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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北宫晟没找到,倒是北宫楚与各国皇室纷纷赶到,连一直在前殿等候回府的宁羽然等人也跟到。
“整个皇宫都惊动了,不知太皇太后宁祥宫发生了什么事?”
“无妨,摄政王喝醉,不知道夜宿哪里去了,哀家的孙媳急不可耐,托哀家寻寻。”萧钰淡笑,自顾雍容,凤眸打量着面色有些卡白的赫连世子,与眉峰紧绾有些焦灼的西燕太子,有些不解。
吉雅也蹙眉,扫了眼纳兰芮雪,怒火都没停止过。
哥哥居然去了一趟就成了这番模样,而北宫晟还生死未卜,当下没好气道:“大婚期间,连自己夫君都看不好!弄得兴师动众的!摄政王妃还真让吉雅刮目相看!”
赫连长恭一怔,拉拽住吉雅的手,示意她别胡来,吉雅一瞧他那卡白的面色,心疼得心中什么都没剩下了,甩开他的手,示意他别管!
焦急的等待让纳兰芮雪心火怒升,一扫先前要嫁给北宫晟的女人,淬冷的口气。“那也是本宫自己的事,吉雅公主似乎操心操远了!”
吉雅冷笑。“本公主迟早是王妃的姐妹,此刻操心不算远!”
赤。裸。裸的话让纳兰芮雪攥紧了拳心,场上一片哗然,这吉雅公主是摆明非摄政王不嫁了?
纳兰芮雪冷看向吉雅,两人眸光相交,迸出万千火光。她冰语道:“本宫就三个妹妹,今夜公主全见过了,不再需要姐妹!”
生硬的拒绝让萧钰唇角勾起冷笑。“孙媳这话说的过了,当王妃该有容人之量,晟儿日后还会娶妻,姐妹自然是有的,这是妇德表现。”
北宫楚的皇后萧凝儿笑道:“妇德?从王妃妹妹三天前驱美妾的时候那份气势来看,只怕……,不知妇德为何物吧?”
北宫晟的一票莺莺燕燕的女人立刻集体欠身道:“皇后明鉴!”
纳兰芮雪看着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集体黑她一把的众多女人,唇角冷笑越来越深。
吉雅一扫那些女人话中的尖酸刻薄不屑轻哼一声,眸光熠熠的盯向纳兰芮雪。“王妃有没有妇德本公主没兴趣,反正本公主也没有妇德,本公主只想对王妃说一句话,需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若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凌傲的话带着狂妄之气,高昂的下巴好似尊贵的女王。
完全不惧任何人的气场让纳兰芮雪心中怒火终于点燃,一扫旁边幸灾乐祸的一群女人,她半眯秋瞳,扫视一圈后,冷对上吉雅凌烈的眸光。
一字一句冰语道:“既然今天各位都在,本宫那就不妨说明白——!”
淬冷的口气让人感觉犹如寒风呼啸,能冻出漫天冰霜,而她下来惊世骇俗的话才彻底将所有人如冰冻三尺,深思冻结。
“北宫晟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男人!谁要不怕死,就来试试看!”
空气凝滞,大殿鸦雀无声。
突然一声嗤嗤低笑魅哑心魂的男音传来。
“哟,这么霸道呢?”
众人思绪解冻,顺着声音转头朝殿门口看去。
一个眸光如黑曜石般凝远深邃的男人双臂抱怀,线条慵懒的靠在大殿的门框上,夜风轻抚,将他的衣袍吹出翩翩的风摆。
而他俊美无双的玉颜上,唇角挂着两璇淡淡的梨涡。
第一百九十三章 “行啊说你爱我”“我爱你”
他一袭简单的纯色月白长衫,似乎刚沐浴完,整个人透着一股淡淡的水汽,微湿的鬓角反而更平添了几分蛊惑。
月光在他身后洒下一片剪影,唯美的好似一幅画卷,即便金殿上隽美的男人不少,美艳的女人更多,但比起他的那份天生自带的惑人总少了几分感觉。
众人心颤,眸光不自觉被吸引妲。
纳兰芮雪不置信的转身凝望着他的方向,微顿后,托着长长的佭紫色裙摆,一步步朝他走去。
不知道众人是被她先前的话惊到了,还是被他突然的出现惊到了,反正场面一度寂静,只有每个人睫毛淡淡轻眨,看着她一步步朝他靠近窀。
纳兰芮雪仔细的看着他的脸,一寸寸打量,今夜被骗一次,让她此刻有点不敢置信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北宫晟姿势没变,依然轻靠着门框,看着她秋瞳中渐渐凝出水雾。
下一瞬间,她就一把抱住他的腰扑进了他的怀中,带出一声哽咽的。“晟……。”
扑的劲如此大,撞的他身子微晃了晃,后退一步才站稳,唇间更不由自主轻哼一声。
微顿了顿,胳膊环上她消瘦的肩头,揽进怀里后,他才淡笑出声。“这是怎么了?”
轻柔疑惑的口吻换来的是她更紧紧的拥抱,用力之大让北宫晟感觉她想勒死自己,但却唇间淡笑更深了些,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好似无奈,又好似宠溺。
不紧不松的拥抱让他修长的身影犹如一弯港湾,是她栖息依靠的天堂……。
这样的北宫晟是没人见过的。
宁静的就如一汪淡水,清简的线条与温柔的浅笑让他好似一方温暖的璞玉,柔和的散发着光辉。
她就这么紧紧依偎在他怀中,似乎他就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勇气。
他就如此轻柔的拥抱着她,仿佛愿意给她全世界最温柔的眸光。
直到她慢慢抬头,掂着脚尖缓缓凑上了兰唇在他水泽饱满的唇瓣落下一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宁羽然眼中满是不置信的泪光,紧咬的粉唇凝视着晟对那个女人轻柔如月光般的淡笑,慢慢滚落泪珠。
南枫低垂眼眸,叶云轻轻别开清瘦如月的脸,赫连长恭静静凝望着那一幕,眸光渐渐悠远……。
两人的唇瓣轻轻接触,柔软与清浅相互柔和成一道美丽如花开的美。
北宫晟接到她的主动,纤长睫毛轻颤一瞬,慢慢垂低了头,让两人的唇瓣可以更亲密的触碰,他没有深入,而是在她的唇瓣上轻吻浅啄,淡淡的描绘着她的唇线,品尝着她的美好,缓解着她心底的不安,柔的好似在呵护什么珍宝,最后落在鼻尖上,落在额头上。
良久后,他才轻笑道:“刚才的嚣张劲呢?”
“你来了,就没了。”她老实交代着,宛然浅笑一瞬,害羞的将头埋进他肩胛内,温顺的就像一个恬静贤惠的小女人。
他嗤嗤低笑,下巴贴着她光洁的额头,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只是……,所有人都傻了!
如果众人不是看到她先前的狂傲冷煞,那种如母狮狂怒的模样,还真都以为她本性就是这样!
这实在上人大跌下巴,连萧钰都不自觉半启了唇,无法合上。
微顿后,北宫晟眸光淡扫过场上一周,最后落在赫连长恭微怔的眼眸里。
两人对望,幽黑与墨蓝相交,苏子安瞟到两人对视,吓的急抓脑袋,今日经过此事,他们对赫连长恭这个人,说不上喜欢,也不知该怎么看待他,但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北宫晟若对赫连长恭发怒该如何?
帮赫连长恭说句话,解释清楚?这似乎违背他们誓死效忠晟的立场。
可若晟误会赫连长恭,他们这些人都怂怂的不搭话,似乎也非君子所为。
苏子安想的,也是其余经历今天此事的人想的,一时间,大家都有些踌躇。
赫连长恭也凝视着那双比墨色更深邃的幽瞳,想起每一次对视中的冷嘲热讽,邪魅挑衅,那些极其不遮掩的敌意,脑海中不由升起一股猜想。
揣测着对方今日又会露出什么仇视的眼神。
但随着时间的过去,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只是维持最初的静望,深沉的让人不解其意。
接着,伴随着黑眸上睫毛的微眨,北宫晟迎着所有人的错愕,淡淡别开了眼。
不带半分情绪。
一时间,赫连长恭心底有些不解的踌躇,不知道他这是深沉到极致,让人猜不出想什么,还是清淡的表达。
……
场上的气氛诡异,伴随着北宫晟的出现,出奇的安静下来。
婉嫔这些妻妾是绝对不敢当着王爷的面造次的,安分妥贴的如影子静立。
萧凝儿微带不满了扫了北宫晟,想起他那渗冷骇人的性格,闭了嘴。
在楚与他面前,她宁愿惹怒楚,也不会去惹这尊大佛,否则他只要一记冷眼,且不说会倒什么霉,护弟如山的北宫楚率先就会将她彻底打入无形冷宫,不会再原谅她。为了个不相干的纳兰芮雪,她不至于。
吉雅见北宫晟好似还算健康,便神色没有太多异动,回归到哥哥身上。
宁羽然则是已经深陷内心痛苦中,无法自拔。
看的嘉国皇帝百思不得其解,先前还吵得如此热闹,怎么主角男人来了,这些女人倒安分下来了?
什么情况?这是?见过一出场震慑所有男人的,第一次见一出场震慑所有女人的!
疑惑的转来转去,最后瞟向北宫晟。“摄政王今夜去哪了?婚宴吃一半没人,孤想敬酒道贺都没机会。此刻又整的皇宫喧闹至此,摄政王这躲猫猫可让人好找!”
北宫晟淡笑:“怠慢嘉王了,醉酒弄脏了衣襟,去沐浴换了身衣裳,不料赶去宫宴结束了,见宁祥宫慌乱,便过来看看,谁料……。”他垂眸扫了眼怀中的女人,唇角浮起一抹笑意。“吾妻竟心急至此,惊扰各位大驾了!”
一声吾妻让在场人都微微一怔,妻子……,多么神圣的称呼,对于皇室的人来说,爱妃可以有很多个,只要沾点名分都能如此称呼,但是……,这种平凡的美好,那种隐约透露出的只唯一人的心思让每个人都感受了个淋漓尽致。
说不震撼是假的。
纳兰芮雪更是心头一颤,抬眸凝视向他,接到的,是他唇角淡淡勾起的迷人弧度。
……
夜深后,皇宫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福临殿内,巴图手持伤药一点点给赫连长恭处理伤口。
他赤。裸着上身躯干,精键的胸膛下面是结实的腹肌,背后是一道完美的人鱼线,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整个周身都透露着一股男人的野。性美,只是如今完美无缺的杰作上此刻有一些突兀的伤口。
巴图心疼的小心处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吭过半声,连眉色都没轻绾过,即便胳膊上的伤口深可露。骨,惊悚的骇人,也没有半分动容,似乎处理的不是他的身子般。
墨蓝色眸光一直透过窗格凝视着天边皎洁的月光,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巴图再三看着他失神的眸光,终于忍不住道:“世子!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从十三岁后你就再也没有受过伤,今天算是把你这辈子的伤都受了!偏偏人家还不领情,半点也没记着你的好。”
“我让她记着干嘛?”赫连长恭半眨眸色,清澈干净的嗓音透出几分淡然。
“属下不懂,世子这么做图什么?”巴图不解,世子又不怕摄政王,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家国纠纷,世子什么都不逊色摄政王,甚至在品性修养方面比那个看起来眸光邪魅,城府深沉的摄政王可正直多了!
世子不可能说为了讨好北昌才故意对那些人好,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出来,到底为了什么?
“我说我什么都不图,你信吗?”他声色悠悠,透着几分空灵。
什么都不图?巴图凝视着他的眼,想了想,道:“也……不图摄政王妃?”
赫连长恭身子微微一怔,慢慢转头看向巴图,末了唇角勾起一丝淡笑。“你弄疼我了!”
“额!世子对不起!”巴图看着自己粗心粗手,弄得他伤口再一次沁出血的模样,懊恼道:“世子,你还是忘了摄政王妃,早日娶个世子妃吧,您身边需要一个女人帮你打理生活。”
“我不是答应娶宁二小姐了吗?”
“可世子根本不喜欢她,对吗!世子如此委曲求全,还是为了摄政王妃吧!为了不让她察觉你喜欢她!”
巴图急了,高了八个分贝!
“巴图!隔墙有耳,别乱说!”赫连长恭蹙眉。
巴图有些气愠,闷闷垂了头。“反正属下是坚决不会同意世子娶那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毫无半点涵养!一点儿都配不上你。”
他闻言浅笑。“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上我?”
“真诚善良不做作!能陪你策马扬鞭,又能贤惠相夫教子。不蠢钝,能跟上你的思维步调,有气场气势,高贵却不高傲,即便吃苦受累也不矫情,怎么说也该是个文武全才的惊世女子,最重要!对待感情专一不图浮华,不畏世俗,即便你一无所有,还是会对你不离不弃!”
巴图一股脑儿说完,惹的赫连长恭唇角笑意更深了些许。“好词儿都被你用了,可这样的女人有吗?”
“有啊!比如摄……。”政王妃……。巴图想起今夜看到的一幕幕震撼,思绪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女人,曾经他觉得世上不会有那样的女人,但今夜觉得配得上世子的女人就该是这样的人。
可话到嘴边,对上世子温润含笑的墨蓝色眸光,后半句哑在喉咙,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世子,我……。”
赫连长恭淡淡勾笑,见伤口处理差不多了,套上薄薄的内衫,站起身子道:“夜深了,我去睡了!既然我婚事已定,也不必久留,准备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