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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好几个省份开始在小范围内调整干部,况家竟主动让出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以此来向柳家求情——对于过去烜赫一时的权贵况家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可惜已经晚了,柳老爷子压根就不买账。
在你派人谋害我的孙子,想着要我老命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示弱?
如今才想着要求我柳家收手……柳家哪有那么好说话。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薇薇姐!”
京城的一处高干别墅里,柳蔚然站在大门处不住地朝门外挥着手,一蹦一跳地冲柳蔚虹打招呼。
“小然,别这么没规矩。”卫玲玲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回头笑着将柳蔚虹迎进来。柳蔚虹印象中,前后两辈子,这还是二婶第一次到门口来迎接自己呢。
“薇薇,你看你妹妹,都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还是这么孩子气。唉……她要像你那么稳重就好了。”
卫玲玲一面抱怨着,一面让家政助理给柳蔚虹上茶。
这也是一个细微的区别,以前她到二婶家,二婶只会叫人给她倒饮料,现在却叫人送茶来,而且还是她喜爱的陈年普洱,可见二婶仔细注意到了她的爱好,而且也不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患难见真情,经过香都那一次,卫玲玲对柳蔚虹确实亲热了很多。她也想通了,有柳蔚虹这么能干的大姐姐罩着,柳世维以后虽然坐不上家主的位置,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这也够了!
柳蔚然不以为意,她是被妈妈唠叨惯了的,她紧挨着姐姐坐下,笑道:“妈妈,我怎么能和薇薇姐比呢?你不知道,薇薇姐在我们那些同伴里,威望太高了,大家一提起她都很崇拜的。”
“你太夸张了吧。”柳蔚虹伸手点了点柳蔚然的鼻头,笑着端起茶杯。
“哪有!大家是真的很崇拜你嘛。”
柳蔚然倒是没有夸大,在她们这些十几岁的世家少女眼里,柳蔚虹这位很少出现的大姐姐是非常神秘的存在,明明只比自己大几岁而已,却做着和家里那些长辈们一样的事,什么写文章预言苏国解体啦,陪首长南巡啦,都好厉害噢。
“薇薇来啦。”
柳定邦正好从二楼走下来,看到柳蔚虹坐在客厅里与自家妻女说话,也自然而然地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二叔。”
柳蔚虹忙起身微微鞠躬,向柳定邦问好。
“坐吧坐吧,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柳定邦走过来,在柳蔚虹对面的单人沙发落座。
卫玲玲母子几人或许不了解,但柳定邦却知道,柳蔚虹因为柳世维遭遇暗算的事情,在香都乃至京城掀起了怎样的风雨。
说起来惭愧,柳定邦觉得自己这父亲做得都没有柳蔚虹那么彻底,他也想替儿子出气,可他的身份却阻碍了他擅自出手为儿子报私仇。
所以柳定邦对柳蔚虹的感激,还在卫玲玲母子之上,他得知柳蔚虹今天是来看望柳世维的,便说:“嗯,你有心了,总算这小子体质还好,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说话间,刚刚得到消息的柳世维也从二楼走下来,很兴奋地叫着柳蔚虹的名字。
虽然当时伤得很重,不过幸亏柳世维平时进行了大量的体育锻炼,所以恢复得不错。
只是这也让柳定邦愈发下定决心,要让柳世维伤愈后就去苦学防身术和搏击。以前柳世维对打架不感兴趣,卫玲玲也心疼儿子,不让他去学那些,这次以后,卫玲玲才体会到他们这样人家的孩子确实就该拥有自保的能力才是。
听说唐飞扬还有持枪证呢,唐家对孩子管得真严,反过来看,自己对柳世维是太溺爱了,因此柳世维还没病好呢,已经被自己明年的训练表给吓得差点哭了。
“小维,你走路慢点。”
看着堂弟风风火火地冲下来,柳蔚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这个宝贝堂弟啊,真是个阳光少年,爽朗的笑容总能给人带来好心情。
柳世维和柳蔚然两人缠着柳蔚虹说笑,柳定邦和卫玲玲在一边含笑看着,整个客厅洋溢着其乐融融的家庭气氛。柳蔚虹觉得开心极了,她用尽全力守护的,就是这种东西啊……
稍晚,柳蔚虹跟随柳定邦走进书房,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淡去。
“薇薇,赵质能案暂时还不能结案。”
这大概是柳定邦头一次和柳蔚虹单独讨论这种严肃的话题,所以他也一时有些难以进入状态,但柳蔚虹淡然的态度让柳定邦很快理清了头绪,自己总不能连个才二十岁的晚辈都不如吧。
“那现在况家牵扯到什么程度了?”
柳蔚虹知道柳定邦也有些自己的眼线,在京城这么多年,柳定邦不会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们啊……嗯,有些外围的干部,马上就要保不住了。”
308:大仇得报虽然柳蔚虹从几年前就开始谋划对况家的进攻,然而况家这次败落的速度之快,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这年年底,赵质能案开始一审。根据赵质能提供的检举材料,江海市多名高官被正式逮捕。紧接着,连家数名并不在体制内、而是以企业法人身份管理家族资产的成员,被控行贿与扰乱金融秩序,也沦为阶下囚。
翌年初,从这些涉案人员交代的罪行中,办案人员查到许多疑点。中纪委与公安部都将此案列入本年度重大案件,勒令办案人员一查到底。据说,最高首长也对此案发表了意见。
柳蔚虹很清楚最高首长是什么样的人。他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和文雅,骨子里,他是个非常执拗而果断的领袖。在目前这个阶段,他最忌讳的事是有人阻挠他的改革大业。
只要有人触及这个底线,最高首长会毫不犹豫地对其予以坚决打击。
当初的柳家,不就是因为没有站在最高首长这边,而失去了最高首长的看重最后衰败下去的吗?
随着连家、况家的问题逐渐浮出水面,最高首长越来越不满。这两家,打着激进改革的大旗,却是在为自家中饱私囊。本来刚刚建立起来的新金融秩序,还是个步履蹒跚的孩子呢,他们就想着从中捞取好处了,丝毫不顾这“孩子”的健康成长。
这是最高首长所不能容忍的!
让况家真正陷入绝境的人,不是柳蔚虹,而是最高首长。柳蔚虹只是判断清楚了形势。将其隐藏得很深的一面推到了最高首长面前而已。
换一种说法,其实最高首长也未必不知道况家和连家的作为。但没有合适的理由与时机,最高首长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对他们动手。
现在,柳蔚虹把理由和时机都为他老人家准备好了。
正好……他也需要做一场杀鸡儆猴的大戏。来警告那些试图与他的政治理念背道而驰的人们。
从最高首长正式对此案表态那时起,况家的悲剧已经不可避免。
二月,赵质能案一审结束。相关的案件也开始迅速审理。与此同时,连家的家主连冠君被调离了原先的高位,闲置起来了。
三月,况家二爷况联聪因为“身体原因”退居二线,搬出了大内。同月,比柳老爷子还年轻几岁的况老爷子突发心脏病送进了军队总医院。经过紧急抢救,虽然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因为并发中风而瘫痪在床,基本上已经丧失了说话能力。
四月,况家老三况联兴被查出与赵质能案有直接关联,被双规审查。
……
这些年来,作为华夏国金字塔顶的世家大族。况家也算是享尽荣华。然而别看他况家家大势大,真正有起大事来,却像个空架子一样哗啦啦地倒坍下去。
因为近几年况家从高层大佬到下面的中层干部们都频出昏招,把原先积攒起来的家势一点点浪费光了。
比如在与柳家作对这方面,先是况家干将郭其鹤被柳家赶下台,另一名更高层的干部桂启忠也相继败走,况家在南方省的势力因此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此后他们每次稍微想挽回败势,总会被柳家化解,反过来还被削弱了不少地方上的力量。
直到这次致命一击。最高首长亲自发话,况家终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看着况家的人一个个出事,柳蔚虹只觉得心中快慰无比。
对,对,就像前世的柳家一样呢。
那一年,柳老爷子刚刚去世。柳家乱作一团,况家连结其他几个小世家趁虚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柳家的势力蚕食得干干净净。
柳成邦还没从丧夫的悲痛中恢复,就被冠上莫须有的贪污渎职罪名,被迫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调查。尽管最后的结果证明了柳成邦的清白,但他却在这些折磨中变得越来越消瘦,也越来越嗜烟贪杯,最终患上肺癌抑郁而终。
柳定邦被调离中央部委,几乎是以发配充军的形式丢到边疆去当一个县级市的副市长。柳家的两个女儿和他们的丈夫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另外柳美君的儿子还因为经济问题锒铛入狱。
二十岁的柳蔚虹,在失去祖父之后被未婚夫背叛,当她赶到重病的父亲病床边,才发现父亲也已回天乏术,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
柳家沦落到这般收场,固然有自身的原因。然而若不是况家落井下石,柳家顶多是不复荣华罢了。
………………………………………………
“薇薇,你很开心?”
这时是四月中旬。楚庭俱乐部1号别墅的中式包厢里,叶霆看着柳蔚虹一面品茶一面微笑,忍不住开口相询。
“对啊,我很开心呢。”柳蔚虹莞尔一笑,指着坐在一边的薛丽佳说:“我在替丽佳感到高兴啊,你不高兴吗,准爸爸?”
“薇薇!”
薛丽佳娇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头。以往在楚庭俱乐部里,她都坚持叫柳蔚虹“柳小姐”。不过最近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原因就是……薛丽佳小姐,哦不,叶太太,怀孕了。
从她怀孕起,柳蔚虹就放了她的大假,让她好好安胎,直到生产完休养好了再回来当她的总经理。如今楚庭俱乐部的代理总经理是薛丽佳推荐的另一名职业经理人,有在国外大型俱乐部工作的经历。反正楚庭俱乐部也上了正轨,薛丽佳也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了,还是养胎重要啊。
毕竟她也三十出头了,这又是第一胎,按理说是该慎重保养。不过她向来很注重健身养生,身体底子很好,怀孕三个月以来也没有什么孕吐晕眩之类的症状,健康得很。
他们是在元旦结的婚。这场婚礼的费用和他们到琼海省蜜月旅行的费用,都是柳大小姐一手包办,她还给这对幸福的新人送了一套专门定做的欧洲名牌骨瓷杯碟当做纪念品。薛丽佳当时故意夸张地说,哇,那到你结婚的时候我也得送这么重的礼吗,好隆重啊。
当时站在柳蔚虹身边的唐飞扬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看向柳蔚虹的眼神却饱含着丝丝柔情。
柳蔚虹与他眼神一触,又情不自禁移开眼光,不敢与他继续对视。该回应还是逃避呢,她有些弄不清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这位权威日重的未婚夫。
唐飞扬调任潜州后,“代市长”的头衔很快就换成了正式的“市长”。原先的潜州市长因为被查出胰腺癌而调离了一线岗位,到省城去担任闲职顺便养病了。这位年轻的唐市长到任后,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居然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调动干部,而是踏踏实实地萧规曹随。这让原本乱糟糟的人心很快安定下来。
然而有人也认为,这是新市长太过年轻,自信心不足,所以才不得不“老老实实”。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久就发现他们对唐飞扬的看法太过肤浅了。
唐飞扬在工作上的严厉风格与强硬手段,是前任市长那种老好人所远远不及的。他刚到当地没多久,居然就把市政府的全部工作都掌握了七七八八。不管在讨论什么议题,他都能迅速指出最关键的问题,而且对于没有做好工作的干部会在大庭广众面前直接点名批评,一点面子也不给。
有老油条想用拉帮结派或者“拖”字诀来整整这位新市长,却被唐飞扬逐一轻松化解。不到几个月,他在市政府已经逐渐树立起了威信。再说,唐家在东江省势力极大,有些人想给唐飞扬找麻烦也得顾虑到唐系力量在本身的影响。
基本上,他在东江省的工作算是很顺利的。
只是从年初以来,柳蔚虹就不停给他打电话,让他注意本市的防洪抗旱问题。他有些疑惑,追问下去柳蔚虹却又含含糊糊不肯多说。
唐飞扬问不出所以然,但他知道柳蔚虹做事自有她的道理,所以他也会时不时过问潜州市防洪建设的情况。但他要管理一个这么大的市,也不能只把精力放在一个方面。得知防洪建设没有查出什么大问题,也就放在一边了。
四月的这个时候,柳蔚虹在楚庭俱乐部举行了几场比较大型的聚会,主要是庆祝一些新入会的会员。随着楚庭俱乐部的名气越来越大,很多新兴的企业家纷纷削尖了脑袋想成为楚庭的会员。
他们都是这时代中商界最杰出的一帮人。和他们交往,让柳蔚虹受益颇多。她对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