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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舒手里握着藤条,手指略紧了紧,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道:“知道了,父亲。”
在闻人舒手里的藤条挥下来之前,闻人笑甚至对这家法也是感到新鲜的。那藤条还忒精致,把手用金丝线捆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藤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闻人舒一步一步朝她靠近时,她的身体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别的原因,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结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闻人舒扬起藤条便猛地朝她后背扇下。她只听闻自己倒抽了一口凉气,随之眼前昏花,痛得险些晕厥了过去。
火辣辣的感觉顿时蔓延了她整个背部。偏偏闻人舒力道拿捏得极好,在旁人听来声音很轻,根本没有什么损伤力。可那劲道被闻人笑身上的衣服磨去了声音,却如毒蛇一般直钻闻人笑的背心!
第5章 母慈妹顺
几鞭下来,闻人笑已是大汗淋漓,粗喘不已。钦国侯哪里知道闻人舒使的是什么手段和心思,只暗道这丫头演戏是不是演太过了。结果还不等他叫停,闻人笑就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叫翡意,见状连忙扑过来苦苦哀求。钦国侯仍旧是以为闻人笑还在演戏,她倒会装死,自己也得了台阶下,于是让翡意将闻人笑扶着回了院子。
江氏母女搂抱在一旁,自闻人笑挨藤条伊始,就没吭声。
闻人舒松了一口气似的将藤条交还给管家,并吩咐道:“取最好的创伤药来,给大小姐送过去。”
折春苑里,闻人笑趴在床上抽着气。那藤条差点把她的魂儿都赶了出来,偏偏又留着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得紧。
翡意掀开她的衣服给她上药,她后背上没有明显的血痕,但那沁入雪肤的淤痕却青青紫紫、触目惊心。翡意一看之下,眼泪就冒出来了,仿佛疼的是她自个一样,一边吹气一边道:“大少爷下手恁的狠……奴婢就知道,他是不安好心的,他们全都是不安好心的!”说着就蹭地站起来,“奴婢这就告诉侯爷去!”
翡意这一去,却没能如愿地见到钦国侯。听说他一处置完闻人笑,便有公务和闻人舒离去了。
与此同时,翡意刚走没多久,折春苑外便响起了动静。这院子尤其幽静,幽静得有些冷清了,以至于院子里就翡意一个使唤的贴身丫鬟。之前江氏没少往折春苑里塞丫鬟,只是都被闻人笑给退了回来。眼下江氏带着闻人雪一道匆匆忙忙地过来了,一进院子便登堂入室直奔闻人笑的房间,面上带着紧张而关切的神情。
闻人笑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她眼睛睁开一条缝,隐约看见江氏和闻人雪站在她床前,只是没有看清两人的表情,就又耷拉了头下去。
她没精打采地在想,其实古代人也不咋地,规矩忒多。那捆藤条看起来样式精巧又好看,可没想到打起人来这般痛!不行,找个时候得好好治治那藤条,否则快成精了都!
江氏缓缓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抬手怜爱地摸摸闻人笑的头,道:“笑儿,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与你娘亲生前便情同姐妹,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方才你兄长打你也是迫不得已,打在你身是痛在他心,你不要与他计较可好?”
闻人笑最见不得江氏母女的哭哭啼啼了,况且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二娘和妹妹,她索性道:“我与他计较做什么,横竖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雪儿妹妹,我不应该掀你的裙子,你莫要与我计较才对。”
闻人雪破涕为笑,道:“雪儿还以为姐姐会记恨上我呢,雪儿先前也是有失分寸,本来是姐妹间的玩笑,不应该让爹爹插手,更不应该让哥哥……对姐姐用家法。”她红着眼泡子,表情极为真挚,看不出丝毫惺惺作态,“可是哥哥也下手太重了,竟……竟留下了这么些痕迹。”她敛泪四处张望,“翡意那丫头呢,定然又是偷懒去了,放着姐姐在这里不管,连药都没上。姐姐,让雪儿帮你上药吧。”
第6章 谨小慎言
她这动作也轻柔,药膏的效用也是极好的,指腹抹在闻人笑的后背上,立刻让她感觉无比清凉跟舒爽,好似痛感立刻消减了一大半。
江氏在旁却是愤愤不平,道:“翡意那个死丫头,之前就总是偷懒照顾不周,若不是笑儿几次三番为她求情,二娘早把她赶出去了。笑儿,你可还记得你生病的时候,她常常对你疏于照顾?”
“这我哪儿记得。”闻人笑随口道,“不过翡意平时工作也做得挺好的,二娘就不要为难她啦。”
“难道你失足落水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江氏状若无意地问。
闻人笑想了想,道:“这失足落水,眼耳口鼻全泡在水里,连呼吸都不能呼吸了,别提多痛苦,我还要记得那些干嘛?幸好的是,我这具身体发现得早,否则等脸都被水泡得变形了,多难看!”
“那是,”江氏柔声安慰道,“既然那么痛苦,就不要去想了。”
闻人雪正好给闻人笑上完了药,细心地帮她穿好衣服,嘟囔着嘴道:“姐姐就是太宽宏大量了,才让一个丫鬟好欺负!每次她都说她不是故意的,可分明每次都是故意的,姐姐可不要被她给骗了!上次要不是她带姐姐去池塘边,姐姐怎会轻易落水?娘娘平时都有吩咐,姐姐身子不好,是不能随便出去吹风的,那死丫头倒好,非但不听,还偏偏将姐姐往池塘边引,你说她到底是何居心?”
闻人笑背后的伤痛消去了,便有了些闲心思来想别的,她摩挲着自个的下巴,思忖道:“听妹妹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有些猫腻,我平时对那丫头太过纵容和粗心大意了。”
闻人雪道:“姐姐知道就好,雪儿再不想姐姐遭受那样的痛苦了……”说着就又要落泪。
闻人笑一脸不解地看着闻人雪,道:“欸你先别急着哭,你帮我分析分析,翡意那死丫头这么对我,到底是何居心?按理说,我是她小姐,她是我贴身丫鬟,不好好照顾我,还差点害死我,我死了除了让她比我更快地去见阎王以外,对她还有什么好处?”
闻人雪脸色变了变,一时哽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说,只得憋出一句:“这个……雪儿也不知道……”
闻人笑恍然大悟又道:“啊对了,说不定那死丫头一心求死呢。咱们侯爷府的丫鬟的命都不是她们自己的,想要寻死还有点困难,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主子也搞死,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死啦。”说完,江氏母女面面相觑,皆不言语。闻人笑自我陶醉和满足地赞叹了一声,“呔,我这个人脑洞真是又大又合情合理啊。”
江氏不置可否地看了闻人雪一眼,缓缓说道:“她一个贱婢谁又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只不过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有二娘在,谁也不敢欺负我们笑儿,要是翡意真有个什么狼心狗肺,二娘绝对不饶她!”
第7章 死丫头
闻人笑一本正经地拍着大腿准备坐起来,奈何背上牵动伤口又嘶了一声躺下去,愤愤然道:“不行,要不是你们提起,我还没有想到这么多,我落进池塘里好像是有什么蹊跷,须得让爹知道,事情再怎么纠结一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也省得二娘和妹妹成天为我担心,要是翡意真的心存歹意,那我岂不是随时都处在危险当中?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爹,让他彻头彻尾调查一番!”
闻人笑说着作势就要站起来,被江氏及时拉住,安抚道:“笑儿稍安勿躁,眼下你爹公务缠身,就不要去打搅他了。你说得也有道理,翡意那死丫头纵然胆大包天也不敢害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势必不能独活。二娘和你雪儿妹妹也是关心则乱,才与你胡乱说了这些。放心吧,以后二娘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翡意那贱婢不中用,二娘又特地从房里给你精心挑选了春喜和冬素两个丫头来伺候你。”说着就对外头朗声道,“还不快进来见过大小姐。”
于是有两个丫鬟徐徐而入,衣着简单得体,模样乖顺,齐声道:“见过大小姐。”
闻人笑似乎很满意,点点头道:“二娘真是关心我,晓得我这里缺丫鬟。”
江氏抚了抚闻人笑的手,说道:“往后有什么你尽管吩咐她们去做便是,有什么需求也尽管提出来吧。”
随后母女二人再寒暄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临走前,闻人雪还不忘柔声提醒道:“姐姐伤了身子,要多多注意调养和休息,这药是家里最好的药膏,姐姐只要按时一天涂抹三次,很快就会痊愈的。我和娘,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闻人笑挥挥手道别:“二娘和雪儿妹妹好走啊。”
江氏母女走后,两个丫鬟却立在房间里,很碍眼。闻人笑便又道:“去外面守着,等翡意一回来,就让她来见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此时翡意正小跑着回到折春苑,将好与江氏母女错开。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稍还挂着泪珠子,看起来委实楚楚可怜。
只不过一进苑,就见春喜和冬素,脸色变幻莫测。
她进屋以后,见闻人笑坐着,连忙过去相扶,道:“小姐怎么坐起来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牵扯到筋骨了可怎么办?都怪奴婢没用,奴婢想去找侯爷说说,只可是侯爷不在家……”
闻人笑不喜不怒道:“你这死丫头,你小姐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不第一时间给小姐我上药,却莽莽撞撞去找侯爷,到底是何居心呢?等你回来,小姐我都痛得没魂儿了。”
翡意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迟钝地反应了过来,道:“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太生气了所以没有想到那么多……”待揭开闻人笑背上的衣服一看,愣了愣,“小姐你的伤……上过药了吗?”
闻人笑长叹道:“你走后,我那二娘和雪儿妹妹才来过,看看多体贴,给我上药不说,还倒贴我两个丫鬟。”翡意沉默不语,闻人笑又冲外头扬声道,“春喜冬素,你们两个进来。”
第8章 吸引注意
两丫头规规矩矩地进屋,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闻人笑一脚蹬了罗袜,又随手褪了外裳,道:“二娘真是贴心,还真莫说,我折春苑真的缺少像你们这样心灵手巧的丫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先帮我把这外衣和袜子拿去洗了吧。”
两丫头顿了顿,应声道:“是。”
人走后,翡意气呼呼地道:“小姐,她们是二夫人房里的丫鬟,不是什么好人!”她同时又有些失落,“二小姐不知给小姐上了什么药,这么快就消肿了,就算大少爷真的用力大了小姐,眼下也没有证据了。”
“你是希望我的伤尽快痊愈多一些还是希望更严重多一些?”
翡意急忙辩解:“奴婢当然是希望小姐快些好起来,但又希望大少爷下这么重手打了小姐不能就这么算了!”
闻人笑迷茫了,手枕着脑后,又是一声叹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该相信谁呢?”
翡意为表忠心,当即憋红了小脸,振振有词道:“奴婢从小便跟着小姐,是绝对不会害小姐的!奴婢知道……这次是奴婢的错,没有保护好小姐,差点还得小姐再也回不来……”她瘪了瘪嘴,将哭未哭,红着眼圈,“是二夫人和二小姐不安好心,偏偏小姐还那般信任她们,明明是二小姐将小姐引到池塘边,才害得小姐掉下去的……”
闻人笑若无其事地问:“当时池塘边可有雪儿妹妹在场么?”
翡意咬了咬唇,摇头道:“没有……”这才是最可恨的,明明她心里都清楚,可偏偏找不到二小姐在场的证据!
闻人笑便不满地哆道:“既然雪儿妹妹不在,你怎么能空口白牙地诬陷人家呢?雪儿妹妹一看就是和温顺贤良的,以后你莫要在背后说她。”
“可是……”
闻人笑看她一眼,道:“你要是还想安安顺顺当你的丫鬟,这件事就此揭过,你也休要再提。”
翡意忍了忍,最终哽着喉楚楚可怜地应下:“奴婢知道了。”
不得不说,闻人雪留下的药膏效果果真是好,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闻人笑那滑若凝脂的皮肤上只剩下淡淡的红痕,暂且可以忽略不计,尽管皮肤内里肉痛得她牙根都一抽一抽的。
闻人舒这位兄长也忒下手重了点。
但很快,闻人笑的注意力就又被别的给分散了。
每日翡意都要为她按时抹药三次,彼时那单薄的衣衫半开半敞,于闺房之内,闻人笑坐于床畔,翡意在其后一丝不苟地抹药。闻人笑忽然福至心灵,对翡意道:“去,把妆台上的铜镜给小姐搬来。”
翡意便去端来了铜镜,闻人笑照照后背又照照前胸,面色十分凝重。翡意不由有些担心地问:“小姐,怎么了?”
闻人笑皱着眉头,严肃道:“我特么怎么长这么好看,皮肤看起来白里透红很好,这胸摸起来手感也不错,还有这腰一掐就这么一点儿,嗯我这样的人出门怕是会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