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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子上,痒痒的,酸酸的,试着换个方向睡,却才动了一下,就又被搂住了。
总而言之,这一晚,睡的不大好。
翌日。
杨迟迟还处于休假状态,后脑勺的伤还没好,薄且维也没有允许她回公司,所以,薄且维去了上班之后,杨迟迟只能在他家里琢磨着各种抓老鼠的方案。
傍晚,薄且维回来,就看到买了一大堆的捕鼠工具放在茶几上研究的杨迟迟,薄且维走过去看了一眼:“买这么多,你是浪费。”
杨迟迟嫌弃的瞪他一眼:“怎么会没用,老鼠夹,老鼠贴,老鼠药全部都齐全了,我就不信那只老鼠能成精了。”
薄且维眉心动了动,来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还真成精了。”
杨迟迟伸了伸懒腰,看看外面黑乎乎的天色:“好了,我要去布置一下了,今晚那个房间就是个捕鼠屋!”
“那所以,你今晚还是跟我睡么?”薄且维只关心这个问题。
杨迟迟淡定的摆摆手:“我已经把你另外一间客房收拾好了,等我安稳的睡醒了,就回那间房去把那只老鼠就地正法。”
薄且维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绽开一抹诡异的微笑:“如果你半夜又想跟我睡了,记得过来。”
“哼,你死心吧,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杨迟迟斩钉截铁的回答,信心满满,她都研究和折腾一天了,还逮不住那只死老鼠么?
*
凌晨一点多,薄且维靠在门边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某个抱着枕头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阴阳怪调的问:“你不是说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么?”
杨迟迟抱着枕头绕过薄且维,直接钻进他的被
窝里,低低的说了一句,完全不敢抬头看他戏谑的神情:“换了间房,可那老鼠又来了。”
真是郁闷!那老鼠是不是真的成了老鼠精了?难不成知道有陷阱没回昨晚的房间,反倒直接进了她今天才收拾妥当的新房间?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她还是来薄且维这里躲一会儿吧。
可正因为如此,薄且维更加嚣张了,他甚至扯了扯他身上仅剩下的那条四角内库,肆无忌惮的说:“我的小维想出来透气。”
杨迟迟赶紧拒绝:“不行!你给我憋着!”
薄且维幽幽的看她一眼,一起钻到被子里,那双黑眸瞄了瞄她,杨迟迟赶紧护住胸口,紧张兮兮的问:“你,你想干嘛?”
“杨迟迟,我跟你说一个事情。”薄且维微微一笑,堂而皇之的搬来百度百科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她,“百度上说了,一方面裸。睡时去除了衣物对身体的束缚,给人一种无拘无束的舒适感;另一方面增加了皮肤与空气的接触面,有利于血液循环和皮脂腺、汗腺的分泌,因此裸。睡有助于放松心情、消除疲劳。
此外,裸。睡对失眠、头痛、腹泻等疾病均有所帮助。
同时,裸。睡这样的习惯可以帮助你个人从心理上对自己身体的认同。你会对自己的身材更有信心,从另一个层面上增强你的性能力,提升你的性爱质量。”
杨迟迟:“……”
薄且维顿了一下,又笑着说:“所以,我建议你也裸睡。”
“你……你……我听你在放屁!”杨迟迟赶紧退了又退,这个时候她应该很有骨气的把这图谋不轨的禽兽,一脚踹下床的,可是要是他不在,那只老鼠跑到这里来怎么办?所以,她得忍着。
薄且维嚣张的看着她,然后俊脸凑了过来,杨迟迟才要骂人,他指了指她身后:“看,那是什么!”
“啊!”
杨迟迟本来就被那只破老鼠弄得神经质,现在薄且维突然这么一喊,她根本头都没回,直接吓得扑进他的怀里,薄且维搂住她的腰,嘴角坏坏的上扬。
…本章完结…
☆、095干嘛,又不是故意的
突然被某人抱了个满怀,杨迟迟缩了缩脖子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她小心翼翼的睁眼,窝在薄且维的怀里朝他刚才说的方向看去,除了窗台上的窗帘被风吹的摇曳生姿之外,她没看到什么别的不同。
嗯?
杨迟迟一愣,赶紧推开薄且维,又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发现任何东西,她眉心蹙起:“薄且维,你搞什么鬼,哪里有老鼠了?”
薄且维很遗憾怀里的人儿一下子就没了,他叹息了一声,靠在床头,斜睨她:“杨迟迟,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看到老鼠了,嗯?”
这……
好像他是没有说看到老鼠,可没有看到老鼠他叫什么叫?
薄且维似乎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他撇撇嘴,淡定的看向她:“又不是只有看到老鼠才能叫,我就觉得那窗帘被风吹着很飘逸,所以想让你看看,怎么了,不行?”
杨迟迟:“……”
气愤兼无奈。
这禽兽肯定是故意吓她的。
“杨迟迟,你这女人真没情调。”薄且维突然又嫌弃的点评了一句,随即,翻身把被子盖好,闭眼睡觉。
杨迟迟气急败坏,只能干瞪眼。
*
连续几天,不管杨迟迟买了多少种号称灭鼠第一的老鼠利器回来,那只该死的老鼠都跟成精了一样,到处活蹦乱跳,她只要一个人睡哪个房间,甚至是睡客厅,那只该死的老鼠都能出现在她脚边蹦跶。
害的杨迟迟每天都要跟薄且维同床共枕,时不时就被她占便宜,杨迟迟觉得,要不是自己极力的反对,薄且维不光自己去裸;睡,还能美名曰建议她也一起裸。
待了两周,杨迟迟后脑勺的伤都好了,可那只老鼠还没逮住,这天,杨迟迟气冲冲的去了跟别墅小区的大爷借了一只据说保证了小区没有老鼠的猫来。
就不信了,这么凶猛的一只猫来了,那只该死的老鼠还不死!
抱着胖胖的大白猫,杨迟迟往薄且维家里走,在一楼拐弯处遇到物业管理处的小刘,他一愣:“咦,这不是王叔的猫么?杨小姐你怎么抱着这猫呢?”
“没办法,家里的老鼠都成精了,什么老鼠药老鼠贴老鼠夹都没有用,只能问王叔借只猫了。”杨迟迟无奈的摇头。
“啊?老鼠?你说咱们这有老鼠?”
“是啊,还好大一只呢,每天晚上我一睡觉它就冒出来了,比闹钟还准时准点儿,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小刘明显的愣了几秒:“不会啊,每个月我们物业都会找专门的清洁公司来做清洁的,咱们这是别墅高档小区,别说老鼠了,蟑螂都没有的,也没有别的业主投诉过这个啊,怎么就你那有?诶,我记得杨小姐是跟薄先生住一起吧?那更不可能了,薄先生是多有洁癖的一人,常年不回来也要我们请阿姨去打扫的,怎么会有老鼠呢。”
嗯?
这样?
杨迟迟怔住,好像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见杨迟迟沉默着考虑自己的话了,小刘又说:“再说了这老鼠要是真的有的话,总不能天天往你那跑了,别的业主还真的没有投诉过呢。”
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这种高档小区,还是别墅型的,每个月的物业费管理费清洁费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也不是说交钱了就能好,可像是薄且维这种吹毛求疵的禽兽,怎么会容忍自己家里有老鼠?而且都那么多天了,薄且维完全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不对劲儿啊。
“对了,杨小姐,”小刘又像是想到什么又说,“如果以后大半夜的想要玩具遥控器的电池,就直接到管理处拿就好了,用不着自己去买的。”
“大半夜还拿玩具遥控器的电池?”杨迟迟一边捋着怀里的大白猫的猫毛,一边疑惑的问,“我没见他大晚上的玩玩具啊。”
“啊?上周五我值班的时候,薄先生给我打电话了,说要买玩具遥控的电池,问我哪里有的卖,我就问做什么晚上卖,他说你睡不着想玩玩具,呃,难不成我搞错了?”
嗯?
上周五,那是她第一晚被坑来这边睡觉的时候,然后晚上就出现一只老鼠……
杨迟迟脸色一沉,捋着猫毛的手一紧,怀里的大白猫嗷的一声叫,从她怀里跳下,委屈的朝她叫唤。
杨迟迟弯腰给大白猫又温柔的捋了捋毛,重新抱起,又跟小刘闲聊了几句,这才上楼,今天是周六,薄且维不去公司,正好在家里看文件,见杨迟迟回来,怀里还抱着一只毛,他皱眉:“杨迟迟,你什么时候转性子做小偷了,偷还偷一只小区里的明星猫。”
杨迟迟眯了眯眼,把大白猫放在沙发上,她也坐下:“我这是找王叔借的,既然老鼠药那些不管用,我就动用真正的灭鼠武器,就是它。”
“喵喵!”
大白猫像是听的懂似的,配合的叫了两声。
薄且维稍稍的看了那猫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看文件。
好不容易挨到夜幕降临之际,杨迟迟坚持要自己睡,还让大白猫睡在隔壁,薄且维也没有意见,只深深的看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睡到半夜,一直假装熟睡的杨迟迟就听到门边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动静,接着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黑影小心翼翼的闪进来,然后蹲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板上。、
啪嗒。
等了一晚就是这个时候。
杨迟迟赶紧坐起来,伸手把床头的灯给开了,灯光直接照过去,把拿着遥控器的薄且维和地上的老鼠照的一清二楚。
“呵呵,我就说呢,你们家的老鼠都成精了啊,原来,它有一好师傅啊。”
杨迟迟看了看也已经醒来滴溜溜的转着绿幽幽眼睛的大白猫,她伸手拍了拍它的偷,起身走到薄且维跟前,伸腿踢了踢那只仿真度极高的老鼠,又把薄且维手里的遥控器抢过来,按了一下按钮,老鼠朝前朝后起身落地都控制的惟妙惟肖。
大晚上的,这么乍一看,不以为是真的才怪了。
“薄且维!”杨迟迟把遥控器丢回给他,气愤填膺的咬牙,“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样了?”薄且维非常淡定的起身,悠然的反驳。
什么?
这只禽兽居然还
敢反问自己?
杨迟迟气炸,恶狠狠的磨牙:“你坑我来你家住这就算了,可你大半夜的还拿老鼠来吓我,要知道,老鼠是很恶心,很脏的东西好么?你怎么能这样!”
薄且维撇撇嘴,抱着肩膀说:“这件事的责任又不在我身上,明明就是因为你。”
“我?我怎么了?”
杨迟迟觉得她眼睛都要冒火了,这明显就是这禽兽歼诈狡猾,卑鄙无耻,丧尽天良,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错在你身上了,如果不是你不愿意跟我一起睡觉,我需要做这些么?”
这这这……
杨迟迟觉得她的三观都被这禽兽给颠覆了,这是她的错么?是么?
还没等杨迟迟想到非常完美的词语来驳斥他的谬论,薄且维又啧啧了两声,声音还带着无比的嫌弃意味:“杨迟迟,你知道一个人禁欲了近乎十年,突然开荤,还一晚荤了五次之后就没得吃了的那种感觉吗?就像是一块流油的肥肉放在一个饿死鬼的面前,可又不能吃,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杨迟迟:“……”
肥肉!
还是流油的肥肉!
杨迟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弯腰把那只模样逼真的机械老鼠拎起,塞到他怀里去,然后一把把某个禽兽推了出去:“薄!且!维!出去!赶紧!消失!”
太可恶了!
这禽兽太可恶了,而且被她识破之后居然还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太可恶了!
杨迟迟还休假两天就可以回公司上班,她一定要耳提面命的跟杨志忠说给薄且维降职,降职再降职!虽然他是自己债主和恩公没错,但是,原则不可以轻易改变!
剩下的两天,杨迟迟都当某人空气,她要让某人知道,还债和恩情那是跟原则不能相互违背的!
原本以为某人这次会知道错了,可第三天一早上醒来,杨迟迟啊的惨叫了一声,因为她又看到她床头柜上蹲着一只老鼠,而且这只还是巴掌大的白色的小仓鼠!
该死的!
居然还想吓她!
一只假的吓了她那么多次就算了,现在大白天还弄一只假的来!
当她杨迟迟真的是盖的么!
气愤中,杨迟迟也没看清楚,直接伸手抓住那只软软的热热的小小的小仓鼠,冲出房间,一脚踹开还紧闭着明显还没起床的薄且维的门。
薄且维刚起来,还在换衣服,精壮的上半身显露无疑,见她一大早这么暴怒的踹门,他倒是愣了愣:“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为什么又拿老鼠吓我!”杨迟迟把握着的老鼠直接递到他跟前。
薄且维一愣,认真的注视了一下在杨迟迟手里挣扎的小仓鼠,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半晌才说:“这真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还有谁这么无耻!”杨迟迟起头上呢,什么都感觉不到。
薄且维靠在一边,挑眉勾唇,一字一句的说:“杨迟迟,我还不至于真的去弄一只真的来吓你,因为我也不喜欢老鼠。”
“你说什么屁话呢,这哪里是真的,明明就是跟你上次那个机械……”还没说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