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到底是在外头长大的,即便是年大将军的血脉又有何用?哪儿见过真刀真枪的大阵势!”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让郑裕那个老匹夫得逞,让楚王白白捡了这个便宜呀!”
“……”
“算了吧!”太子叹了口气,神色间甚是无奈,“孤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西南百姓受苦,明日上朝再议,你们都不必再有异议了,就让郑裕老将军出征吧!”
“这怎么可以!”冯御史当即叫道:“太子爷这是什么话!如若让郑裕那老匹夫打了胜仗回来,楚王那边的声势还有谁压得住?绝不能让楚王得偿所愿!”
“不然怎么办?”太子苦笑道:“众位大人难道有谁能领兵打仗吗?军情紧急,这件事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父皇也不会容许再拖下去!”
众人哑口无声,翰林院大学士廖英不由一掌拍在茶几上忿忿道:“永安侯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竟然一言不发!不行,就算他一言不发,咱们也得将他推上去,总比让郑裕得了便宜强!”
“说起来这事也有些奇怪!”吏部左侍郎容华略一思索,便道:“永安侯一言不发,柏将军、崔大人他们可没有谁保持沉默的,全都在极力争取,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说起这个来就更气人!”冯御史冷笑道:“永安侯?哼,连普通将领都比不过,他还有什么脸面站在朝堂上!要不然,明日咱们索性推举柏将军好了,我看柏将军就不比他差!”
“万万不可!”容华吓了一跳,忙道:“那样的话,只怕柏将军也不好说什么了!会害得他里外不是人,毕竟,他是年大将军的心腹部将。”
“那要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冯御史忿忿道。
容华想了想,目光扫过众人,说道:“依我看,还是照样吧,推举永安侯!他没有开口说话,但却没有约束柏将军他们开口,所以,此事还是有转机的!也许——他在顾忌什么。实在不行,明日咱们想个法子逼他开口!”
容华的话可谓差一点就说到了点子上,皇帝暗示年东南别开口,但却没法让他给柏将军等人下命令也不开口,那样一来,牵涉到的人多了,秘密也就不成为秘密,迟早会有风声漏出去,查都没地儿查!到时候,他这个皇帝颜面何存?
再说了,若是年东南一个不开口,也就罢了,如果他手下那些将领们也全部都保持缄默,那不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人这里头有猫腻吗?
皇帝只盼着年东南手下那些人懂些规矩,头领没吱声,就不要吱声,可武将跟文臣不一样,柏将军等一听说西南叛军的恶行,就差没血脉愤张了,怎么可能忍住不开口?
至于年东南没有开口,他们也没有东宫那些人那么多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侯爷年轻,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毕竟,他们跟年东南相处的时间长,比东宫众人更加了解他的为人。在他们眼中,他绝不是一个没有本事和担当、贪生怕死之辈!
冯御史眼睛一亮,不觉抚掌喜道:“不错、不错!这法子不错!我就不信,只要用对了法子,不能逼得永安侯开口!”
众人又商量了半响,这才相继告辞,各自回去琢磨法子,养好精神,等着明天的最后一争。
长公主府后花园临湖的亭子中,长公主正靠站在栏杆上瞧着池子里蜂拥抢食搅得水面哗哗的各色锦鲤,淡淡道:“永安侯一言未发?”
“据可靠消息,的确如此?”一位身穿软甲的统领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回道。
“不能够啊,”长公主微微挑眉,低低说道:“太子和楚王不吱声倒说得过去,可永安侯怎么可能不出声呢?难道他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后果吗?”
他就不怕被人认作胆小,进而人心尽失吗?要知道他原本就是靠着年大将军的余威才能够坚持到今日,好不容易因训练军士一事获得了些名声,他手下那些人精神可正振奋着呢!这一瓢冷水泼下来,谁受的了?
人心要是涣散了,想要重新拾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背后没有人说话,长公主也是在阐述自己的意见,并没有要人附和的意思。沉默片刻,她又说道:“听说,昨天晚上父皇召见众臣之后,特意留永安侯多说了两句话?”
“是。这是人人都知晓的。”那人点点头。
长公主眸光闪了闪,片刻亦缓缓点头,“这就对了……”她朝身后挥挥手:“下去吧!”
长公主抬头向湖面望去,波光粼粼,银光跳跃,她轻轻一叹,喃喃道:“父皇的心,果然是偏到天边去了……”
下午,荀贵妃传见了儿子。其实不过是个借口,更主要的是皇帝要见楚王,只不过在这当口不便传他觐见只得借贵妃之口罢了。
“究竟怎么回事?”皇帝皱眉,说道:“从前遇上这样的事你是不会往后退缩的,怎么今日一言不发?”
楚王抬头望了父皇一眼,欲言又止,又垂下了头。
“说吧!”皇帝哼道:“朕恕你无罪。”
谢谢快乐果开心娃娃的月票!谢谢简单625的鲜花!
最近真的有点忙,实在是抱歉哦,不然可以多更一点的~~~
第261章 出人意料的提议
“父皇,”楚王这才道:“儿臣身上的军功已经够多了,况且,父皇难道不想看看永安侯是否能当重任吗?”
皇帝一怔,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有些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儿子身上的军功的确够多了,若是再多一点儿身份又没有改变的话,恐怕许多朝臣就要上折子让自己下旨遣他就番了!他怎么舍得!
“这么说,你的意思,让永安侯挂帅出征?”皇帝反问。
“是,”楚王点点头说道:“儿臣相信永安侯有此担当!另外,儿臣还想跟父皇求一件差事。呻”
皇帝的目光有些沉,也有些闪烁,片刻缓缓说道:“你要什么差事?”
楚王笑道:“永安侯出征,朝廷少不得要设立专人调度粮草,嗯,儿臣就想要这件差事!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尽全力置办粮草军需,绝不会因粮草问题了延误了前线军机!”
皇帝愣住,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请父皇答应儿臣吧!”楚王抬头看了他一眼,叩首道铫。
望着儿子诚恳的神情,皇帝轻叹,心中顿时有些过意不去起来。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忌讳皇长孙拜了永安侯为师一事?他居然主动提出为永安侯筹集粮草!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吃力不讨好、很容易得罪人的差事。
而且,对他来说更甚。
因为永安侯与他一点也算不上亲近,若到时候战事上出了什么问题,永安侯一派硬要将原因往粮草上扯,声称因粮草延误而误事,他可是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谁叫在立场上他就有“陷害”的嫌疑呢?
“你倒是一心为国!起来吧,朕准了!”皇帝轻轻一叹,对这个从小亲近疼惜的儿子,他就是格外的看重、格外的喜欢,没有道理。
“你怎么想的,明日朝堂上自己提出来吧!”皇帝道。他要叫众人都看看,他是否疼错了儿子,儿子公私分明,又这么懂事,他怎么就不能疼了?他是皇帝,同时也是个父亲。
“是,父皇!”楚王见皇帝答应,大喜谢恩。眼前不自觉便浮现出那张日思夜想的俏丽面孔和那双水汪汪活灵活现的眸子。
第二天上朝,所有人卯足了劲正准备来个更加激烈的唇枪舌战,不料,随着楚王堪称石破天惊的一席话,朝堂中一下子静悄悄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太子和年东南。
“众卿可有异议?”皇帝不动声色,冷冷扫视众臣。
虽然这个,先前的准备都白费了;虽然这个结果来得有点意外,但这不正是想要的结果吗?东宫与柏将军等自然无异议的。而楚王一派的人当然也不可能反对自己的主子。
于是,昨天还争得你死我活的两拨人,意见出乎意料的立刻达成了一致。
楚王主动放弃的姿态令东宫众人也不好意思一点退步也不做,楚王自荐主持粮草军资一事,也就毫无悬念的通过了。
“永安侯,别叫朕失望!军情紧急,你们速速准备准备,三日之后开拔吧!”御座上的皇帝双眸炯炯盯向年东南。
“臣领旨!”年东南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忙出列跪下接旨。皇帝的意思,变得倒是快……
京城里各部衙门迅速的动了起来,兵部和户部更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个不停,人人神色严肃,气氛十分紧张,连着几个通宵都没熄了灯火。
年东南作为主帅,更半刻也停歇不得,当日下朝之后匆匆回府一趟,便索性住在了兵部。
长公主当日得知消息后,便打消了进宫的念头。虽然她也有些困惑,不知这位不是省油灯的皇弟究竟在闹什么名堂,但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有所动作。
大不了,往后紧盯着粮草便是——其实用不着她盯,东宫那边自然会盯得更紧。
而同时,京城中某处阁楼中,隐在帐幕中的一人背对着外边,白衣翩翩,身形修长,清淡温润略显低沉的声音同样充满着困惑:“楚王主动推举永安侯挂帅出征?别是弄错了吧?”
“爷,错不了!千真万确。”帐幔外的人躬身回道。
“这就奇了!”帐内响起低低的笑声,笑问道:“那你说说,楚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帐外人想了想,试探着道:“楚王自荐筹备粮草,也许,是想在这上头做文章?”
帐内人摇摇头又笑道:“他可没那么傻,会干这种傻事!”
“那就是,”帐外人又道:“楚王料定永安侯不会得胜……”这就更不可能了,帐外人说完自己也摇起了头。
朝廷打地方,怎么可能不会得胜?最终的胜利肯定是朝廷的,区别只是赢得轻松与否!
但是对于将帅们来说,只要能赢就是立了功,至于整个国家因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通常都会被忽略掉。
“楚王没有那么傻,白白将一份功劳送给不是自己人的人!”帐内人语气变得断然。
“楚王故意示好,会不会是为了离间永安侯与太子?要知道,前些天皇长孙可是拜了永安侯为师学武功!”帐外人突然又说道。
“这句话倒有点儿靠谱,却禁不住推敲!”帐内人又笑道:“皇长孙那个性子,不过闹着玩罢了!况且,武功师父而已,连正经的拜师仪式都不必有,算得上什么?若真是因为如此,楚王这代价也太大了些!”
“去查!”帐内的语气一肃,说道:“仔仔细细的去查,这里头肯定另有原因!不管动用多少关系,给我查清楚了!也许,结果出乎咱们的意料也说不定……”
“是,爷!”帐外人躬身领命,转身稳稳而去,脚步声渐渐远去,不一会,周围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对于此事,年府中众人反应不一,不知是谁在暗地里兴风作浪,显然传言大多是不利于年东南和春霞的。都说侯爷年纪轻轻,又无出战经验,这一次西南叛军来势凶猛,西南地形又复杂,侯爷想要打胜仗只怕是悬!
要不然,楚王与侯爷并无交情,怎么会极力推荐侯爷挂帅呢?可见,这前景是不怎么光明的……
方嬷嬷、娇红、金桔等敬一堂的人听到这些传言无不气愤,无奈势单力薄,且谣言这种东西无处不在,但当你真正想要抓住的时候却根本抓不住。众人气归气,却无可奈何。
方嬷嬷只得叮嘱众人,别叫这些话传入夫人耳中,省得夫人忧心。
春霞自打得到消息后,便进了那个只有方嬷嬷和自己有钥匙的小院子,整日几乎都在里头捣鼓。
她是在试验调配麻沸散的配方。她不禁有些懊恼,如果不是后来一门心思放在美容养颜方子上,也不会耽搁了调配麻沸散的进展。
她没有想到年东南会这么快就出征的。
直到临出发前的一天,天黑之后年东南才匆匆回府。
看着敬一堂内亮着的灯,明亮中带着令人舒心的暖色,年东南心中一热,紧张了几天的情绪下意识的就松弛了下来。
在这院子、这屋里,有他最牵挂、最心爱的妻子。这一回他出征,小妻子留在府中的日子只怕不会比他好过。
“侯爷?您回来了!”方嬷嬷见了年东南又惊又喜,忙打起帘子请他进屋。
年东南微微点头“嗯”了一声,进去才发现春霞居然不在,他不由心中一紧,忙问道:“夫人呢?”
“夫人在东跨院那边院子里呢,这几日天天一得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