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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她来动手,真是够累的!
华宁锦懒懒的想着,却在失神思索间被某只一直窥视的狼一把搂住,干脆的吃干抹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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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的寿宴结束了,可是,大郎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林姨娘急得一夜都没睡,第二天早上嘴上就生了一溜的水泡。
“姨娘,您看看,大郎是重要,可您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莫要大郎找回来,您再病上了,可怎么好!”小蝉轻声劝着。
“小蝉,我就是一命苦的,大郎也是!”林姨娘泣不成声。“当初家道终落,我孤身一人投到了姑姑的府上,本想着,就是寄人篱下,大不了找个穷苦人家嫁了也就是了。谁知,却和表哥……”
林姨娘想着就觉得心酸。
“当初山盟海誓的,结果呢?为了前程,就抛弃了我不说,还把大郎都拒之门外不肯相认,现在,更是不顾孩子的生死了。大郎怎么说也是他的长子,虎毒不食子啊!他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
“这……”小蝉有些犹豫的看了眼林姨娘,想了想,有丝不忍的看着林姨娘道。“姨娘,这有句话,本不该和您说的,免得您觉得是奴婢在挑拨着您和大郎君的关系,可是,这大郎丢了,您又这样,如果小蝉不说,就……”
“什么事?你快说!”林姨娘一把抓住了小蝉的手,眼睛急切起来。
“昨儿个,不是老太太寿宴的?在那宴上,有个大郎君手下的副将,似乎有意要把自家的妹子送予大郎君为妾,大郎君好像是应下了,说是今日就送进府里,大郎君一直没过来也没去找大郎,想来是忙着这事儿。”
小蝉说的小心翼翼,却只听得林姨娘目眦欲裂,她眼睛发着红光,几乎像疯颠了般一把抓住了小蝉的手,指甲深陷入了小蝉的手背。
“你说什么?他、他当真就一点也不管大郎的死活!”
“这、……”小蝉低下头犹豫了一下,脸色被林姨娘吓得有些苍白。“想来,大郎君也不能一点不管,应该也是派了人出去寻的,只是,这尚京城这么大,想要寻个孩子,定是非常难的。”
“什么难!”林姨娘把桌上的杯子一把扫落到地上,整个人都发出了粗哑难听的笑声。“好、好、好!这就是我的依靠!这就是我忍辱忍痛,一心为他的郎君!如果不是他,我一清清白白的女儿身,何苦予人做妾?如果不是他,我又何必有子却不能相认?”
林姨娘气得脸色发白,眼睛里幽幽的恨意迸射而出。
“姨娘,您别急,您别气!”小蝉连忙上前劝慰着,急急的抚着林姨娘的胸口让她冷静下来。“您放心,还有奴婢的哥哥呢,从昨天,哥哥就求了好多的朋友出去帮着寻,就是您也知道的,奴婢的哥哥认得的,大多也都是苦哈哈的家生子或是短工,着实也是吃些力。好在都是实在人,每个都是扎紧扎的找着时间出去跑,没一个不肯帮的。您就放心吧。”
林姨娘听了,只是泪盈于睫的看着小蝉。
“小蝉,你放心吧,等真找到了大郎,我必要重重谢你,你哥哥朋友吃力,我知是因钱财的事,这你就不用担心,这些银子姨娘还是有的。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回内室去取。”
说着,林姨娘站起身往房里的内室走,小蝉等到林姨娘进了内室,这才轻踮脚尖,随着林姨娘的身后走到内室前,并不进去,只是在门帘处的缝隙往内看。
只见林姨娘把房里挂着的一卷富贵花开图轻轻圈了起来,直直的卷到了上方,用上方的小绳结轻挂,不知哪里,传来了嗒的一声。
林姨娘松了口气,转头走到了床前,伸手轻按床柱,轻轻一扭,床柱开启一个小口,她从中拿出了一卷银票,展开细看,她把其中一张拿了出来,又把那卷银票送回原处。
小蝉看到这里连忙悄声回到了原处,不一会儿,林姨娘已经自内室走了出来。
“小蝉,这里是一百两的银票子,你让你兄长把他到银庄兑了,发下去,让他们万万帮着认真找找,等到大郎找到了,我必有重谢。”
“姨娘说的哪里话!”小蝉伸出手认真的抓住了林姨娘的手。“当初姨娘曾借了银两救治了我娘的急病,又曾帮着小蝉求情,不然我们母女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小蝉如今能帮上姨娘,是小蝉的福分,姨娘就放心吧!”
林姨娘红着眼睛点了点头,看着小蝉把银票子拿走,她低头思索了一下,掀开帘子喊了声,一个粗使婆子连忙走了过来。
“去柳家后巷,找柳嬷嬷,让她这几天好好看看桂田海家的都在做什么,还有她们家的二小子都在做什么。快去。”说着林姨娘又塞过去一块碎银子,那婆子连连点头,飞快的走了。
小蝉却没管那些,先是跑到了二门儿,却又想到哥哥今日轮休半日,又连忙顺着二院的角门子出了府,直奔向了后巷子。
谢府的后巷子里,住的都是谢府里的下人,户户挨着,正是热闹的时候。几个跑跳的半大孩子,看到小蝉匆匆而来,都笑着问好。
“桂花姐姐,你不是有差事,怎么回来了!”
小蝉本姓桂,爹爹是谢府的家生子,为人老实懦弱,没什么本事,因而一直当着府里的车夫,小蝉生下来,憋了半天就取了个桂花的名儿。后来小蝉去伺侯大夫人时,府里的二姑娘嫌桂花太土气,就随口取了个小蝉的名字。
小蝉的母亲也是家生子,在府里本是厨房的,后来犯了错,本要赶出府去,后来林姨娘求了情,这才留在了浆洗房里。一家子本不起眼,可是自小蝉做了林姨娘的贴身丫鬟,倒也在这后巷里渐渐的得了几分尊重。毕竟,林姨娘在府里,也算是出了名的受宠。
“没事!”小蝉懒得理这群孩子,匆匆往家赶,刚到家门口,一迈进门,就看到了正半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哥哥桂树。
“哥,你怎么还在这儿!”小蝉有些急又有些气的瞪眼。
“哪是我躲懒。”桂树长得壮实,皮肤黝黑,一脸的忠厚。“是我去了几次,人家说了,不见银子就办不得事,我也没办法。”
“给,这是姨娘给的银子。”小蝉伸手递给了桂树。桂树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仔细的辩认。
“这、这是一、一百两银子!”桂树的手都抖了。“这、这太多了,不成,可不成。”
“哎呀,又不是给你的!”小蝉气得直瞪眼。“这是让你帮着姨娘寻大郎的钱,你不是说了那些人都没钱不顶事的?现在钱也有了,还不快快去!”
“好咧!”桂树把出了汗的手掌在衣襟上蹭了蹭。“我这就去,有了这个,想来也能成事了。”
“等等!”小蝉又抓住了哥哥的手臂。“你可别一下子都露出来!露出来了明明十两银子成的事儿也变成了一百两也未必能成的了,你兑成几分银票子,再只取了十两银子来用,不要犯傻!”
“知道了!”桂树气得瞪妹妹。“你当哥哥真是那傻人么?我先走了。”
小蝉看着桂树小心翼翼的揣好了银票,急急的出了门,又听着门侧不远处,细碎的脚步声随着哥哥而去,脸上露出了一丝深沉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太深闪得又快,只是一瞬间而已,就像是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小蝉恢复了一惯的天真与几分急躁,她又跑到院子里的井口那里,舀了半勺子水喝了,这才快步回了府。
而林姨娘,在打发了那婆子后又派了个小丫头子去了正院,没一会儿,那个叫青蛾的就一脸忐忑的回来了。
“怎么样?”林姨娘看着青蛾的表情,心头不由得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这是真的?
“这……这个……姨娘,您也别生气……”
“你快说啊!”林姨娘气得一拍桌子,那青蛾吓得往后躲了躲。
“听、听说晚上有喜事,大郎君主院后的小偏院,打扫得极干净,又重新换了粉色的铺盖,说是晚上有娇客住进来。”青蛾颤颤的说,越说林姨娘的脸色越深沉,最后,干脆的黑沉成了一抹僵硬。
“好了,你下去吧。”看着青蛾的战战兢兢,林姨娘突然疲累的一挥手,青蛾哪里还敢呆在这儿,立即福了礼快步走出去。
“怎么了?”小蝉刚回来,就看到青蛾那青白着脸色自房里出去,问了一声,青蛾却不肯回答只是扭头跑了,有些莫名的看了眼青蛾,小蝉连忙走进了房间。
“怎么了姨娘?是不是青蛾她惹您伤心了?”小蝉看着林姨娘青白的脸色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
“没事。”林姨娘疲累的闭了闭眼,突然轻轻一笑。
“从来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只当那是戏里说的,我的郎君,虽然为了前程,却不是有心负我,可是,原来一切,都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
林姨娘像是累到一丝力气都没有的模样,吓得小蝉一步也不敢离,只好站在林姨娘身边,听着她一句一句的吟着诗。
到了晚上,谢敬来到林姨娘的院子,却直接吃了个闭门羹。林姨娘命令下人深锁门,不准人进。
谢敬敲了几下门,林姨娘不肯理会,他正是平步青云之时,过来不过是因大郎的事儿想安慰林姨娘几句,见林姨娘不肯领情,想来是因他一直找不到大郎的缘故,倒也没硬要进,转身去了新纳的小妾房里共渡良宵去了。
林姨娘本想着让谢敬哄哄,谁料人家只是表面上来应个卯,只敲了两下门人就转身走了,让她听了更是心头暗恨。
连着两日,谢敬都没再来,就在第四日上,小蝉却是带来了好消息。
“你说什么!”林姨娘的眼睛都红了,抓着小蝉的手激动的发抖。
“找、找着大郎了!”
“奴婢的哥哥也不太敢确定。”小蝉连忙先说出实情。“姨娘也是知道的,别说哥哥,就是奴婢也是从未见过大郎的,不过,倒是为了辩认身份,哥哥在三家的班子新收的孩子的身上都取了样东西,想让姨娘看看,哪个东西是大郎身上的,这样就知道到底是哪个了。”
“三个?”林姨娘不由得一愣。
“是啊,哥哥全城都走了个遍,就有三家都是收了新的大概七八个月大的婴儿。”小蝉点了点头。
“哥哥看了看,都是长得粉妆玉琢的,一看都是富贵家的孩儿,恐怕不只我们一家丢了小郎君,不过,这也让哥哥犯了难。他没见过大郎,又怎么知道这三个哪个是大郎?于是就拿了三样孩子身上带着的东西,想让姨娘看看。”
林姨娘听了连连点头,催着小蝉快去取了东西。
“姨娘也知道的,这自府外往里带东西,可是大忌讳。”小蝉有些犯难的抬眼看着林姨娘。“这恐怕要姨娘去我家看过才行。”
“这……”林姨娘不由得一怔,有些犹豫起来,不过,倒是府里真有这规矩的,下人是绝对不准随便把府外的东西往府里带的,一应发现,那可就是逐出府的罪过。
“要不,你走西角门吧!”林姨娘思索了一番。“你走西角门,我吩咐一下,自就通行了。”
☆、VIP章节089 寒时忙碌 风云初起 ☆
林姨娘在看到那根用五色彩线编成的古钱儿手串时眼泪直接流了下来,小蝉看着林姨娘的泪,眼神轻轻一闪。
华宁锦看着指尖的笔,眉头凝成了一个小结,青妈妈小心的端着雨后清荷白瓷茶杯递过来,放置到了桌边。
“夫人歇歇吧,都想了这么久了。这是新沏的蜜饯金枣茶,北地的特产,夫人您尝尝。”
“妈妈。”华宁锦叹了口气。“除了要吃的要玩的,还要写出戏折子,可是你知道的,我都不怎么看戏的。”
“夫人,就算是您看戏,可是要知道,尚京和北地不一样,戏折子自是也有分别的。”青妈妈轻轻叹气。
“对啊!”华宁锦这才想明白,结果更愁了。“妈妈,怎么办?”
“解铃还需系铃人。”青妈妈把茶杯递给了放下笔的华宁锦,“老人家都是要哄的,老太妃固然是因为年姨娘是她的侄女,又何尝不是因为年纪大了人亦寂寞了?”
“妈妈你是说?”华宁锦抬头看了眼青妈妈,又低头看了眼纸上寥寥几笔的戏目,无奈的叹了口气。“妈妈不知道,这北地,与我们那里不一样,这宣王府,也绝对与我们公主府差得太多太多。不是我不讨好老太妃,是……”
华宁锦摇了摇头,想到了初到北地时,魏嬷嬷与清冬等人在外面打听回来的事项,把手里的笔轻放一侧。
“妈妈,您不知道,老太妃姓年,而姓年的,是永远也没办法与姓萧的人和和美美。”
“为什么?”青妈妈不由得有些不解。“这母子之间,怎么会不和和美美?”
“一言难尽。”华宁锦轻轻叹气,“不说了,妈妈,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