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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一出,根本不会有多少盈余。
梅雨的官网论坛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个奇特景观,很多高等级的梅花哭着喊着求粉的,愿意出卖自身账号的权限,换取粉丝值,而低级的粉丝只能通过高价来购得各种权限。
在坑爹的粉丝系统感召下,无数梅花飞蛾扑火般的奔向了西单的电影院。
梅雨寻到座位,刚刚坐下,手机一阵震动,难道是刘东?
她立刻身体前倾,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只得再次起身,而此时,屏幕之上,已经开始放映起片头曲,陈峰导演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梅雨脖子一缩,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一溜烟的跑到了放映厅外。
她左右张望两眼,立刻找到了目标,在放映厅的墙边,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双手抱肩,两条腿交叉鸭舌帽挡住了半张脸,卷起的袖子中露出了半截强壮的手臂,宽阔的下巴上凹了一个弧度。
瞄到梅雨出来,他大嘴列来,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手给梅雨一个拥抱。
在梅雨窒息之前他终于松开了手臂,梅雨双脚一落到地面,赶紧拉着他,闪进了放映厅中,干脆寻最后一排座下,不满的低声呵斥:“你们在做宣传吧,你怎么一个人流了出来?!”
蒂姆伸手摘下帽子,浓密的头发在昏暗的影厅中散发着柔和的暗金色光芒一脸无辜的看着梅雨,耸了下肩膀:“江帆不也是末日天灾的主演之一?”
梅雨气极反笑,正要继续斥责他,屏幕上传来了对白声:“那就是阿嫘吗?”梅雨只得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暂时放过了他。二人专心致志的看起电影来。
黄帝在帐篷中召开部族会议,为升任金巫的阿嫘建造嫘祖宫,众皆复议。
一群牧民自发的为嫘祖宫添砖加瓦,从上顶向下望去,绵延不绝的人群仿若蚂蚁一样,密密麻麻每一个来朝拜的人,手中都拿着一块洁白的汉白玉,一步一叩首。
嫘祖宫落成之日,万民齐颂山脚之下,燃起了篝火的人们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一圈圈荡漾开去,送上往下看去,一层又一层,最外层的人群完全的隐没到了黑暗中。
嫘祖站在白色的宫殿之前,俯瞰山绑下的万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黄帝从黑暗之中走出,手里的一件金色长袍落在了嫘祖肩上,嫘祖本能的一缩肩,黄帝脸上一抹怒色一现即隐,阿嫘伸手拽了拽衣襟,低下螓首,快步从黄帝身前走过。
黄帝伸出手,五指张了又缩,终究还是没有挽留。
阿嫘闪身进了宫殿之中,靠在柱子上,一双眼,在满室的星光之中,闪亮的惊人,半晌,她徐徐闭上了眼,袖子里的手攥紧了掌心的龟甲。
随后,阿嫘在一群白袍巫女的陪伴下,居住在了白色的嫘祖宫中。
每日里,她站在宫门之前,山顶之上,眺望远方,周边的少女活泼的笑声和安静的嫘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视野无穷远弗,镜头蓦然拉近,照入了她的黑瞳之中,里面厮杀的千军万马骤然放大,黄帝穿着皮袄的身影骑在战车之上,手中长戟疯狂斩杀,骁勇无匹,一个又一个弱小的部族,拜倒在了他的铁蹄之下,更多的部族,选择了联合。
某日,黄帝的战车之上多了一个少女,她一身白袍,秀发披肩,温婉的脸上笑意盈盈,娇柔的伴在黄帝身边。
镜头搜的拉远,重新回到了阿嫘的瞳孔之中,她的瞳孔一片泛蓝,咔嚓一声,从中间碎裂。
镜头再次切换,大帐之中,黄帝坚持己见,公然立阿嫫为妃与嫘祖同日举行册妃大典。
众巫士愤然离席,前往嫘祖宫,却在门口吃了个闭门羹。
一队白袍巫女立于门前,森然道“嫘祖闭门祷告诸神,闲杂人等尽皆不见……”
巫士们只得讪讪而去。
空旷的嫘祖宫中,阿嫘盘膝而坐,几片翠绿的龟甲浮于身前,她双目之间的金叶缓缓转动,伸出芊芊玉指,阿嫘一声低喝:“破!”
龟甲铿然相撞,发出一串悦耳的声音,最终在天上投射出了一片影像,一条大河川流不息,两岸丛林翠绿苍松。
“西边?”阿嫘的眉峰轻挑,秀美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神色。
又一日东升西落,晨曦之中,阿嫘赤足从宫中走出,顺着石阶翩然而下。
山腰之上,阿嫫和众多侍女一同玩耍,发现了嫘祖宫中出来的阿嫘,一侍女上前拦截,阿嫘冷漠的随着她走到了阿嫫身前,无谓的做到了石凳之上。
“未曾举行册封大典,便自称夫人,果然是一个好夫人!”
天地之间,正气长存,阿嫘白衣飘飘,一干少女尽皆花容失色。
她赤足跃下,长啸而去,行至半山,蓦然回首,嘴角勾起,手指轻弹,一抹绿色瞬发而至,缠绕上了阿嫫足尖,转眼化作了一滩薄薄的绿色气息,萦绕在了阿嫫的身周,凝而不散。
众人却未察觉丝毫异色。
阿嫘独自一人,行到了渭水之滨,远眺滚滚洪流,襟飞带舞,似要乘风归去,额头之上,一抹金色一闪而过,终至隐没不现。
黑袍的男子俊秀如画,站在她身后,一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赏,口中的叶笛吹奏的越发激昂。
少女回转身,木然的看了他一眼,施施然而去。
男子嘴角勾起,脸上荡漾开勾魂摄魄的笑容,把手里的斗笠往头上一扣,唯有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到了木屋门前,男子厚着脸皮道:“姑娘,能讨碗水喝吗?”
屋中一个冷清的声音传来:“门前的河沟,即使我家的水缸,自行取用便是。”
蚩尤一脸笑意的抹了抹鼻子,丝毫不因为被拆穿而感到尴尬,他再接再厉:“姑娘,能讨碗热水喝吗?”
蚩尤摘下斗笠,左右瞄了瞄,取了院中的利斧,自行砍了巨木,切削,压板,拼接,一间木屋转眼盖成。
每日里,蚩尤起得大早,挑满了隔壁院子里的水缸,又摘了草叶喂鸡鸭,接着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劈柴烧火,煮饭做菜,当饭菜发出冉冉香气时,院子里的方桌前,照例出现了准时报到的客人。
蚩尤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手脚麻利的盛了饭菜出来,往桌上一摆。
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滚热的稀饭,蚩尤一双漆黑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少女,少女一双素手,斯斯文文的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的菜来,秀气的小口吞咽,对于对面投射来的目光,置若罔闻。
蚩尤两口吃光稀饭,对着少女又是惨然一笑,自顾的走到一旁,把上身浸透了汗水的棉衫脱下,露出了结实的上身。
蚩尤把棉衫放入木盆之中,舀了水,正要向河边走去,少女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挡在了他身前,四目交接,少女双手略显慌乱的捉起了棉袍,匆匆回返到了自己的木屋之中。
又是一日,少女坐在了桌旁,双手撑腮,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锅里的饭菜,蚩尤对着他爽朗的大笑:“马上就好!”
少女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帮助布下碗筷,二人的手在桌上偶尔相碰,一触即分,待二人坐下时,镜头悄然移向了桌底,无论是宽厚的男子的手,还是纤细的少女的掌,都在微微颤抖。
而桌面之上,二人微笑互望,却没人动手去拿碗筷。
蚩尤率先别开眼,右手握拳,挡在嘴边,轻咳一声:“吃饭吧。”
阿嫘的头深深垂到了胸口,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两个人都安静的吃起饭来,筷子和瓦罐相交的声音异常清脆,搅得人面红耳赤,酝酿了一场暧昧的氛围。
最终,阿嫘似乎逃一样的躲到了自己的木屋之中,捂住胸口,待心跳终于平静下来,她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梳妆台,一方木盒安静的放置其上。
阿嫘犹豫半晌,指尖终究还是接触到了木盒,一道绿光从盒中穿透而出,似乎在召唤着远古的血脉。
467那一吻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阿嫘着魔一样,把手伸向了木盒,手指轻叩,打开了盒盖,里面是一层雪白的棉布,缓缓打开,又是一层白色丝绸,青光顿时大盛,隐隐发出了呜呜之声。
阿嫘面色凝重,最后一层丝绸被她一挑而开,青色的龟甲蜂鸣而出,极有灵性的绕着她飞旋一周,又亲昵地碰了碰她的脸颊,仿佛在抱怨这些日子的冷落。
终于,龟甲安静的悬浮在了阿嫘面前,她额上金叶翻转,隐有一小型旋风从中形成,又自眉间脱出,巴掌大小的龙卷风呼啸着向龟甲席卷而去。
转眼间,九片龟甲全部被笼罩其中,青色的劲风之中,九片龟甲彼此激烈相撞,甚至偶尔其中一片连连穿过另外数片,却诡异的没有任何声音。
龟甲的碰撞之中,青色渐渐消退,一点红光自龟甲碰撞最激烈之处迸射开来,迅速地扩散到所有龟甲,并把每一枚龟甲都分割开来。
骤然间,眼前一片血海翻腾,浓郁的血气死死束缚住了所有的龟甲,每一片龟甲都在死死挣扎,动作却越来越小,龟甲之上,有升腾起阵阵黑气,黑气在空气中划出无数张充满怨恨的脸,苦苦哀求,却始终不能逃脱黑气的舒服。
阿嫘的瞳孔一缩,额头上的金叶怦然的炸裂,一碎为九,化作九片金叶的同时,其中一片又瞬间碎成了粉末!
阿嫘面色苍白,看着从天空中坠落下的九片龟甲,额上的八片金叶缓缓旋转着。
大凶之兆!
……
月光从敞开的窗户中倾泻进来,映照在了床上的高大身影,他胸口的衣襟敞开,结实的胸膛之上一层汗珠,睡脸上一片安详,纯净如少年。
一个黑影骤然出现在了蚩尤的身前,把他的上身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之中,白天被勉励压下的八片金叶,此时正肆无忌惮的在阿嫘的额前旋转着,她凝视着蚩尤安静的睡脸,头越垂越低,玫红色的双唇终于触及了对方薄薄的嘴唇。
在双唇相碰的刹那,蚩尤一双漆黑的眼睛蓦然睁开,幽深的仿若九幽之渊,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困住了阿嫘柔软的腰身,反客为主……
梅雨怔怔的望着屏幕,下意识的抬起手,轻抚双唇,上面似乎依然残留了那双柔软的唇瓣辗转停留的触感——幸好,刚才她跑出来了,没有和江帆坐在一起,梅雨双颊微烧,手指蓦地缩了回来。
“呦呦呦~”
三生怪异的呦声把梅雨迅速地拉回现实,她偏头看去,蒂姆侧身靠在了座椅上,一双星眸亮的惊人,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视线在梅雨的脸颊上盘旋片刻,终于落在了她的双唇之上。
蒂姆的眸子渐渐转深,仿若一个幽潭,连光线也吞噬进去,他举起手,手指在梅雨的唇上轻触,疏忽缩回手来,摩挲自己的下唇,声音沙哑难辨:“那个吻……味道如何?”
梅雨扭过头去,屏幕上,二人亲密交吻的镜头已然切换,可她的视网膜上依然残留着那一刻的缠绵,半晌,当蒂姆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梅雨轻轻的开了口:“香草……巧克力……吧。”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梅雨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了屏幕之上。
黄帝的册妃大典异常隆重,因为嫘祖的关系,天下群巫来朝,部落首领们也被挤到了一旁,银叶大巫随处可见,间或几人额头之上,金光闪现,竟是金叶大巫!
嫘祖宫中,黄帝独自站在大殿之中,看着上方的女娲娘娘,女娲生的慈眉善目,一双眼半闭半合,带了无限怜悯俯瞰苍生。
周围两排白袍女巫,望着黄帝,脸上俱是怨气一片,一个巫女越众而出,沉稳地看着黄帝道:“王上,嫘祖大人此时并不在宫中,还请王上离去。”
黄帝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随手一扬袖袍,大笑而去。
册封大典,正式开始。
阿嫫头戴五彩流苏冠,身穿银色长袍,满面绯红的等候着。
一个侍女突地冲了出来,毛躁的行了屈膝礼,压抑住心中狂喜,报信道:“夫人,嫘祖没有出现,王上令夫人直接出去即可。”
帐中侍女,人人面露喜色,无人注意到,阿嫫脚踝之上,一抹绿色悄然发芽,吐丝抽节,沿着阿嫫的足踝向上,一路攀爬过小腿,隐没在袍子中,最终却从她的颈上探出了尖细的梢头。
探头探脑观望一番,似没有发现任何天敌,绿色梢头手舞足蹈起来,再次抽芽拔高,枝桠在阿嫫的脸上横生,一条条纤细的绿痕纵横交错,转眼间,她脸上生成了一个巨大的叶脉。
接着,这些叶脉之上鼓起了一个个的绿苞,初始只有牙签般粗细,随后迅速膨胀,一片片宽大的叶片舒展开来,阿嫫的脸上仿佛戴上一层层绿色的面纱。渐渐遮掩了她的真面目,瞬间已变得漆黑如鬼!
而这些,旁人却没有丝毫察觉!
在嫫母的侍女眼中,她的美貌,依然俊美无双!
万众瞩目中,阿嫫一步步的登上了轩辕城中的祭台,最后三阶,她抬头仰望,黄帝则是伸出了大手,二人双手交握的瞬间,黄帝一个使力,阿嫫连越三阶台阶,到了黄帝的怀中,黄帝对她鼓励的一笑,阿嫫娇羞的低下头去。
黄帝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轻语:“抬头,看看我们的子民!”
阿嫫面带微笑,徐徐抬起头来。
当她的脸正面观礼的宾客时,一声惊呼从人群中传来,惊呼声仿佛瘟疫一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