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让小路子和小顺子送您回帐,您可是太子,我是庶妃,这样相处一室成何体统,要是让万岁爷知道了……”
“哈哈哈,汗阿玛才不会知道,也没谁会那么不长眼的去说这话,上次有人说闲话孤就让人拔了他的舌头,丢到护城河里去了。再说你晓得万岁爷在做什么?听说今日有人给他进献了一为美女,孤是没见,不过据说生的很美,不比庶妃你当年的颜色差呢。哈,说了半天话了,怎么没人给孤倒茶?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不……不要你,给孤倒茶的自然得是密嫔你了。素手碧茶,这才相得益彰啊。”
如月听见如此对话只暗道倒霉,怎么又就遇上这样的事了?管还是不管呢,她看了眼玉烟,从大帐里透出的些微灯光看得出她正皱着眉,似乎也难以决断怎么做。忽听帐里密嫔惊叫了一声,她压低声急促道:“你松手!”
“呵呵,没想到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有这么细嫩的手,你还真会护养呢。江南的女子就是水灵啊。不过整日独守空房,你不寂寞?”
“殿下,您醉了!快点松手,否则……”
“否则什么?你叫么?敢么?哎呦,这发怒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紧呢,哦,你这样子就让孤想起胤禄了,上回在无逸斋见过他,很是胆小的孩子,稍微欺负一下就生气了,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接着如月就听到里面有隐忍的挣扎的声音。还有太子不怀好意的笑声,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故意发出走动的声音往大帐前面绕去,并且大声对玉烟说到:“你确定这里是密主子的大帐?”
玉烟先是吓了一跳,见如月已经露了行藏,她只能配合道:“奴才记得是这里。主子这么晚了还要去么?”
“这礼物还是早些送去吧,明日又不在同一艘船上。”说着话如月就上前对那太监道:“四贝勒府的琅格格,有事觐见密嫔娘娘。烦劳这位公公通传一声。”守门的太监正是高三,他万没有想到这个时间了竟然还会有人来拜见密嫔,他对这个琅如月印象不深。但是对玉烟还是记得很清的,玉烟也做了认出高三后的惊讶神色,高三笑道:“原来是琅格格。我家主子……”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帐里密嫔大声道:“是琅格格来了,快请进。”
如月含笑看着高三,后者未听主子发话只得放行,他稍向后退,如月就带着玉烟一道进了大帐。一进去就见跪着两位宫女。密嫔的神色明显是捞到救命稻草的样子,而太子却冷冷的看着自己。胤礽此刻正堂而皇之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里透出酗酒后的放纵之色,如月立刻做出惊愕的表情,她呆了呆才想起行礼。“这么晚了你到这里做什么?”胤礽质问。
“奴才来给密主子送东西的。”说着她把手里的礼物展示了一下,继而又看着密嫔解释道:“今日外出采办了些东西,出营时碰到密主子,奉命顺便替着带了些回来。”
密嫔立刻会意接话道:“正是如此。”
“这么晚了你还来?”胤礽大言不惭的说道,“越制。你知道吗?”
“都是女人急需用的物件儿。奴才急的送过来,不过之前又遇到十三福晋多说了两句话,就耽搁了。加上营地暗黑奴才又迷路了一会儿……”如月很扭捏的说着。红着脸的样子真的像是不好意思似地。
胤礽盯了她一会儿,方道:“原来如此。孤也是吃多了酒误入了营帐,密庶妃好意为孤准备了解酒汤,还真是多谢了啊。”说着他就瞥了密嫔一眼。后者忙道:“不敢言谢。”
“行了,孤也就不多待了。琅格格,你放下东西也就走吧,可别让四弟多等啊。”
如月暗自松了口气,口里称是。胤礽向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凑得很近的对如月低语道:“真是奇怪,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四弟竟能忍住不下手,是他不行还是别有隐情?”如月又惊又疑惑,抬头看向胤礽,这一抬头二人就离得极近,把如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后面就是炉子胤礽便拉住她向旁边扯了一扯,如月又吓了一跳,她又不敢拨开胤礽的手,就涨红了脸低着头僵在那里,她觉得太子靠近了过来,耳朵能感到吐出的热气,鼻子能嗅到酒味。“你们的事孤无心去管,那么你的嘴也得给孤闭紧了。今日的事有半点传出去,当心你的小命。”说完他放开了手扬长而去。
密嫔离的稍远并没有听到他们说的什么,但看如月的神色就以为也被调戏了,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道:“琅格格,多谢你相助。你……没事吧。”
如月僵硬的笑笑,“没事。”她急于离开这里,就道:“我得赶紧回去了,您早点休息。以后要多防备些啊。”
密嫔苦笑着道:“我知道。就是真的怎么了,谁敢阻止呢?不过也就是一次酒醉兴起罢了,想来往后会无事的。还有,这件事……请格格务必严守秘密。”
“您放心吧。我也怕此事连带到自己呢。我真的得走了。”说完如月告辞退了出来。
如月走后,密嫔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宫女蔷薇和百合都上前来,方才被踢了一脚的百合还在揉胸口,蔷薇扶着她小意道:“小主。这件事要是传到万岁爷的耳朵里可对您是大大的不利呀。”
密嫔摇着头,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我能怎么样?但愿没人看到没人多嘴吧。”
“幸好琅格格来了。要不然……可是她不会不小心说出去吧。”
“不会的,诚如她所说谁都不想被牵连进去,有口说不清,到时谁会站在我们女人这边呢,就是个死也洗不清污名啊。”密嫔轻轻拭去眼泪,“这件事再也不许说了,就当今日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明白吗?”
两名宫女都沉默的点头。
那边如月还在摸黑找路,终于在一刻钟后找到了自己的营帐,当看到帐门口站在苏培盛,如月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在她挑开帐帘进去后就见到胤禛黑着脸坐在那里,皇子板着脸冷冷道:“你去哪里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故地
如月看了看玉烟,后者低头恭谦的站在门口,她上前两步跪了下来,胤禛道:“能屈膝那就一定又生事了!说!”
如月道:“回四爷的话。方才从十三福晋那里出来,妾身绕了路,误走到密嫔的大帐后……”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不小心听到些不该听的话,也做了件也许不该做的事。”
胤禛嗯了声,略有诧异道:“密庶妃?接着说。”如月就将听到的话说了,只听了开头几句胤禛就站了起来,他立刻打断她的话,“这里不用复述。想必你定是又生出了江湖意气,进去了?”
如月暗道您可真了解我,她便又把进去后的事情说了,只刻意隐去胤礽对自己说的话,胤禛听完不再说话而是走着转了两圈,沉声道:“此事就此打住,谁也不能再提,你……”他看着如月道:“跪在这里反省一下自己的多事吧。”说完便急匆匆的让玉烟跟着一起出了帐。
人去帐空,如月叹了口气,她把手里抱着的一堆东西放在一旁,继续跪着,暗思这种“多事”难道不应该吗?胤礽是太子又怎么样!密嫔虽只是个汉人庶妃那也是为皇帝生了几个孩子的女人,按制太子都是该叫她额娘的,乱伦的事竟然都敢做出来!他最后变成那样除了自己不争气更重要的就是因为没人管束!康熙因溺爱而放纵,胤禛只会为他处理惹下的债务解决各种事件,死去的索额图更是尽出馊主意。有句台词正好合适他:你还是不是人啊!
胤禛让如月在这里反省,如月却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对,难道非得有一天人家调戏到非印李瑶了您才爆发?但只有一点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子会知道自己和胤禛没有夫妻关系呢?胤禛是多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说漏嘴?如月想了半天也没想通,过了半个时辰她听到脚步声,刚端正跪好胤禛就进了大帐,却没有见到玉烟跟着。
皇子对如月视若无睹。径自走到桌案前坐下开始翻阅文件,如月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任何想跟自己说话的意思。早春三月的郊外还是很冷的,又跪了一会儿如月就受不住了,她瑟瑟发抖,搂紧了手臂。
“起来吧。”胤禛的声音宛如天籁,如月立刻谢恩站了起来,一站之下就觉得腿脚发麻,她轻微的跺了好几下也没能缓解。
“四爷。”如月小意的唤了声,后者只是嗯了下,看他的脸色正常。显然方才的事已经搞定了,不晓得这所谓的搞定是怎么弄的,不会被有心人传到康熙的耳朵里吗?如月心里想着嘴里却道:“妾身反省过了。以后再也不会莽撞行事了。若遇到类似的大事,妾身定当及时告知您,让您来处理。”
胤禛似笑非笑的抬眼看她,“哦,是么。我还当你会反驳呢。你跟曹李两家的关系很好。情急之下去帮密庶妃也有情可原。”
如月知道这位是在说反话,于是做出羞赧的样子低着头不说话。“行了,此事再也别提。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今时不同往日,你是我四贝勒府的格格,那么就要跟江南那伙旧识保持距离,不论是三个织造府还是戴家,不论江湖人还是官家,你只能在我的允许下去做事。”
“妾身明白了……呃,时辰不早了。爷。您安歇么?”
“我还要看会儿书,你若困了就先睡吧。”
如月哪里敢自己先睡,乖觉道:“妾身不困。正好把买的东西整理一下。”说着她就尽量放轻动作的开始分门别类的收拾,胤禛扫了一眼但见那些东西大都是妇人家用的日常用品,但如月却用盒子一个个放好,还用缎子绑好打了很特别的结。“你在干什么?”
“准备回去送福晋侧福晋乌林还有几个孩子的礼物。”
被胤禛用你很无聊的眼神看着,如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以前出门旅行总会给家人带东西,习惯了。”
胤禛不再理会她继续开始批注,如月则利索的准备好了礼物,之后闲来无事就翻出了“新欢”印章。她不敢跟胤禛同坐一桌,自觉地点了另一盏灯,缩到角落里拿出刻刀练习了起来。胤禛看了一会儿书困意上来,刚想叫苏培盛倒茶,这才想起帐中还有一个人能用的,只要有点眼力界的这时就该主动端茶上来了,可是……他回过头就见到如月正对着灯十分之严肃的在刻章。
胤禛起身走到她身后,见她所用的是新手爱用的花乳石,刻刀却是有点年头的旧物了,此时正好是收尾,是九叠文的刻法,不过那手法实在是……胤禛看着就摇了摇头,见她又将印蘸了红泥盖在了白纸上,于是方正的两个字出现了:逍遥。一旁还有“鲲鹏”“御风”等字样,或纤细或古朴,用力不均,布局古板。
如月正觉得自己有所长进就听身后有人道:“你在瞎刻什么呢!”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东西藏起来,不过还好忍住了,如月起身厚颜道:“四爷说的是。您是大家,劳烦您指点一二吧。”
胤禛看着一脸讨好笑容的女子,冷冷吐出几个字来,“爷没有空。”
之后两日如月始终在为太子误入密嫔行帐事件的后续担忧,此事若东窗事发自己定然会被殃及!不过这件事就像春风吹过了无痕迹。后来如月忍不住终于问了胤禛那件隐秘的事,她还是怀疑这位爷是不是过于效忠储君而将此事泄露了,但胤禛的神色很是古怪,他避开了如月灼灼的眼神,不去看她的脸,只嗯了声道:“哦。知道了。”
如月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就这样?!接着就听他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你去吧。”
“可是您确定不用去问一下……怎么就能知道呢?是不是被细作知道了,既然太子爷都能知道,那要是万岁爷也知道了,我不就大糟了!”如月一时请急连妾身都忘了说,不过胤禛好像不打算计较,“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放心,汗阿玛不会知道。”直到如月将信将疑的离去了,胤禛才搁下一点也没看进去的书,沉着脸想起那夜吃酒的时候伏在自己肩上的太子爷悄声说的话,真是不晓得该说他敏锐还是太过有经验了,能嗅出女子味道的该论个什么癖好呢?琅如月要是知道太子能闻出处子气息不知会作何反应?二哥信没信自己的解释呢,以清净身侍佛。若是自己断是不会信的!
康熙此次南巡重点是要勘察各地的水利,现在总管全国水利的正是张鹏翮,故此他是一路随驾而行,两河的治理一向是各朝的顽疾,张鹏翮为此事不晓得费了多少心力,他召集了所有水利地勘的大能,也不顾忌是否为洋人,只要有能力皆用之。饶是如此,数次在回答帝王提出的问题时他还是打了磕绊,还被说成是因循守旧,冥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