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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盆的血水终于送了出来,在昏迷中被灌了药的年秀如终于小产下来,华宁锦紧捏着手,看着那鲜艳的颜色,空气中血腥的气息浓烈,而她的心慢慢的冷下来。
“爷儿,您过来了!”房外丫鬟的禀告声清晰的传过来,门帘子轻掀,萧君昊冷肃着脸走了进来。
“阿昊!”老太妃的眼睛登时就红了,“秀如、秀如的孩子没了,我苦命的孙儿啊!怎么就这么没了!”
老太妃的情绪极激动,上前抓着萧君昊的袖子不放,萧君昊的唇角微抿,伸出手掌轻抚着老太妃的肩膀,眼睛却落到了华宁锦的身上。
那双眼眸极暗沉,看不出情绪,只是这样盯着华宁锦,没有情绪,没有愤怒,那种沉沉的压仰感让人只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他也不信她?可是年秀如摔倒时,她并没在身边,庶子庶女一堆,她真没什么理由与年秀如过不去,更不要说害她了。想到这里,她的心安定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睛也由惴惴不安而变得笃定沉稳。
萧君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
他的心情很难解释,虽然也心中有些痛楚,那毕竟是他的骨肉。可是,同时他心底却又有几分庆幸。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是年氏的女子。一点,也不希望!
年太妃在听了年秀如打下了个男胎后,心情悲愤到了最高点,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抱不到这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甚至连穿得小衣服、小鞋子、小襁褓都准备好了!
心中的伤痛悲愤莫名,她猛得抬起眼,指着华宁锦就骂起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孙子怎么会死!明明知道秀如月份这样大,摔了这一跤是有多危险,居然还怠慢与她,拖着不让大夫过来!你是想怎么样!现在孩子没了,秀如以后再没得生了,你是不是就得意了!”
华宁锦目瞪口呆。
如果说之前想着不管怎么样,大不了对她兴师问罪一番也没什么的,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年太妃会如市井的妇人一样来个彻底的泼妇骂街,一时,华宁锦完全愣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
这位年太妃真是年家的女郎?莫不是有人装的?
萧君昊也是一呆,接着有些不快的挑了挑眉心。
“母亲,您失态了!”
“阿昊!”年太妃气得脸色煞白。“什么失态!如今,你连儿子都没了!难道还要袒护这个女人!明明是士族贵女,偏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也不怕报应到自己身上,你给我休了她,现在马上休了她!”
“母亲!”萧君昊揉了揉眉心,心中对那孩子的最后一点疼惜也舍了下去,“您说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莫说她未曾有什么过失,即使是有,也不可能休弃,您忘记了,我们乃是圣上赐婚,这一生,都不可能分开!”
“什么!”
没等年太妃说话,华宁锦却已经失声叫了出来,天啊,她怎么忘记了!她与萧君昊被那个新上位的小皇帝多事的赐婚了?和离?休弃?都是不可能的!
萧君昊与年太妃听到华宁锦的惊呼,一时倒都有些惊讶,莫名的看向她,不知道她在鬼叫个什么?
看到那母亲两人都用着迟疑不定的眼神看向自己,华宁锦的脸色惨白,还带着几分的犹疑不定。
这真的是个太过不幸的消息!
华宁锦咬着牙,看着年太妃与萧君昊,僵硬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太过牵强,明显的一眼便知。
“母亲、媳妇怎么也不能做出害了爷儿子嗣的事情,望母亲莫要?误会。”
☆、VIP章节137 惊闻噩耗 元七遇险 人中龙凤 搁浅成虫 VIP05…07
看着年娇如脸上的隐约的得色终于被消灭殆尽,华宁锦的唇角冷冷的抿出一抹哂意。转过头,她看向青妈妈。青妈妈脸上的巴掌印子清晰深刻,她晕了这么久,看屋子里这折腾的架式想来也时间也不短了,大夫都没见一个,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面色更冷,华宁锦抬眼看着年娇如慢慢的一笑。
不是想要进宣王府?好啊!那就进来。萧君昊,你不是喜欢倚红偎翠么?那么,我就让你好好睡个够!
“你!表嫂……”年娇如被华宁锦那双眼的冰冷弄得心都有些颤了,怎么也无法无视对方那像是结了陈年的冰霜的眼睛。
“表妹不用担心。”华宁锦慢吞吞的抬眼看着年娇如,轻轻的笑了。“这件事,表嫂自会帮你办得妥妥的。”
“表嫂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年娇如有些莫名的看着华宁锦,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华宁锦却不再理会年娇如,她的手轻搭在青妈妈的手臂上,却只有青妈妈感觉得到,华宁锦的手臂微侧,手指正在她的臂上紧抓用力,华宁锦完全的在强撑着精神。
“妈妈,去,找人套车。”华宁锦在青妈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若是以往,青妈妈恐怕还不会同意,可是现在青妈妈却觉得再这样她家的夫人也许真的会死在这里也不定。不然看看,这病了都没人请大夫,还能指望什么?
想到这里青妈妈快步往外走,直接喊了小丫头。而华宁锦却只是冷冷的笑。
她扫了眼正在努力力持镇静的年娇如,突然喊了一声清秋。
清秋一呆,看向华宁锦。华宁锦却像是摇摆不定似的直直的晃到了年娇如的身边,伸出手,她对着年娇如的脸,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震醒了房里的人,年娇如发出一声尖叫,二话不说的上前推华宁锦,一边的清秋与清涵连忙上前拦人,一边的两个婆子本想上去帮忙,无奈却实在是不敢。
与清秋清涵为了华宁锦拼死不一样,她们可只是年姑娘拉来的,现在有华宁锦这个王妃在场,她们是怎么也不敢过去动手的。华宁锦却不管,她一把抓住了年娇如的衣服,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直接把年娇如身上的笼纱罩衫往下拽。
轻薄的布料哪里经得住这般撕扯?那笼纱细薄的小孩子都能伸出手用力撕出道缝子,华宁锦虽然手有些软,却还是把年娇如的衣服扯下来。不只这样,她腰间的帕子与鬓角的金钗,也一并被华宁锦连拉带拽的在不经意间收到了手里。
年娇如气得快傻了,整个心神里都是对面这个对自己撕扯不休的女人的身上,她用尽了气力,却被一边的清秋与清涵拉住一起,脱不开身。
年娇如在自己衣服被撕时还没觉出来,在对方来拽她头发时,她这才后知后觉,心里觉得不对,却又不知对方是为何发做,一时间,心里发虚,华宁锦人多,更是手软脚软的半点用也顶不上。
众人正在拉扯着,却听到了小丫头子在房门前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老太妃,您来了!”
来了?华宁锦全身冒着汗,把掌心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塞到了清秋的手中,清秋乘乱连忙把东西往袖子里塞。收了手就侧身站到一侧。这几人的混乱终于因老太妃的到来而静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老太妃进了房就斥责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极为愤怒。“这院子外面都听得到你们的喊声,这是怎么了!”
听到了?华宁锦冷笑,听到了才好!怕就怕没人听到!
“母亲!”华宁锦柔弱的施了一礼,老太妃吓了一跳,不由得退后了几步,华宁锦的脸色惨白至极,即使刚刚和年娇如纠缠了一会儿也没有让她的脸色红润几分。
“你怎么回事?”老太妃的脸色不由得一变,这脸都是什么色了?居然还不请大夫?
“只是有些不适。”华宁锦淡淡的,脸上带着几分无辜。“本想去请大夫,可是却没人去。”
“怎么会!还不速速去禀告黑管事!”老太妃说了这句,才想到黑管事似乎是被她说了几句,让他去了自己的铺子那边帮忙,一时有些滞住说不出话来。
华宁锦微微一笑,抬眼看着老太妃,欣赏了几眼对方的窘迫,这才慢吞吞的回话。“母亲不用急,媳妇刚刚动了动,感觉精神好多了。”
“你这个当嫂嫂的!怎么还和自家的表妹这样子打在一起,传出去都是笑话!”老太好书想到刚刚听得消息,一时又拉下脸来。
“母亲说的是,都是媳妇的错,不过也是因媳妇身子不爽?心情烦躁,过两日筀体好一些,就请母亲与表妹莫要放在心底。”华宁锦一脸的憔悴不安,脸上也带着几分纤弱。
华宁锦这是什么意思?年娇如有些疑惑的看着华宁锦,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可是状她还是要告的。只是,没等她说出什么,华宁锦居然两眼一翻,直接晕倒了。
院子里立即乱起来,老太妃亦派了人,去请大夫,黑管事没在不要紧,去派个小厮跑腿。
“让她先好好养着。”老太妃等了等,人却一直没醒,她哪里有守在年秀如那里的耐心?吩咐了几句就带着已经重新洗了脸梳了头换了华宁锦衣服的年娇如往外走。
“姑姑,表嫂她真的有些过份!”
年娇如忿忿,却换来年太妃的冷冷一瞥。“过份,这有什么过份的?别当我不知道你找了婆子在这儿守着是何意,你姐姐那边刚出了事儿,你还是乖乖的呆上几日,莫让我再操心才是!”
年娇如低下头,没敢再吭声。
那边青妈妈看了惊得魂都飞了。连忙上前呜呜痛哭,在老太妃走了后立即上前,用温水沾湿的帕子来轻擦着华宁锦的脸,却不料华宁锦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已经没了声息的院子,以眼神示意青妈妈。
青妈妈的脸上现出几分喜意,她小心的扫看着华宁锦,看出对方真似乎没什么事儿,连忙快步走到房门前。
外面,早上已经停了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院子里一片空荡,连刚刚的粗使婆子都没了影子。
青妈妈没管那些,连忙回头对着华宁锦摇摇头。
“清涵,去门口看着些。”华宁锦虚弱的指了指,清涵连忙跑到门口,把青妈妈替换了过来。
“夫人,您别的不忙,先看看这身子是怎么了?怎么还会恶心干呕?怕不是……”
青妈妈心里有些怀疑,只是不敢确定,华宁锦摇摇头,示意青妈妈猜得不对。
“妈妈,你看那男人值得我给他生孩子?”
“当然不值得!”青妈妈深恶痛绝。。
“怎么?”华宁锦这倒有些意外,她自是知道青妈妈的,虽然对萧君昊极度失望,但是如这般斩钉截铁,对于青妈妈来说更是难上加难之事。
“夫人!”青妈妈含着泪抚了抚华宁锦的眉梢,脸上带着痛惜。“这府里,咱呆不呆都是一样,今日夫人晕了,奴婢去求爷儿,结果他居然不管不顾的直接去了军营,不理会您的死活,这样的爷儿,要来何用?”
不能疼惜她的姑娘的郎君,她恨死了,更是厌恶死!
间唇冷架。华宁锦笑起来,一时间,苍白的脸色下,竟然是几分明媚的动人。
“妈妈说的对。不过,我们是赐婚,想来和离或是休离都是不可能的。可是,妈妈,我自是有主意要过得好,不过却是要妈妈帮我!”
“姑娘说,但凡是姑娘想做的,妈妈拼了这条老命也去做。”青妈妈干脆的改了口,直接把那个顶着宣王头衔的男人丢去九霄云外。
“妈妈,过来。”华宁锦在青妈妈的耳边嘀咕,青妈妈听着连连点头。“这倒是好。”
“当然。”华宁锦的唇角带着凉薄。“他既无情我便休,即使不能休,这一次,也要让他懂得什么是痛!”
大夫终于被小厮请了过来,姗姗来迟的大夫为华宁锦把了脉,又问了问华宁锦的吃食,一时倒有些蹊跷。
“夫人这可不像是病了,虽然夫人有些郁结在心,火走易经,但是却不至这般重,看夫人这样子,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吃了不对的东西?青妈妈与华宁锦互看了一眼。这件事,当真可大可小。华宁锦思索了一番,舒了一口气。
“算了,大夫,只给我开些药吧!”医人不自医。华宁锦但凡不用自己动手给自己枕脉,就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医自己的病或是亲人的病,这其实是医家大忌。
华宁锦当年医长公主,就犯了几分忌讳,不过好在她学医却是与了空大师学,规矩不用依得太足,要是在外拜师,如果她敢医治自己的大母,轻则赶出师门,重则后半生都不可以医术救人。
因而,华宁锦倒也心中知晓几分轻重,听了那医生的一席话,又开了方子,华宁锦想了想,总觉得这事儿还是要尽早打算。
无论是谁在对她下手,似乎都已经得手了的样子。那么,她就要来个攻其不备。不管是谁,她都懒得知道了。因为,这个脏到极点的王府,她再也不会呆上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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