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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晶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晚礼,上半身是镂空式的,随处可见暴漏的皮肤,令人想入非非,坐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旁边,那男人一脸横肉,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腻,他漫不经心的听着她说话,眼珠子盯着她的大胸一错也不错,一只大手游离在她的腰身上,慢慢的向下…揉了又揉,江小晶握住他的手拽到前面来,一会他又挣脱了。
“李哥,银家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啊?”她那声音真是酥到人的骨子里。
“听到了听到了。”那李哥一笑,呲出黄黄的大门牙,凑到江小景的脸上亲了一下,江小晶似乎听到动静,正好把头转过来,被李哥给亲到了嘴巴,江小晶呕了一下,差点没有吐出来。
她强忍着自己,但是这么小的声音还是被毫无距离的李哥听到了,这男人立马变了脸色,刚才还一副恨不得吃了小美人的模样,这下恶狠狠的一下子把江小晶给推开,一巴掌给扇在了地上,估计也是使劲了力气,巴掌特别的响,江小晶的嘴角都渗出了血迹。
“贱人。”他狠狠的骂,还望江小晶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男人就是翻脸无情,上一刻可以柔情蜜意,下一刻可以往死里整。
旁边桌子上的男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还有些估计是江小晶的旧客人,安抚旁边的李哥:“你大人大量,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你打她,还不嫌脏了你的手?”
和李哥坐对面的胖男人笑眯眯的扶起江小晶,还是两只手穿过腋下去拖她的姿势,很自然的两个巴掌就敷在了两个大团之上:“起来起来,快给李哥道个歉。”
江小晶一把擦去嘴上的血迹:“李哥真是对不起,是丽人不懂事。”她姿态放的很低。
“规矩你懂?”
“我懂。”
“那就成。”
陈静凑到杨乐乐跟前:“她怎么说自己是丽人?难道这是她们的统称?”
杨乐乐依然淡定如斯,漫不经心的解释:“在歌厅里的人都有化名,谁用真名啊。”
“哦,那他说的什么规矩啊?”陈静不耻下问。
“就是洗白白了送到人家床上呗,还是免费的。”
“哦,那也无所谓吗,反正她被睡的不止一次两次了,再说这男人在变态有莫松仁变态?”
于文文接道:“我怎么觉得这李哥也不是善茬呢?你看他看江小晶的眼神多冷,恨不得折腾死她。”
“这不是很正常吗?人家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被一个下贱的女人给嫌弃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说他的面子往那搁,能不发火吗?”
陈静不屑:“有身份早去包间了,还用要个桌子?”
“那这样死要面子充面子的人更可怕。”
这下江小晶坐在了李哥的对面,也正好是江小陶的对面,一个更老的男人的腿上,江小陶就那样看着她,她只要一抬头也能看见江小陶。
她忍着不去在意那道如针尖一样锐利的目光,把所有的精力都调出来应付着桌子上的男人,生怕一个失误,再次掉入深渊,那这次就不如上次幸运了。
也亏了是江小晶,从小摸滚习惯了,刚被人扇了一巴掌,肿着半张脸,硬是能装作没事人一样笑颜如花。
想必被人摸过来摸过去也习惯了,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好不容易忍了一小时,时间到了,那桌客人又换了一个女人,江小晶这样的一半脸红肿,一半脸白嫩,看着怪恐怖的,就没人点了。
江小陶她们正好得了机会,点了江小晶。
江小晶用冰块敷在脸上,看到自己下一个客人时,脸色白了很多,就连红唇都变了颜色。
她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她能受的了百般凌虐,能受得了穷苦的生活,但是就是受不了跟女仆一样去伺候自己眼恨的女人。
陈静嚷嚷起来:“喂,你们经理在不在啊,怎么你们这里的小姐还挑人怎么滴,刚才还看她伺候别人伺候的那么欢,到我们身上就看不起怎的?我们可是付了钱的。”
她这一嚷嚷,江小晶就不得不走过来,要真是经理出面了,那她这段时间都别想出台了,那么随之而来的麻烦就会增多,比如说大家都会觉得她失宠了,然后新人旧人都出来欺负她,她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歌厅也跟皇帝的后宫一样,争宠争的厉害,你没有手段就会被人排挤,有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江小晶走进,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僵硬的给陈静倒了水:“小姐息怒,丽人刚才没有听见。”
以前叫小姐这个词都是褒义词,这年头成了贬义词,好像是骂人的话一样,刚才陈静故意喊她小姐,她也喊陈静为小姐,她这属于报复啊。
她喊得无意,陈静本来就是来找茬的,别说有意思,就是没意思也得让她有意思啊,她猛地一拍桌子:“什么狗屁玩意,喊谁小姐呢,经理,经理呢?”
江小晶一下就明白了,这四个人不光是来看她热闹的,还是来找她麻烦的。
她连忙安抚住陈静,弯腰低头:“请息怒,是我的错,我道歉。”
陈静还想折腾她,也没想着非要找经理过来,只要能看她吃气就行。
“吆喝,这是你道歉的态度?”陈静摸摸鼻子,很大爷的道。
江小晶把姿态放的更低:“那你说怎么处置,丽人都照做。”
“我这个姐们想摸摸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介意吧。”陈静得意的朝江小陶的方向努了努嘴。
江小晶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江小陶咧嘴一笑,吊儿郎当的道:“是啊是啊,静,你太了解我的心意了,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跟着位小姐长得差不多,那胸跟旺仔小馒头一样,我就猜想一下她将来有没有长成这样的希望。”
“还不快去?我看刚才你被人摸得挺欢腾的?怎么滴我姐们的手不如人家的大,不如人家摸得舒服?”
江小晶的脸色很白,上牙齿把下嘴唇都咬的快要出血了,身体控制不住的打颤,江小陶似乎能感觉到她握起拳头的时候,骨头咯吱咯吱的响。
她心情很好,嘴角都不可抑制的勾起来。
她自尊心多强啊,永远不服输的性格,十岁的时候知道自己是私生女,母亲是小三的时候,都知道把胸脯挺得直直的,不让人看不起,为了抢人而战,她成功了的话,她就不在是私生女了,她母亲也不是被人指指点点的小三了。
十三岁的时候来到江小陶身边报复,她认为自己很强,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把江小陶全家以及她继父一家给耍的团团转。
她后来又设计了江小陶,她一直认为如果不是莫松仁当时怂了,她的计划就成功了,她自认为自己很厉害,很有手段。
从来只有她耍江小陶的份,怎么能落在江小陶的手上,让她欺负呢。
在她的心里,江小陶这样的,就是含着蜜糖不知道人间百味的纯情女,就是这样毫无忧虑毫无负担的生活,却是她一直追求和嫉恨的源泉。
她凭什么?她的身份光明正大,不过是仗着母亲和父亲有一纸婚书罢了,而母亲勾引的男人有用,自己的母亲勾引的男人无用而已,她江小陶这样只是运气好。
她要让自己比江小陶强,最终有一天踩在她的头上,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也不惜遭受任何的屈辱。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而现在一切都翻过来了,她还是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而她依然卑微到尘埃里,她所有的努力走到今天等于白费,她要听从她的吩咐,让她干什么就要干什么,就是跟其他男人对她动手动脚,讽刺她,她也不能吭声,这对她来说是一份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
这让她看不到希望,看不到结果,她很不甘心。
看着江小陶笑吟吟的面容,却让她觉得阴森森的,她不知道江小陶从什么时候起知道她在帝都的,也许早就知道了,也许那视频就是她弄得,不然她不知道在帝都谁会对她有这样的嗜好,还是针对莫松仁的,胆子够大,而且莫倩文不纠缠婚事,最后受益的不是她吗?
从视频里看到莫松仁对她的残忍变态行为,她心里很开心吧。
她一步步的挪过去,几步远的距离感觉像走了几千里,沉重而缓慢,她不能不去,除非她不想在这里呆了,除非她以前所做的牺牲都不在乎了,除非她以后放弃对江小陶的报复了,如果她还想在帝都呆下去不想要饭,必须忍下这口气。
她僵硬的站在江小陶的身旁。
“哎哟,这近距离一看,我怎么感觉这小姐有点熟悉啊?是不是以前认识啊?”她话一说出口,江小晶的身躯更僵硬了,跟石头似得。
杨乐乐专注的品着她的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屑的道:“陶,你认识这样下贱身份的人?你确定?”
江小陶盯着江小晶又认真的看了看:“好像是认错人了。”
于文文道:“就是,也不怕降低你的格调。”
陈静则递给她一张湿巾:“陶,擦擦手,刚才那些人摸了,不知道会不会有细菌。”
江小陶噗嗤笑了一声,她从陈静手里接过来,特别认真的擦了擦,杨乐乐还不忘说:“别忘了把那里也给消毒一下。”
江小晶都气的发抖了,江小陶会意,笑嘻嘻的把江小晶刚才被男人摸过的地方给仔细的擦了一遍。
然后慢条思理的抬眸,看着江小晶的眼睛,目光如距,江小晶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看着她的手缓慢的抬起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袭向了她的胸部。
又揉又捏的特别认真,好像似乎真的在验证是不是真的。
半天才道:“你们看这弹性,松软度,好像不是硅胶是真的。”
陈静又不耐烦的递给她一张湿巾:“得了吧你,什么嗜好,赶紧擦干净你的手。”
江小陶又在人家的屁股上揉了又揉,才把手擦干净,把湿巾扔了。
陈静又道:“小姐,你这什么表情,你就这副表情对我们客人的?”
江小晶可谓功力深厚,努力的扯了扯嘴角,最后终于成功了,笑的不那么恐怖了,殷勤的倒茶倒水。
最屈辱的环节都受了,热潮冷讽的,她也就受的住了,只是一直不敢面对江小陶幽深的眼神。
四个人把江小晶折腾完了,江小晶也终于吐了一口气,可以把这些瘟神送走了。
走的时候,杨乐乐还是把经理叫来了。
那是个中年女人,跟以前妓院的老鸨子一样,摸着厚厚的脂粉,不过看起来是个利落人,嘴里吸着旱烟:“请问姑娘有什么吩咐?”
“我们要投诉她。”杨乐乐一指江小晶:“她全程一张面瘫脸对着我们,经理你们这的小姐也太次了吧。”
江小晶突然抬起头来,看向江小陶,露出恶毒的凶光,客人轻易不会投诉,投诉一次,意味着她这个月都不会再有机会走上舞台表演,被客人千金一掷的机会。
那经理全程陪着微笑:“姑娘们别生气,我会处理的。”然后怒目瞪着江小晶,看来也不待见她:“丽人还不下去领罚。”
江小晶垂下目光,遮住所有的情绪,步履不稳的走了。
四个人满意而归,江小陶也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气。
陈静问:“陶,满意了不?”
“感觉还不错,几年前的恶气出了一点。”
于文文推了推眼镜:“想不到那江小晶那么能忍,居然没有发火。”
江小陶道:“我到希望她能发火呢,她发火了,我们才能抓住她的把柄,这样事情闹大了,歌厅肯定也不敢留她了,看她在帝都还怎么呆下去。”
“她现在忍了下来,说明这女人太可怕了,小陶,就怕她再次回来报复你,你可要小心啊。”
江小陶笑了笑:“我做好了准备等着她呢,就怕她小心谨慎不敢来。”
四个人打车回到学校的时候,都十一点了,路上都没有行人了,学校的大门也已紧逼,只是大门口的侧面停了一辆黑色的车,低调沉稳,犹如黑夜里蛰伏的黑豹。
江小陶一开始没注意,只是看了一眼,觉得这地方停了一辆车,校门卫居然没有清除出去,在看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吗。
陈静去找门卫开大门,江小陶的脑子里突然被灵光注入,又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去。
黑色的车旁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他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只感觉到那道目光朝着江小陶飞过来,漆黑而又幽深。
她的身体一抖,怪不得觉得车那么熟悉,原来是景宁的车啊,他大半夜的怎么在这里?
哈哈,江小陶装作大无畏的走过去:“景哥哥啊,你怎么在这里?”她撞了撞旁边的于文文让她解释,她要是自己解释回来那么晚,只是出去聚会,他肯定不信。
她总觉得吧,他那目光好像洞察了一切似得,不然该跟以前那样,笑容和煦的走过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等着她小心翼翼的过去陪笑。
于文文很快就明白了江小陶的意思,笑着道:“景大哥啊,你今天这么有空,早知道就不该让小陶掏钱请客,该等着你去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