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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妻-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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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晏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这些年祖父遵循先帝遗诏,迟迟不肯将兵权上交……虽说是为了不让兵权落入李辅矩手中,但皇上恐怕对我们家早有猜疑。皇上毕竟年幼,侄儿担心他会经不住李辅矩的蛊惑,硬是要逼着祖父带兵北征。若祖父不从,他正好有理由将兵权收回,还有可能治我们国公府一个抗旨不遵之罪……若祖父从了,瓦剌一行,恐怕也凶多吉少。”

说不定还没等他去到瓦剌边境,李辅矩就派人把他给杀了……李辅矩这计策还真是一箭双雕!无论国公府答不答应,他都是那个坐收渔利之人。

池慎神色也颇为凝重,“你向来聪慧,依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若是处理不好,还真有可能将国公府陷入危险之中。

他这个侄儿表面上深居简出,不与世人相交,其实这些年暗地里帮着他办过不少案子,出过不少主意……国公府的嫡长孙,总归是与旁人不同的。

他从来就不曾小觑过他这侄儿的能力,隐忍沉稳,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池晏说:“若皇上执意如此,我们国公府倒确实不好推却,但这其中必定有诈……李首辅在这时候向国公府下手,背后必定是谋划了什么大动作。瓦剌之行恐怕只是个幌子,他的主要目的还在京中……”

池晏想了想,就说:“祖父年事已高,他老人家是万万不能去的……伯父可以向皇上举荐祖父的得力干将崔文昭,让他代替祖父北上。另外,让李辅矩也举荐一名他身边的人,担任副将……这样一来可以相互牵制,万一李辅矩真有什么动作,我们也能早点知道。”

李辅矩贸然让祖父北征,无非就是想打压国公府的势力,他们索性就将他身边的猛将一起带过去,他若真想有什么动作,就等于玉石俱焚,谁也别想从中讨到什么好。

池慎觉得侄儿的这个主意很好,心中很快就有了副将的人选,而且还觉得,最好把李辅矩最得意的学生,如今的户部侍郎江擎也一起带走,让李辅矩少了左膀右臂,看他还敢搞什么小动作。

平国公听到消息,却是生气地把池慎和池晏都叫到了房里来,当场就呵斥他们:“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替我做了主!崔文昭虽然用兵如神,可到底年少,怎么能敌得过那些诡计多端的鞑子……不行,我得去和皇上说,还是由我亲自带兵北征。”

“祖父,这事没您想得这么简单。”池晏叫住他,“李辅矩明知你空有兵权在手,却多年不理朝政,还故意向皇上举荐你,这其中必定有阴谋。”

“是啊,父亲。”池慎也站出来,劝平国公,“李辅矩觊觎我们池家的兵权多少年,您也不是不知道……朝中这么多武将,还有年轻的范都督在,他怎么偏偏就举荐了我们家。您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儿子也无法眼睁睁地看您去冒险啊。”

平国公也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他,但还是忧心忡忡地说:“可崔文昭毕竟勇猛有加,谋略不足……”就怕他去了,没把瓦剌打退,反倒把性命丢了。

他跟了平国公很多年了……平国公这是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意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章节目录 第367章 盼着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池晏这时候站出来,问平国公:“孙儿的谋略,祖父可还信得过?”

平国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这些年他做的事,确是让他刮目相看的。

不显山不露水,就帮着他伯父解决了好几宗棘手的大案,还让人抓不到他半点把柄。

“自是信得过。”平国公疑惑地说道。

池晏顿了顿,道:“那由孙儿随崔大人北上如何?”

“这怎么行!”

“这怎么可以!”

两父子齐齐开口,对望了一眼后,平国公率先说:“沙场刀剑无眼,你身子骨本又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祖父怎么跟你九泉下的父母交代?”

池都御使也附和,“是啊晏儿,你虽说谋略过人,但到底是个文弱的书生……这上战场的事,可不能闹着玩的。”

他也知道他是在担心国公爷,但也不能自个上啊……朝中这么多文官,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比晏哥儿更合适的,他还真不信。

李辅矩的人还虎视眈眈呢,他去了肯定凶多吉少。

池晏却喝了一口茶,静静地说:“我不以国公府长孙的身份去,而只是以崔大人麾下谋士身份……想必李大人也不会贸然向一个毫不相干谋士出手。孙儿随军,一来是助崔大人击退瓦剌,二来也是想摸清李首辅到底在谋划什么。”

池慎和平国公皆沉着脸,他便笑了笑,道:“祖父护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是时候替祖父分分忧了。”

国公府被动了这么多年,也时候主动一回了……总不好次次都让李辅矩占了上风。

池慎和平国公却还是很担忧,池晏却说:“这事我跟崔大人商量过,他倒也觉得此计可行。”

“你什么时候去见了崔大人?”池慎一脸惊讶,池晏平静道:“今早伯父将崔大人送出府,侄儿拦下他的马车,与他说了几句。”

池慎父子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他们没想到池晏原来早有打算了,可见态度之坚决。

良久,平国公才轻叹了一声,说:“可你才刚刚成婚,若这时候北征,你让槿丫头怎么办?”

两人可还没圆房呢,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槿丫头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池晏想到华槿,脸上稍有犹豫之色,但很快,他就淡笑道:“这事我会亲自跟她说。”

他说完就告辞了,留下齐齐叹息的池慎父子。

…………

华槿想了许久也没想通,池晏说了今晚不回来,她也就没等他,梳洗过后就先睡下了。

睡到半夜感觉有些口渴,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紫菱,“替我倒杯水来。”

她困得紧,眼睛也没睁开,听到房里有脚步声,就以为是紫菱给她倒水了,也没太在意,半睡半醒地在床上等着。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塌几上就放着有水,哪至于用的了这么久呢。

华槿忍不住皱了眉,又喊了一句。

一会儿脚步声就近了,她朝幔帐外伸出了手去,随口就问了一句:“怎去了这么久?”眼睛还是半眯着,手却已接了茶杯,凑到唇边开始喝水了。

“夜里喝冷的不好,便去茶房给你倒了温水。”给她递水的人轻轻说道。

华槿听到这声音,猛地睁开了眼,见到真是池晏,刚喝一半的水就卡在喉咙,被呛得咳嗽起来。

一般女子嫁了人,都是女子伺候丈夫的,她却指挥池晏给她倒茶……这要是传出去,下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她。

可是他不是说去书房睡吗?怎么突然来了她房里……

“有那么惊讶?”池晏一边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问她。

大半夜突然出现在她房里,当然惊讶了……不过他是她的丈夫,他什么时候来她房里,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华槿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池晏将她手里的空杯接了过来,“和伯父谈完事就过来了,看你睡得熟,也不好打扰,就睡到了外间的软榻上。”

心里想着事,倒也没睡太熟,听到她的声音,很快就醒了。

华槿忙说:“是我不好,睡太死,你进来也没留意到。”

她往里侧挪了挪,想想又觉得不对,好像她该睡外侧才是,就轻轻地拍了拍床,说:“软榻容易着凉,你,还是上来吧。”虽然有些忐忑,但夫妻同床本就是义务。

屋内的油灯很暗,池晏还是看到她脸上微微红了,他把空茶盏搁到一旁的高几上,果真脱了鞋上了床,却是让她挪到里头去。

华槿不由得低声说:“还是我睡外侧吧。”夜里他要起身,她才好服侍。虽然她并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但祖母还是教过她的……

池晏抬头看她,嘴角就忍不住勾起笑意来,“我怕你睡外侧夜里会掉下去。”

华槿脸色当场就红了,祖母说过的,她睡相十分不好,夜里经常踢被子,偶尔还会滚来滚去……平常都是她一个人睡还好,再滚也不至于滚到哪儿去。

这会儿床就这么大,还两个人,掉下去还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怎么知道她睡相不好的……难道是昨夜她又乱滚了?

她记得半夜迷迷糊糊醒来,腰间有什么东西在紧紧搂着她,那不会是她睡相太差,吵到了池晏,他才这样紧紧抱着的吧?

华槿越想脸就越红,幸好油灯只亮了一盏,他也看不清楚。

她也不再推迟了,拥着锦被,挪到里侧去睡。

一双手突然环上了她的腰,连人带被,一起搂进了他怀里。

华槿浑身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幸好池晏只是搂着她,并没下一步的动作,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也睡不着了……就这么睁眼看着昏暗的帐子。

过了许久,池晏才把她身子掰过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黯哑:“能娶到你,真好。”比起三弟,比起很多人,他幸运太多了。

不过这种喜爱的女子明明躺在他身侧,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要不是他答应了华老夫人,要等到她及笄,他很可能早就……

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轻声说:“真盼着你能早些及笄。”

章节目录 第368章 回门

翌日,华槿起身,就被池大夫人叫到房里,跟她商量起回门的事来。

池大夫人给她备了金猪、糖食、三牲酒水,还有时兴花样布匹……摆了一整个正厅,还跟她说:“我也不知道亲家母的喜好,也就只给你备了这些,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跟伯娘说。”

这些东西比华杋回门时还多了,再添置就要吓到祖母了……

华槿忙摇头,“有劳伯娘费心了。”

晏哥儿兄弟父母早逝,这些年她都把她们当做亲生儿子来对待,这也是她应该做的,倒没有好谢的。

池大夫人笑了笑,把她拉到身边说话,“晏哥儿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我这做伯娘的,自然该帮他张罗。你既然嫁给了晏哥儿,也不必跟伯娘客气,有什么住的不舒服的,尽管过来与伯娘说。伯娘虽说是个妇道人家,但内宅之事,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是怕华槿会不习惯……华槿摇头,轻声说:“府里的人都对我很好。”

池大夫人跟她说池晏小时候的事,说他小时候比池三还顽皮,人没高几这么高,就学着侍卫爬墙了,还时常去平国公练武的院子,把院里的武器都全都练了一遍,还差点伤了自己。

华槿听了就觉得十分疑惑,照池晏这样的性子,长大了该是个好武之人才对,怎么反倒变成了文弱的读书人了……而且身子还这么不好。

她就问池大夫人,他什么时候身子开始不好的。

池大夫人说:“是在二弟和二弟妹过世的那年……原本他们是负责押解灾银去北方赈灾的,路上却遭遇了劫匪,不慎丢了灾银。在回京述职的路上,被灾民围堵。二弟生性耿直,自知有愧于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愣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他们死的时候,晏哥儿正好赶到,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回来后就病倒了。”

“后来查出是朝中官员故意把他们的行踪透露给灾民的,却苦于没有证据,让他逍遥法外了……国公爷也是因为这事,才开始退居府中,不理朝政的。”

从没人跟华槿讲过这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离世,那该是何等的悲伤……

那个害死他父母的也不知道是谁,心肠实在歹毒了些。

池大夫人看她脸上露出伤感来,便也不再说这些,而是道:“自从遇到慧明大师,晏哥儿的身体才算好起来……国公爷担忧他的安危,才在外宣称,他久病不愈。晏哥儿也该与你说过吧?”

华槿笑,他倒没亲口说,但父亲和祖母与她提过……其实就算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

回门那日,华槿早早起来洗漱了,穿戴好就看向一旁的池晏,他难得显得有些局促,让丫鬟换了好几身衣裳了,还是觉得不满意……

华槿见了不免抿了唇笑,“只是陪我回趟华府而已……”

池晏最后选了件石青色的细布直裰,才稍微满意了些,他坐下来让丫鬟给他绾发,“这是你嫁过来,我第一次去见岳父岳母,可不能马虎了。”神情很是慎重。

华槿笑意更深,由着他折腾,自己去外头吩咐丫鬟婆子把回门礼装上马车。

马车到华府时,华钊已经领着一家子在二门等着了,一眼就看到了车上的四女,她梳着妇人髻,穿得是松花绿长身褙子,头戴碧玉金钗,看上去十分华贵。

她未出阁前打扮都偏素净,这会儿瞧着,倒比以前好看了许多,又见池晏留心地扶她下马车,华钊就更满意这门婚事了。

等她们行了礼后,华钊就把人领去了禧宁堂,给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见到孙女忍不住就落了泪,亲自下罗汉床将人扶了起来,拉着她就是一阵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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