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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要带情姑娘上哪儿去呀?”
“我做事还要向你报告吗?”
火梵冥没好气的瞪他。
“不,奴才只是想知道,以便好服侍。”
“哼!先把那两个死丫头给我找出来,看她们到哪儿偷懒去了,回头我要好好的教训她们一顿!”撇下话尾,正好来到怀仁楼,抱着冷情跨进怀仁楼,砰地一声当着薛总管的脸甩上门。
“哎呀!主子,您和情姑娘还没成亲啊!怎么可以带情姑娘回您的房里呢!”薛总管惊喊。
“啰唆,滚开,不要在外头鬼叫。”
“不行的,主子……”
“再不滚我就拆了你。”火梵冥吼声已经添了些许不耐。
“可是主子……”薛总管想要再劝戒,门猛然开启,火梵冥拿着大刀砍了过来。
“哇!”薛总管惊得抱头鼠窜,选命去也,所有的下人也一哄而散。
“哼!找死!”火梵冥低哼,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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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然窝在火梵冥的怀抱里,霎时脑袋轰然一响,整个脸儿热轰轰的,想起昨儿个夜里的事。
她竟然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该死!你是不是又发烧了?”突然,火梵冥不离口的咒骂声响起,差点将她的魂魄震离,一只大手随即覆上她的额头。
她愣愣的抬眼望着他,他的关心像道暖流,流窜在她的周身,纵使他有着火爆脾气,嘴巴又坏,但是那关心却是货真价实的。
“你是烧过头脑子烧坏了是不是?怎么变得呆呆的啊!”
冷情回过神来,“我没事。”
“真的没事?没事为什么脸那么红?”
火梵冥还是不放心。
“你怎么可以把我带到怀仁楼来?”冷情为了掩饰自己的臊意,只得转移话题。
“我为什么不可以把你带到怀仁楼来?”
“于礼不合。”冷情淡道,心里的激动已经沉淀下来。
“我管他妈的什么礼不礼合不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管我!”火梵冥蹙眉瞪她,他发现她还是病着可爱,瞧瞧,才刚清醒就又缩回壳里去了,昨晚窝在他怀里那可爱的模样已经不见了。
“是没人敢管你。”垂下眼,冷情不再说话。就是这种脾气,让她担心他会触怒皇帝丢了脑袋,可是他不会懂得。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见她那模样,他就是不舒服,只得恶声恶气的问。
冷情扬眉望着他,“你在意吗?”
不自在的僵着脸,火梵冥瞪着她,嘴角扯了扯终于没好气的开口。
“不在意就不会管你的死活了。”他咕哝着。
冷情扬起一抹笑,看着他不自在的表情。
“告诉我,公主没有为难你吧?”
“哼!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为难不到我的。”火梵冥用鼻子哼道。
“别这样,纵使你功在朝廷,但是君臣之间的伦常还是要固守,以免落人话柄,到时会惹来杀身之祸的,皇帝终究是皇帝,就算他是个多么随和的人,他毕竟还是个皇帝,拥有天下百姓的生杀大权的人啊!而公主是他的妹妹,皇室娇贵的金枝玉叶,是容不得人无理的。”
“你别瞎操心了,皇上是个公正无私的人,他不会放纵公主胡来的。”
“就当我是瞎操心,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吗?”
“好吧!你要怎样才能安心,乖乖的养病?”
他突然这么说,她反而不知道自己想怎样了。要他收敛脾气?那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那么,她要怎样?
“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了。”垂下眼,她总算理清的自己心里的情绪,她似乎喜欢上这个莽夫了?
火梵冥心中一荡,神情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的。”突然觉得有点别扭,他又粗声道:“你自己也要赶快好起来,要不然误了拜堂的日子,我可饶不了你!”
+++
御书房里,璿厉头痛的抚着额,耳里还不时传来几声啜泣,让他几乎想要跟着哭算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勉强臣子的君主,更何况,他深知后宫那几名公主的德行,五位适婚年龄的公主个个骄纵蛮横,目中无人,自小不动三宝,唉!如果她们不是生在皇室,拥有公主的头衔,而是生活在平常百姓家里,根本就是废物一个,他怎么好意思再勉强这些劳苦功高的臣子接收这些个废物呢?
只是……为什么公主属意的人选,全都是不把权势富贵放在眼底,脾气又傲的臣子呢?一个希翎公主看上逍遥王关书彤,落得现在还暂时被削去公主之位,锁在宫中进行再教育,现下又来个妍浈公主看上护国侯火梵冥……如果她们看上的是重权势的人,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不过……说她们是废物,倒还有看人的本事,不是吗?
唉!这事他可得好好处理,否则让妍浈胡乱闹下去,搞不好会逼得火梵冥杀人。
“我不管,皇兄,你一定要替人家做主啦!”
“妍浈,你要我怎么做主?是你莫名其妙的跑到火焰山庄去自取其辱,怪得了谁?”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臣妹去看准驸马又有什么错了?臣妹看中他,他不感激涕零还侮辱臣妹,他根本不把皇兄看在眼里嘛!”
“朕问你,谁说梵冥是你的准驸马的?”
“是皇兄说要赐婚的啊!”
“朕是说了,但是你当场就不留情面的回绝了,不是吗?现在事情过了那么久,你又要他当你的驸马,你把他当成什么了?”
“可是……后来……”
“没有后来,妍浈,这件事已成定数,梵冥也有未婚妻,再过几天就要成亲了,难道你想做小吗?”
“皇兄可以下旨遣走那个女人,臣妹查过了,那个女人只是火焰山庄的一个婢女,身份卑下,连替臣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臣妹怎么可能会容她坐大!”
“妍浈,朕在想,你是不是挺羡慕希翎呢?”
璿厉警告地说。汗颜啊汗颜,皇室的公主个个都这么不可理喻。
妍浈公主脸色一白,“皇兄是什么意思?”
“朕的意思是,如果你很羡慕希翎,朕会成全你的。”啊!他真是个体恤臣子的好皇帝,不是吗?
她是个聪明人,怎会听不懂皇兄的言外之意呢!可是要她就这么忍气吞声的任人侮辱,她做不到!
“臣妹知道了,臣妹不再计较就是了。”
“妍浈,和护国侯的婚事是你自己毁掉的,你怨不得任何人。”璿厉语重心长的说。他看见她眼底的不甘,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臣妹知道。”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来,下去吧!”璿厉意有所指。
“是,臣妹告退。”妍浈公主离开御书房,眼底有着深沉的不甘。她是堂堂的公主,怎么可以任由一个莽夫侮辱?!她一定会讨回公道的,皇兄不为她做主,她会自己来!
不过,她不会像希翎那么笨,末了还赔上自己的地位,她不会的,她会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报复计划。
火梵冥,侮辱本公主,本宫会让你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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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只要懂得知足,那日子会过得很快乐,就像冷情。
莫名其妙得到一个侯爷未婚夫,这个未婚夫还是皇室公主钦点还得不到的,她却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她该得意,该仰头大笑才对,但是此刻她却笑不出来。
“你不是认真的吧?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的!”冷情不敢置信的瞪着火梵冥。
“我没有在开玩笑,你要躺在床上休息,直到我们成亲那天。”火梵冥不容置疑的说。
“我只是染了一点风寒,而且御医都说我已经痊愈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弱罢了,就只有这样,你却还要我卧床八天?!”躺了五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从小到大她从未如此无所事事,这五天对她来说简直痛苦得不得了,不仅是她不习惯,还有这几日的伙食实在令人难以下咽,可见薛总管临时请不到厨师,不知道由谁掌厨,没人敢告诉她。另外,一想到休息这么多天,那些帐簿又要变得乱七八糟,她就头痛。
“没错。”火梵冥斩钉截铁,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眼儿一转,她垂下头。
“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希望我生玻”
“你在胡说什么啊?!”火梵冥瞪大眼,她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到的?
“只有病得快死的人才会躺在床上不动三宝。”
“胡说八道!我只是要你多休息几天……”“意思就是你希望我病重一点,我这么快痊愈你不高兴,对不对,要不然不会硬要我不能下床。”她就是要故意曲解他。
“你怎么可以颠倒是非,我……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行了吧!”火梵冥认输。“不过,不准太累,知道吗?”
“是,主子。”冷情微微一笑。“不过,什么事都可以等,就是厨房的事不能等,不知道这几天是谁掌厨的,我已经吃怕了……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火梵冥恼怒的瞪着她,良久,才缓缓的开口,“真的很难吃吗?”
“难吃倒还不会啦!至少比上一个厨子好一点,只是连续几天吃下来,全都是那些没味道的东西,吃久了也很恐怖的呢!”
“为什么会没味道?”这一直是他搞不懂的地方。
“我想是没有放调味吧!不知道厨子为什么没放?”冷情也觉得万分疑惑。
“调味?”原来还要调味啊!
“看你好像不知道的样子?为什么?难道这几天你们吃的不一样吗?”
“是不一样,我们都是外面酒楼送来的。”
“真不公平。”冷情红唇微噘。
“御医说你要吃清淡一点,所以……”火梵冥连忙解释,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全都是他辛辛苦苦做的耶!
没错,这几天冷情的三餐全是他亲手做的,他是认为过去军旅生活他也时常抓些动物烤来吃,要做些清淡的东西应该难不倒他,没想到却老是一点味道都没有,还差点毁了厨房。
“这真是清淡的可以呢!”冷情调侃。
“噗!”站在外头守着的铃铛姐妹,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们在笑些什么?”
火梵冥狠狠的瞪向外头,但是一墙之隔,铃铛姐妹根本没有接收到他火大的厉眼。
“我走了!”他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唉,你……”冷情根本来不及唤住他,他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奇怪,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他……是在生气吧?
旋即,铃铛姐妹进屋来。
“情姑娘,你真是折了主子的心意呢!”铃儿笑说。
“就是啊!你看,主子恼羞成怒的离开了。”铛儿也笑不可遏。
“我折他什么心意啊?你们为什么一直笑?”
“情姑娘,你这几日的三餐,可都是主子亲手为你做的呢!”铛儿笑得很暧昧,既羡慕,又替冷情欣喜,她们都看得出来,主子因为情姑娘改变好多,不仅将情姑娘安置在怀仁楼里,还亲至照料的无微不至,甚至亲自下厨呢!
“嗄?是他?!”冷情惊愕的张着嘴,脑袋还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但是心里已经快一步雀跃起来。
“没错,就是主子。结果你还说那种话!虽说那东西还真的‘清淡’得很,但是总是主子对情姑娘的真情啊!你说,你不是折了主子的心意是什么?”
是他,他竟然……
冷情抓着衣襟,一颗心因为这个消息而失了节奏。
原来……是他蔼—
第六章
“听说”火梵冥一整天全都关在书楼里,于是冷情端着亲手烹调的宵夜,敲了敲书楼的门。
“滚开!别来烦我!”火梵冥恶声恶气的吼。
呼!脾气还真大,难道他还在为今早的事不高兴?
望了望手上的宵夜,她又敲了敲门。
“混帐!你是聋子吗?我叫你滚开……”门唰的一声猛地开启,大声咒骂的火梵冥一看见来者何人,所有骂人的话全都吞了进去,张着口,却突然吐不出任何字眼,只能瞪大眼愣愣的望着她。
“要我‘滚’,也得把东西拿走。”冷情将手上的宵夜交到他手上,“好了,我要‘滚’了,你是要我左滚?还是右滚?或者是向前滚?还是向后滚?”
她作势要弯下身,火梵冥立即空出一只手拉住她。
“我不知道是你。”他急道。
“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差别呢?反正我们做人奴才的,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置喙的余地?”冷情故意说。
“你不是什么奴才,你是山庄的女主人。”火梵冥蹙眉。
“还不是。”冷情有点赧然。
“再过七天就是了。”火梵冥的眼神染上了些许的热切,拉着她走进书楼,反身将门踢上。让她坐在长榻上后,他用下巴点了点手上的宵夜。
“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