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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就觉得足够幸福。
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一声鸡啼响起 ,已经是寅时了。
姚怀瑾和李小婵这才放开拥抱,相视一笑,坐到床头,各自说起别后的事情来。
李小婵将刘有德上任之后,找她帮忙为农事一职出主意,却被她拒绝,她又向刘有德推荐李小龙并且获准的事,都告诉了姚怀瑾,末了,又笑道:“这个刘知府,也是个想要有一番作为的好官,要不然,也不得得到姚大人的重用和举荐。
只是,农事一职,只要有经验,愿意摸索,谁都能做得差不多,我也不想做那个出头鸟。更何况,上次七皇子特意补录我爹成了举人,也说是因为我爹在农事一职上贡献卓著,我总不好再接下刘知府的请托,让大家都知道,其实杂交育种、玉米耧车什么的,都是从我这里出来的。”
姚怀瑾笑道:“你考虑得很周到,若是我当时在,也不愿意你接下这个重任。你现在可不仅仅是李家的姑娘,还是我姚家的未婚儿媳,我也舍不得你太累。再说,万事都有我担着呢,你何必那么辛苦。”
姚怀瑾这番直白的话,说得李小婵脸颊绯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姚怀瑾见李小婵那螓首低垂,面如桃花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动,又伸手将李小婵抱住了,只是不同于刚才轻轻的拥抱,这个拥抱又紧又激动。
李小婵先是被姚怀瑾突然的拥抱惊得愣了一下,而后便看见姚怀瑾原本就略显深沉的眼眸,这下子变得更加深邃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眼眸的深处,跳动着越来越炽热的火苗。
李小婵心里住着的到底是个成年人,如何不知道姚怀瑾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既然和姚怀瑾订了亲,那么婚前做些什么,李小婵作为一个现代人,并不是很在意。但是,李小婵很清楚,自己现在是生活在大夏,这里有男女授受不清之类的男女之大防,她和姚怀瑾虽然订了亲,但是到底还没有真正成亲,这个时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丈夫,日后若是被他人知道了,最吃亏、受人诟病的还是她。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女子的名节,比生命可要重要多了。
以前为了生存,李小婵可以抛头露面,可以不在乎什么泼妇的污名指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李小婵身为姚家的内定二少夫人,若是再出什么事端,那就麻烦了,只怕到时候不论姚怀瑾再怎么争取,姚士卿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名节受损的 女子为妻。
李小婵想要和姚怀瑾好好地共度一生,那她就要防止一切不利因子出现。
所以,李小婵装作没有看到,也没有感受到姚怀瑾炽热的激情,只是语带关切地问:“对了,你和姚大人他们进京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我爹呢?他有没有通过会试?”问罢,李小婵自己又笑了,说:“我也是白问一句,我爹什么水平我还能不清楚?能够候补一个举人的功名,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哪里还敢妄想什么进士之类的。”
姚怀瑾见李小婵好似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热情,顿时有些讪讪的,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发生点什么,最受伤害的便是李小婵,他刚才也是一时情不自禁,才差点犯下大错。
所以,姚怀瑾体贴又无奈地松了松手臂,从激情相拥的 姿态变成了一开始的温情相拥,借此,让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
“傻丫头,还叫姚大人呢!”姚怀瑾捏了捏李小婵的脸颊,这一捏,手感不错了许多,他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李小婵一番,玩笑道,“哟,倒是又长了不少肉。都是离别相思,茶饭不思,人最容易消瘦,可是你却反而比我离开的时候,胖了一些,该不会,我离开之后,你都没有想我吧?”
姚怀瑾这么说,也只是玩笑,然而他一见怀里李小婵立即一副急着解释的样子,顿时玩性就上来了,于是做出更加哀伤的样子,连连叹气道:“唉,估计分别之后,你是真的没有想过我,别的不说,书信你就很少寄给我……”
李小婵开始还着急忙慌地想要解释,但是后来见姚怀瑾越演越夸张,便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的。看穿了姚怀瑾的把戏,李小婵便冷静下来,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姚怀瑾看,她倒是想要看看,没了她的配合,这场独角戏姚怀瑾自己还能演多久。
果然,姚怀瑾见李小婵突然不着急解释了,只是淡定地看着他,那表情似笑非笑地,似乎在说“你的把戏我都看透了,接着演啊”。
姚怀瑾当然不好意思再接着演,又浮夸地表演了一下,便收住了,笑叹道:“唉,找个聪明的媳妇儿,就是没有办法啊。”
李小婵笑着拿手指捅了姚怀瑾一下,说:“哪里聪明了,一开始还不是被你哄得着急。你也真是的,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不好说说话,倒是有心思搞这些玩笑。”
姚怀瑾笑道:“怎么没好好说话了?我不是还问你,为什么还称呼我爹为‘姚大人’吗?多见外啊!而且,我也问了你,是不是没想我,才在分别之后没有因为相思而消瘦,反而吃胖了。”
实在是抱歉,这几天各种事凑在一起,比较忙,过度忙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结果,就是俺荣幸地发烧感冒了,并且,一直都反反复复的,昨天晚上更是高烧不退。打完针回来之后,俺实在是累极了,就没有码子,今天补上。
一会还有二更~
么么亲们╭(╯3╰)╮
第六章 夜半私语
李小婵好笑地看着姚怀瑾强词夺理,接着他的话茬,故意说:“好好好,那我现在就一一回答你!这第一,你我还没有成亲,令尊又是家父的上司,我不称呼他为‘姚大人’,那该称呼什么?
这第二,我吃胖,那是因为再也不用操心杂交育种一事,心里不装事,身体不劳累的,自然就胖了。再说了,你我虽然分别,但是每隔一两天就能收到你的书信,倒像是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只是不能轻易得见面罢了。
这第三,我哪里没有经常给你写书信?只是年前你们一直在路上奔波,没有固定的地方,我往哪里寄信?不过,你们到大京城之后,我不是补寄了一大包的书信给你嘛,哪里就没有你写给我的书信多了?
要是你不信,咱们只管拆开书信来看看,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数了,看看到底是谁写的字多,谁写的字少。”
“行了行了,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倒是认真起来了。”姚怀瑾见李小婵一副条分缕析,逐个辩驳的样子,便忍不住笑了。这样认真又笨拙可爱的李小婵,平日里并不多见,所以姚怀瑾很是珍惜,很是喜欢。
李小婵原本也不是在和 姚怀瑾辩驳,只是顺着他的话故意一条一条地说给他听,如今既然姚怀瑾都不再追问了,她自然是见好就收。
“对了,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我爹考得怎么样?还有你呢,考得名次如何?有没有考中会元?”李小婵急忙问道,这段时间,她和文娴因为这事,可没少提心吊胆,现在正主儿就在面前,还不赶紧问。
“别着急。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倒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来。”姚怀瑾笑道:“反正夜还很长,咱们先坐下,慢慢说。”说罢。姚怀瑾率先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
姚怀瑾可不敢和李小婵一起坐在床上,那种引人遐思的地方,身边坐着的又是自己心爱的未婚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再像刚才一样激动,险些犯下大错。
李小婵便依言坐在姚怀瑾旁边,两个人围着桌子坐着,叙些闲话。
“李叔此次会试,没有金榜题名。”姚怀瑾怕李小婵难过,告知了 她李名远考试的结果后,便忙温言安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如今有着举人的功名,又得到过七皇子的青睐,将来想要谋一闲职,也不是很难。”
李名远名落孙山的结果在李小婵的预料之中。只有文娴那样盲目崇拜李名远的人,才会觉得李名远此次一定能够金榜题名、衣锦还乡。所以,李小婵并不诧异,也没有姚怀瑾想象中的伤心,她只是有些讶异,姚怀瑾称呼李名远为“李叔”,而不是“李先生”。
李小婵想。怪不得刚才她依旧称呼姚士卿为“姚大人”时,姚怀瑾会特意提出来她应该改改称呼了。
“我原本预想的也是这样。若是没有奇迹发生,我爹是绝对考不上进士的。”李小婵笑道,又问:“那你考得怎么样?有没有中会元?”
姚怀瑾笑着摇摇头,说:“这会试聚集了天下的才俊,你以为。只有我一个?我虽然名列前茅,但是离着这会元,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你千万别灰心。”李小婵一本正经地劝道:“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大夏参加会试的举子这么多。你能名列前茅,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
姚怀瑾倒是笑了,说:“我有说自己灰心了吗?你呀,就是喜欢瞎操心。你放心,这些道理我都明白。而且,这之后不是还有殿试嘛,那才是在圣上面前,一决高下的时候!我爹也说了,这时不中会元,反而是一件好事,免得到时候殿试,只想着稳住头名,夺得状元,自己反倒是先紧张了。”
李小婵一听姚士卿没有因为丢了会元而责怪姚怀瑾,也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上次乡试姚怀瑾没能拔得头筹,可是被姚士卿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这才引得姚怀瑾向姚士卿坦白心声 ,并且从此开始为了两个人的亲事而加倍努力的。
“对了,你回来,姚大人知道这事吗?”李小婵问,见姚怀瑾瞪她,便忙无奈地说:“好了,是我错了。那,姚伯父知道你回来的事吗?”
姚怀瑾见李小婵改了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这么重大的事,我自然是要禀告父亲,并且获得他的首肯的。免得将来出了问题,他从别处得知了这件事,再将你也迁怒进来。”
听闻姚怀瑾做什么都先为自己考虑周全,李小婵分外感动地看着他,那满含情感的目光逗引得姚怀瑾心里一动,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对了,李安和刘文举两人,这次都没能考中。倒是廖先生,虽然名次很靠后,但是好歹考上了,有资格参加殿试。想廖先生在这西川府蛰伏了这么久,如今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一展抱负了。别说他自己了,就是我们这些旁人,也真心为他高兴!”为了避免自己被李小婵温柔似水的眼睛攻破防线,姚怀瑾只得又强作镇定,说起别的 话 来。
李小婵不知道姚怀瑾的心思,还以为他是特地讲了其他人参加会试的结果,便接着说道:“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只是,苦了小红了,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心上人,两个都没能考中,真不知道她听到消息之后,会怎么伤心呢。”
姚怀瑾听李小婵这么说,才想起小红这号人来,叹息一声,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左右不过是再等三年。三年后,以李安和刘文举二人的才学,虽然不能名列前茅,但是总能够榜上有名的吧。 ”
姚怀瑾只是揣测,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考场上充满着各种可能。
李小婵却没有姚怀瑾这么乐观,只见她眉头轻蹙,说:“可是,再过三年,小红都多大了。这刘文举也真是的,即使他现在专心备考,不想着成亲的事,那总得先找媒人,将他和小红的亲事定下来再说。这么一直拖着,万一哪一天刘文举对小红没了情感,不负责任了,那小红岂不是成了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娘,多可怜啊。”
其实,小红现在也不过是十八岁而已,这要是搁到现代,她才刚刚成年而已,离着结婚生子还早着呢。但是,这里是大夏,女子十八岁还没有结婚,甚至连亲都没有定,是要惹人诟病的。假设三年后,刘文举考中进士了,也负责任地求娶小红了,但是,那时 小红都二十一岁了,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这三年的光阴,你让小红如何在众人的议论和指摘中安然度过?
一旁的姚怀瑾原本也没有在意,但是现在听李小婵这么一说,眉头也皱了起来。想到在京城时,刘文举每次面对李安的明示或是暗示他和小红的婚事,都选择了装糊涂,避而不谈,姚怀瑾眉头皱得更紧了,总觉得刘文举不是值得小红托付终身的人。
但是,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姚怀瑾也不好掺和。为了避免李小婵胡思乱想瞎担心,姚怀瑾也没有告诉她刘文举那些可疑的举动,只是笑道:“你一个外人都能为小红考虑得这么周到,难道李安和刘文举,这两个作为小红最为亲近的人,会不替她着想吗?你就别瞎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