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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能指望她活得有多好呢?
裴泠泠原本还在等着何苏上门来幸灾乐祸,没想到她自己先把自己给作进去了,真是世事物无常。
说起来,何苏也算是一步一步把自己作死的典型了。如果她从一开始没有得陇望蜀,安安分分地当唐昭理的女朋友,两人现在已经结婚,孩子都有好几岁了。当然也就没她裴泠泠什么事了。说起来,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步步走歪了。
裴泠泠忍不住想,要是当初她没有跟唐昭理在一起,现在她又是个什么境况呢?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可能再重来了,反正无论如何,应该不会比她离婚更好了。不过有些事情也说不准,如果没有经历一次这样的感情,恐怕她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做事情看事情,都是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了。
第八十五章
这天是个天气不错的周末,詹甜甜要去跟人商量办画展的事情,她从画廊里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着车子,拐到了一家外国银行。与此同时,裴泠泠和裴珏也到了另外两家银行,打开了里面的保险柜,取出了早就放在其中的东西。
裴泠泠车子的不远处,远远地坠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面包车,她今天没有开她那招摇无比的跑车,而是换了一辆suv,穿了双粗跟靴子,并不像平常那么连走路都感觉需要人扶着一样。
面包车副驾驶位置上面的那个男人低声跟手机那边的人把裴泠泠今天的穿着打扮详细描述了一番,然后问道,“今天他们三姐弟都出来了,不清楚东西究竟在哪个人手上。要继续跟下去吗?还是三方一起动手?”
“不行。”坐在明亮办公室里的甄杰想也没想就摇头,“冲他们三个人都动手,目标太大了,这段时间,虽然裴泠泠那边少了几个警察,但是对她的监控还是没有完全放松,引来警察就不好了。”更重要的是,冲一家动手,将来还可以直接甩锅给其他人,说是绑架,如果是三个人都被绑了,那将来就不好收场了。要裴泠泠的命还是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要她手上的钱和权,如果不是为了永绝后患,根本就不需要对她动手。
不远处握着电话的那个黑衣男子小心地捂住听筒,不让那边的人知道这边的情况。甄杰想了想,说道,“你让他们再跟一会儿。”他转过头来看向一旁坐着的魏映延,问道,“你觉得东西在谁身上?”
“裴泠泠。”魏映延撩了撩他的眼皮,头也不抬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谁身上都不如自己拿着放心。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裴家那两个少爷千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成,裴泠泠会放心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他们身上才怪。”
“万一裴泠泠也是这么想的呢?”
魏映延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刘静波,说道,“那你不妨试试,把他们全部都带回来,看看东西在谁手上。”
如果能全部带回来,哪里还能用在这里猜了。
刘静波也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闭上了嘴。甄杰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敢肯定,对那边站着的那个男人说道,“问一下唐昭理在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魏映延就笑道,“你们还是不够了解我这个姐姐啊,她当初冒着被赶出去的危险都要跟唐昭理离婚,说明她是真的对这个男人失望了。女人一旦失望起来想,尤其还是她这样要面子要到了骨子里的,是宁愿死都不愿意再欠唐昭理人情。”他话音落下,那边的男人果然传来消息,“甄董,唐昭理今天一大早就去公司加班了,一直没出来。”
他前段时间在国外等着给唐麟做手术,工作积压下一大堆,周末加个班很正常。
魏映延看了甄杰一眼,脸上明晃晃的写着“看吧我说的没错吧”几个字。甄杰沉吟片刻,转头看向那个男人,“让他们在裴泠泠出来之后直接动手。”
魏映延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刚刚拉开门,后面就传来甄杰微带不满的声音,“你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魏映延懒得能拖出几个长调的声音,“撒尿——”
大概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魏映延一出去,刘静波就气急败坏地说道,“这小子!这小子!你究竟是怎么能容忍他到现在的!”
甄杰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年轻人,有脾气是很正常的,你见过几个有本事的年轻人没脾气的?不跟他计较就好。”
甄杰是个随时都能笑眯眯的人,裴泠泠以前就觉得,哪怕把姨妈巾扔他脸上,他都能笑着捡起来还给别人。至于背后会不会回去戳小人,那就不知道了。刘静波像个连体婴一样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养气功夫总是不能像甄杰一样,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么多年一直不能超越甄杰的原因吧。
裴泠泠将牛皮纸袋子拉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真空的透明塑料袋,袋子里面放着两块骨头。她在出门之前把外面那层牛皮纸袋子扔了,然后把真空袋子放进包包里,夹在腋下,这才从银行走了出来。
她走到车子附近,正要打开车门坐进去,没想到身后就传来一阵大力,她下意识地大喝了一声,“你干什么——”话音未落,整个人就直接被人拉上了旁边的那辆面包车。
裴泠泠一上车就有一个人拿着一个黏糊糊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甚至连人都没看清,就直接晕倒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面的那个男人拿起电话,给甄杰他们那边回了个短信,然后掀了手机后盖,把sim卡取出来,拿了打火机点燃,顺手扔在了地上。
可能是怕人找到,裴泠泠停车的地方不是那么显眼,这也给了他们将人掳走的机会,要是换成了人流比较密集的地方,他们估计还不敢这么放心大胆地动手。
车子开出了有一段距离了,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突然发现后面坠着一辆黑色轿车,从车品牌到车牌号码,无一不是扔到车流当中就找不到的那类型。他心中“咯噔”了一声,对旁边的那人说道,“你看看我们是不是被人跟了?”
副驾驶位置上面的那个男人探出头往后面看了一眼,马上缩回头,“靠,是真的。”
“条子吗?”
“不是。”他又仔细看了一眼,“车上好像就一个人。。。。。。是这娘们儿的前夫。”之前甄杰把有可能被裴泠泠拉出来混淆视听的人的照片都给他们看过,现在能认出唐昭理来也不奇怪。那个人骂了句娘,说道,“这两人都离婚了,特么的还跟这么紧干什么?操他娘的。”
眼看着那辆车越追越近,司机有些慌神,“怎么办?甩不掉!”
他们一路往城郊开去,为了避开警察,选择的都是新开发区,但h市这么大,这么多人,再新人也少不到哪儿去,时间长了还用不到把人送出去,他们就先要被警察注意了。
副驾驶位置上面那个男人,看上去像是他们这一组当中领头的,他沉吟片刻,对后面的几个男人吩咐道,“你等下拐个弯儿,找个视线盲点,我们把人一起带走。”
“一起带走?”司机惊了,“可是之前只说的只带走这一个人啊。”
“那要不然怎么办?”高压之下,副驾驶位置上面的那个男人也火了,“特么的离婚了还纠纠缠缠,你后面跟着这么个货色,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把人送出去吗?妈的,那边的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小子今天就待在办公室没出来吗?怎么会在这后面?”
他把那边跟着唐昭理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让司机一撅车子屁股,转了个弯儿,开进了一堵墙的后面。
唐昭理眼睁睁地看着面包车拐了个弯儿,他知道这是人家在引他下去,却又不得不下去。他把手机拿上,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没走到两步,后面一阵冷风,唐昭理急急转身,便糟了当头一棒。那群人尤嫌不够,又把刚才捂裴泠泠的□□直接往唐昭理脸上糊去,这下他整个人直接晕得不能再晕了。
唐昭理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被捆得跟个毛毛虫一样,他一抬眼就看到正对着他的、裴泠泠那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她低头看了一眼唐昭理,懒洋洋地踢了他一下,“醒了醒了,再睡下去就要错过晚饭了。”
唐昭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头上还有刚才那一棒打下来的后遗症,他勉强直起身子,靠着平常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腰劲坐起来,挪到裴泠泠身边,“你怎么样了?”
“还好。”她被人捂住口鼻的那一瞬间就用力闭上了呼吸,吸入的迷药不多,所以醒来得比较早,自然目前掌握的情况比唐昭理多一些。“这地方到处黑漆漆的,不过应该是个平房。”
唐昭理环视了一圈儿,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确定裴泠泠讲的是真的。平房跟楼房的布局还是有些不同的,现在这年头平房很少了,但是唐昭理和裴泠泠经常出入工地,也不是没有机会见到。
城市当中想找一间这么大的平房基本上是很少的,城中村人多嘴杂,不是一个合适的安置肉票的地方,唐昭理想,他们两个现在应该在城郊,还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毕竟一方面要防着人们看见他们,一方面还要给自己逃走留下后路。工地上来来往往都是人,肯定不适合藏人,思来想去,也就只剩下烂尾楼了。
这地方,除了三五个留守儿童和流浪汉,没人会来。这附近还有当初工人们住时留下的房子,因为条件限制不可能建楼房,只能是方便好拆的平房。他们两个现在,应该就在这地方。
☆、56|第五十二章
第八十六章
裴泠泠看了他一眼,脸上有很明显的不满,“不是,我说唐昭理你跟来干嘛?我不是让你不要掺和进来吗?”要是他们两个都交代在了这里,啵啵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唐昭理觑了她一眼,“你又不是我老婆。”
呵呵。裴泠泠掀起眼皮冷笑了一声,“你以前有老婆的时候,也没见你听过她的话啊。”
唐昭理动了动自己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直的脖子,对她说道,“你怎么想的,这么明显的局,甄杰会信吗?”
“不管明不明显,他一定会信的。时间拖长了不好,他怕我回过神来反咬他一口。有几笔大的材料订单的确是我签的字,但是没有走账,自然也就没有交税,这就是为什么人家说我逃税的原因。只是那几笔订单我完全没有印象,甚至连德国的那个公司我都从来没有接触过。后来去查,那家公司早在三个月之前就倒闭了。”她看了唐昭理一眼,他也是做生意的,当然明白裴泠泠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弄了一个巨大的假账目?”
“可能是假账,也可能是偷梁换柱。数额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她笑了笑,“当然不存在几个亿的问题,那是那天警察诈我的。”她顿了顿又说道,“前段时间我就把账交上去了,裴氏的账做得很好,根本没什么可查的。之前慌乱也是因为怕有人趁我不在乱来,所以一直没让查。至于他说的什么操纵股市,恶意竞争,也要看那边怎么拿捏。现在最大的问题,还不在逃税上面了。”
“裴氏很早以前买过一块地皮,是我爸在的时候买的,但是因为前几年我走之后董事会成员更迭迅速,加上股价下跌,一直没有开发。那地方不在城中心,在城边上,修建商品楼也不合适。我爸当时的意思是买来做疗养院,可以的话还打算在那边继续开发,直接开发出一个新区。但是因为他去得突然,我后面也没能在裴氏站稳脚跟,甄杰上台之后又有许多问题,那个计划就这样搁置了。我接手裴氏之后理过一次账,发现这块地皮比以前缩减了很多,早就不是当初的规模,有部分是被政府收回去了,有部分是被贱价卖了。当时账上是没什么问题的,我就没往心里去,那天警察告诉我,裴氏账上有一笔不明资金流向这块地皮,他们因此怀疑我侵吞公司财产,以达到不法目的。”至于什么“不法目的”,警察没说,她也就这么借用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都知道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是甄杰整我,但是警察不知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就算账面上的东西我能够讲清楚,我杀人的嫌疑也洗不掉。”甄杰给裴泠泠设计了重重重罪,就是怕一个罪名压不死她,还让她翻身。
“他做这么多,无非是想要重新回到裴氏来,我不是很懂他,人老了有的时候想法就会很奇怪,我要是有这个精神,早在外面自己做事情了,哪里还用费尽心机做这些。”她有些不屑地瘪了瘪嘴,“他没有简单粗暴地把我弄死,而是想尽办法向世人证明我不行,不堪重用,无非就是想保全裴氏的壳子,他要借壳上位。但我就不明白了,吃别人剩下的东西对他来讲,就这么好吗?”
这话唐昭理没法儿回答裴泠泠,因为他也这么觉得,要是让他费尽心思做这些,还不如自己另起炉灶。有能力搞歪门邪道,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怎么做好事呢。
他们两个思