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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花易冷听完觉得好悲凉,曲风幽怨婉转,讲诉的是一个很凄美很哀怨的爱情故事,不过却如烟花般,易冷、易分。都说缘定三生,却缘尽一世。人生百年,云烟过眼。佛门之下,万般皆空。殊不知,尘缘难了,佛也有恨。所以,故事里的他和她,用尽一世。她,守一世,念一世,怨一世。他,梦一世,悔一世,寻一世。却带出一世惆怅凄凉。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勾起他儿时的记忆:他记得,小时候,他父亲白岳乾经常陪他读书,念诗词给他听,教他识字,还给他灌输儒家思想,教他分辨善恶与为人处事。
从小,他就很崇拜他父亲。可是,直到他刚满二十四岁那年,亲眼看见父亲杀死自己的母亲花玥香!而且,连他亲生儿子也不放过,要不是他逃得快,早就被杀掉了。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父亲之所以会跟母亲结成连理,是为了消灭她的僵尸家族。他利用他们的信任,趁他们不备一举歼灭,僵尸家族就这样被消灭。最后,他自己连同他的手下,也被白岳乾封印在山洞里。
他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白岳乾不干脆放把火将他们烧死,却大费周章将他们永久封印起来呢?可能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凌莉阴差阳错的闯进山洞,才将沉睡几百年的他唤醒再次重现人间。
花易冷不愿再想那段不堪的回忆,抽回思绪,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属于他的美餐。凌莉侧过脸望着他,心里想到:这家伙安静的时候也挺帅的。
过了大概五分钟后,他有点不爽地说:“喂,你偷看得太明显了,也太久了。”
“我哪有偷看你啊!”她红着脸慌忙为自己辩解,他头也不回,眼睛也没有睁开,怎么知道自己在看他?
“不要对着月亮说谎,特别是月圆的时候。”
“为……为什么?”她愣了一下,难道有什么不好传说?像是遭惩罚之类的?
花易冷一副认真的表情,说:“因为很难圆谎啊。”
凌莉沉着脸摇头叹道:“你这个笑话真冷!”
就这样,他们并肩地坐着,观星赏月的,别有一番风情与浪漫。只可惜,他们注定:月圆人不缺,爱却两难全!
正文 268。第268章 蜻蜓点水
天渐渐亮了,一大清早,林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隐约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整座山都弥漫着厚厚的一层雾。
花易冷一整晚都没有睡,倒是凌莉,突然莫名其妙地靠在他肩膀上睡得跟猪似的,害他一整晚都不敢动怕弄醒她。他发现这女人不仅多事,还真会折腾人!
“花易冷,别睡了,快点起来,天亮了,我们该走了。”她打了个哈欠,一副惺忪的模样。
“你还好意思说!”他的牙有点痒痒的,贼喊抓贼啊?真是欠咬!他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脾气一次次地忍耐了她。对这个女人,自己好像没有底线。
她拉着被子起身,花易冷扶了她一把,浑然不知他的脚已踩到被角。结果凌莉一走,整个被子被扯了下来——
此刻,两人都瞪目结舌的样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了好几秒才开始反应过来。
“啊!你……你还看!”凌莉赶紧用手护着胸前,通红着脸骂道。
花易冷有点懵懵的,向来敏捷无比的他当下竟然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不仅被子掉了,连她上身的贴身衣物也脱落于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顿时羞愧无比!
凌莉一下子慌了手脚,一只手拿被子护着,另一只手往他眼部功袭去,想要捂住他的眼睛。慌乱之下连同他的鼻子也给捂住了,于是,她瞬间隐形了。他把头往后移试图挣开束缚,她见此手也跟随他的脑袋向前伸去,结果重心不稳,二人双双摔倒了。
不知为何,一下子,整个气氛从刚刚尴尬转变成暧/昧。他们皆是首次如此近距离地凝视着彼此,不禁都出了神。就好比相互吸引的磁场,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相互注视,无法转移。
花易冷能感觉得到她剧烈的心跳,还有她急促的呼吸。情不自禁地、很自然地、慢慢地将冰冷的唇凑了过去,如蜻蜓点水般细吻着她,时而深,时而浅……
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他们才舍得离开对方。他们方才的眼里,虽然没有言传,却充满了情意。他抚摩她涨红的脸颊,能感觉到微微发烫,她害羞时躲闪的眼神令他倍感喜悦。
“你,你把眼睛闭上,转过身去,不!你给我出去,去洞口外面。我要把衣服穿好,不许偷看!”凌莉脸红得像番茄一样,这家伙干嘛突然吻自己啊?而且自己居然也不拒绝!不拒绝也就算了,还主动回应他的吻,还觉得很美妙很幸福!还……哎呀,她越想越羞愧难当!
他闭着眼,欠揍地说道:“反正……反正都看完了。”
“找死啊你!”她恶声恶气地说。
有没有搞错,本来庆幸没被吴九天那畜生看光,可是却阴差阳错、一个不小心被这小子看个精光!要命的是,还跟他接吻了!这算什么啊?不过她的贴身衣物肩带的确是有点松了,该换换了。
花易冷还是第一次被人赶了出来,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克制不住自己的五官肌肉——笑了!!!
正文 269。第269章 僵爱生长
凌莉“穿”着被子走路,不仅如此,还光着脚呢,难度可想而知,又怕被人看到。她敢打包票,只要有人一看她这副德行和他在一起,会以为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总之,得想想办法解决当下的窘境。
山路蜿蜒曲折且碎石杂草诸多,照她这样走下去,脚掌会烂掉的!才刚走不到十分钟,她的脚就被割了好几道口子,还被刺扎到了。
她疼得靠在附近的一棵树上,抬起被扎伤的右脚,刚想弯腰伸手去拔刺,花易冷却赶在她之前蹲了下来,动作粗鲁地抓起她的脚替她拔掉刺。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下作的活,他堂堂一个僵尸家族的首领,地位何等尊贵,如果被其他僵尸知道他为了一个女人卑躬屈膝,他们肯定会嘲笑自己的。
“麻烦你了!”
花易冷瞧了她双脚一眼,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抱起她,嗅了嗅,往有人气的地方走。他抱着她好像挺顺理成章的样子,完全无须考虑。
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仰视着他,竟傻笑了起来,这家伙身上唯一让人欣赏的地方,大概只有他这张迷倒无数少女的脸了。他被盯毛了,斜视她一眼,她匆忙将目光移开,若无其事地看风景,并说:“这花好漂亮哦。”其实心里紧张死了!
“这里有花吗?是你眼花了吧?”花易冷没好气地说,这里到处都是杂草碎石,哪有什么花。这欠咬的女人真是诡计多端,令他琢磨不透。
被拆穿了!她想了想,眼珠一转,才解释说:“花不一定代表是花,也可以指女人啊,比如我。”
“你?”
“嗯。”她用力点了一下头,稍有些自我感觉良好。
“如果你是花,那么男人该绝种了。”
“你……”
他貌似还不甘心似的,继续打击道:“如果你是花,天下就没有牛粪了。”
“我!我……”她气得挤不出其它字了。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牛粪吗?”他不怀好意思打趣地问她。
“我不想知道!”她嘟着嘴嚷道。
他看着她,公布答案:“因为某人把牛都吹死了,所以牛粪停止生产,就连她自己这朵娇艳无比的鲜花,也找不到牛粪来插。”
“什么?你说什么?!你……”她蹬着脚表示不满,纤细的小手还捶打他的胸膛。他的逻辑未免太强了吧?骂人都不带脏字哦?太可恶了!
“如果你这朵花不想凋谢,就给我安分一点!”他警告道。
“你!”她停止一切动作,他在威胁她吗?
“很好。”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凌莉都觉得骨头有点酸了,更何况是抱着自己的花易冷呢。于是问他:“你累不累?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闭嘴!”他头也不回地否决道。
他们沿着马路走,突然,凌莉看到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人,她慌乱了起来。该怎么办?被看到脸往哪搁啊?而花易冷这个白目的居然还敢光明正大地继续往前走,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急忙将被子拉长,盖过自己的脸和脚,身体微缩着怕被人看到。
一分钟后,她听到外面有动静了,传来几个女孩子的声音:
“帅哥,你这是干嘛呢?”
“为什么抱着被子?”
“晒被子。”他淡淡地回答,显得很冷酷。
晒被子?亏你想得出来!凌莉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被发现就好,说什么理由都无所谓了。
“需要我们帮忙吗?我请你去玩吧,这附近很好玩的。”她们主动搭讪着,从来亲眼没见这么英俊的男人,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他的气质是如此高贵,外表如此迷人令人心旷神怡,沉迷陶醉。再加上冷酷孤傲的性格,使得他更吸引人,更有魅力!
花易冷想了想,居然不拒绝兴然应许道:“好啊,我就随你们去一趟。”
什么?!凌莉简直难以置信,他难道看不出来这几个女人的心思吗?竟然会同意跟她们去玩?没想到,他是这种轻浮花心的人!
花易冷将凌莉放在草丛里,便拂袖而去了。听到她们的笑声,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里很难过很伤心,就像被人随便抛弃在路边一样。难道在他心里,她一点位置也没有,是那么不重要随手可弃的吗?
正文 270。第270章 奇怪的游戏
花易冷跟随三名女子来到海边的一间出租屋子里,他脑袋瓜里计划一个小小的阴谋,他明白这样做不太得体有失他的尸王的风度,可是,为了那个女人,他破例一次也无妨。
他面无表情地对其中一人说:“能把你的外套脱下来吗?”
“啊……好啊好啊!没问题!”第一个女人欣然答应,她的举动遭到另外两名女生的侧目与嫉妒。
他接过衣服之后,又对第二个人说:“你的裤子看起来比较厚,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第二个女人当着他面脱掉裤子,不过幸好还有一条打底裤挡着。
得手后,他又继续对第三个人说:“你把鞋脱给我吧?”
“好!”
“这是什么游戏啊?怎么我以前没见过?”
“脱衣服游戏呗,真刺激!”
她们三人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你们都闭上眼睛吧。”他说,只想赶紧离开,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三个女人很听话地闭上眼睛,确定她们看不到自己之后,花易冷便带着手里的衣物“咻”一声就消失了。
几分钟过去了……
“好了没有啊?”
“帅哥?”
后来,三个女人纷纷睁眼一看,人不见了!她们的外套、裤子和鞋子也都不见了!这是搞哪一出啊?偷衣服啊?尽管有些莫名其妙,甚至知道是被他耍了,她们也丝毫不生气。人生在世,被这样的帅哥戏弄,也不枉此生了!这是她们最后的结论。
花易冷回到原地时,发现凌莉不见了,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悬了起来。味道很近,她应该就在附近。他嗅了嗅,迅速锁定了方向,很快,就找到她了。
“凌莉,你给我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花易冷的声音,印象中,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吧?她先是愣住了,然后无视他的话继续走。
敢藐视自己!他揣紧手里的衣服,快步走到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她冷冷地说。
“你发什么疯啊?”说变脸就变脸,一点征兆都没有,自古女人心海底针,这是女人永恒不变的性子。
“不要你管,你还回来干嘛,怎么不去陪那些美女玩啊?”
“我没有玩。”他不喜欢被质问,非常不喜欢!
“没有?你刚刚不是把我抛弃在路边跟她们走了吗?那你走啊,别管我!”她几乎是喊出来的,眼泪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捂着脸,别过身去。
气急败坏的花易冷一看到她哭了,火气惊奇地消失一半,这太不像他从前的作风。他轻声地询问:“你哭什么?”
“我没哭!我为什么哭?!”她越是这样说,眼泪掉得越快。
他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看着她,用手拭去她脸庞的泪水,问:“这是什么?”
“不关你的事。”她想回避他的眼神,试图逃离,不料,他却扼住自己的下巴,让她再也没办法躲开他的对视。
“你在吃醋?”
“不是!”她将视线移到左边,不敢与他面对面四眼相对,因为她怕眼睛会出卖自己的心。
花易冷想起电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