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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再搓磨,不过是那么几样,有大母护着后,她倒也不像之前那样了。就是我家三郎君,他的身子又不好了。”
夏侯文敏想到弟弟眼圈就有些红,不过想到今天这是长公主的生辰,连忙把眼里的湿意逼了回去。
“说来也不是什么事儿,弟弟的病,我和哥哥心中也算有了些准备。”夏侯文敏低声回了句就转移了话题。“还是第一次看你穿得这般艳色,还是这么穿着好看!你平时太素气呢。”
“你怎么和大母说的一样。”华宁锦好笑的看了眼夏侯文敏。“灵犀公主也来了,一会儿你去陪着她说说话。你也知道的,她平时就不喜我的那些个姐妹,今天是没办法了,才让她们相陪,估计灵犀的心里指不定怎么郁闷呢。”
华宁锦一想到刚刚送灵犀去二姑娘那边时她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棉色绿婆。
“真的?那我想她现在一定闷坏了。”夏侯文敏听了也笑开了。
“说起来也怪。别说是灵犀,我也不太喜欢你那几位姐妹。一个太虚了,一个太假了,一个太直了,还有两个应声虫。”
“真是,姐姐!”华宁锦忍不住想笑,却也知道对方说的虽然难听了些,但却是真实的现实。“我倒想让文敏姐姐当我的亲姐姐,可惜没什么机会呢。”
两个人边说边笑,一起亲热的往禧荣居去。远远的,夏侯青云也由华宁昱带着往禧荣居直来,夏侯青云看到华宁锦时面上一怔,接着有些窘迫的低下头去。
华宁锦看着夏侯青云做出的这一系列反应,一时既无语又感慨。
他们这角色,是不是有些颠倒了? 看样子,这现代生活还真是锻炼了她的脸皮。
薛氏与夏侯青云、夏侯文敏齐齐的进了东暖阁,由长公主陪着聊了一会儿,薛氏听从家里太夫人的令,送出了十分厚重的礼物,一反从前的规制。
长公主客气了几句,礼单早由夏侯青云在前院时就交给了管事们。薛氏去了夫人堆,而华宁锦打算带着夏侯文敏去二姑娘那里。
“元七。”长公主看着华宁锦如春花绚烂的神采飞扬,心中登时就有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不要去二门那儿了,天太冷了,你身子又不好,我和你大伯母说过了,由她先帮着在二门儿接应客人,又让魏嬷嬷过去打了个下手,还有几个叔伯堂婶去了,你就和你的小姐妹们好好玩着,一会儿开了席后还要看戏呢。”
“可是,只伯母在会不会有些……”华宁锦有些犹豫,可是一边那位要走还没走的华宁昱立即就护妹心切的开口了。
“元七,你听大母的话,大母说的有理,哥哥刚刚还想说呢,你怎么只穿着这一身就去二门了?也不捧个手炉,冻坏了可怎么办?大氅披风一件都不系,只穿着一件棉袄被风一打就透了!是不是没皮草了?我那儿还有两块白狐皮,几块银鼠皮子,晚一点让文竹给你送过去,你做几件新的。”
“不用了,我有。”华宁锦瞪了瞪大郎君。“我没穿是因为来回走动不方便,手里捧着暖炉我怎么接待客人。”
“现在你不用接待客人了,清秋,快回去给你们主子把手炉披风拿过来,披风拿上带着皮草护帽的,今天风大。”
华宁昱一声命令,清秋连忙应声跑了,动作快的华宁锦连拒绝还来不及说。
“哥哥真是的!”华宁锦嗔意十足。“我不冷!”
“不冷也不行。”华宁昱摇摇头。“这事儿可不能听你的。你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哥哥真是啰嗦!”华宁锦登时愤愤。
夏侯文敏有些惊讶的看着华宁昱与华宁锦。她之前就知道也听说过,华氏的大郎君出了名的宠妹妹,居然会是这么夸张。
华宁昱,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男子居然会如此细心,对华宁锦亦是无微不至。虽然自家的哥哥也会照顾自己,但是与华宁昱相比,显然是细致不足,粗鲁有余。
感觉到了夏侯文敏的视线,华宁昱望过去,那一双明朗的黑眸,闪着睿智的光,让夏侯文敏登时有些愣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华宁昱居然有如此一双温和、明亮而又带着几分聪慧的眼睛。
她的心,小小的振动了一下下。
☆、VIP章节018 木秀芳华 风必摧之 陡然一招 无从挡起 ☆
牵着手,华宁锦与夏侯文敏刚出了东暖阁,迎面一阵娇声轻笑,却是灵犀公主与其他的几位贵女走过来,身后则是各家的庶女与华家的庶女同行,嫡庶一前一后,好不界线分明。六萋'
按理来说灵犀公主亦是庶出,不过因自幼既被皇后抱至身边抚养,地位与嫡出公主无异,其他嫡女倒是乐意相陪。不过看灵犀公主那一脸的苦闷倒是不如自己一个人才好。、
“元七!”灵犀的眼睛一亮。“文敏,你也在,快,元七,你是不是忙好了。我们去你那里坐坐。”
灵犀公主直接甩开了身边的贵女跑到华宁锦的身边。刚刚那些个贵女唇枪舌箭的,弄得她好烦!
“那怎么行!”华宁锦一笑,伸手拉过灵犀,扶着她的手臂看着诸位贵女。“走吧,我们先去后园的汐花阁,昨日听说那株‘素冠荷鼎’开了,现在正是看的好时候。”
“真的?”灵犀闻言眼睛瞪得极大。
长公主酷爱兰花,君子爱兰这是燕国之风。梅花高洁,兰花文雅,在尚京,公主府里的素冠荷鼎乃是当今所赐,一直十分有名,长公主轻易不许人看。贵女们早就听传以久,就是没机会看一看,如今一听有机会得见,登时人人兴奋。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一根草罢了。”闵淑云有些不高兴的在咽喉里咕哝,看着华宁锦出风头她心里头就添堵,不过,她倒也在心底里蛮想看看那朵传说中的名殊。
华宁锦听了闵淑云拈酸的话只做听不到,对着其他贵女露出顽皮的笑,轻轻用手指放在唇边一嘘。
“我们自去,不要被人知道,先去汐花阁旁边的轻雪楼。”
华宁锦声音极轻,身后侍侯的人站得远,只看到华宁锦唇瓣轻启却没听到她说什么,各个贵女们都心有意会,连忙点头应了。
华宁锦见众人都开始放松了表情,心中满意,领先带着灵犀公主往轻雪楼去了。
轻雪楼、汐花阁、碧涛苑这三处是公主府景致最好的地方,一处观雪、一处看花、一处听雨。现在是冬季,碧涛苑少有人去,轻雪楼与汐花阁皆是早早的就烧起了地龙火墙,等着客人到来。
华宁锦派了清秋让小丫鬟去轻雪楼报了,因此去时,楼里已经清理的极为干净,房里的地龙暖暖的,八个炭盆子分放在墙角处,观雪的窗子在楼阁上,也已经收拾的极清爽,放置了汤婆子、手炉、护膝、披风等御寒之物,想来是怕过来观雪的主子们着凉。
贵女们觉着新鲜,毕竟,公主府已经有三年未曾待客,此次过来,真是处处透着惊奇,她们也不去看兰花,先上了阁楼去观雪。
一上楼,四面的空气立即有丝清冷,与下面房中的温暖如春不同,虽然不能说太冷,却也感觉不到暖意。早有伺侯的小丫鬟,把灌好热水的汤婆子放在暖套里递给了各个贵女们,女郎们立即接过来,把双手拢进去,暖洋洋的热气沾了满手,顺着手掌蔓延全身。
阁楼上十分空旷,只在中间放置着一个酸枝木的八仙大桌,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点心吃食,四凉四热,四甜四咸,另摆着另色的暖汤热粥,还有清茶美酒。阁楼的东南角放着一处小巧的短榻,上面只摆着豆绿的绣着蟒纹的靠背,清清爽爽的。
“咦,这四面墙怎么都挂着布帘?”灵犀最先发现不同,指着四面墙上垂挂落地的石青色的夹棉挂帘询问。
“你们不是想观雪?清秋,让丫鬟们拉开帘子吧。”华宁锦听而不答,指了指四面的帘幂轻笑。
清秋清脆的应了一声,立即喊了伺侯的小丫鬟一起,八个人齐动,拉动着帘边的拽绳。
贵女们只觉得眼前一亮,四面透着雪白的奇景立即呈在眼前。
“好漂亮!”贵女们几乎齐齐的眼热了,互看了一眼,彼此的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这四面墙壁居然没有一丝砖瓦,都是用透明的玻璃遮挡,只在支架处用漆了黑漆的框子支撑。园子里的景致分四方呈在眼前,她们甚至看得到远处在小路上正在奔走的下人。
院子里的树上,清雪余落,小花园中,水上波映着白雪,远处的房檐飞瓦,无不透着一片皑皑,这公主府里的雪景,无论哪一处,都能在这里看得到。
看着诸位贵女们惊叹而又震动的眼神,清秋眼里止不住的自得,这轻雪楼的阁楼,可是她们姑娘的杰作。当初做出来后,长公主都赞不绝口呢。
“别光站着啊,大家坐下来边聊边看,这景色又跑不了,轻雪楼也跑不了。”华宁锦拉着灵犀,请灵犀上坐,又让夏侯文敏坐在身侧。再边上就是闵淑云,赵蓉玉及其他的贵女们。
女郎们褪去了初时的震惊,这时显出几分好奇几分喜欢。纷纷坐了,边吃着小食边细语轻聊,时不时的看着外面的下人或是走过的客人,带着几分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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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了一阵,下人们也都安置好了主子们后去了楼后的抱厦取暖,华宁锦一声轻笑,拉着女郎们飞快的顺着轻雪楼旁边的暖廊去了汐花阁。
汐花阁就在轻雪楼旁西南处,相距并没多远,中间以抄手游廓与一个小天井相隔。天气冷,为怕来客们冷,暖廊里已经烧了暖暖的地龙,四周分别用赫红两色的夹棉帘子挡着,众位贵女们踩在廊上,只觉得脚上一阵温暖。
“元七,听说这汐花阁里的兰花都是珍品?”灵犀有些好奇的问,同时忍不住又转头拉了拉旁边的夏侯文敏。“文敏,你说说,到底是元七家的汐花阁漂亮,还是你们家的梅园出色?”
“这可没办法比。”夏侯文敏笑着摇头。“公主府里的兰花,多有奇珍,且装饰精巧,非比寻常。哪里是我们梅园可能比的。”
“文敏姐姐乱说。”华宁锦笑吟吟的伸手去捏夏侯文敏的脸,被对方笑着躲过去。
“说不得,这汐花阁还真就比不得威武侯府的梅园。要知道,夏侯府的梅园,可是除了宫里的畅春园就没地方可比了。那里的梅树各类繁多,又珍奇品种绝多。这可是尚京城里出了名的。”
赵蓉玉看着华宁锦与灵犀公主夏侯文敏打闹,止不住的心底的嫉意上扬。她多次与灵犀公主示好,对方却拒而不理,甚至还用轻视的态度对她。这让一直骄傲惯了的赵蓉玉根本就无法接受。
“汐花阁只是寻常花房,自是比不得的。”华宁锦也不恼,只是看着赵蓉玉笑了笑,不过心底却微有诧异的扫了一眼始终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闵淑云一眼。
从进了府里,闵淑云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沉默不语,一声不吭。这也让华宁锦有些怀疑的想起最近一段时间,无论在哪里遇到闵淑云,她都是一副怨恨不平的眼神盯着她,可偏偏就是一言不发。不像从前,一有事情她一准儿的跳起来针对她。而现在,对方却明显的一副沉默退让的模样,真让华宁锦怎么都不习惯。
事出反常必为妖!华宁锦把怀疑皆放到心底,在前领路,边和其他贵女们说笑着边进了汐花阁。
汐花阁里只有两三个伺侯着花草的仆妇在,原本还是有花匠的,可是因今日内院里有娇客女郎,所以花匠与小厮及一些其他的男仆皆被打发去了外院或是下人厨房去。
天气微冷,几个婆子正烧着红泥小炉烫着酒,一边聊着一边取暖,就听到一阵环佩叮当,一个姓贾的婆子正在聊着些荤话段子,因坐着靠门立即就听到了声响。她喝的不多,自是一下就惊醒过来,知道定是有人过来,连忙噤声挥手。
说笑的嘈杂声立即停下,几个婆子细细一听,细碎的脚步声伴着年轻女郎的轻笑,显然就已经不远。贾婆子大惊,她的男人正是负责这汐花阁的花匠,平常隐约就是婆子里的话事人,这一听有人过来,连忙自小杌子上半跌半摔的下来,悄声令这几个婆子快快收拾。
只是刚刚过于失态,这几个婆子喝得已经有些多了,再加上有些惊吓手脚更慢,收了桌上的残羹下酒菜和杯子,华宁锦等人已经进来了。
冬天的花房,为了保暖并没有准备太多的通风的地方,一进花房里,除了花香青草的味道,还隐约的传来一丝酒味。华宁锦的鼻心微皱,一个穿着掐蓝牙赭石色夹袄的婆子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上前给华宁锦行礼,一低头,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见过姑娘!”贾婆子汗都下来了。
“往后跪,离这么近,仔细熏着姑娘。”清秋的脸色一变刚想喝斥,可是灵犀公主随在华宁锦的身后走进来,让她立即噤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