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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陶松开了抓着书包的手,迅速的抓住伸在她面前的手掌,头一低,狠狠的咬了上去,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也没有拖地带水。
头顶传来一声闷响,江小陶放开他,退后三步,得意的挑衅看着他。
江小顾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走了过去:“姐,你怎么咬人?”
景宁低头看着大拇指的虎口旁一排清晰的牙印,好在不太深,可见也不是个完全没有良心的,皱着好看的眉毛漫不经心的道:“得了狂犬病吧。”
“你才狂犬病呢。”江小陶一点也不吃亏,反击回去,终于扳回了一局,她的心情好多了。
“姐,你……”江小顾跺了跺脚,带着歉意向景宁解释:“景宁哥,我姐幼稚,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江小顾,我才是你亲姐。”江小陶掐着腰一副要和人干架的姿势。
“没事,被狗咬了,难不成还咬回来?”
“你……”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的停在了他们的面前,摇下车窗,露出了一个中年男子微笑的面容,很是恭敬:“景宁,等急了吧。”
“张叔,不急。”他微微的颔首,面对别人,还是挺有礼貌的,不过,江小陶对他还是挺鄙视的,一个学生还要什么车接车送?
而且那车头中间一个字母,一双翅膀把它包裹在里面,展翅欲飞,看起来很有气魄,可是既不是奥迪,也不是宝马,在江小陶看来都是不知名的车,切,开着一个连品牌都看不出来的车,拽什么拽?
江小顾一看他姐的样子,就
中年大叔听她哼了一声,也不生气依然和蔼:“这两位是小陶和小顾吧,赶快上车。”景宁拉开了前车门,坐了进去,不忘叮嘱:“小顾坐后面。”
“好。”江小顾先拉起别别扭扭不肯上去的江小陶,知道在鄙视什么,凑近她耳边解释道:“景宁哥平时上学都是骑自行车的,不过我们三个要一起回去,家里没有那么多自行车,只好让张叔开车来接了。”
江小陶挑了挑眉,原来这样,这少年还没有被资产阶级的产物给腐蚀彻底啊。
将小顾在她耳边继续道:“姐,你要是对景叔叔不满,那就要打入敌人内部,知已知彼不是?”先把她哄过去,度过这段日子再说。
江小陶想了想也对,只有进入敌人核心,才能把敌人搅的筋疲力尽,江小顾终于说了今天最讨她欢心的一句话。
在江小顾的连拉带扯下进了汽车里。
景宁住的地方离学校挺近,不像江小陶和江小顾两人回家要挤人满为患的公共汽车半个小时,这汽车刚驶出了主干道,就拐进一个被同学们称之为富人区的别墅区内。
这个小区从外面看起来底调神秘,光守卫大门口的就有十个人,还是清一色的绿色套装,刷卡进去之后,里面的别墅群一个个富丽堂皇,结合了东方的典雅和西方的宏伟,里面不但有公园,还有游泳池,甚至供人垂钓的鱼池,果真是个高大上的地方。
中年大叔去地下车库停车,三人走在院子里,江小陶看了看四周,小花园精致的很,就连很少见很难养的郁金香都种了整整一片,比他们家纯天然的院子都大,更不用说这整体的面积了,撅着嘴嘟囔了一句:“资本主义的产物。”
景宁撇她一眼:“恭喜你,被资本主义腐蚀了。”他打开门,从玄关处拿出拖鞋径自换上,还体贴的给江小顾也拿了一双,却没有她的。
江小顾礼貌的道谢。
哼,江小陶转过头去不理他,四处打量着豪华的客厅,那空间大的比他们家三间屋子都敞亮,也不知道那个继父做的什么生意,这么有钱。
“姐,你也过来换下拖鞋,庄姨拖地很辛苦的。”
一个中等个子身材圆润的妇女跑过来,笑融融的道:“是小顾来了呀,不辛苦不辛苦。”她动作麻利的从鞋架子上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江小陶的脚下:“这个就是小陶吧,饿坏了吧,我已经把饭做好了,赶快换上去洗手吃饭。”
江小陶表面上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但是在外面对她客气的人,她从来都是顺从的,嘴巴甜甜的喊着庄姨,一边换拖鞋,一边瞪着站在一旁明显有些心虚的江小顾,庄姨居然认识他,说明这家伙明显不是第一次来吗。
呵,居然来过,她都不知道,回去要好好审审,这个反革命分子不知道背着她这个姐姐什么时候投靠了入侵者呢。
5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三人从洗手间一前一后的出来,江小陶走在前面,如果是以前,看见满桌子的饭菜,她早就忍不住雀跃起来,直接扑过去了,但是今天因为景宁打电话时说的两块蛋糕,她的心里就一直惦念着,愤愤不平。
所以她最先看见的就是那两块四寸大的精致蛋糕,一个蓝莓口味,一个香草口味,那蓝莓蛋糕放在江小顾挂着书包的椅子面前,想必那香草口味的就是景宁的了。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个念头涌上来,还没有想这样做合不合适,但是她的腿已经不听使唤的朝香草蛋糕奔了过去。
“好漂亮的蛋糕啊。”她直接上前,把头低了下去,伸出长长的舌头往香草蛋糕的奶油上一舔,平整诱人的蛋糕上一条长长的沟壑和着明亮的水渍。
江小陶挑衅的看向景宁:“这味道很不错。”说着还用那小小的舌头舔了一下嘴角,景宁的脸迅速的黑了下去,她却得意的笑了,谁让他将她排斥在外,只准备了两份蛋糕的,既然他不想让她吃,她也不会让他如意。
虽然她最讨厌的就是香草口味,但是为了和景宁作对,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她觉得就是让她把整个香草蛋糕吃下去,她也有足够的勇气。
“姐,很不错吗?我记得你最讨厌香草口味的了。”江小顾最后一个出来,正好听见江小陶说的很不错的话,十分怀疑的看着她。
“谁说的,人的口味都是会变得。”江小陶瞪了一眼老弟,这家伙就喜欢拆她的台。
景宁的眸子闪了闪,迈着一条大长腿朝香草蛋糕走来:“这是我的。”
江小陶离得近,在他伸出手的片刻,立马护住眼前的香草蛋糕:“有你这样招待客人的吗?和客人抢吃的。”心里却想,这蛋糕,她都舔了一口了,他居然还不嫌弃?看起来他像是有洁癖的人啊。
刚才在洗手间,她无意间碰了一下他的毛巾,就被他扔进了衣喽里,吩咐庄姨给他洗了,靠,搞得她是病毒似得。
江小陶抢到了蛋糕,朝景宁示了一下威,便迫不及待的用小勺挖着吃起来,如果她没有那么洋洋得意,一定会发现对手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嘴角,似乎看中的猎物终于走进了他的包围圈。
江小陶本着打击对手的决心,拿出视死如归的勇气啃着她最讨厌的香草蛋糕,现在想想,她当时也是蛮拼的。
等她一鼓作气把蛋糕吃完之后,她才发觉作为无处不在的吃神,被撑着了也是一种罪过,她感觉那点甜味卡在喉咙里,只要一说话,就能吐出来。
她先前吃了两个鳕鱼汉堡,已经很饱了,现在又吃了甜腻的蛋糕,鬼才受的住呢。
她朝目瞪口呆的江小顾摆了摆手,仰躺着坐在了沙发上,瞟了一眼沉静如画的景宁,居然一点怒气也没有,默默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按理说,是个人被抢了东西,都该发火的,这深沉的少年果然与众不同啊。
“姐,你没事吧。”还是江小顾心疼她,知道她快被撑死了,慰问她一句。
江小陶连动一下都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朝老弟摆了摆手,看着满桌子的珍馐佳肴都是她喜欢吃的,她第一次感觉有点后悔。
你说她给谁赌气呢,放着喜欢吃但平常不常吃的东西不吃,偏偏塞下去一个讨厌的香草蛋糕,打击到敌人也好啊,偏偏敌人无动于衷,毫不在意。
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劲道。
“庄姨,把蛋糕端上来吧。”景宁朝厨房里的庄姨打了个响指,眼睛蹭亮盯着江小陶道。
那眼光颇有挑衅的味道,江小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这香草蛋糕白吃了。
果然,庄姨答应了一声,就从厨房里端出了香草,蜜橙,黑森林三种口味的蛋糕,放在了景宁的面前。
景宁往她的眼前一推:“还想吃哪个,请随意。”他挑了挑眉梢,面含笑意,真有忽如一夜春风来的味道。
只可惜在江小陶看来,那笑更像是恶魔,明明厨房里有这么多,他则偏偏不给她准备,害她白白吃了一个最讨厌的。
江小陶瞪着他,他丝毫不以为意,看向江小顾道:“小顾,你自己挑一个吧。”
江小顾到现在为止,焉能不明白老姐,这一路的别扭是为了什么。
他问道:“景宁哥,你喜欢香草的?”
“不,我不太喜欢吃蛋糕。”
“啊,那香草蛋糕和蓝莓蛋糕是给我和姐姐准备的?”
“恩,你不是说什么口味的都行吗?”他回答的云淡风轻,拿起筷子吃起面前的菜,果真一点都没有碰眼前的蛋糕。
江小顾朝老姐吐了吐舌头,给了她一个谁让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表情。
江小陶的表情可谓是五颜六色,丰富的很,合着她这一路的脾气都白发了,香草蛋糕也白吃了?她果真是个白痴。
江小陶忍了又忍,强词道:“你没问我喜欢什么口味的?”
“哦,我以为作为一个吃货,你来着不拒呢。”他刚打完电话,她就发脾气了,绝对是听见自己只准备了两份蛋糕,没有她的,生气呢,所以他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恶作剧的想法。
故意让她把最讨厌的香草蛋糕吃下去,就当做惩罚吧,这样棱角太分明的脾气,确实需要磨一磨。
江小陶不知是给自己赌气,还是生别人的气,一扭头跑去看电视了。
一百多个台啊,任她换了一圈又一圈,两个人把饭吃完了,她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姐,你不是最喜欢看古装剧吗?”江小顾看见一个古装的电视从她的指尖溜走了,忍不住提醒。
江小陶恍惚之后,硬着头皮把台换了过来,她是真的面对最心爱的电视也没有心看下去了。
她刚把台调过去,一个黑影晃过,“啪”一声,电视被关上了。
她怒目相向的看着关电视的罪魁祸首,对方毫无所觉,面无表情的发号施令:“做作业去。”
6 美食的诱惑
做作业?那是好孩子干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还真以为他是她家人,可以管她了?
她漫不经心的放下遥控器,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杂志,心情很好的翻起来。
“江小陶,你还是小孩子嘛?这么没有自觉性,需要人来管?”
江小陶抬起头看着他回击:“谁要你管了?”
景宁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不是秦姨打电话来,让我照看你,我才懒得理你。”
他说着掂起江小顾的书包朝楼上走去:“小顾,回自己卧房做作业去。”
“好。”江小顾在外人面前真是又听话又乖巧,以前在自己家里,他从来都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有时候还唉声叹气的让她喊他哥哥,通常情况下,她都是一巴掌过去。
现在她撅着嘴看着两人走上去,怎么看人家两人和谐的才像一家人。
江小顾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老姐,去做作业吧,笔记借你看看。”
意想之中,回答他的是江小陶的一声冷哼,对此他也无可奈何,期待的看向景宁,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来治治他这个叛逆的老姐。
景宁接收到他的讯息,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面目沉静的如一副静止的画,话是对着江小顾说的:“作业完成的好了,明天早上有芙蓉汤喝。”
江小顾喜出望外,刹那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朝景宁行了个歪七斜八的军礼:“是。”腾腾的上楼去了,果然还是景宁哥厉害,一出马就抓住了老姐的软肋。
江小陶愣愣的看着老弟上楼,而话语惊人的少年对着她又说了一句:“否则没有。”
“等等。”江小陶站了起来:“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作业完成的好了,芙蓉汤,小玉丸想吃就有,不然只有玉面糊涂。”
啊呸,这个冤家一定是老早就知道她不爱喝的就是玉糊糊了,至于其他的都是她的最爱,她承认,她的弱点就是喜欢吃,她曾经语重心长的对江小顾说过,如果有一天打起仗来,她被俘了,十八般酷刑一起上,她也会面不改色,只是别用美食诱惑她,否则,她绝对是个小叛徒。
这家伙如此拿捏她的软肋,这其中绝对有江小顾的一份功劳,肯定是他把他最亲爱的姐姐给出卖了。
不过她现在最恨的还是眼前这个深沉的少年,那么的云淡风轻,就那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她俯首称臣,不战而降。
江小陶掂起椅子上的书包,向楼上走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特意多上了两个台阶,俯视着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仰起头来,薄软的刘海散开,露出不浓不淡的眉毛,眉骨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