气场实在是太dà,稍一不小心泄lù点蛛丝马迹,马上就败lù了!所以,能维持毫无动静的脸部表情及呼xī,真不是一般的功力啊!
凤厉靖盯着她绝美的小脸,心潮起伏,凝视良久,伸出指腹轻轻地mō了mō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指腹到了嘴角的时候,娇嫩如花的chún瓣泛着一层水sè,很yòu人。他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薄chún覆了上去,用chún代替手指摩挲她的娇嫩。
辗转来回、轻浅即止(苏媚儿很想伸手擦chún,不想沾上他的气息)。
她很乖顺,任他妄为。但这时候,除了浅尝之外,便不能再深品了(你们都懂的)。
“媚儿……。”他不由呢喃出口,想起了她失去孩子的痛,想起了自己难以诉说的苦闷。灯光下,她的模样很清晰,也很动人,这是另一个柔顺的她,没有锐如利箭冷如薄冰的眼神,也没有果断绝然的行事作风,只有不设防乖顺如婴儿般的睡颜,每一个不同的她,凤厉靖都能清晰地刻出她的模样,一遍遍在脑海里过。
侧卧在她的shēn旁,握住她的手,轻轻低语:“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时间能倒回,我决不会伤我们的孩子,哪怕伤我自己,我也舍不得伤他啊!要知道,我一直希望与你有一个孩子,不必象我小时候那般天天呆在深宫里看书、读书。我要他长在玄冰城,开心快乐地成长。没有皇族使命,也没有争皇储之位的勾心斗角,希望他在童年时,过得无忧无虑;少年时,学该学的学识;青年时,心系国事,娶妻生子……。”
这是他内心渴望的一种理想生活。他无法拥有这种生活,但他可以让他的孩子过这种生活。
这时候的北寒国靖王,真的是这样渴望的!
苏媚儿其实还是明白这个如恶魔般的男人对孩子的期待!否则,当初也不会被她当作筹码一般的捏着不拿掉了!也许,在内心深处,自己也有不舍的吧!
孩子也终觉得自己太过狠心了吧?!终还是走了!
在军事府上休养,凤厉靖亲自照顾她,亲自看守她,当真是俩人形影不离。就算他在处理军事方面的战事,他也不忌讳她在场,直接就在寝室的外室议事、敲定作战方案。凉州的援兵早在前两天已到,于是,城郊外的南炎兵征战变得更加艰难!失去了最佳的攻战时机,这以后想要攻陷凉州,把北寒兵赶走,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现在,凤厉靖只是下令自己的士兵韬光养晦,勤加cāo练,并不急着去应战!也不理凉州郊外的叫阵!苏媚儿猜想他可能是在选时候yù长驱直rù,一举攻下永昌。不由替南炎偷偷地捏了把汗。
苏媚儿那天给斥候队的队员作的手势是要他们等候一个月,她需要时间来调养、恢复shēntǐ。而目前来说,她行动的不便,呆在凤厉靖的shēn边也许更好。她还想探知他背后的那股势力范围到底有多厉害!
腹部的伤口已开始慢慢愈hé。这天,外面傍晚的斜阳特迷人,彩霞满天。苏媚儿慢慢地行走在军事府的后院青石路上,凤厉靖在旁陪着。
“那群士兵们,有没有什么消息?”苏媚儿问。
“没有!他们都隐藏得很好,连南炎那边也打探不到他们的消息。”凤厉靖这话倒是真的。
“那个将军好象找你有急事!我在院子里坐一会就回屋。”苏媚儿瞥见有个将军候在廊前走来走去,猴急猴急的,就差挠腮了!
凤厉靖望了眼,略略深思,最后还是起shēn跟那将军往前院的议事厅去了!
苏媚儿眯着眼迎着斜阳,吹着夏风,在想怎么离开这里。周围看似无人,隐蔽处,不下十个高手在各处潜藏着,府外更是三丈一岗,更有二十四小时不停巡逻的官兵。
“dà人要不要到耳房去等?”
“不用了!我就在这等王爷回信好了!这府上的风景还挺好的!”苏媚儿听这说话的嗓音有点象沙砾磨擦铜器似的,有点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于是,她朝通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