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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那样,放心,一切有我呢!“
无论如何,既然她答应了,他就替她做到。
被他这么一阻,春霞瞬间生出来的勇气又潮水般的退下了,怔怔望着他道:“真的不要紧吗?”
如果说原先春霞还被皇长孙突如其来的那么一吓,还只当是他小孩子家贪玩,崇拜英雄的思想作祟,这才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么此刻,她不由得怀疑起他的目的来。
她竟忘了,他的身份是太子的嫡长子啊!年东南做了他的师父,那就等于站在了太子一派,师徒的名分一定,这辈子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休想有半点解脱!
那熊孩子,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年东南看她神情便知她已经想到这一点了,微笑道:“没事,他是太孙,隔了一层,至于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眼下还说不到那么远。”
太孙?我看他就是太损!春霞心中忿忿,恼火之极。
很快皇帝便知道了此事,问年东南是否要做皇太孙的习武师父?
春霞不知,年东南其实很清楚。虽然同样是师父,但在皇家来说教授武功的师父跟教授文化课程的师父那地位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第255章 皇长孙拜师
春霞不知,年东南其实很清楚。虽然同样是师父,但在皇家来说教授武功的师父跟教授文化课程的师父那地位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传授武功的师父,其实并不能算作师父,也就是说根本得不到师父应有的地位,与有头脸的属下差不多,若这个师父不讨金贵学生的喜欢,连奴才都不如,被金贵学生命人随意教训打骂都不会被训斥。
但传授文化课程的师父就不一样了,那地位就是“天地君亲师”中的末一位,跟父亲的地位相当,稍有不敬,都是不允许的。
所以,一般皇室子弟们若有喜欢习武的,顶多随意跟出挑的侍卫学上几招几式,拜师这种话是谈不上的。至于朝廷武将,更是鲜少有给皇室子弟们当武艺师父的。
因此年东南并不担心就因为这个,而被人化为太子。党往。
皇帝问话的时候,皇太孙就侍奉在自己的皇爷爷身边,小嘴微微抿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着拳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年东南,好像有一点紧张。
年东南看也没看他一眼,向皇帝叩首回道:“皇上,微臣何德何能,敢做皇长孙的师父,若皇长孙不嫌弃,微臣公务之余又有闲暇的时候,倒可指点皇长孙一二。铩”
皇帝听了这话就笑了,神情也松了松,便偏头瞅着自己如今唯一的嫡亲孙子,似笑非笑,那意思是说:跟你同朕说的,似乎不太一样嘛!
瞧着年东南眉宇间分明不甚情愿却不得不答应的神情,皇帝心中更有了底。他就说嘛,年东南就算要向太子示好,也不会选择这种法子。这嫡孙古灵精怪的,定是他背地里耍了什么小心眼儿,这才逼迫得年东南不得不就范!
这小子,小小年纪心思活络,手段也不差,比他那一板一眼的父亲可强些,就是性子还太浮躁,太贪玩了!若将来能得定性,前途不可估量,若改不了这一身毛病,那就是个无法无天的纨绔……
皇帝的眼前忽然又闪过楚王的影子,顿时有点心烦意乱。
皇长孙可不管这些,听了年东南那么说,见皇爷爷又这么望过来,镇定自若丝毫不以为意,笑得发自内心的欢快与眉飞色舞,蹦跶着拍手笑道:“那这么说永安侯是答应了?”
皇帝微微挑眉诧异,这小子!若是换了别的人,听见永安侯这番话至少会有尴尬之色,他倒好!
他是该夸赞自己的孙儿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吗?
“你自己问问永安侯。”皇帝微笑。
皇长孙便满怀期盼的看过去:“永安侯答应了对不对?那么从今日起,本殿下可就要称呼你一声师父了!”
年东南忙道:“‘师父’二字臣不敢当,臣何德何能敢做皇长孙殿下的师父!不过指点寥寥而已。”
皇长孙才不管这些,小手一摆,煞有介事道:“那也是师父啊!孔圣人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永安侯当得起这一声!皇爷爷,您说是不是?”
皇帝没说话,只高深莫测微微一笑,顺便瞥了年东南一眼。
而皇长孙已经笑眯眯的走上前,弯腰行了个大礼,冲着他叫了一声“师父。”
碰上这样脸皮厚的,年东南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拱手相答,含含糊糊道了声“臣不敢当!”往旁边侧身避了避。
皇长孙可不管这些,抬起头,那双乌溜溜的眸子看向年东南,咧开嘴笑道:“师父,徒儿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空的,师父你得空了别忘了找徒儿啊!”
年东南心道这你可说了不算,这得太子爷说了算!在太子爷眼中,圣贤书才是第一等要紧的,至于习武什么的,你还是省省吧!
“臣记住了!”年东南想及此便点头答应,横竖,跟他说犯不着,太子爷自会管教……
随着这件事传开,太子一派与楚王一派一下子都注意起来。
太子一派当然是欢喜的,虽然觉得年东南对自家妻子宠得有点过分了,不过,正事上他倒不含糊,而且如今圣眷正隆,他肯投靠太子一派,这对太子来说有百利无一害!同时还可以好好的震慑楚王那边。
太子妃听了太子的,拿了些话向长公主旁敲侧击,长公主心中不以为然,却不好给太子一派浇冷水,只有心中苦笑的份。隐晦的提醒太子妃,永安侯忠于社稷,秉承的是年大将军的姿态,请他尽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罢,不必在这上头花费太多的心思。
也就是说,只要太子一日是太子,永安侯忠于国家社稷,也就等于忠于他。至于拉帮结派、有意示好什么的,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这一来没准要弄巧成拙。
皇帝如今越发对永安侯重用提拔,最看重的就是他不偏不倚、不具私心的姿态,而一旦发现他有与无论哪一派走近的迹象,很可能便不再重用他。到了那个时候,失利的可是太子自己!
太子妃并不太明白长公主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记性不错,一字不落回去跟太子都说了。太子沉思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
楚王那边,则如临大敌,众幕僚亲信都说着肯定是太子的阴谋,用皇长孙去拉拢永安侯,得赶紧想个法子,不然太子坐大,对王爷可就不妙了!
唯独楚王和袁先生态度悠闲,浑然不当一回事。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袁先生淡淡微笑道:“从宫里传来的消息看,永安侯其实很不情愿当皇长孙这个师父的。所以,且看着吧,还不到那一步!再说了,你们也不想想,一则皇室对武功师父并无多少敬重,二则,呵呵,皇长孙那性子,当他的师父,那能跟他一条心吗?不结仇就算好的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大笑起来,心底的阴霸散去不少。
楚王只微笑不语。
不是成竹在胸,而是对他来说结果早已注定。年东南注定不可能站在他这一边的。因为对于春霞,他势在必得,谁也不能阻挡他、不能与之交换,哪怕年东南手中掌控的实力!
长公主和楚王一同检验京郊军营训练成果上禀天听之后,皇帝龙颜大悦,命将折子发往内阁和六部,让众人讨论,其推广之心十分明显。
年东南一下子便名声大振,成为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连带着春霞也水涨船高,整日应酬个不停,令她不厌其烦。
这日,好不容易消停半日,正想歇歇,谁知齐氏前来拜访。
自打那次青莲庵上香出事之后,这两房跟她走动都少了许多,闻听这位三房的弟妹前来拜访,春霞一怔,略想了想便明白齐氏的意思,不由微微冷笑。
这都是无利不起早。
圣心已定,一旦圣旨明发下来要推广年东南那一套练兵之法,肯定需要用到许多人手。齐氏的丈夫年其瑞如今还是个护军营里的普通军士,这是来寻她帮忙来了。
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头,如果她答应了帮年其瑞,那么廖氏和蔡氏肯定也会有所求,要知道那两位叔叔如今的官职可不高,一个是刑部从四品的员外郎、另一个是兵部的五品司库。
趁着这个机会,只要办好了差事,升一级那是必然的,两级也是有可能的。在利益面前,什么前嫌他们自然都可以暂时抛往一旁,不过,她凭什么要任由她们拿捏?
春霞心中打定了主意,便笑着命请。齐氏平素里跟她关系还不错,不管是不是真心,总之齐氏没有害过她,也许要出手也轮不到她,毕竟上头还有更老辣的姜顶着呢!
“三弟妹来了!快坐吧!”春霞笑着招呼,命人奉茶。
齐氏谢过,笑得有些腼腆,彼此寒暄几句,齐氏便说道:“二嫂一向来忙着,没什么事儿我也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二嫂!说起来,好些日子不曾来看二嫂了!”
“都是自家人,弟妹太客气了!”春霞淡淡一笑,不由得轻叹了声,说道:“其实这几个月来我也不太有精神,家里的事情的确太多了点!不说别的,就说那次青莲庵的事……想起来我还心惊肉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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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说退齐氏
齐氏顿时脸色微僵,忙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嫂子快别往心里去了!嫂子您吉人天相,无论遇上什么事儿必定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春霞猛然提起此事,齐氏很轻易便联想起隐隐听丈夫说起过的春霞进京路上遇刺的事。既然发生过一次,那么发生第二次也无可厚非……不然,侯爷那么疼嫂子,怎么这件事居然没有彻查……
原因只有一个,家丑不可外扬,不是他不想查,而是根本不能公开了查。即便他有此心,老太君也会不依的!
再想到自己来的本意,齐氏顿时更觉不自在了往。
“那一次的确是侥幸了!”春霞一叹,又笑道:“不但是我,还有娇红,那一回也是吓得够呛!弟妹你是没见着,脖子上那么大一个洞,流了好多的血,差点儿就活不过来了!”
这件事情关乎大夫人娘家侄女的名声,知晓的人并不多,但是年府几位主子显然都是知情的。齐氏目光一扫周围,小声附和道:“……谁也想不到的,竟会发生这种事情……,还真是——唉!”
“是啊!”春霞秀眉一挑,冷笑着道:“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周全!外头收买了刺客生怕不保险,里头又安排了这么一个人,就怕杀不死我呢!那些刺客暂且不去说他,咱们府上吃里扒外的尤为可恶,只不过,区区一个婆子,若无人在后边撑腰,怎么敢做出这种谋害主子的事情来?若说贪图方家那人的财物,方家那人能有多少财物买的了她动心?也是巧了,我这边刚刚想出些端倪要派人细查,那婆子偏就自尽了!人证、物证俱在,样样都指向罪魁祸首是她。可是太巧合了,我却是不信的!我这人疑心病重,我觉得,分明就是有人不想让继续查下去,弟妹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齐氏只觉得春霞字字句句都在指向二房、三房,心跳顿时怦怦的起来,勉强笑道:“不知——大伯娘是怎么想的?铩”
大伯娘就是大夫人,齐氏这是提示春霞,这件事情也许是大夫人干的。
“母亲也吓坏了!”春霞叹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若下手的不是方家的人,只怕连我都要怀疑跟母亲有关了!这种事母亲还不至于让方家人来动手!方家表妹分明一副豁出去与我同归于尽的架势!”
也就是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根本没想过全身而退。
事实上在那种情形下,她动了手的确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齐氏顿时怔住,勉强笑笑不语。
春霞心中冷笑,却不放过她,瞧着她轻叹道:“弟妹,你说说,这泄密的人究竟会是谁呢?能知晓得这么清楚、又有这么大的胆子、还这么想——,若说是外人,说起来还真有点儿勉强呢!你说是不是?”
知晓内情,还这么想她死,除了二房、三房又还有谁?尤其是深知她和方水秀之间的矛盾,除了年府中人,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了!
方嬷嬷明察暗访多时,这一点早已查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并非所有的事实都能够拿得出证据来证明。但没有能明明白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