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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星魂顿时傻眼,很是不耻下问。「该说啥?」
轰!
炽火狂燃,满腔羞涩化为喷火闷气。
「什么都甭说了!你回去找你的卖艺姑娘啦!」呜,就知道他对她没感情啦!对别的姑娘比对她还温柔,说不出一句爱她的话儿来,那还嫁他做啥?
如果只为了道德礼教而不得已要娶她,嫁他还会有啥幸福可言?
越想越是伤心,水眸盈满清泪,阳艳歌强忍哭意,倔强地逼他脱下外衫让自己套上后,便不理他呼喊,自己夺门跑走了。
啊——现下是什么情况?不是还羞羞怯怯的吗?怎么一下子天地翻转、无缘无故又扯上卖艺姑娘,然后噙著泪、甩下他定人?
这女人还真是说风是雨,教人摸不著底啊!
房间内,月星魂满头疑云,犹自苦苦沉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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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混蛋月星魂,我要毒死你,让你永远也没办法对别的姑娘说情话,呜……」既然她没办法听到他的情话,那就让别的姑娘也听不到。
「唉——」这丫头到底要哭到啥时候啊?阳雪天非常无奈地瞧著她将瓶瓶罐罐里的粉末东挑一点,西拣一些,甚至还不知从哪儿抓来了「红玉血蛙」在炼制毒药。
「呜……可恶!毒死你、毒死你……」
「唉——」实在是谎话连篇。既然要毒死他,何必又多事制作解药?阳雪天美目朝一旁已制好毒药,此时正在调配解药的爱哭姑娘瞟去,忍不住摇头叹气。
「师父!」挂著满脸泪,火大的回头抗议。「人家已经够闷了,您不要一直在那儿叹气,增添人家的烦躁!」
一口气才正想叹出,收到她火爆射来的白眼,阳雪天非常没师父威严的吞了回去,一睑的愁容。
「艳儿,师父想歇息了。」熬夜有损美颜,他向来是能避则避。
「睡啊!」怪了!又没阻止他,师父干么欲哭无泪的模样?
「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师父哪睡得著?」唉!从清晨一太早回来就躲到他房间调配毒药,赶也赶不走。「回你房里去?」
「才不要!」阳艳歌断然拒绝。一回「水月阁」肯定会被月星魂给堵上,她暂时还不想见他。
阳雪天拿她没法,干脆下床看她到底弄到何种程度。
「这是解药吗?」拿起摆在桌上的小瓷瓶到鼻下嗅闻,果然一阵清冽芳香。
「哎呀!师父,您别乱碰啦!人家有味药儿还没添加进去。」连忙夺下小瓷瓶摆了回去,还不忘瞪他一眼。
「真要毒死星魂啊?」阳雪天笑问。
说到他,阳艳歌火气又来。「没错!就要毒死他!」嘴里这样说著,小手却一刻不得闲,忙著做解药。
沉沉瞅视那瓶制作到一半的解药,阳雪天忽然飘怱笑了……也许,也许透过月小子的帮助,将可一圆埋在他心底数十年的梦想啊……
趁她没注意,阳雪天再次抬手抚上小瓷瓶瓶口,洁白修长的指头摩了几回后,他缓缓退开,噙著柔笑望向正埋头调制药物的爱徒。
未久,阳艳歌捧著玉钵来到桌边,小心翼翼地将玉钵里的紫红色液体倒进瓷瓶里,和里头的透明液体混合成一体。
「解药完成了!」阳艳歌的脸上还挂著泪,嘴边却漾起好大的笑花。
「艳儿,恭喜你了!」阴美眼眸怱地闪过一抹精芒,阳雪天微笑探问。「那你可以回房歇息去了吗?」
「师父,您还是老样儿,时间一到就忙著补眠。」何尝下知师父的怪癖,阳艳歌虽嘀嘀咕咕,倒也下为难他,欢天喜地出去了。
目送她消失的身影,阳雪天的笑脸转为轻叹……艳儿,别怪师父,师父也是不得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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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古怪!这事儿透露著古怪!
瞅著花厅内正埋首享用点心的阳艳歌,月星魂戒慎恐惧地在她身边坐下,满脸堆笑。
「阳大姑娘?」那些儿糕点和她没仇吧?犯得著下手这么狠,使劲往嘴巴塞?
阳艳歌身子一侧,连瞧也不瞧他一眼,直接背对著他。
唷!火气这么大,从早上气到深夜啊?月星魂不死心,绕到她面前坐下。
「阳……」
连让他说完的机会也不给,直接转身,再次背对他。
连碰两次钉子,月星魂尴尬地摸摸鼻子,这回干脆从背后出手搔她胳肢窝,不信她能再装聋作哑。
「哇!」阳艳歌跳了起来,随即怒冲冲地转身。「你——」
「终於肯理我啦!」呵呵……一指搔功还真神奇。
怒横一眼,她不发一语,直接抓起茶壶,倒出一杯浓郁的铁观音,重重地住他桌前一放。
「呃……这是干啥?」不是还火著,哪会这般好心倒茶给他喝?其中必有诈!
「不是见我喝茶吃点心,也想讨杯喝喝,不然叫我做啥?」
「嗯……能不能不喝啊?」吓死人!只见她光吃糕点,也没见她喝下一滴一毫的茶水,再笨的人都猜得出来,那壶茶肯定加了「好料」,谁会傻得去喝啊!
「不喝算了!」语气火爆,还带点酸溜溜。「反正我又不是卖艺姑娘,没资格替月少爷您倒茶布菜啦!」话还说著,小手不自觉地捏烂了手中糕点。
唉——怎又提起卖艺姑娘的了?月星魂听得心惊胆战、冷汗涔涔,瞧她俏脸含煞,这下就算茶水里加了入喉毙命的剧毒,说啥也得硬著头皮喝下去,不然往后可没完没了,一辈子都要淹没在醋海喊救命了。
「说那啥话!卖艺姑娘哪能和你比?这茶经过你一倒,可都成了琼浆玉液,小的我哪有下喝的道理!」月星魂见风转舵,涎著笑脸直吹捧。
阳艳歌不出声,任由他去要猴戏,一双杏眼就在他和茶水间来来回回瞄著,其心思不言而喻。
真要命!若往后她一生气就要毒他一次,那他日子可难熬了。月星魂忍不住叹气,以壮士断腕的悲壮心情端起茶杯。
「我喝了喔!」快啊!快阻止他啊!
「请!」喝就喝,哪来这么罗唆!
唉!看来是铁了心了。悲凄睨她一眼,他仰喉一口喝下肚。
原本哭得红肿的眼睛瞬间笑眯成弯月,阳艳歌歪著螓首笑问:「有没有感觉?」
「有!」这女人出手还真狠,竟然下了「红玉血蛙」之毒。月星魂睑色瞬间转成铁青,只觉腹中万针齐钻、额际豆大冷汗不断冒出,喘著气苦笑。「这……这样你气……气消了吗?若……若消了……我想……我要昏倒了……」不知她有没有解药?不然他这一昏可不知要多久才会醒来。
「慢、慢著!」阳艳歌连忙撑住他,被他痛苦的模样吓坏了。毕竟以往不管下啥毒在他身上,他都笑嘻嘻、好端端的,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果真不愧「红玉血蛙」!不过还好,还好她早巳制好解药了。
「我、我不气你了,快把解药服下。」见不得他痛苦难熬,忙掏出小瓷瓶,她迅速喂他服下,急得结结巴巴。
呵……她是喜欢他的吧?不然怎会先把解药备好,见他痛苦就慌得赶紧为他解毒。
俊脸浮起笑意,顺从的吞下瓶中的汁液……
「啊——」只见汁液一入喉,他竟激烈惨叫地推开她,整个人像比先前更加千万倍痛苦地滚倒在地,脸色从铁青转黑。原本只觉腹中万针齐钻,如今那针钻之苦却窜往四肢百骸,让他不能自已在地上翻滚、直抽搐。
「怎、怎会这样?」被推得跌坐在地,阳艳歌眼见他这惊人模样,吓得扑了过去,抱著他惊慌失措哭喊。「你怎么了?怎么了?不应该是这样的,那解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瞧她惊吓、慌乱的眼神,月星魂纵然筋肉僵直,却仍勉强勾起一抹笑,艰难地想抬手安抚她。「没……没事……」话未完,大掌无力落下,已然气绝昏迷。
「哇……对不起……你不要吓我……」抱著他,见俊脸发黑呈现死气,阳艳歌放声哭叫。「师父……芽儿师姊……快来人啊……求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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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阁,月星魂房里挤满了人,沉重凝滞的气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在一片沉闷、肃静中,不时有著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传出。
「唉——」一声轻叹在众人注目下响起。
「芽儿师姊……你、你叹气是啥意思?」哽咽不已的阳艳歌只觉心下一沉,害怕听到任何不祥消息。
诊完脉,月芽儿将病人的大掌放回锦被下,盈盈起身后,对著众人关切的目光,不禁愁著脸。
「星魂身上的毒,连我也诊不出来。艳歌师妹,你确定是下『红玉血蛙』的毒吗?」
脸色霎时惨白,阳艳歌禁不住泪水狂飙。「我……我确实是下……『红玉血蛙』的毒……而且也给他服下解药了……芽儿师柹……你真的诊不出来吗……」
月芽儿见她这般伤心模样,也下忍出言责怪,一切只能说是命啊……难道爹爹亲卜的卦象果真往最坏的方向实现了吗?
「我以为……以为给他服下解药就会好的,谁知道……谁知道……」她放声大哭,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
南宸颢、南靖璿父子亦感惊愕,怎么也无法想像一向活蹦乱跳的人,竟然会死气沉沉地躺在病床上,尤其南靖璿更是无法接受。
「娘,您真的没办法……」
摇摇头,月芽儿沉吟了会儿,视线转到从方才就未发一语的阳雪天身上。
「阳师叔,您专研各式毒物,可否请您为星魂瞧瞧?」
「师父瞧过了。」师父是第一个赶来的人,那时就请他看过了。阳艳歌泪流下止,悄悄握住病床上的大掌,冀望他能感受到她的温暖。
「阳师叔有何见解?」
大掌拍拍伤心欲绝的爱徒,阳雪天低垂的美眸迅速闪过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异彩,缓缓说道:「我相信月师兄肯定有办法救他。」
未注意到他避重就轻的回答,月芽儿不安地道:「爹也许行,可从玄湮谷赶来京城,少说也得十来日……」侧首见病床上发黑的脸庞与逐渐微弱的气息,她叹气难宁。「我怕星魂撑不到那时。」
闻言,阳艳歌心中紧抽,泪珠儿直落,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唉!怎么这丫头现在除了骄蛮外,又加了爱哭这一项缺点?阳雪天不忍她难受,只好对月芽儿道:「相信凭我们两人之力,要维持他那条小命到月师兄赶来,应该不是难事。」
「师父,您说的是真的吗?」阳艳歌乍喜,心中燃起希望。
「师父何时骗你了?」微微淡笑。
「有阳师叔这句话,那芽儿就放心了。」月芽儿本怕自己能力不足,可如今有他这句话,心下总算安了。
接下来该做的事就是快快飞鸽传信给爹爹,要他尽速赶来,否则……想到心里,她苦笑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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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焦虑、著急的一伙人并没有苦等十来日漫长时间,出人意料的,月银岚在月星魂中毒第三天时,便已来到定远王府。当然这又是他再一次的神机妙算的惊人展现。
早在几日前,他心神不宁地卜了一卦,从卦象中看出儿子近日在京城方位有灾厄,当下便马不停蹄地赶来。
果然,一到定远王府,女儿瞧见他像是瞧见救命菩萨,当下拉著他直往「水月阁」跑,一路上将所有事情原委也道了个明白。
一踏进房里,只见里头除了南宸颢父子俩,还有个双眼红肿的面生姑娘,想来应该就是芽儿方才话里臭小子的命定冤家了。
呵呵……看她消瘦、焦虑的模样,肯定臭小子是拐到人家的芳心了!
月银岚不恼她毒害自个儿的儿子,反而先是冲著她一笑,笑得阳艳歌莫名其妙。还是月芽儿笑苦向她解释,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俊挺潇洒、保养得当的男子就是月银岚。当下她既愧疚又难过,忙苦自床边退开,好让他能诊治月星魂。
来到床边坐下,月银岚瞧儿子那黑的可怕的脸色,不由得摇头叹气。「都警告他说老子没兴趣替人收尸了,怎这小子还是这般不听话。」
「对、对不起……」闻言,阳艳歌眼泪像断线珍珠直直落,喃喃著抱歉言词。
「哭什么?」月银岚转头笑骂。「都还没死绝,你哭什么?等真死透了,再哭也不迟!」
「啊?」阳艳歌登时挂泪傻眼,不懂这个月师伯怎完全不著急、紧张?这种说话口吻和月星魂还真是一个样,难怪是父子。
这厢才笑骂完,那厢他已落脉於月星魂,细细诊断起来。谁知才一会儿工夫,只见他原本潇洒不拘的俊朗脸庞渐渐扭曲变形,杀气腾腾地起身怒吼。
「阳雪天,你给我滚出来!」
所有人皆被他这一声大吼给吓住,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