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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情姑娘怎么不会被主子给吼醒呢?像雷一样呢!”有人叹气。薛,找两个丫头上楼去守着冷情,不许出差错,要不然我就砍了你们!”
“……是。”薛总管张着嘴,看着风也似的主子转眼消失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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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护国侯求见。”护卫进入御书房禀报。
璿厉讶异的抬起头来,火梵冥进宫来了?正好,他也刚好有事要找他呢!
“宣。”璿厉立即说。
“是。”没多久,火梵冥便冲了进来。
“火爱卿,朕……”
“皇上,我要御医。”火梵冥想也没想的打断璿厉的话。
璿厉挑眉,好家伙,敢这么没大没小的,不过……要御医?
“爱卿要御医做什么?”
“臣的未婚妻病了,遍请京城里有名的大夫看诊,依然不见成效,所以进宫向皇上借御医一用,请皇上立即宣御医,臣要带御医回山庄。”
“未婚妻?!”这家伙有未婚妻了?那妍浈怎么办?
“皇上,救人如救火,请皇上动作快一点!”火梵冥恼火的喊。
“火梵冥,你这态度可是会掉脑袋的!”璿厉故意沉下脸提醒他。
“要我的脑袋可以,先把御医借来。”火梵冥才不管那么多。
“哈哈哈!爱卿啊,朕真想念你的火爆脾气,好,朕就宣御医,不过有个条件。”璿厉哈哈大笑,朝野上下哪个人敢对他这么不敬?自从他那个表弟关书彤带着妻子云游四海之后,就没人可以和他抬杠了,让他的生活无聊的很,没想到他这个护国侯,竟然敢挑战他的权威,好!他就喜欢这种人。
嗯?他是不是犯贱呢?
这……值得研究。
“快说!”该死,如果他不是皇帝,他老早就一刀砍了他,省得他在那里啰哩啰唆的!
“等你的未婚妻病愈,你要进宫来陪朕。”
“我陪皇上?!”干嘛啊?他又不是女人,要人陪,后宫不是有一大堆人抢着要陪他吗?
“对!”
“行了、行了,快宣吧!”为了御医,他就只好委屈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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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了!主子啊!不好……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薛总管踉踉跄跄的跨着老迈的步子,直接冲进书楼爬到二楼,门也没敲的闯了进去。
“该死的,老薛!你给我安静一点!”火梵冥怒声低吼,连续烧了三天的冷情,在御医的诊治下,刚刚好不容易才退了烧睡下,被他这么一吵,不又醒来才怪!
“主……主子,不……不好了啊!”薛总管连忙压低声音,仍是焦急的喊。
“不好的是冷情,我好的很!”火梵冥没好气的说,帮她压好被子,起身下楼,免得老薛真把冷情给吵醒。
“主子,主子,你听老薛说啊!是真的不好了!”薛总管跟在他身后下楼。
“有屁就快放,只在那里不好了不好了,鬼才知道你哪里不好了!”
“主子啊!庄里来了个不得了的客人啊!”
“什么客人?”
“是妍浈公主。”
火梵冥一顿,飞扬的剑眉紧紧的皱出了两座小山。
“她来做什么?!”
“奴才不知道啊!”
“把她赶出去,火焰山庄不欢迎她。”火梵冥没好气的说。
“可是主子,她是公主啊!”轰公主出门?他又不是不要脑袋了。
“公主又怎样,老子不爽看到她不行吗?你别忘了,皇上当初亲口说过,在这火焰山庄,我是主人,我最大,在这里,我连皇上都敢轰出去了,她一个连屁都不是的公主算什么?”
“奴才不敢做,还是请主子亲自去吧!”
“没用!”火梵冥火大的走向大厅,不料才跨了两步,又立即目过身来。“你派个丫鬟过来照顾冷情……不,派两个,一个守着她,一个张罗琐事。”
“是,主子。”就比照主子进宫时的喽,叫铃铛姐妹再来吧。
“还有,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吃药……算了,那个臭女人应该不会待那么久,到时我再自己来好了。”他摆摆手,快步赶往大厅。
一踏进大厅,就看见那臭女人高傲得像只孔雀似的坐在椅子上,下人们见到他,第一次露出欣喜的表情。
火梵冥故意更严重的跛着腿走进大厅,怒瞪着妍浈公主,不悦的道:“不知道妍浈公主到我这目不识丁的莽夫家里有何指“本宫是得皇兄允许,来探望准驸马的。”妍浈公主眼儿溜了一下他的腿,眉头略微蹙了蹙。
“准驸马?我想公主来错地方了,火焰山庄没有公主的准驸马。”该死的璿厉,到底在搞什么鬼?!“护国侯爱说笑,本宫的准驸马就是你啊!”妍浈公主僵硬的扯开嘴角,露出一抹自认颠倒众生的微笑。
“你是发癫还是发痴啊!谁是你的准驸马?我还没那么倒霉!”火梵冥毫不留情的说,真是不要脸的臭女人!
“放肆!”妍浈公主恼羞成怒。
“我还放五放六咧!你到底来火焰山庄做什么?如果是这么无聊的事,那就滚吧!山庄里没有闲人可以伺候你这个金枝玉叶。”
“火梵冥,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本宫可是当朝公主,你竟然敢用这种态度对待本宫,你不怕本宫抄了火焰山庄吗?”
“请便!”火梵冥掏掏耳朵,耐性告磬,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火梵冥!”妍浈公主难以置信的喊,他真的太过分了,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还有事吗?”火梵冥不耐烦的说。
“火梵冥,本宫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否则以你一个目不识丁又是个瘸子的莽夫根本配不上本宫,你不但不好好的感谢本宫,竟然还用这种态度对待本宫,你未免太不知好歹!”
“就当我不知好歹好了,所以麻烦你,把这福气拿去送给别人,别来烦我行不行?”
“你!”妍浈公主又惊又怒。
“滚回你的皇宫去,免得我这个目不识丁的瘸子污了你的眼睛。”王八蛋!莫名其妙,到底谁希罕这种福气啊!
“本宫会告诉皇兄的,本宫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这么对本宫!”
“请、便!”
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冷情好一会儿才对准焦距,头一偏,看到丫鬟铃儿坐在床沿打瞌睡。
“铃儿。”她低唤,沙哑难听的声音让自己蹙了眉。
铃儿猛地跳了起来,慌张的望着四周,最后终于望向她。
“啊!情姑娘,你终于醒来了!”铃儿高兴的喊,那高亢的声音让冷情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头有点痛了。
“拜托,铃儿,你小声点。”冷情虚弱的讨饶。
“啊!对不起,我小声些。情姑娘,你觉得怎样?还很难过吗?要不要再请御医来看看?”
“御医?”冷情惊愕的张着嘴。“御医怎么会……”“是主子快马进宫请来的。”铃儿微笑的说。
真是的,不过是染上风寒,他竟然进宫请御医,未免太小题大作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主子调我来守着情姑娘的,还有铛儿,她负责跑腿,现在正在帮情姑娘煎药。”铃儿连忙解释,突然吃吃的一笑。“主子对情姑娘真的好好喔!情姑娘发热了三天,主子就在床边守了三天,亲伺汤药呢!”
他亲自照顾她三天?!冷情讶异极了,冰冻多年的心流过一道暖流,温温热热的。
想起过去在爹娘身边,病了从没人理会,不仅如此,还要抱病做事,亲生爹娘尚不会怜她,没想到他却……“要不是公主突然来山庄,主子才不会离开情姑娘呢!”铃儿噘嘴道,对于那个公主,整个山庄没有一个人喜欢。
“你说什么?公主来了?!”全身虚软的冷情,突然抓住铃儿的手焦急的问。
“情姑娘,好痛哪!”铃儿惊呼。
“对不起。”冷情连忙放开她。
“没关系,情姑娘,你别担心,主子不会有事的,主子功在朝廷,连皇帝都不会对主子怎样了,更何况只是公主。”铃儿笑着安慰她。
“我知道。”她还知道皇帝有意要将公主许配给他,现在公主都上门来了,她怎么还可以躺在这里?她的存在,就是要用在这种时候啊!而且,纵使皇帝多看重他,但是伴君如伴虎,他的脾气又是那么烈,难保一言不合触怒了公主,公主一状告到皇帝那儿,那……“扶我起来,铃儿。”她想起身,却力不从心。
“情姑娘,你不可以起来啊!御医说了,你身子虚弱,精神和肉体都太过耗损,加上又染了风寒,这一躺,至少要十天半个月哪!”铃儿连忙将她压下。
“可是……”
“哎呀!情姑娘,你终于醒了!正好,铛儿把药煎好了。”铛儿端着药走了进来。
“来,情姑娘,先把药喝了,主子马上就回来,你别担心啊!”铃儿连忙劝说,将冷情扶起靠坐在床头。
“咦?情姑娘在担心主子啊?”铛儿捧着药碗来到床边,拿着汤匙就要喂她。
“我自个儿来。”冷情想要接过药碗,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还是让我来吧!”铛儿舀了匙汤药,吹凉了达到她嘴边。“你昏迷了三天,滴米未进,身子当然虚弱,你放心好了,公主不可能把主子怎样的,你反到要担心那公主会不会被主子给气死了才是。”铛儿轻笑。
就是就是,别人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一清二楚,以前皇帝曾来过庄里,那时主子腿伤未愈,脾气比现在坏上百倍不止,结果啊,那皇帝不知道和主子谈了什么,主子的火爆脾气一出,皇帝差点被主子给轰出庄呢!你瞧,主子连皇帝都不怕了,怎么可能怕公主呢!”铃儿连忙附和。
冷情讶异的扬眉。“怎么可能!”有哪个皇帝会让臣子这么嚣张的,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是真的,皇帝是个随和的人,而且长得英俊倜傥,迷死人了呢!”铛儿一副着迷的模样,拿着空碗放在桌上。
铃儿搀扶着冷情躺下。“情姑娘安心歇着,要不然等主子回来可会怪罪我们铃铛呢!”
冷情不再多言,乖乖的躺下。
“我没事了,你们就别再守着我,回去休息吧!”
“不行,主子交代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而且我们不累啊!主子很快就会过来了。”
“可是有人在一旁我会睡不着。”
“这……”铃儿犹豫了。
“要不这样好了,我们就在后头的小房间,情姑娘如果有事,喊我们一声就好。”铛儿提议。
冷情点点头闭上眼睛,良久之后,听到铃铛姐妹离开的脚步声,她才又睁开眼睛。
他……真的不会有事吧?
心里被沉沉的不安笼罩着,躺不住,悄悄地,费力地撑起虚软的身子,踉跄的下楼,她迫切的想见他,他就在大厅,面对的是皇室的公主,纵是铃铛姐妹说的多么轻松,她还是不放心。
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思,打开书楼的门,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为时已晚的发现自己根本就忘了披上外衣。
没力气再回楼上,她癫着脚步跨出书楼,沉重的腿却绊到门槛,来不及惊呼,便跌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第五章
“你该死的不好好的躺在床上,下楼来做什么?!”火梵冥恼火的吼。他万万没想到一回来就见到这种惊险的镜头,要是他晚了一步,那她不跌得鼻青脸肿的才怪!
“你……你回来了……”
冷情又惊又喜的抓住他的手臂。
“对,我回来了,正好看见你博命演出!”二话不说的打横将她抱起,没进书楼,反倒是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偎着他温暖的胸膛,她身上的寒意一扫而空。
火梵冥没有回答她,只顾着训话。
“你真是不知死活,你在生病耶!竟然连个外衣都没穿,你打算病死自己是不是?那两个丫头呢?她们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放你自己出来乱走?”如雷的吼声在他胸腔震动,冷情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反倒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没事,他回来了。
安下心,身体的疲累便袭来,闭上眼睛,她带着微笑沉进梦乡。
“天气这么冷,你是嫌自己病得不够重是不是?该死的!如果我晚一点回来,是不是就要替你收尸了?”跨着大步;他继续吼着,没有发现自己令人恐惧的咒骂被当成催眠曲,倒是引来了几名仆人和薛总管。
“主子,情姑娘已经睡了,您就别再吵她了。”薛总管冒着生命危险规劝着。
“我吵她,我还……睡了?”火梵冥讶异的低下头来,可不是吗?真的睡着了。“真是的,像个孩子似的说睡就睡!生病也不知道安分一点,存心要气死我。”他还是咒骂着,可是声音却不由自主的放低。
“主子要带情姑娘上哪儿去呀?”
“我做事还要向你报告吗?”
火梵冥没好气的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