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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
“景。”
云郴聪明地改口道,“景女士,好久不见。你也来参加宴会?”
不怪云郴疑惑,因为流星一向不参加任何公开性质的宴会。
景星指了指蔡芸馨,“我是被某人死皮赖脸拖来的。不过幸好来了,才能见到风大师。”
风大师面露有趣的表情注视着景星,忽然哈哈一笑,说道,“我为自己算了一卦,自己会在宴会上遇到‘贵人’。现在看来,那个‘贵人’就是你吧,小姑娘!”
景星抹汗,“大师,我不小了,女儿都很大了。”
风大师捻着胡子笑道,“小姑娘,我这双眼睛还没有老眼昏花,看得还清楚!不过你这丫头很有趣,那家小姑娘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也就你把自己弄得丑八怪似的。”老爷子有一双看透本质的双眼。
云郴听得心之中一动,细品手中的红酒,不露痕迹地打量景星,想从她拙劣的外表中看出她原本的模样。
景星微笑,“风大师,我挺满意现在的形象的。”
“丫头,你不会是想瞒什么人吧?”
“外表虚象只能瞒过普通人,像大师你这样的高人不就一眼就看穿了?”小小的马P拍得风大师心花怒放,两个人相谈甚欢。云郴和蔡芸馨几人被冷落在一边,只能自成一个圈子寻找话题聊天。
景星和风大师聊得最多的自然是星相卜算和风水的相关话题。景星虽然只是入门,对星相卜算和风水研究的不深,但桃花岛上收录的这方面的书籍她全部阅读过并记在脑中。此时随口说出来让风大师又惊又喜,概因为其中有好几本典籍已经失传了。最后,景星答应风大师将那几本失传的典籍默写下来送给风大师。风大师对景星的态度更加亲密,俨然将她当成了子侄一般,吩咐她有空常去他那里坐坐。
回到家后,景星对她下一个剧本的题材有了想法,就写一个关于关于风水大师的故事。《赖布衣》是景星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剧情记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她看过《赖布衣》的小说,对里面的情节倒是印象深刻。
赖布衣,著名的风水大师,宋朝人,曾经做过国师,后来因为秦桧的陷害丢掉官职,从此游历大江南北为寻常百姓堪风水点龙穴,被世人所称颂敬仰,称其为“寻龙(龙脉)大侠”。据说赖布衣身具仙骨,曾经受到南海龙母的点化,最终成仙而去。
第一百六十八 赖布衣(一)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术数类催官篇二卷云:“宋赖文俊,字太素,处州人,当官于建阳,好相地之术,弃职浪游,自号布衣子,故世称于赖布衣。”
“天苍苍,地茫茫,大风起兮云飞扬;昂首长啸,五岳回响,问潜龙大地,谁主沧桑?”
这是《赖布衣》总序中介绍其的诗词,现在景星所在的世界是《赖布衣》小说中的世界。
“丫头,你在念什么呢?诗不诗,词不词,没有一点儿文法?”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拍着景星的脑袋问道。
这一世的景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片子,是浈水一带的船家女,父母皆不在了,只有一个爷爷相依为命。浈水位于广东境内,是粤川有名的北江源头,起自大庾岭,中穿南雄岭,经马市、始兴等宋时大镇,再过瑶岭、入韶关,最后汇入北江。景星的爷爷司马福是当地最有名的老船工,行走浈水北江一带已经数十年,景星身体的原主十三年来近三分之二的时间都生活在江上。
“爷爷,这不是我做的,我听江上旅人们说的,据说这几句话是形容一个人的。”
“哦,什么人?”司马福感兴趣地问。
“寻龙大侠赖布衣!爷爷,你听过吗?”
司马福摇着桨道,“原来是赖布衣赖大侠,爷爷当然知道。这是一位不世堪于奇才,爷爷很想与他结交一番,可惜缘悭一面。”
景星看到岸边走过来两个人,安慰司马福道,“爷爷,不要失望,说不定你下一刻你就能见到那位奇人了!”
“小丫头尽异想天开!”司马福自然不信景星的话,眼角看到两个游人。急忙招呼道,“两位南下吗?我这船又干净又安稳,保证让你们平安快捷到达目的地!”
来的两人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中年前大约四十岁左右年纪,身穿一套青棉长衫,头戴软绸圆帽,腰上挂着一个白布包,面容清奇,气质不凡;青年人十**岁,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穿着深蓝色的短衣,看起来像是中年人的随从。
中年人自称姓赖,年轻人姓李。两个人以五两银子雇佣司马福的小船沿浈水南下北江。五两银子是普通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司马福高兴万分,并答应供应两餐给两个人。司马福不知道中年人的全名,因此叫他赖先生;年轻人叫做李二牛,他称呼司马福为福伯。赖先生称司马福为司马兄;景星不甘心自己矮了一辈,便称呼李二牛为二牛哥。
晚餐是景星做的,船上最多的食物是鱼,景星做了一个水煮鱼片,吃得其他三个男人直哈气,不停地说过瘾。还让景星下一次多做点儿。景星含笑点头。
晚饭后,景星进入船舱休息,赖先生坐在船舱边合眼养神。李二牛吃饱喝足,躺在赖先生的身边呼呼大睡。司马福在后舱稳稳地把着舵,小船飞行如箭,水声淙淙不觉于耳。
忽然,在岸边的一棵巨松之上传出一声轰然的尖吼。尖而锐,乍然入耳。说不出的迷离恍惚。李二牛惊起,忙向后舱的司马福发问,“福伯,这声音好奇怪,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司马福侧耳凝神听了一会儿,道,“这是黑豹子发出的吼声。”
“黑豹?”
“恩,这种豹子身量不大,长约六尺,全身漆黑,只在浈水两岸可以见到。”
李二牛奇道,“为什么沿途没有看到,偏偏今晚出现?”
司马福道,“此豹性情懒惰,日间贪睡,因此晚上才出来捕食,且性格阴沉,在密林行走时不发一声,只有当它发现猎物却捕获不到时,才会发出怪叫。但沿途船只亦少听到此豹怪吼,每经此次我却屡次听到吼叫,此事我也觉得奇怪。”
赖先生突然发问道,“司马兄此事当真?你没有听错吗?”
“确有其事,”司马福答道,“老夫和孙女前后数十次途经此地,均听闻此怪喉。”
“这就怪矣!”赖先生道,“曾听人道,山水相交,龙牙交汇之处,必有奇穴,如若奇穴有豹守护而鸣则奇贵无比,乃千年难求的金龙窝穴,日后必定发出一代帝皇。此穴夺天地,惹人神之嫉恨,等闲人物无福消受。今日有此奇穴,倒要细看个究竟。”
司马福奇道,“先生是风水先生吗?我听说当今天下有一位奇才,也是姓赖,不知道先生可认识?”
赖先生有些支吾地道,“我没有见过这人,只是一人说形,万人说影,传言对其实在夸大了。”
司马福生气了,“赖先生天下闻名,岂有虚假。只那数日前,他在南雄重置镇局一事已经传遍了粤北山川,先生此说,未免有嫉贤妒能之嫌!”
赖先生笑了。“司马兄赞誉过盛,南雄镇之事不过是赖某人适逢其会,有何值得颂扬之处?在下恐怕盛名之下,其实那副。”
司马福不知道这是赖先生的谦虚之语,他一向敬佩赖布衣,更是勃然大怒,猛地把船舵一搬,小船直朝岸边冲去。
赖先生身体摇晃,差点儿整个人倒在甲板上,慌忙问道,“司马兄这是怎么了?”
司马福恨恨地道,“老夫此船素有规矩,但凡言语投契者,船费可以不计;不合老夫脾胃,百两黄金也难请得动老夫。实话对你说,曾经有人出五百两要老夫搭其北江一游,因言语不合,老夫一口拒绝。你虽只出资五两,但因你自报姓赖,老夫素来仰慕赖先生,你与其同姓,老夫才答允。你沾了赖先生的光却不识好歹,托大轻觑先生,老夫不愿再搭乘你这等人。原先好感一笔勾销,等船靠岸后,你们便请上去,另寻他人载你等。”
赖先生哭笑不得,只听得背后一声轻笑,原来景星早已经醒来站在赖先生两人身后。
景星只觉得她的爷爷太可爱了,平时总想着见赖布衣一面,此时见了真人,却不认识,还为其发生争执。
“丫头,笑什么?”司马福疑惑地问。
景星笑道,“爷爷,赖大师就在你面前啊!”
“哈?”司马福愣了。
景星提醒道,“你想想赖先生刚才的话,不是已经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吗?”
放着司马福自己低头思考,景星转头笑对赖布衣道,“赖先生请不要介意,我爷爷十分敬佩你,之前因为不知道你的身份才会这么做的。”
赖布衣回以温和的笑容,这个小姑娘真聪明,看来这爷孙两个都不是普通人,“小姑娘,为什么你爷爷会如此维护赖某人?”自己虽然有几分名声,但也不可能让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这么钦佩自己吧?
景星道,“我爷爷有一个弟弟,一家子都住在南雄,年一近百却膝下尤虚,眼看着司马家的香火便要断绝,幸亏先生在南雄大施神技,巧布龙局,前几日叔爷爷传信过来,我叔奶奶老蚌怀珠,已经身怀六甲,看来承宗有望,我爷爷自然高兴不已,把先生你当成司马家的恩人。”
景星的解释让赖布衣恍然,心里面对祖孙俩更增好感。
李二牛则抱着肚子嘲笑司马福,“不羞,不羞,还说仰慕赖先生,把赖先生得罪了,竟然还呆子般发狠!”
景星一脚把李二牛踹了个跟头,自家爷爷虽然闹了笑话,但也容不得这个傻小子嘲笑。
“你,你真是赖布衣赖先生?”司马福迟疑地询问道。
赖布衣正容道,“在下确是赖布衣,只因为犯忌于朝中权贵,不敢泄露行藏,还请司马兄不要见怪。”说完从衣袋里取出一枚玉印,递给司马福道,“此物是皇上御赐,司马兄一看便知!”
司马福接过,只见玉印上刻着一行小字:“钦赐国师赖太素公矜记”。司马福急忙将玉印还给赖布衣,恭身行了一礼,“先生莫怪!老汉不知好歹,适才言语冒犯,该死,该死!先生泽及我家子孙承宗之德,老汉代舍弟谢过!”
赖布衣连忙将司马福扶起,“司马兄切勿行此大礼,在下受之有愧,倒是在下隐瞒之罪,尚请司马兄勿怪!”
李二牛刚从甲板上爬起来,听了两个人的话又扑扑地笑了,“你怪我,我怪你,不如彼此不怪,不如彼此不怪,各打五十大板,扯平也罢!”
景星这次倒是赞同李二牛的话,“是啊,不知者不罪,先生和爷爷,此事就此揭过吧!”
赖布衣和司马福闻言,相视一笑,心中释然。
人说“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赖布衣和司马福两人便是如此,事情说开后,两人成了很多的朋友,莫逆。司马福也是一个民间奇人,他自游饱读书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飞禽走兽,皆知其秘。他尚有一项异能,能够听得懂兽类的语言,并能窥透草木的灵异阴秘。赖布衣对其佩服不已,邀请其一起同游,司马福自然愿意。四个人遂结成同伴,一起游历大川山水。
第一百六十九 赖布衣(二)
四个人游览的第一站遍是传来豹吼的这座山林,赖布衣想要探察一番豹子守护的奇穴,其他人自然乐意跟从,特别是景星,她看的风水之类的书不少,但缺少实践,因此风水一术停留在初级。如今能跟在一位风水大师的身边亲自验证书中的学问,景星的心里面乐开了花。
司马福抛下铁锚把船定住,搭起木板,一行四人离船登岸。说是岸边,其实是山边,四人站在江边突起的巨石上往上望去,只见层岩如削,壁立千仞,险峻无比。
“先生,那是什么怪物?”李二牛指着右前方道。
三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五丈之外立着一只怪兽,其形如猪,身高四尺,长约六尺,浑身青灰,拖着两只长长的大耳朵,口中伸出四只长牙,如同象牙一般。
赖布衣摇了摇头,“此兽未曾见过。司马兄,你可知其名?”
司马福看着怪物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方道,“老夫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记述,说国难将临,生灵涂炭之时,便会有猪身青色怪兽现世,其名曰‘青杀’。不知道是不是此物?”
话音刚落,怪兽果然鸣叫了几声“青杀、青杀”,跑远了。
古籍?难道是《山海经》?景星暗中佩服爷爷的博学。
司马福三人面面相觑,竟然真让司马福说中了。
想到朝中奸臣当道,北方的大金对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