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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房门外蹭了许久,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质问:「喂!你哑了吗?怎么不回嘴了?」
怪了!难得想修身养息一下,她倒自动送上门来找架吵!月星魂既觉莫名其妙又感好笑,原本今夜打算停火的贱嘴又被挑起了兴致。
「阳大姑娘,你有毛病啊!非得让人骂一骂才睡得着吗?」呵……真没见过这种人。
「你才有病!」火气瞬间点燃,神采奕奕地反讥。「对了!你身上麻痒难耐的毛病好点了没?需不需要本姑娘替你瞧瞧?」哼哼,如果他肯低头求饶认错,那她会考虑给他解药的。
「嘿嘿……痒啊、痒啊,痒得少爷我舒服极了,最好再多来几下,少爷我会更开心。」毫不示弱,摆明绝下低头。
「你、你真的有毛病!」那种麻痒会让人血淋淋抓破自己全身肌肤,阳艳歌不相信他会没事。
「你才疯了咧!」不疯怎会毒害未来亲夫?害他从小就得接受非人磨练。
「算了!懒得理你!」既然不接受好意,那就让他痒死吧!阳艳歌恶毒地想,甩门回房去了。
「疯女人!」房内的月星魂喃喃自语,拥被翻身迳自睡觉去。
这一夜,不知是否因有睡前的一番嘴皮子运动,两人皆睡得很香很沉,一夜好梦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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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天气晴朗、阳光普照,耀眼的金芒映照在结霜的树枝花叶上,闪烁出一圈又一圈的炫丽光芒。如此的好天气让月芽儿高兴的抓来夫婿、儿子陪她在园子的凉亭里品茗谈心。
未久,就连从昨夜儿就躲起来不见人的月星魂也自动现身,加入吃吃喝喝的行列。
「有脸见人啦?」南靖璿面无表情,语中却暗藏调侃讽笑,颇有冷面笑匠之架式。
将一张完好无瑕的俊秀脸孔自糕点美食中抬起,月星魂先是责难瞥向笑得诡异的亲姊姊——肯定是她将他的惨状当笑话说给亲人分享。而后才狠瞪南靖璿,皮笑肉不笑的扯高嘴角。
「璿小子,长辈的事,小孩子不懂就别乱发言,当然小舅我是不会介意啦,就怕被外头不知情的人误会,以为堂堂定远王府内如此没规炬。」听懂没?乖乖闭上嘴吧!
没规炬?月、南两家就属他最没规炬了,他还有脸说别人?南靖璿闻言冷笑,脸上神情可讽刺了。不过,向来懒得与他作口舌之争,迳自安静啜饮热茶。
深知两个同龄的甥舅向来爱在言语上互讨便宜,实质上两人感情深厚,南宸颢仅是微微一笑,安静温和、充满慈柔光芒的为众人沏茶。就在此时,只见月芽儿怱地笑了起来,一双杏眼直往月星魂身后瞧去,
「呵呵……你那小冤家偕同她师父来了!」满眼看好戏的狡黠光芒。
闻言,月星魂只觉恶寒上身,脸色转绿。老天爷啊!为啥走到哪儿都会碰上那恶毒女人?难道就不能让他歇息一天吗?
「果然是命定的,逃也逃不了呢!」南靖璿眯眼嘲笑,冷冷补上一脚。
「你们……唉!做啥笑话星魂呢?」亦知其中详情,南宸颢却没有其他两位亲人的坏心眼。
呜……果然是修佛之人,心地总是较良善的,不像另外两个没心没肺。月星魂悲切暗想。
「哈!月星魂原来你在这儿!」远远就瞧见那熟悉的背影,阳艳歌有些不敢置信地抛下师父,一个窜身飞掠进亭内。待她瞧见他安然无恙、毫无损伤的外表,先是呆愣,随即惊叫。「你、你怎会没事?」原本是想来笑话他肯定顶着一张大花脸,没想到竟大出她意料之外。
「因为你使毒功夫太差!」抛出两记白果眼,他嘿嘿冷笑。
「噗!」明明昨夜儿还惨不忍睹,今儿个倒有睑来嫌弃人家毒下的不好,亏他说的出口!月芽儿忍禁不俊地笑了出来,却换来月星魂警告性的一记狠瞪。
月芽儿哪理会他,迳自招呼还处于惊愕中的阳艳歌坐落,同时阳雪天也漫步踱进亭内落坐。
「师叔,来,这安溪铁观音,您尝尝看怎样?」由于总觉爹娘对他有所亏欠,月芽儿见着阳雪天总会有种想补偿的心理,不自觉的就会特别热切招呼。
接过她送来的青瓷杯,只见杯中茶水色泽褐绿,再嗅其味芳香四溢,恍若天然馥郁的兰花清香,还未饮下,阳雪天已欣然叫道:「好茶!」再饮下其茶,只觉颊齿留香,入喉回甘,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他情不自禁闭眼品尝其韵味。
眼见师父许久未露出如此陶醉神色,阳艳歌不由得笑道:「师父生平最大的兴致便是饮茶品茗,南夫人,你这一着可真对了师父的味了。」
「叫啥南夫人,多生疏啊!唤声芽儿或姊姊不是亲切多了。」月芽儿笑眯眯地纠正。
姊姊?和他们月家、南家似乎没熟稔到这种程度吧!
阳艳歌浮现尴尬神色,略想了下,这才提出折衷回答。「不如我唤你声师姊如何?」反正师父与月银岚是师兄弟,她们以师姊妹互称并无不可。
「呃……好吧!」有些失落,但月芽儿并不气馁,反正日后将她拐来当弟媳,这声姊姊还是得叫,逃不了的。
何尝不知她打的是啥心思,月星魂石桌底下的脚跟踢向月芽儿,要她别太过分了,谁知——
「喂!你干么踢我?」阳艳歌小腿吃痛,嗔怒责怪唯一可能私下动脚的卑劣小人——月星魂。
糟!踢错人了!月星魂心下叫惨,表面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无辜样。
看你再怎么装蒜!恼极怒横他一眼,桌面下的小蛮靴奋力朝他方位一踹——
「啊——」南宸颢惨烈痛呼,疼得差点儿飙出男儿泪。
「怎么了?」心系夫婿的月芽儿马上低下身来探查究竟。
完了!怎会这样?闯下祸事的阳艳歌当下愧疚地缩回脚,讷讷无法言语,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对、对不起……我的目标下是他的,不知为何……为何……』
这下月芽儿完全明白了,一面揉着夫婿无故挨踹的小腿肚,一面啼笑皆非摇着螓首。「你们两个……唉……」说再多也没用,真是标准冤家。
「艳儿,你……」阳雪天此时也只有叹气了。
「喂!自家的事自个儿解决,别祸及南家。」直接把阳艳歌归类到月家人,南靖璿冷睨两人,为自家温和、无辜招祸的爹亲叫屈。
就见罪魁祸首月星魂强憋着笑,胀红一张脸……最终还是禁不住猖狂笑气,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他笑得一手直拍桌、一手揉着肚子,眼角还滚出泪来。
「你、你、你怎么可以缩起脚来!」阳艳歌又糗又窘,玉掌一挥直往他后脑勺刮去。
好在月星魂机灵,头一缩连忙跳开,嘴里还爆出一长串止不住的笑声。
月芽儿深伯两人又杠上,届时又要有人遭殃,忙不迭出面调停。
「对了!艳歌,你有没有兴趣让师姊为你卜上一卦,瞧瞧你近日运势如何?」眼珠儿一转,一石二鸟的主意已来。
「姊——」月星魂猖狂的大笑硬声戛止,带着些微尴尬与懊恼出声警告,要她别插手作乱。
「好主意!」唯恐天下不乱,南靖璿也击掌赞成。
「呃……不用了……」阳艳歌连忙摇手婉拒,她对卜算之类的玩意儿向来就不大相信。
「算算亦无妨,芽儿卜的卦象向来很准的。」南宸颢强忍脚痛出言,对于爱妻的家学渊源很有信心。
「原来芽儿你也承袭了月师兄一身精湛的卜算之艺!」阳雪天显得有点讶异。
「咦?师叔,你不会吗?」见他惊讶,月芽儿反问。她还以为师叔应该也会,毕竟他与爹爹是同门师兄弟,学习的应该是同样的技艺。
摇摇头,阳雪天解释道:「卜算这门技艺是需要有点儿天分的人,当年我怎么学就是学不来,不像月师兄一点即通。后来因我兴趣不在那上面便放弃了,全心全意于武功与制毒;而月师兄则在武功、医术、卜算上有所成就。」
「唉——没错!」月星魂闻言真是心有戚戚焉,很感同身受的直拍阳雪天肩头,显得有点儿没大没小。「想当初爹硬要我学卜算,可我怎么算就是算不来,最后我爹只好死心放弃,想来我与师叔您是同一挂的,皆属于没天分的人啊!」
这有啥好自得的,非得这般大声说出来吗?阳雪天好笑地凝睇自己肩头上的大掌,等了老半天不见他有任何收回的打算,只好随他去了。
「算算嘛!挺准的喔!」月芽儿兴冲冲取出专用的小龟壳塞进阳艳歌手里,眨巴大眼满是期待她赶快摇个卦出来。
不用算也知道我最近运势很背!很想这么说,阳艳歌硬是给忍住,不想泼月芽儿冷水,随便摇了几下便将古铜钱零散错落倒在石桌上。
「这卦啊——」月芽儿一瞧见卦象,唇畔便浮现古怪、诡异至极的微笑,在她与卦象,还有月星魂之间来来回回地瞄着。
啊!这景象好生眼熟,奸似在二十年前发生过……南宸颢下禁陷入许多年前的回忆中……
呵呵……有好戏瞧了!南靖璿眸底隐现笑意,
月星魂略显尴尬,没好气回瞪月芽儿,只求她别点破天机。
怎么了?为何大家一脸神秘?阳雪天不解地观察众人神色。
「怎样?」举杯啜饮,阳艳歌意兴阑珊随意问。
「卦上说艳歌,你——」诡谲轻笑,一字一句吟哦道:「红,鸾、星、动、了。」
「噗!」漫天茶水恍如醍醐灌顶似地朝众人兜头浇灌而下。
第六章:
「唉——艳儿,你怎还是这般脏?」第一个闪开水雾攻击的阳雪天再次叹气,
至于其他人则早有所准备,而慢手慢脚的南宸颢因有爱妻、儿子的协助帮忙,所以众人皆逃过了阳大姑娘琼汁玉露的赏赐。
「师父,重点不在这儿好不好!」阳艳歌胀红脸,气急败坏恼瞪阳雪天。怎么她这个师父婆妈性情数十年不变啊!
「对了!重点在红鸾星动,是吧?」阳雪天大梦初醒般击掌柔笑。
重重地点了点头,俏脸直接转向笑得灿烂的月芽儿,慎重其事表明。「芽儿师姊,你一定是算错了,什么红鸾星动,那是不可能的。」
「没错、没错!一定是算错了!』难得的,月星魂极力赞同她的意见。
「错不了的!」月芽儿自信满满。
唉!娘当初用这招拐了爹亲,如今又想用这招拐弟媳,真是不求上进。冷眼旁观的南靖璿只能无奈谛听他们继续缠斗下去。
「红鸾星动」这四字真是令人怀念啊!忆起当初与芽儿的结缘,南宸颢悄悄地握住依旧柔嫩小手,柔情款款地凝视她。
嗯……我知道你想起往日柔情了,不过,先让我将这边的事儿解决掉再陪你叙旧。月芽儿安抚性地拍拍夫婿大掌,注意力又兜回那对难搞的年轻小辈身上。
「可是——」当人家师父的有点迟疑,还有个小小问题。「要当艳儿的夫婿,这资格很难呢!」
有什么资格?她自己怎都下知道?阳艳歌莫名其妙看著一脸认真的阳雪天,不解他耍啥把戏?
「来!有啥条件尽管列出来没关系!」月芽儿只差点没拍弟弟的胸膛,说出「月家出产,优良保证」的话来。
「姊,我求你别再说了!」大掌捂脸,月星魂简直想买块豆腐撞死自己。她干脆直接说阳大姑娘的未来夫婿是他月星魂算了!
奇怪瞧他一眼,不解月星魂为啥一脸的紧张兮兮,现下谈的是他徒儿艳歌的事,不是吗?阳雪天虽纳闷,倒也不想去深思,噙著宠溺笑容看著爱徒。
「艳儿说要当她夫婿很简单,只要那个男人让她毒不死,她就嫁给他。」
「我……我哪有说过这种话!」阳艳哥大惊失色,怪罪师父胡乱捏造事实。
若照师父这么说来,她曾好几次都没毒死月星魂那个死对头,那不就……不就……想到这里,她粉颊火热,糗窘不已,马上娇嗔抗议。
「师父,您别胡乱栽赃,我、我才没说过……」
「怎么没有!」阳雪天不解她做啥紧张成那样,迳自将小时候的趣事当笑话讲。「你五岁第一次制出毒药时,就如此发下豪语啊!」
想当年的小小艳儿多么可爱,立志成为天下第一毒手,还说未来的相公本事得高到让她百毒不死,最好能当她试毒的毒人。
「小时说的话哪能当真!师父您再说我要生气了!」她又急又怒,打死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眼珠儿更是不敢转向一旁的月星魂身上。
「好好好,不说!不说!』眼看她是真恼了,阳雪天赶忙止住玩笑。
见她老羞成怒,月芽儿表面不好多说什么,暗地却感好笑不已,还不忘使眼色给旁边苦著睑的月星魂,似乎在说:瞧!打小就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