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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逾越了。”
“我去剥核桃皮!”
庄凛月有故事,他十年来没有结婚的原因除了庄家这个负担外,背后的故事肯定占了大半原因。不过,这是庄凛月的私隐,景星不想过问,两个人相敬如宾(宾客)地生活下去。三朝回门,庄凛月没有回家。因为有庄家先前送的银子再加上村里人淳朴,没有人对庄凛月指指点点。人参卖了五百两银子,两个人买了十亩地,雇了几个人帮他们照顾田地。庄凛月在院子里开了一块菜地,种些寻常的瓜果蔬菜;又搭建了鸡窝与兔子笼,养了几窝小鸡和兔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惹得村里面的人眼羡不已。村子里的人纷纷跑到山上挖人参,可惜百年以上的人参就那么一株,早就被景星挖走了,其他人找遍了整座山也没有找到十年以上的人参。村里的王小三倒是挖出了一株三十年参龄的野生人生。卖了二十两银子,然后娶了一个好看贤惠的夫君,成功让村民们的羡慕目光从景星身上转移到了王小三身上。
在一日日的相处中。景星与庄凛月处出了默契,两个人虽然没有发展实际关系,但在村人看来,他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小夫妻。
“小星啊,你们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啊?”李二婶看了一眼景星的肚子。忽然问道。
景星和正在做家务的庄凛月皆是一僵,没有OOXX,哪来的孩子。
“二婶,我还年轻,不急着要孩子。” 景星干笑道。
“孩子可是关乎血脉传承的大事,你怎么能不着急?再说了——” 李二婶放小声音。“你还年轻,你夫君可不年轻了,现在不生的话。你就不怕他生不出来了?”
李二婶的嗓门一向很大,她自以为放小了声音,但庄凛月还是听到了耳朵里,抱着柴火的手一紧,青筋浮现。
“二婶。孩子的到来要看缘分,不过我和凛月会努力的。” 景星敷衍着李二婶。等到将李二婶送出门,她长长地松了口气。被人太过关心很难承受啊!
“阿星,你想要孩子吗?” 庄凛月脸色苍白地问景星。传宗接代是所有家庭的大事,景星应该很想要一个孩子继承血脉吧。
庄凛月低头道,“你再娶一个夫侍吧,娶一个良家的干净男儿,让他帮你生孩子。”
“再找一个?” 景星挑高眉角,“我没有多余的钱再养一个人。”
“上次卖人参的钱还剩下两百多两,足够……”接下来的话在景星瞪视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小声,最终咽了回去。
“我不会再找其他男人,孩子的话,我只会找你生。” 景星盯着男人道,“你愿意吗?”
愿意吗?他想所愿意,毕竟他早已经认命,对方是他的妻主,为她生儿育女是他的责任。可是同意的话到了舌头尖上却怎么也吐不出口,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还是不甘的,他还想等着那个人。
意料中没有得到回答,景星不在意地绕过庄凛月爬上床,“晚安!”
庄凛月怔怔地盯着床上仿佛已经熟睡的女子,一夜没有闭眼睛。
翌日,景星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态度让庄凛月安下心,同时升起一丝愧疚,于是包揽了家中所有的家务。生活照旧,小山村的消息很封闭,但如果是一些震惊朝野的大事情,村里面的人还是会收到的。比如:
“这肥皂是太女殿下研制出来的。”
“真的呀?这肥皂用起来方便极了,又不贵,太女殿下可真能干。”
“那是。我听说太女殿下从小就聪明无比,是仙女下凡。”
“对呀,对呀,太女殿下不但发明了肥皂,还发明了玻璃和香水。”
景星暗中嘀咕,果然是典型的穿越女。
“香水是什么?”
“就是很香的水嘛!”
“说了等于白说。”
“那你说香水是干什么用的?”
“呃,我也不知道。”
“……”
“……”
再比如:
“听说皇太女的其中一个夫君是楚国的三王子,一直潜伏在我们雁国。”
“啊?那皇太女不就引狼入室了吗?”
“不止呢,那个人竟然将皇太女绑到楚国去了。”
“什么?皇太女被绑架?”
“听说皇上气坏了,派了皇太女的另一个夫君随着独孤将军带兵攻打楚国,誓要将皇太女救回来。”
“要打仗了吗?难怪最近的粮价和盐价上涨了好多。”
“幸好允州在东面,楚国在西面,咱们不用面对战争。关州的人可就惨了。”
“是啊,是啊,两国打仗,最苦是边境上的老百姓。”
“对了皇太女的另一个夫君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个男人也能够领兵上战场?”
“听说那位公子是独孤将军的弟弟,从小习武,身手比独孤将军还好,而且精通兵法,可惜了是个男儿之身,不能继承独孤老将军的位置。”
“皇太女的夫君都这么厉害吗?”
“那是,听说七个夫君都是皇上精挑细选出来的。”
“既然精挑细选,那怎么还混进了楚国的奸细?”
“……这个……”
VIP章节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女尊(五)
听了村民们的议论,景星心中好笑,皇帝现在肯定很头疼吧?要知道那些典型的穿越女个个都是制造吸引麻烦体质。
“阿星啊,回来了?”李二叔看到背着箩筐从山中回来的景星,急忙招呼道。
“是啊,二叔,我抓了几条鱼,你拿一条给二婶和瓜姐炖汤喝吧。”
“那就谢谢了。” 李二叔笑眯眯地接过景星递上的鱼,他叫小孙女瓜姐昨天还吵着要吃肉呢。
“二叔,你看到我家夫君了吗?” 景星走进院子,发现平时这个时候在厨房准备饭菜的庄凛月不在家,灶堂是冷的,看来庄凛月出去了有一段时间。
“你家夫君出去了。” 李二叔道,“刚才有一个随从打扮的姑娘来找他,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你家夫君就跟着那人出去了。应该是庄家的人找你家夫君吧。”
景星不信李二叔的猜测,庄家妹婿巴不得没有庄凛月这个人,怎么可能派人找他回去?不过她没有去找庄凛月,径直走到厨房烧火做饭。先将米淘好,放进锅内,再倒进适量的水,盖上木头盖子,用大火煮开,再转为小火焖熟。菜有两个,再加一个汤:炒青菜、葱焖鱼和丝瓜蛋汤。青菜和丝瓜是院子里自种的,摘下来用水洗一洗就可以入菜。景星抓回来的是鲫鱼,这种鱼的肉质细嫩,肉味甜美,营养价值很高。将两条鲫鱼的鱼鳞和内脏清理干净,将表面水份吸干,用酱油两面腌制;把锅烧热后倒进适量的油,将切好的红椒和一半的大葱节放入锅中炸出葱油。将葱和红椒捞出丢弃;油开后将鲫鱼放入锅中炸制,两面都炸过后把姜蒜末和另一半的大葱节放进鱼锅内,再调入盐、糖、黄酒,再加一点酱油和清水开大火收汁;装盘后把青葱粒撒。一盘香喷喷的葱焖鲫鱼便做好了。
刚把饭菜端上桌,庄凛月便急匆匆地冲进了屋子。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庄凛月目瞪口呆。
“回来了?吃饭吧!” 景星笑着盛了两碗饭,一碗递给庄凛月。
“……”庄凛月端着碗却没有吃的心情。
“我烧得菜不好吃吗?”
“不,不是。”
“那你怎么不吃?”
“我吃!”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口中,鱼肉鲜嫩爽口,比他做的好吃一万倍,只是再好吃的东西,他也吃不下。
“你不问我去哪里,见了谁吗?” 庄凛月垂眸看着饭碗。低声问道。
“这是你的自由,你去见谁不须向我报备。” 景星回答道。
“你是我的妻主,有权知道我的行踪。”
“那我现在问你:你去了哪里。见了谁?你会告诉我吗?”
“我……”庄凛月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出声回答景星的问题。
“吃饭!”景星夹了一筷子青菜,埋头大吃。
庄凛月愣愣地捧着饭碗呆了半晌,小口小口地吃起饭。
饭后,庄凛月默默地收拾桌子洗碗大少卫生。景星将今天在后山的收获分类整理,放到杂物间。两个人忙完后,月亮已经攀上柳梢头。
就着昏黄的煤油灯,庄凛月做着针线,景星则摊开纸和毛笔,不知在写什么。
“今天我去见的人是索芾。她回来了……” 庄凛月继续做着针线,没有抬头,这句话仿佛不是他说的。
“你的初恋情人吗?” 景星问道。
“初恋?”庄凛月怔了怔。随即点头道,“是啊,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我认识她时不过十四岁。”
索芾不是平安镇的本地人,她的姨妈和姨夫住在平安镇。那一年,他来平安镇探望姨夫和姨妈。认识了还是个小小少年的庄凛月。索芾比庄凛月大两岁,却已经通过了春闱,成了举人。两个人情窦初开,纷纷坠入了爱河。索芾向庄凛月保证,等她通过秋闱之后便上父母到庄家提亲。
“她靠了十年才考上进士?” 景星微含嘲讽地问道。就如同正常的世界中女人青春有限一样,在女尊世界里男人的青春也是有限的。是什么样的情况让索芾过了十年才回来找庄凛月?别跟她说失忆那些狗血理由!
“不是,索芾的学问很好,考了一次就考中了进士。” 庄凛月为索芾辩解道。
“考中了不来找你?莫非她被哪个大官看中了,想收她做媳妇。而她为了前程抛弃了了你们的誓言,娶了官家的公子。如今十年过去了,岳家已经不能再索芾带来更多的好处,她的翅膀硬了,不用再顾及官家公子,于是想起了你,跑回来找你?” 景星推测道。
“索芾不是这样的人。”
“那她没有娶官家公子?” 景星才不相信。
“娶了!”庄凛月懦懦地动了动嘴皮子。
“看,我说对了吧?!”
“不,她是有原因的。”
“恩?”
从庄凛月的叙述中,景星知道了索芾确实不是有意的。这娃跟庄凛月约定好后,便上都城参加秋闱考试,哪知道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同伴们都被杀了,索芾掉进河中被河水冲走才侥幸逃过此劫。不过他也因此生了场大病,错过了考试的时间。没有考上进士无颜回乡娶美人,索芾遂决定不回乡,在京城刻苦三年,等下一科秋闱得中后再回乡娶心上人。
这时候,庄家老当家突然去世,庄凛月不得已抛透露面搭理庄家的生意。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纷纷指责庄凛月牝鸡司晨,不耻他的所为。索家是书香世家,自然不会要一个败坏了名节的男子做女婿,于是写信骗在京城内的索芾,说庄凛月得了疾病死去了。索芾自然难过不已,但再难过也没办法,只能化悲伤为学习的动力,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在学习与复习中,终于在第四年考取了进士。
年少有为的新科进士被很多人看好,今科的监考官礼部侍郎刚好有一个待嫁的儿子,于是索芾成了礼部侍郎的媳妇。身后有人好办事,索芾在礼部侍郎的关照下,官运亨通,几年时间连升数级,如今贵为允州的知州大人。
VIP章节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女尊(六)
“误会解释清楚了,你们要怎么办?” 景星的脸色淡淡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让我跟她走,她会照顾我!” 庄凛月小声说道。
“那你呢?想跟她走吗?”依然是平平的询问。
庄凛月笑一笑,认命地道,“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我们两个人已经不可能了。”
“只怕你那位索芾不这么想,三夫四侍很正常,他可能打着想让你做她平夫的念头。”
“我是你的夫君。” 庄凛月提醒景星,也提醒自己他现在的身份。
“我说过,你想走的话,我随时可以签‘放夫书’。”
“……”沉默了好一会儿,庄凛月的声音幽幽传来,“我不会跟她走的……”
他感谢景星在他最落魄时对他的收留,所以他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
“夜了,睡吧!” 景星收拾好笔墨手稿,爬上床。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庄凛月叹了口气,吹熄油灯,躺到景星的身边。黑暗中,两个人注定无眠。
手按在心房的位置,景星感觉到一阵阵的钝痛。看到老淮树下,男子与女子相拥相吻,景星只觉得苦涩难挡。自己追到这一世,可不是想看他与别的女人相亲相爱的。分开他们吗?只会遭到他的憎恨吧!为什么,他明明说不会离开的,为什么还会与那个女人藕断丝连呢?
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纠缠的男女,倏地,景星笑了。庄凛月不是他,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