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你学好,乖乖念书,姐不怕替你扛下所有的麻烦。”感受到若青不似以往叛逆的口气,商若梅露出一抹安慰的笑。
她由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商若青的手中。“若青,答应姐,去找这位律师,他会安排你继续念书,而且会为你找个工读机会,你要好好做,别再让姐担心了,好不好?”
“姐,那个人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商若青红了眼眶,终于坦承自己因为贪玩而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我知道,让姐来处理好不好?你只要安心地念书,嗯?”商若梅宠溺地轻抚他的发丝,他真的长大了,都快比自己高出—个头了。
“姐,他会不会对你……”商若青想起她答应欧南枫的承诺,心生不安。
商若梅摇了摇头,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她不知这自己将会面临欧南枫如何的刁难,可目前她唯一的冀盼便是若青可以从此改头换面,成为—个不再令她担心的好孩子——
第三章
奇迹似的,欧南枫并没有再提起报复一事,日子也就这么平和地过下去了,这令商若梅大大地松了口气,她认为他肯定是原谅若青了。
“喂,我耳朵痒。”欧南枫对商若梅的称谓只有两个,一个是连名带姓地唤她,一个就像现在所喊的“喂”。
“你要棉花棒吗?”商若梅看了他一眼,拉开内务柜拿了两根棉花棒。
“不要。”欧南枫嫌恶地瞟了棉花棒一眼,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我这里有挖耳器,你要吗?”她由皮包里摸寻到一支挖耳器,顺手递给他。
欧南枫动也不动,也不打算伸手去拿,仅一个迳儿地盯着她。
“怎么了,不是耳朵痒吗?”商若梅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他又在闹什么别扭?
“你不会帮我挖吗?不然我留你下来干么?吃闲饭呐!”他突然撇开头,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商若梅忍不住掩着嘴笑了,这些天他总会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麻烦”她,譬如说伤口痒、背酸、脚趾头痒之类的小事,非扰得她立刻为他解决不可;今天还算颇有创意,想得到要挖耳朵。
她大方地坐在床沿,将他的头轻轻转向另一边,开始为他挖耳朵。
“这样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轻掏慢捻,就怕伤了他的耳膜。
“嗯……”他舒服地闭上眼。享受着她难得的温柔。
说不出来为了什么,最近他老喜欢黏着她,无法忍受她片刻从自己眼界中消失,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不舒服。
她的鼻息均匀且规律地喷吐在他耳际,小手凉凉地轻抚着他的耳廓,轻哝软语的问话,全然不似平常冷淡生硬的疏离……
这时是两人间没有针锋相对的极少相处时刻——
然而此时,房门霍地被打开,走进了一个娴娜多姿且粉雕细琢娇嫩的女人,她的身上擦了浓郁的香水,使得她一进门,整个病房内立即充斥着浓浓的香气。
“你在做什么?”女人一见到两人状似亲密地挨在一起,立刻生气地揪住商若梅的手腕,盛气凌人地尖声质问。
“啊!”好在商若梅够机警,她及时收回挖耳器,没有因这突如其来的拉扯而伤了他脆弱的耳膜。
“你在搞什么鬼?”欧南枫睁开眼,冷肃地瞪了女人一眼。
“枫!你住院怎么不通知我?你早通知我,我也好早点来照顾你,省得找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那我可不放心!”女人一见引起欧南枫的注意,立刻娇嗔地“黏”在他身上,一双纤手不住地在他身上磨蹭。
“露露,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呐!”欧南枫丢了个眼神给商若梅,商若梅了然地将他扶坐起来。
“你别碰他!”露露一见两人眼波传递,吃味地推了商若梅一把。
“这可不行,露露,她可是我的看护!”欧南枫调情似地轻勾露露的下颚。黑眸却没有离开商若梅。
商若梅陡地有种窒息的气闷,她无言地退到一旁。
“什么看护嘛,不过是个领干薪的肥缺!”露露鄙夷地上下瞅着商若梅。
女人的直觉是异常敏感的,露露一见商若梅;心头便隐隐觉得不安,这个女人太清纯了,跟自已是全然不同类型的女人。
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动物,虽然自己不是欧南枫唯一的女伴,但她有绝对的信心可以个个铲除,让自己堂而皇之地坐上欧少奶奶的位置,然而眼前这个女人……
见状,欧南枫但笑不语,眼里闪动着兴味的眸光。
“露露小姐,请你尊重我的职业。”商若梅道,眼前的这一切她可以视若无睹,也可以如隐形人般地不让他们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但她却无法忍受有人轻贱她的工作。
“我很‘尊重’你的职业啊!不过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碍着你赚钱啦?”露露原是个三流酒店的陪酒小姐,一日适逢欧南枫点召,便自命不凡地主动摆出少奶奶的姿态;如今遇到这么个足以威胁她计划的女人,那粗鄙的语气便再也管不住地原形毕露了。
“这不关赚钱的事!”一股火气陡升,商若梅握紧拳头。
“不关赚钱的事?”露露媚眼一勾,毫不遮掩地朝欧南枫大抛媚眼。“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觊觎欧少奶奶的位置,所以才……”
“露露小姐!”商若梅恙怒地打断她不堪的言辞。”请不要把你自己的想往投射在我身上!”
闻言,露露简直气坏了,她的脸色丕变,早己不若刚进门时的温柔婉约;欧南枫则扬起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
“好啊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露露气急败坏地指着她的鼻子叫嚣。
“我为什么不敢?”商若梅好笑地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极了街上的疯妇。
“你别仗着老爷子给你撑腰,就可以这么没大没小。”露露敛了敛脸色,阴沉地说道。她已经约略听说商若梅是欧老头子请来的女人。
“欧爷爷只是请我来照顾欧先生,他并没有为我撑腰!”商若梅十分感谢欧志清,所以她不想他对自己的好意沦于被人攻击的话柄。
“是吗?你敢当着枫的面前,说你真的对他没有丝毫的兴趣?”露露得意地露齿一笑,她就是要商若梅断了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露露小姐,我今天会在这里,除了欧爷爷的托付之外,没有任何理由。”商若梅倔强地抬起下巴,不愿自己的努力被解读成另有所图。
欧南枫深幽的黑眸霎时眯成一直线,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扯紧被褥;而露露,邪魅地勾起唇角,小手覆上欧南枫的拳头。
这下她可满意了,而且满意得不得了;她在男人堆里打滚多年,深知男人的心态,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被一个女人当面拒绝?看枫的脸色不就铁青得难看?此後,就算商若梅反悔了,想爱他了,他也不见得肯要她。
商若梅冷然地盯着两双交缠的手,漠视心头泛起淡淡的酸气——
她告诉自己,她不会对他动心的,一点都不会!
“露露,你回去!”欧南枫突然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
“枫,人家才刚来……”露露不依地在他身上磨蹭。
“我累了,你先回去。”他烦躁地推开她。“况且我伤成这副模样,就算有心想爱你,不仅时间跟地点都不对,恐怕也没有足够的体力满足你。”欧南枫压下心头的烦闷,状似轻佻地摸了露露的圆臀—把,在商若梅面前似有若无地挑情。
然而,他那—双暗黑的眼眸却紧盯着商若梅的脸,似乎存心蓄意挑起她的内疚兴难堪。
商若梅羞惭地撇开头,她还不至于单纯到听不出他对露露所说的“爱她”是什么意思。
男人果然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即使伤重如他,脑子里还是充满了肮脏污秽的下流思想!
“讨厌1”露露娇笑地拧了他一把。“要我回去可以,但你得给我一个吻。” ‘
闻言,欧南枫勾起嘴角,火热地送上一记法国式香吻,还故意伸出舌头与露露饥渴的舌尖交缠,惹得露露娇吟连连。
商若梅羞赧难当地紧闭上眼,她在心里咒骂那不顾羞耻心的两人干百万次!
要亲热不会挑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呐,真是丢人现眼!
“那我先回去了,记得想我哦!”露露志得意满地由商若梅眼前走过,那模样只骄傲的孔雀。
见状,欧南枫慵懒地挥挥手,示意她离去。
“把门关上。”待露露高跟鞋敲击地砖的“蹬、蹬”声响逐渐远去後,欧南枫了第一个指令。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你是什么意思?”商若梅关好门,一回头便接到个问句。
“什么‘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她才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咧?大刺刺地在人家面前表演亲热戏妈,现在还反过来大言不惭地质问她的不是!真是莫名其妙。
“爷爷的托付?”欧南枫眯起眼,好心地提醒她。
“哦,没什么,不过是欧爷爷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商若梅耸耸肩,这不是他早知道的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包括别告诉我,你是肇事那小子的姐姐?”这下子他的脑袋逐渐清明起来,他好似隐约知道爷爷在打什么鬼主意!
商若梅一下子刷白了脸。“你打算翻旧帐?”他好卑鄙,原以为他已释怀,没想到他现在还拿出来提起。
“这么说未免太过难听,什么旧帐?分明是现今的帐,我的腿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掀起被褥,执意要她看清自己的伤势。
“我已经很尽心在照顾你了。”言下之意,是她已经非常努力地在为若青偿还他的责任。
“我不是这个意思。”商若梅顿时觉得委屈。
“那你是什么意思?”欧南枫不打算放过她,语气咄咄逼人。
“我知道我再怎么做都难消你心头之恨,但我一定会尽力照顾到你回复以往的健康为止。”商若梅忙不迭地保证。
欧南枫膘了她一眼。“然後呢?”
“然後?”商若梅不明所以地喃喃重复了一次。“然後我就完成任务,可以离开了。”她天真地回答。
“任务?你留下就为了这该死的任!”欧南枫愤怒地抓起被褥,揉成一团朝她猛然掷去。
被褥软软地散了开来,商若梅轻易地接下。
“这就是我留下来的目的,不然我为何还需要留在这里?”难不成留在这里受气?她埋怨地低语。
欧南枫抹了抹脸,决定忽略心头那丝莫名的不快。
“过来。”他勾勾手指,像在叫只小狗。
商若梅由被褥中找到一丝缝隙,她奋力地钻出头颅狐疑地鳅着他。“叫我?”
见他无力地点着头,商若梅才如梦初醒地将薄被摺成小方块,将之放在床尾,才走近他身边。
欧南枫倏地扣住她的细腕,用力地将她扯进自己怀里,他邪恶地勾起一抹笑,空着的另一只手轻拨她适才被薄被弄紊的发丝。“除了爷爷的托付,你似乎还忘了一件事。”
“什……什么?”她又压在他身上了!商若梅不安地移动臀部,就怕自己不小心压疼了他。
“别乱动!”他暗抽口气;这天杀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乱动会引爆男人的欲望吗?
该死!虽然他现在行动不便,却不表示他就此不能!
“咦?”商若梅这才意识到两人嗳昧地抱在一起,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压抑的黑眸——
“我叫你别乱动,你聋了是不?”他低声恫吓,极力压抑自己毫无预警袭来的欲念。
“我……”商若梅止不住轻颤,她长这么大,如此接近男人的身形还是头一遭,她屏住呼吸,就怕他又莫名其妙地生气。
“你……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她眼波流动,似乎忆起混乱前的对话。
“我说除了爷爷的托付,你似乎还忘了一件事。”回到适才他想说的主题,他满意地笑了。
“什么事?”他靠得这么近,鼻息不断在耳际轻拂,令她的脑袋糊成一团,这会儿她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值得他一再提起。
“你可记得当日所答允我的话?”他的眉心皱起一道摺痕,这女人又开始装蒜了!
“当日?哪日?”他在说些什么啊?怎么她听了半天,一句都没听懂?
“那个肇事的小子无端闯进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